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竹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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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全力瞪著眼波迷离的凤眸,却不知这样的神情反倒更添几分娇豔媚人。
充满情欲的邪恶笑声回应了他的宣言,只见支离破碎的素色外衫抛掷在空中。
展鹏扬那双被色念沾满的鼠目,死盯著他乍然显露人前的雪白胸膛。
「尊儿,当你成为我的人,我会让你欲罢不能,舍不得杀我……」
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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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竹吟。75
第七十五章
爱与恨交织而成的奇异痛楚并非真实存在却灼烧著他的心。
纷乱落在颈上胸前的火热舔吮,令受到药物影响的身子如风中摇曳般轻颤著。
「唔──」以仅存的理性,司徒尊咬破红唇。
痛楚却只留下一道沾染血色的晶莹银丝滑落唇角,腥甜的鲜血也无法换回他应有的神智与身体的自主。
彻底无法挣扎也无力抵抗的认知,撕裂了他一贯比天高的自尊。
「我……一定要杀了你!」纵使千刀万剐也难以抵消他今日所受的屈辱。
没想到直到这一刻,司徒尊依旧没有丝毫示弱或求饶,展鹏扬扬起布满情欲侵蚀的头显得有些怔愣。
「逞强也只有现在了,尊儿!」凝著身下人难以抵抗欲火不经意间流露的青涩媚态,展鹏扬淫邪的笑道,「你也不是无动於衷……不是吗?」搓揉著手中逐渐火热肿胀的欲望根源,「乖乖顺了我,尊儿,我对你的心……你不会不懂!给我……我要你的全部!」
「嗯唔……」强烈作呕的感觉,涌上喉痛却变得如嘤泣般暧昧的喘息。
听见这一声不由自主的呻吟,展鹏扬得逞的勾起了唇角,再一次低头没入娇媚染上粉色的胴体。
可恶!无法原谅!
在冷傲竹面前,比起卑鄙无耻的展鹏扬,这一刻司徒尊更不能原谅自己身体的背叛。
再次不知痛楚的咬紧唇瓣,直到满嘴是鲜血的味道。
混蛋,混蛋……畜生!
难道,真的只能任由展鹏扬得逞……
「哈啊──」身体一阵强烈颤栗,司徒尊不由自主的怒睁大凤眸,如潮水般的快感与愤恨不甘几乎淹没了他。
他知道展鹏扬将手指没入了他的体内,从一根变成两根,这种感觉既恶心又带著痛楚逼人疯狂。
「尊儿,你里面黏黏的又热又柔软,还一直吸著我的手指……」伸出舌尖,展鹏扬淫亵的舔吮司徒尊染血的红唇,「这里──」被黏滑内壁包裹著得手指刻意重重戳了下,「一直收缩缠著我呢,尊儿……想要我了吗?」
耳边卑劣的嗓音甚是模糊,司徒尊微微仰起一片混沌的脑袋,空洞的眼眸朝著记忆中冷傲竹所在的方向。
体内不断升起的欲求如狂乱绽放的焰火,就快吞噬他了。
今日的耻辱,将会在他身上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烙印吗?
他好恨!
他能感觉到展鹏扬抽出手指,改以灼热的男根抵著他。
「住手!」
展鹏扬张狂得意的笑在耳边。
「不是住手吧,你看一直在收缩……」将前端送入销魂的穴口,「好紧!」
「唔──」痛,绝望般的痛。
迷蒙了他的双眼。
傲竹……
让他心痛的名字,再也分不清是呢喃还是心底的呼唤,司徒尊如梦似醒的落下了一滴泪。
噩梦的尽头,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哇啊啊啊──」
停止了绝望的抽送,斩断了石窟内淫靡交融的暧昧。
「嗯呃……」灼热的雨泼醒了司徒尊混沌的神智。
是什麽?一点一滴,落入他的眼中,将映入眼帘的一切都染成赤红?
「傲、竹……」血红的朦胧里,令他心碎的身影交叠在展鹏扬身後。
「冷傲竹?」展鹏扬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眶。
怔怔地低头,看著自左肩横出向上翘起的刀尖,一时间无法做出反应。
一点一点回头,直到看清身後的暗影,「是你──居然真的是你!」
肩头的痛比不上心中的震撼与迅速窜起的怒,展鹏扬伸出右手,抓住身後口吐鲜血却用匕首用力压在他左肩的男人。
「冷傲竹,你……你应该被我点了穴,你居然……居然……」
是的,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连举起双手都无力,但他见到展鹏扬侵犯司徒尊居然可以自行冲开穴道。
「早知如此,我就该先杀了你,将你先杀死!」展鹏扬不甘心的叫著,冷傲竹却没有立刻开口。
目光落在展鹏扬一半没入司徒尊体内的男根,强忍著身体足以令人晕厥的痛楚,他用力将展鹏扬自司徒尊身上拽起,反身压制在石壁上。
「你确实……应该先杀了我,否则……」一口腥辣的鲜血打断了口中未尽之言,在急急捂上嘴的手心中,绽开鲜红色的花朵。
强行冲开穴道,令他经脉逆行,此刻血气受阻,恐怕他也将命不久矣了吧!
眨眨涣散的眼眸,冷傲竹淡淡扬起一抹笑。
否则,他也不知自己不知不觉间,对司徒尊情根深种。
微微侧头,看著在地上羞耻的蜷缩起身子的司徒尊,心痛的难以言喻。
若非因为他,司徒尊定不会落到如斯田地。
「傲竹……杀、了他……」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不断呢喃著,「替我、杀了……杀了他……」
细微如尘的嗓音,在场的冷傲竹、展鹏扬却能听的清清楚楚。
「为什麽,为什麽?我到底有什麽地方不如他?」展鹏扬不甘心的对著石壁怒嚎,可是,回答他的依旧是司徒尊对冷傲竹嘤泣般的要求。
杀了他?杀了展鹏扬?冷傲竹握著匕首的手隐隐颤抖著。
他并不是不想杀,也不是不敢杀。
相反,在冲开穴道的一瞬被杀念侵蚀,他只要能将匕首放低半寸,那麽刺中的就不是展鹏扬的左肩,而是心脏。
可是……
「不可以!」他做不到。
他不能漠视展家的养育之恩,杀害展家的独子。
即使展鹏扬是个畜生不如之人,他还是不能,他不想将这份恩义带入棺材,一直纠葛到来世。
「你……」
他听到司徒尊失望透顶的声音,见到那双既悲且怒闪烁著泪光的凤目,他也是心如刀绞。
原谅他,原谅他吧!
「展大哥……这是我最後一次尊为兄长!」今生的最後,尽管有许多不舍,但为救司徒尊而亡,他也算死得其所,无怨亦无悔。
「冷傲竹,你以为本少爷稀罕你尊我为兄吗?」脸颊抵靠在冰冷的石壁,展鹏扬用力挣扎。
然而,在他看来冷傲竹应当已经十分虚弱才对,但压制他的力量却可以让他动弹不得。
面无表情的将挣扎化为乌有,冷傲竹静静的阖眼沈默了片刻,「十四年的恩情,你我今日就当做个了结!」
心中一惊,展鹏扬叫嚣道,「好,终於露出真面目了,冷傲竹你这个伪君子!本少爷倒要看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杀了我之後你要如何不愧於天地!」
闻言,冷傲竹无言的摇了摇头,回头再看一眼,已经闭著双眼仿佛昏睡过去的司徒尊。
眸光幽幽有些暗沈,冷傲竹深吸一口气,仿佛做著痛苦的决定。
「我不杀你……只因展家对我有养育之恩,但从今往後,你我互不相欠,倘若你再敢作恶,我决不轻饶。」
展家的恩义,他不愿带入棺材。
在他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他也不想再与姓展的人再有任何瓜葛。
干脆利落的抽回没入展鹏扬左肩的半月形匕首,冷傲竹步履不稳的支撑著身体。
看著展鹏扬伸手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怒瞪著他却不敢动手,冷傲竹甩去匕首上的鲜血,依旧面无表情。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斩断这份恩义,他也可安心上路。
至於,司徒尊的恩与情,他唯有殷勤的期盼来世!
也希望有了这千丝万缕的牵连,即使到了来世,他依然能找到……
「他可走不了!」一道带笑的话语打断冷傲竹径自的思绪。
一回头,刺目的阳光令人无法直视,惟觉一阵狂风,两道清影自眼尾晃过。
一道飘然落在地上司徒尊纤细的身子前,而另一道狷炽的怒风便出现在展鹏扬面前。
掐住展鹏扬的脖子,狂风一路自洞口席卷而入,将人狠狠的嵌入石壁中。
「你该死!」低声的咆哮比怒吼更慑人。
再次回转身,冷傲竹连惨叫都不曾听闻,就已见到石壁上飞溅起无数血滴。
瞠目眼看著修长的手指,如利刃般硬生生以指力深嵌入展鹏扬左肩的伤口中,这要何等功力才能做到?
展鹏扬痛得呼天抢地之时,另一边的白色俊影,用著截然不同的温柔,轻柔的为司徒尊覆盖上斗篷,然後喂下一粒药丸。
然後,又自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玉瓶。
稍一用力挤压司徒尊左手掌心的伤痕,但见暗黑色的血痂再度渗出血液,才将药粉轻轻撒在伤口上。
完成手上举动,才将司徒尊小心翼翼的横抱在怀中。
「呵呵,我说木头,你可要注意收敛力道,可别一捏把人捏死了,那样岂不是反倒给了他个痛快?」
直到一身俊雅素白的身影转过身,冷傲竹才看清来人的容貌,他便是司徒尊身边的右使志轩。
其实,冷傲竹与志轩并不熟,前後也不过只见了志轩数次而已。
可他记忆中的志轩是一个噙著温文雅笑的俊朗男子,而绝非此刻正扬著笑,露出令人胆颤的寒佞的煞神。
「哼,这是当然!」冷傲竹还没从惊讶中苏醒,又传来惊心动魄的声音,「我会将他分筋错骨後,再让他後悔自己曾经生存於世!」
耳边的话,让冷傲竹几乎忘了呼吸。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驰风、志轩,他就错以为二人是黑白无常!
此刻看来,竟觉得这样的误会更像真实。
冷傲竹眼看著无力招架的展鹏扬瞬间被点哑穴,然後将鲜红的手指不断在大穴及关节处进出,连痛呼的权利都没有。
还有驰风脸上那十年难得一见的嗜血冷笑,除了残忍,他真的再看不见其他!
「驰……」想要叫驰风,可是到嗓子眼却又下意识的梗住了。
冷傲竹伸手扶住石窟的岩壁,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开了口,「驰风、志轩,你们……」
刚刚开口,一阵冷风便自耳後吹过。
戒慎的回身,便见到志轩横抱著昏迷的司徒尊出现在他眼前。
「冷傲竹,我二人此刻当真十分震怒,为了你的自身安危,奉劝尊驾最好还是明哲保身,不要随便开口的好!」
眼前人依旧是笑笑的,可是背後的日光却不明所以的变得冰冷。
皱著眉,冷傲竹权衡轻重,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那麽你们究竟想……」
「嗯……」沈吟声打断前言,「错手杀了你,我们会无法对主子交代喔!」
面色一沈,俊目微眯。
「你这算是威胁我吗?」
「哦,你觉得这是威胁吗?」
深吸一口气。
「我只是想知……喂!」急急叫住不甩他,直往驰风而去的身影。
不耐的回头,「呐,冷傲竹,你真的很难沟通呢,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还嫌他吵?冷傲竹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眸,再说他们有给他沟通的机会吗?
「最起码……」怒不可歇的开口,但最後的尝试也以失败告终。
「喂,我说木头,好了吗?」志轩已然出现在驰风身侧。
冷傲竹只能错愕的看著短短几句话时间,浑身关节被人强制脱出,身体软绵绵却依旧清醒著双眼凸出的展鹏扬。
「嗯,好了。」驰风面无表情的对答,目光充满悔恨的落在司徒尊脸上,手里拖著像沙包似地展鹏扬。
说实话,他很难相信一个人浑身关节被强制脱出後还能活著。
「你们究竟准备把他怎麽样?」杀了他吗?
志轩淡淡的回头,充满讽刺意味笑看著冷傲竹。
「他?你放心,他还不能死,至少……在主子醒来之前,我们决不会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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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竹吟。76
第七十六章
──这里是哪儿?
记忆停留在志轩与驰风的出现,之後他似乎突然一阵晕眩,便堕入黑暗之中。
然而眼前莫名的熟悉,究竟是为什麽?
这一草一木、亭台楼阁、树木假山、小溪流水……一切都那麽熟悉却又沈浸在黑暗中。
四周飘浮著无法触摸的皑皑白雪,是什麽呢?让人忍不住怀念!
怀念?对啊,就是怀念。
与内心沈睡已久的悲凉叠合,与记忆中挥之不去的噩梦分相符。
啊,他想起来了。
这里是冷家庄,是他出世的地方,也是一直不敢轻易开启,被鲜血染红的记忆。
在这个地方,他失去了双亲,在这个地方他成为孤儿寄人篱下。
他心中似乎十分清楚这是冷家庄位於东厢的月石林,可是一切却意外的显得模糊不清,充满朦胧的感觉。
怀著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无法平静的感伤,在美丽幽静的假山之间,循著他最纯粹的渴望,试图找回一些淡忘的记忆。
就像年幼时,在此处兜兜转转,只为了寻找爹爹伟岸的身影。
这大概是梦吧?是梦……
美好也虚幻的梦,清楚明了,他却没有勇气唤醒自己。
明知道一切皆为虚假,他却依旧忍不住沈溺。
不过,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是因为他快死了吗?
在人生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记忆的碎片在梦中重现吗……
“你是否也曾与我一样,望著同一片夜空,看著同一轮明月,海风是否早已再也无法吹拂起你的青丝,可我……依然还活著……为了什麽、为了谁还活著……”
这样的话,很熟悉,真的很熟。
烙刻在他的记忆深处,而年幼的他根本不懂其中的深意。
不,兴许现在他还是不懂。
只是,梦里的爹与记忆中相同,挺拔的身姿加上一张英俊不凡的脸庞,爹爹是他心目中的英雄。
然而,英雄总是沈默寡言的。
他的爹也是如此,不爱笑,不多言,总是莫名地遥望著远方,像是有很多心事,经常独自一人倚靠著假山,自斟自饮对月独酌。
每当这种时候,即便是娘亲也只能拉著他的手,神情落寞的远看著爹爹。
而他的娘亲,是这个世上最温柔娴淑、最美丽动人的女子。不但对爹爹体贴入微,更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尽管爹爹总是不善辞令,娘亲却也从没有半点怨言。
每每爹爹醉意朦胧时,也都是娘亲衣不解带的打点一切。
不过,爹爹那几句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似乎总是带著无尽的寂寥。
这样的话语,仿佛夹杂著思念,也就是那时不知不觉印刻在了他的心中。
“傲竹,如果有一天爹无法将真相告知於你,你便带著这本册子往东南而去,在哪里兴许会遇见能够解开你心中疑惑的人,记住爹爹的话!”
景象随著思绪而动,如同一面镜子,反映著他心中的画面。
呆呆望著眼前,就像回到从前。
爹将他放置在腿上,教导他做人,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