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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顷竹吟-第25章

小说: 顷竹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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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回身想要再问清楚,那抹青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眼前──

  「明日我还会再来,你们最好都安份守己……」

  「蓝志轩──!」对空长啸,心底的痛却无法消散。

  此刻的他,究竟如何做才是对……

  *

  「……既然来了,为何不说话?」

  黑暗中赫然一抹身影骤然立於床边,浅眠之人却带著轻笑开口,临危不乱地缓缓坐起,一双幽蓝沈静的凤眸在漆黑之中依然闪烁著寒光,慑人心魄。

  「……」前方人撑著单颊悠然镇定,而来人却始终一动不动、不言不语。

  「呵呵呵……」有一阵清扬地笑,听起来十分悦耳,「看你如此模样……应该是他来了吧?」虽然比他预期地早一些,不过想想也该是来的时候了。

  「哈……」忍无可忍地沈沈一叹,借著稀薄的月光映衬著来人那张满是愁容的俊脸,隐隐再一次喟叹之後才开口道,「……不止那块木头来了,还有一个半死不活地笨蛋!」

  闻言,床上的身影微微一怔,稍稍换了一个姿势,沈默了整整半盏茶的时间,才再次淡问,「……现在怎麽样了?」

  「带著那样的伤,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赶来洛阳,已算是奇迹吧……」幽幽道来,不意外地见到黑暗中的凤眸眯成耀星般细锐,「这也怪不了那块木头,您比谁都清楚,那个人也是死脑筋,一心想著……」

  「无须多言!」像是没有耐性细听,一只黑色的大掌挡下了对方的开脱之言,「……已经医治过了麽?」

  「凭我的医术,恐怕无法根治,若非您那道先天真气护住心脉,此刻恐怕早已神仙难救!」他亦不想隐瞒,尽管事实有些骇人,「别无他法,我暂时以威吓的手段让他们留在客栈,只不过……兴许也按捺不了几日吧!」

  听著耳边的话凌厉的凤眸充满矛盾,没有再出声,仅只是自床上移出修长的双腿,缓缓套上软靴踱步走到空有明月的窗前,始终沈默不语。

  「……您身上的穴道当真如此难以冲破吗?」看著清冷的背影,来人侧著俊脸,口吻中透著浓浓地自责,「倘若、您想要离开,或者我……」

  「今日我知晓了一些姑姑从未对我提及过的往事,此刻……我无法离开,还有一些事需要调查清楚!」月光之下,一张妖娆慑人的邪魅脸孔缓缓呈现於眼前,微微皱著淡眉。

  「更何况,南宫烈的闭穴手法确实十分奇特,每一次运功便会觉得浑身冰冷刺痛,我猜想是他针对玄冰劲的周天运行而自创的点穴,我需要一点时间修炼烈阳才能冲开……」

  「……」听了耳边的话,後者垂首而立,隐握著双拳不再开口。

  「志轩……」再一次幽幽轻唤,脚步停在一步之遥,挑起对方满是自责的脸,「此刻我可以相信你麽?自小陪伴我左右的右使……对我又爱护又妒恨的蓝志轩……」

  「……」微微一愣,随即了然地仰头淡笑,「果然……您还是知道的,也对,大概除了那块实心的木头……」自嘲地轻叹,不敢对视眼前过於精明的凤眸,只是吹拂在耳边的话震慑著他心神。

  其实,这一刻他不敢再称眼前人主子,在他选择背叛之後,已再没有资格……

  只不过,他想自己恐怕根本无法彻彻底底的背叛眼前人。

  从某一层面来说,他与那块死心眼的木头无异,身心皆被束缚著,只是这种感情与私爱无关,那是比主仆之情更深厚的近乎於亲情般的情感。

  「呵呵……」同样坦然无遮地笑,对上邪魅幽蓝的凤眸。

  我这一生唯一侍奉的主子……

  聪明如您,又怎会不知。

  何必再来问我是否可信,您明知即便是要我献出生命亦无悔无怨……

  顷竹吟。49

  第四十九章

  身处洛阳分殿时虽不长,但依稀可知大致分为内外二院。

  所谓的“内院”,隐秘且透著丝丝诡异,多日短住,除却南宫烈的几名心腹侍者与老管家靳伯,司徒尊几乎不曾见过其他族人。

  然而,这些并不算什麽,最令司徒尊在意之事,亦非人烟稀少。

  挑著疑惑若惊地邪魅凤眸,睨著他所熟悉却又莫名陌生的图案,这内院中几近随处可见的图腾,著实令人心中难安。

  下意识地伸手搭在自己的左肩,白皙的指尖深陷入肩胛,幽冷地瞳眸微眯成丝,倒映著墙上栩栩如生地浴火凤凰……

  居然会在南宫烈的地方见到如此图案,其隐含的冲击性,早已远远超越爹爹与南宫烈那纠缠不清的暧昧关联。

  忆起,姑姑再三警告南宫烈,不可杀他,不可伤他的说辞,此刻想起,心底竟不期然地产生一种荒谬、不思议却又宛若笃定般地猜测。

  「哈啊……」仰天了望空明苍天,司徒尊泄气似地沈沈喟叹。

  心中千丝万转,凌乱不堪地妄念,千万别中,否则……他该如何去面对那根破竹子。

  爹爹真是丢了个“大麻烦”给他。

  如此匪夷所思地剧情展开,倘若一切真如他所想,往最坏的方向发展,那麽他该如何去应对……

  「呵呵,小子,又躲在门外,想要偷袭本座?」

  紧闭的净室房门内,传来带著轻笑地低沈调侃,打断了司徒尊哭笑不得地自哀自怜。

  「哼,你以为我是某只缩头乌龟麽?总是藏头露尾,无胆匪类!」一脚踹开轻阖的房门,入眼便是前方头也不回,端正静坐的南宫烈。

  「看来多日的好吃好睡,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可要本座动之锁链将你丢入地牢才肯稍作收敛?」司徒尊尖锐的话换来南宫烈似是而非地冷笑,依旧盘膝而坐,不曾回头,嗓音听来沈稳而淡泊,分不清喜怒。

  「噢……莫不是以为如此就能令我惧怕吧?」冷蔑地嘲讽一笑,司徒尊举步进入房间。

  果不其然,那令他在意的图腾净室内也同样存有。

  据高临下睨著一再追寻爹爹踪迹的男人,司徒尊轻眯起凤眸,薄唇微微一动,幽幽吐出多日来盘踞心头的疑问,「喂,南宫烈,你这墙上随处可见的火凤图案……可有特殊意义?」

  淡淡一问,令空旷的净室陷入异样地静。

  「呵呵……」许久之後,南宫烈撑著左膝,一阵嘲讽似地轻笑声打破沈寂。缓缓起身对上邪獒的凤眸,轻轻柔柔摇了摇头,「大月氏亦大不如前,居然连自家家臣的族徽都不识,岂非贻笑大方。」

  「……族徽?!」吻合心底的答案,惊愕之情盖过一切,令耳边的嘲弄都变得微乎其微。

  一切莫名地如他所想,这果然是南宫家的徽记。

  那麽……他肩上的也是麽?

  还是……令人发指的“巧合”?

  「可有刺於身上的习性?」试探性地淡问。

  眉峰一挑,迎上南宫烈诧异瞪大地鹰眸,无须作答,司徒尊心中已然明了。

  「听你爹说过吗?」掩起眼底地惊讶,南宫烈冷凝地轻叹。

  凝著於司徒麟相似容貌片刻之後,自嘲般轻嗤一笑,目光转而移至墙面上的图腾,双手负於背後,淡淡道来。

  「我曾听我爹说过,四大家族皆有自己的族徽,南宫家是火凤,东方氏为云狼,皇浦一族乃雨雕,欧阳……未被灭族之前是以风蛇为标志。」

  往事遥远而怅然,南宫烈仅只是欲言又止般,点到为止。

  再一次回身,眼前是司徒尊难得一见沈静、若有所思的神情,下意识地伸手揉揉了对方柔软的青丝。

  「看起来当真从未有人对你说过这些……」宠溺地口吻,出口连他自己都不禁哑然,睨著愕然收回的大手,浅笑僵硬在唇边。

  不知为何,与司徒尊相处,他总会自然而然产生一切亲切感,这种感觉阔别已久。

  莫非……只因这小子是麟的儿子,便扰乱了他的心吗?

  不、即便是麟,亦无法给予这种亲人般地感受。

  更何况,麟……与他,与司徒尊二人,除了容貌相似之外,心性可谓风马牛不相及,无一处相似,截然不同。

  「喂,你还没说,是否有将族徽以刺青方式纹於身上的习惯?」将南宫烈微妙地情绪变化纳入眼底,司徒尊隐隐咬紧牙关,锲而不舍地追问著。

  呵呵,或许是因这份熟悉的傲慢孤高吧!

  如同照镜般地错觉,如靳伯口中的爷爷,如宁死不屈地爹爹,让他有一种亲人重新回到身边的错觉……

  所以,才迷惘吧。

  「嗯,有!」略微阖眼点头,南宫烈清冷地鹰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依循古时流下的规矩,南宫、东方二族於左,皇浦、欧阳於右,分别将族徽刺在族人肩上,寓意为侍奉主上之左右手……」

  「……」果然如此!

  虽早已猜中,司徒尊闻言却还是犹如五雷轰顶般震慑不止。

  尖锐地虎牙深陷入红唇,清偿腥甜滋味,耳边的话语迎合了他心底荒谬绝伦的猜想。

  「只可惜,大月王早已不复存在,四大家族亦今非昔比!」瞧著司徒尊莫名凝重的神情,南宫烈仰天幽幽一叹,「欧阳一氏自我爷爷那一代便已覆灭,其余……倘若际遇相似,恐怕也难逃灾劫。现如今的南宫家,身负此印之人,也只剩我一人!」

  「……兴许……不止、一人……」顺著南宫烈的话,震惊地低喃滚动在喉咙口,不自觉地溢出薄唇。

  「你说、什麽?」不止一人?南宫烈皱著俊眉,状似不曾听清地反问。

  「我……我有说话麽?」半含著凤眸,司徒尊漾起一抹省烦从简的苦笑,不愿再多言似得挥手转身,「你继续静你的坐吧,勿须理我……我亦需要好好整理一番思绪……」

  老天,这算是何种莫名其妙地情节发展?

  如此容易猜中,他是否应该学中原人去买字花?说不定一买一个中!

  纠结地迈开大步,十指在身前紧紧交缠,司徒尊头也不回地离开。

  倘若、若真如他心中所想,那岂非跟那根破竹子成了世仇……?!

  ──看来,非要尽快找出爹爹或是找到姑姑问个清楚明白才行!

  司徒尊突如其来地说走就走,南宫烈并未出声阻拦。

  「……不止一人、吗……」凝著锐利地鹰眸,细细反复咀嚼著偶然入耳的说辞。

  念著想著,赫然脑中灵光一闪,眸光一凛,瞳仁骤得放大。

  南宫烈一脸天崩之色,微张著口,不敢置信瞪著司徒尊消失的方向……

  「莫、莫非──」

  颠覆一切的猜想,顿时占据思绪,难辨真伪,却抑不住心随之假想在胸口奔腾不休。

  ……会、吗?会如他所想吗?

  谁来告诉他,谁来证实!

  麟……

  *

  「如何?找到了吗?」

  在一闪精致华贵地门扉前徘徊许久地蓝纱少女,虚弱惨白的俏脸见到来人燃起些许希望之光,然而却在看到对方黯然摇头之後,险些脚步不稳地昏倒。

  「咦,蓝心姐,您小心呐,找不到也没法子,兴许、兴许当真是被驰左使带了出去……为了救宫主吧!」只觉得蓝纱少女微微一晃,一旁身著黄色罗缎的少女赶紧伸手搀扶。

  「就是嘛,小猪关心宫主,所以才会随左使一同前去吧!」嘟囔著红唇,前来汇报的少女含著暧昧地娇笑,意有所指地眨眨眼。

  「你们……」听著天真无知规劝的话,蓝心没好气地侧脸一叹,「你们当真是不识轻重,小猪的伤势,根本还不能下床,若是在半途伤势恶化,我们……唉,莫说是宫主回来会重责,即便是千叮万嘱要好好照顾小猪的圣姑亦不会轻饶……」

  已经五日,他们几乎把整座逍遥岛都寻遍了,可见小猪当真离开了岛上,如此一来,该如何是好。

  顾不上听了她的话,俏脸同时一瞬煞白的众人,蓝心蹙著黛眉,抬著局促不安的眼眸瞅著始终紧闭的房门。

  自从圣姑进入老宫主的房内便一直没有出来,饭菜亦无须送,看来像是闭门静修,为了救回被掳劫的宫主吧……

  可是,现在该如何是好?她又不敢擅自命族人外出寻找。

  若是等到追悔莫及之时,恐怕真会集体小命不保。

  只不过,坦白……会否从宽呢?

  「蓝心姐,你该不会……想要进去打扰圣姑吧?」黄衫的少女拽住眼看著便要敲门的蓝心,早也是死,晚也是死,她倒宁愿多活几日。

  「我……」一回头,便是众女官哭丧地神情,蓝心含眸摇头,「你们以为逃得过麽?与其待圣姑出关大发雷霆,还不如坦白从宽吧,现时坦白或许还能追回小猪,不然待宫主回来……若小猪有什麽不测,我们、那就真的要跟著陪葬了呀!」

  轻轻柔柔地一番话,硬是将众人原本已然惨白的面色打落地更为凄惨。

  瞧著一点一点松开她的小手,蓝心转身对著华贵地房门,视死如归般深吸一口气。

  「那麽我敲门了,你们先都退──」

  「不、蓝心姐,我们……一同进去吧,怎麽能让您一个人承担过错!」

  「你们……」动容地回头,相视而笑,「好,好姐妹,那麽我们就共同进退!」

  「嗯!共同进退!」异口同声地点头。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然而,芊手从轻微谨慎地敲门,到齐集众手杂乱地敲声,直至最後震耳欲聋般地拍敲巨响,从午时敲至黄昏将近,门内的司徒澜惊异地居然未有丝毫动静。

  「蓝心姐……圣姑,当真在里面吗?」

  「圣姑该不会是饿昏了吧?」

  「蓝心姐姐,圣姑……会不会也去救宫主了啊?」

  各种疑惑不解地猜测纷纷而起,蓝心心中也是困惑至极。

  掏出一大串宫中各个房间地钥匙,伴著耳边此起彼伏地疑问,蓝心矛盾纠结地沈思许久。

  「圣姑,我、我是蓝心,我自己开门进来了喔!」

  依旧是无应答,蓝心下定决心地插入钥匙,轻轻转动,听著“哢嚓”一声,嗫喏探著脑袋,小步带头进入。

  「圣姑……您在不在呀?蓝心进──」

  小心谨慎的步伐,怯懦低吟地话语,全部消失於地面上微微开启地谜样秘道前……

  顷竹吟。50

  第五十章

  一月之前,浩浩荡荡自太原城出发的平南队伍,自冷傲竹无辜失踪之後,身负军师一职的慕容刭亦不见踪影,群龙无首下即刻打回散沙。

  以各派弟子组编而成的大队,最终被迫停滞於扬州,不尽士气低落,内部更为争夺新一任总指挥而纷争不断。

  冷傲竹神秘失踪之第七日,破晓彻空鸡啼後,一只传递讯息地白鸽远远振翅飞来,徘徊在一间精致华贵地四合庭院上空。

  回旋多时之後,小小的白鸽以一个优美地弯月式滑翔直冲庭院,滑入微启的气窗,颤动著洁白地羽翼,轻轻停落在锦红面的衣袖上。

  一只修长的大手极其温柔地轻抚著小鸽子的羽毛,後者亦撒娇似地享受著主人的爱抚,并扬著翅膀挠著小脑袋。

  半晌的主宠亲昵,大手自鸽子腿脚处取下以伏羲八卦编写的暗语布条,在指尖展开,淡淡仅是一眼,冷冽轻蔑地鹰眸中尽是鄙夷之色。

  「哼,一群乌合之众,难成大事。」勾唇冷笑,南宫烈轻柔地振臂一扬。

  臂上的小白鸽如同与之心领神会,微微颤动羽翼後再一次展翅,在主人头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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