繁间妖孽-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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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害羞啊?你身上什麽地方我没见过,别扭什麽。”妖娆拍拍他的屁股,“翻过去趴著,我瞧瞧,昨晚只给你做了简单的清理,没上药,可别发炎了才好,还很疼吗?”
这话,明明每个字他都认识,可组合起来却完全不懂其中的意思。清理?上药?发炎?直听到最後一句,这才终於理出了点头绪,疼吗?自然是疼的,可是,那种地方为什麽会疼?一开始他竟全然没往那方面想,为何?因他完全就没想过竟有人敢对他做出那等事!
鄢楚已格开妖娆的手,一字一句问道:“先说说,昨晚,你对我做了什麽?”
妖娆见他面色不对,未作他想,只以为是怪他昨晚做得过火,未顾及到他,遂放软语气,“抱歉,是我不对,不该在外头做那麽久,还让你躺在冰冷的石桌上,若不是千盈提起,我竟还不知你风寒未愈……”
鄢楚已的脸色随著他的话一点点变白,竟真是那样,他竟被一个男人……难言的耻辱铺天盖地涌来,将眼都烧红了,不等妖娆说完,他已一巴掌甩了出去。
这一下实是猝不及防,妖娆捂著火辣辣刺痛著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打我?”
“我更想杀你。”鄢楚已冷冷望著他,“我倒要问问,是谁给你的胆子?我是说过喜欢你没错,可还没喜欢到心甘情愿让男人上!”
妖娆终於知道自方才起便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具体是什麽了,是态度,这人对他的态度。加上这一巴掌和这段话,他终是确定了一点,眼前这人,不对劲。妖娆放下手,忍住想回他一巴掌的冲动,冷静开口:“你今天是怎麽回事?”
187 俺肥来鸟~
“这皇宫倒真是大。”阮千姿关上窗子,走回床边坐下,“你说是吗?司徒庄主。”
四肢麻木,动弹不得,唯有脸部肌肉不受影响,司徒皎月笑了笑,视线扫过陌生的房间,“是啊,离原本住的地方那麽远,也不知要几时才能找到这来。”
阮千姿伸手将他的右手托在掌心轻轻抚摸,“司徒庄主看起来心情不错?”
“尚可。”
“哦?那现在呢?”却见她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细致精巧的小刀,整个刀身如柳叶般轻薄,而此时,锋利的刀尖已被鲜血染红。阮千姿伸出舌头舔去刀尖上的血,笑得妩媚,“手筋被挑断的滋味不好受吧?”
司徒皎月面色苍白,额上冒出细细的冷汗,他并未去看手腕上的伤,只静静盯著她的眼,“你这算报复?”
“当然,我可是有仇必报。”
阮千姿放下他的手,刀尖挑开衣襟,露出光裸平坦的胸膛,她伸手抚摸上去,笑道:“这肌肤倒是比女子还要细滑几分,可惜了。”说著,手腕倾斜,刀尖过处留下一道深深血痕,“那日你总共在我身上划了七十七刀,如今我在同样的位置给你添上七十七刀,很公平吧?”
司徒皎月隐忍地皱了下眉,剧烈的疼痛使得面色更白了几分。
阮千姿微一挑眉,似是有些意外,“先前刺入你体内的针喂了毒,那种毒能将人身体上的疼痛放大十倍,你竟撑得住,耐力倒是好。”拿刀的手再次重重一划。
司徒皎月瞳孔猛地跳动一下,蹙眉紧咬住唇,面色惨白如纸。
阮千姿满意地扬了扬唇,不给他缓气的时间,手下不停接连落下十几刀,未几,那片白皙光洁的胸膛上已是伤横累累,遍布血迹。见胸膛上已无处下刀,阮千姿状似苦恼地皱了下眉,拈著柳叶刀的手缓缓下移,将上身的衣物尽数挑落,目光在他腰部线条上来回扫视一番,继而在腰侧狠下一刀,嘴上边道:“看这腰细的,司徒庄主莫不是蛇妖化身?”
司徒皎月模糊一笑,闭上了眼。阮千姿见他嘴唇开合几下,似说了句什麽,她未能听清,便道:“你说什麽?”
“我说,你为何挑断我右手筋?”司徒皎月睁眼看她,微微一笑,一缕血丝自唇边滑落,“若没记错,那日,我并未这般对你。”
阮千姿将刀尖移至他腹部,察觉到刀下的身躯瞬间紧绷起来,不由垂眸一笑,“庄主莫急,千姿未有开膛破肚的趣好。”不轻不重地在他腹上落下两刀,边道:“庄主那日确未断我手筋,可若没有那只手,你如何能召来那九尾妖狐,我又怎会败於你手?你说,对它做出点小小的惩罚,该是不该?”
“该,可你不该只挑断我右手筋,你该割掉我的舌头,更该放光我的血。”
阮千姿正欲继续在他腹部添上几刀,闻言顿住,微眯起眼看他,“这话什麽意思?”
“谁跟你说我召来狐妖跟右手有关系?我不过是习惯了从右手腕上取点血,毕竟顺手顺口嘛。”阮千姿面色微变,起身警惕望著四周,见她如此,司徒皎月似是心情极好,眉眼跟著舒展开来,“不过可惜,你没时间了,若不信,你可以抬头看看上面。”
阮千姿抬头看去,单一眼,便是肝胆俱颤,面色登时变得惨白。只见房梁上挂满颜色体型各异的蛇群,见她抬头望去,本是安静的房内立时盈满蛇吐红信的嘶嘶声。房梁、墙壁、窗户、地上,到处爬满了蛇,阮千姿捂住嘴,飞快转身奔向门口,岂料手还未碰到门闩便被一股外力反撞回来,踉跄後退几步,待她稳住身形,抬眼望向大开的房门,刹那,瞳孔放大,一声惊骇凄厉的尖叫窜出喉咙。
“啊──”
188 这是要生了麽O。O
与此同时,御花园东北角的观荷亭里,画尧放下手中盛著鱼食的小碗,回头望著春华,“你有没有听到什麽声音?就刚刚。”
春华扶他坐下,摇头,“没有。”
画尧疑惑地偏了下头,也没再说,往躺椅上一窝,舒服地闭上眼,“嗯,果然还是这儿舒服,寝宫里多闷啊。”
春华弯腰,将手里的薄衫覆在他身上,“池边风冷,纵是夏日也不好贪凉,公子小睡一阵便回屋去吧。”
“我椅子都还没躺热呢,你就开始催我回屋了,小心扣你月钱,呀──”画尧突地低叫出声,春华被吓一跳,忙道:“怎麽了公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画尧眨了眨眼,摇头,继而拉过春华的手放到高高隆起的肚腹上,眼里光芒闪动,“感觉得到吗?他在翻身。”
春华微瞪大双眼,又是惊奇又是兴奋,“啊!真的在动!啊,还踢我呢。”
“还有两个月才出来呢,就这麽顽皮。”
“两个月?”春华略有些疑惑,“不对吧,若我没记错,该有九个月又七天了。”
“哈?”画尧坐起来,掰著手指头算了一会,越算越混乱,摸摸鼻子,不由有些发窘,“那个,说不定真是我记错了。”
春华轻咳一声,笑著看他,“公子一向不记事,这也正常。”
连这事都让旁人记,这怎麽正常?!画尧被她看得浑身别扭,扶著腰站起身来,迈步就走,“不成,我得找人确认一下。”
春华捡起滑落在地的薄衫,快步跟上去扶他,“找皇上吗?”
“当然了,这事他最清楚。”见春华抿嘴偷笑,画尧面庞跟著发热,扭了头去,哼道:“扣一半月钱!”
春华闻言笑得更欢,“公子这是害羞吗?”
画尧挣开她的手,快步走在前头,“另一半也扣掉!”
春华捂著嘴,肩膀一颤颤的,笑得腰都要直不起来。
行到御书房,见岚止守在外头,身形挺得如同一杆标枪,画尧斜眼一扫後方,继而凑过去,小声道:“岚止啊,你累吗?”
岚止不解,顿了下才道:“不累。”
画尧更小声了些,“流帘呢?”
岚止跟著小声,“皇上让他出宫办事去了。”
“哦。”画尧回头用眼神示意春华站在原地别动,瞅了瞅四周,这才继续和他咬耳朵,“岚止啊,我问你个事儿。”
敢情前面两句只是铺垫,岚止忍住笑,“公子想问什麽?”
“你记得我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吗?”
这、这问题从公子嘴里说出来怎麽听著那麽奇怪,岚止抽了抽嘴角,回道:“准确算来,已有九个月又七天了。”
画尧瞪大眼看他,一副“怎麽连你也知道”的表情。岚止顿了下,似是不大确定,“公子,您是不是不记得了?”
“记得,他天天在我肚子里闹腾,怎麽可能不记得,我记得比谁都清楚!”画尧拍拍他的肩,音调终於恢复正常,“记得这般清楚,说明你很关心我,好样的,有赏!这样吧,这个月月钱翻倍。”
岚止眸子一亮,“谢公子!”
“不客气。”画尧大方摆手,反正又用不著他掏钱,“皇上在里面吗?”
“在。”
画尧又将声音压低,“可还有他人?”
岚止摇头。
画尧扶了扶腰,对他灿然一笑,“那我进去了。”推门进去,一眼见到两个人,画尧淡定地後退一步,探出脑袋,面无表情甩给岚止一句,“月钱扣一半。”
岚止往里一瞅,心下直呼冤枉──他根本不知道那人是什麽时候进去的!
“尧儿?”枢冥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奏折,起身过去扶他,“怎麽到这来了?”
画尧没回他,走上前仔细研究妖娆左脸上尤为清晰的五指红痕和微红的眼眶,语气极是无辜,“你被打了?”
妖娆横他一眼,转过身去。
画尧绕到他跟前,又道:“谁打的?”
妖娆皱眉瞪他一眼,撇过脸去,不搭理他。
画尧不依不饶,继续追问:“是枢冥打的吗?”
枢冥及时澄清,“与朕无关。”
“那就是左相打的。”画尧摸了摸下巴,颇为赞赏地点了下头,“唔,够凶猛。”
妖娆忍无可忍,甩袖起身,“姓画的!你烦不烦!”
“我不烦啊。”画尧一脸无辜地躲到枢冥背後,脑袋蹭蹭他的肩膀,“只是看你好像很烦的样子,所以才问问,你别激动。”
妖娆被气笑了,“是这样啊,那我不是还要跟你说声谢谢?”
画尧拿食指在枢冥背上画圈圈,“咱俩都认识这麽久了,不用客气。”
这下,枢冥也笑了,侧身扶画尧坐在椅上,捏捏他的脸,“淘气。”画尧鼓起腮帮子,指指肚子,“哪有你儿子淘气,今天一直踢我。”
妖娆盯著他高高隆起的肚子,有些愣神。
枢冥一手轻轻覆到他腹上,“可会觉得辛苦?”
画尧随手从桌上的碟子里拿了块桂花糕,放到嘴里咬了一口,“不会啊,习惯了。”
吃货!妖娆朝天翻了个白眼,然而,他的身躯却在那一刹那突地僵住了。
画尧消灭了两块桂花糕,就著枢冥的手喝了几口水,眼一转,瞥见桌案上几要堆成小山的奏折,心虚地眨眨眼,“好了,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
枢冥坐回书案後头,拿起折子刚看了两行,抬起头来又问:“饿吗?”
画尧摇头,刚才确实有点饿,现在不了,水喝多了,还有点儿撑。他站起身,刚想说去趟茅厕,脚一挪动,好似踩到了什麽东西,因为肚子太大,遮挡了视线,画尧索性先用脚尖掂了掂,软软的,溜溜的,想了想,猜不出会是什麽,遂收了脚後退两步,低头看去。
这一望,不得了。
天啊!竟然是蛇!他刚才竟然踩到了蛇!还不是一只!是一群!
画尧面色刷地变白,欲要出口的尖叫生生堵在了喉咙口,全身汗毛集体起立,恶心得腹部猛抽筋。他弯腰捂住肚子,一时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尧儿!”枢冥疾步过去将人抱起,目光扫过地上蛇群,面色猛地一沈,“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没估算错的话,蛇王就在附近,这些蛇伤不得。”妖娆也被恶心得不行,强行压下不断上涌的反胃感,看了看被他抱在怀中的人,皱眉,“情况不大妙,他可能要生了。”
189 专心生你的孩子!
回房时未见到司徒皎月,想必不是找他外甥就是去了画尧那儿,苏子衔边想著,将手中盛著青梅的碟子放到桌上,转身出了门。
拐过长廊,正见春华领著几名宫女从另一侧走出,有的端铜盆有的拿纱布,个个皆是面色焦急步履匆忙。见她们行的是皇帝寝宫的方向,苏子衔微一敛眉,随即快步上前跟上春华,“出什麽事了?”
春华匆匆看他一眼,脚下不停,“公子要生了。”
果然没猜错,苏子衔道:“不是还没到时候吗?”
春华面色沈了沈,“被吓的,也不知打哪儿冒出一大群蛇来,爬得到处都是,外头的侍卫都被吓晕了好几个,何况是公子。”
“蛇群?”苏子衔愣了下,突然止步。
春华以为他被吓到,又补上一句,“没事了,它们都往东北角那边去了,右相说蛇王很有可能就在宫里,下令任何人不得伤……”
话未说完,苏子衔已朝右侧方向疾驰而去,正是东北方向。
景御宫。
画尧靠在枢冥怀里,蹙著眉,额上微带汗意,面色有些苍白,高耸的肚腹时不时颤动几下,他喘了口气,紧紧抓住枢冥的手,“蛇……”
枢冥拿了帕子轻轻拭去他额上的汗,“别怕,我已经让人仔细检查过了,这里没有。”
画尧放松下来,抬手揉了揉肚子,“以前抽筋都只疼一会儿,这次怎麽这麽久?”
“这次是要生了。”妖娆走过来,将手中端著的蜂蜜水放到一边。
“要生了?”又是一下收缩,画尧皱眉忍过,才道:“难怪我总觉得不大对。”
妖娆在床沿坐下,挑眉,“不错嘛,不哭不喊的,有进步。”
画尧轻喘著气,“晚点再喊,这不才刚开始嘛。”
妖娆笑了,“学聪明了啊。”说著,伸手去脱他的裤子。
画尧急了,挣扎著要坐起来,“你干嘛?”
“你囔个什麽劲,又不是没看过,你能穿著裤子生孩子?”妖娆白他一眼,两下就将裤子剥下。
画尧红了脸,将光溜溜的两条长腿并在一起,一头扎枢冥怀里。枢冥摸摸他的头发,笑著亲了亲他微微泛红的耳尖。
妖娆拉开他的腿,检查了下穴口开阖的情况,接著帮他盖上薄被,“还早著,慢慢熬吧。”边说边走到桌边坐下,抬手按了按肚子,面上现出几分疲态。
画尧一下苦了脸,扯了扯枢冥的袖子,“现在还好,等下就会越来越疼了,我要是哭了你可不许笑我。”刚一说完,腹中又是一阵紧缩,画尧眉心蹙起,身子一下绷紧了。
枢冥看在眼里,不由低头轻吻他的额头,“傻瓜。”怎麽可能笑他,见他受苦,他只会心疼。
一个时辰过去,腹中的疼痛愈发猛烈,收缩的间隙越来越短,阵阵钝痛从腹中炸开,画尧整个身子跟著颤抖起来,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两手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仰起脖子,眼里满是隐忍的痛楚。
枢冥从春华手里接过拧干的毛巾,擦去画尧身上的汗,又趁收缩的间隙喂他喝了点水。
见他再没开口说过话,画尧扯了扯嘴角,喘著气道:“你很紧张吧?”
枢冥没说话,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小样儿,别装了,你一紧张就不说话,我还不知道你……啊──”画尧拍拍他的手背,正巧一波阵痛袭来,一时没忍住,张口痛呼出声。
枢冥吻了吻他的发顶,还是没说话。
“你别紧张,没事的,又不是没挨过,我撑得住。”痛楚加剧,汗水很快又将整张脸浸湿了,几缕发丝凌乱覆在颊边,加之面色苍白,看起来颇有些狼狈,画尧深吸了口气,抓住枢冥的手,“冥,我觉得你猜得没错,准是儿子,女娃儿哪有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