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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金殿斗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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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啊,张成,我倒霉就倒你身上啦!咱们家里有钱吗?卖抄家货儿凑盘缠钱哪,你不是不知道哇?再说,我们爷俩作了两辈子中堂,清如水,明如镜,剩下什么啦,啊?不就剩下这把椅子嘛!”  

嘿!  

“昨天,来一个打鼓的(即指收破烂儿的),给两吊四,我说卖了吧,你不卖,愣告诉值得多,非要四吊八。你瞧瞧,今儿个九王爷这屁股给坐的!甭说四吊八呀,两吊四也没人要了吧?!”  

您琢磨琢磨这九王爷在旁边儿,受得了受不了。一听就火啦:  

“哎,罗锅儿!你是说他呀,还是说我呀,怎么了这是,什么两吊四、四吊八的,不要紧,本王爷我给五百两!”  

刘墉说:“王爷,您要爱,就搬了去吧!”  

“噢,真卖给我呀?!”  
  
 金殿斗智之二十三、棒打亲王  
   

九王爷说,“我给五百两”,这是气话。刘墉呢,顺坡儿就下,好,那就卖给您啦!  

九王爷一听,合着我成收破烂儿的啦?这个气呀:  

“噢,真卖给我啦?别,别胡说啦!快点给我换一把好椅子吧。”  

刘墉赶紧给换了一把椅子:  

“爷,您请坐吧。”  

九王爷刚要坐,啊……又站起来了:  

“罗锅儿,这不是三条腿儿吧?”  

哎,都吓出毛病来啦!  

坐那儿了。  

“快点儿吧,赶紧……收银子。”  

“哎,好嘞。张成、刘安,给王爷沏茶去。”  

“得得得,别,别沏茶了,越让快收银子,你越麻烦。”  

“爷,您别忙啊,怎么着也得沏点儿茶喝呀,对不对?既来之,则安之嘛。再说了,大热的天,啊,这么半天啦,您能不渴吗?”  

这么一说呀,嘿!九王爷舔上上嘴唇啦。怎么?胖人爱出汗,他叫渴呀!  

刘墉一瞧王爷这劲头儿:  

“张成、刘安!愣着什么?还不快沏茶去。”  

“嗻!”  

俩人答应一声,转身刚要走:  

“回,回来!不问清楚了就走?这是给王爷沏茶,啊,亲王,皇上的兄弟,来到咱们这儿啦,别忘了,使那个好茶壶!好茶碗!拿那个顶好的茶叶!啊?明白吗?”  

张成、刘安心说,明白!刚才嘱咐过了,顶好就是顶坏呀!  

哪儿找顶坏的呀?找去吧。俩人来到厨房,一瞧厨师傅刘顺儿喝茶用的瓦壶,那么大个儿(比状),行,就它吧!又找了四个黄砂碗:  

“哎,刘顺儿!这个借我们使使,再给来点茶叶。”  

“啊,越不好,越好!”  

“那……你自己拿吧。”  

这土末儿啊,搁一点儿好喝,多了,不行,搁多了是又苦又涩。  

张成一瞅:这土末儿太少啊,它……沏出来……好喝呀!得多搁呀。多搁,没啦,不够啊,那怎么办呢?这……一抬头,看见山墙上挂着一个破草帽,这草帽,雨淋,日洒,烟薰,火烤,那色儿?都成古铜的啦。一琢磨,上哪儿找坏茶叶去?得啦,就是它吧!伸手摘下来。又焦又脆,线也全糟了,劈了一圈,一搓,都成末儿啦,打开壶盖儿,搁里头啦!  

沏来啦。张成提拉着壶,刘安捧着碗,进来,往桌上一搁。王爷坐那儿一瞧(学反复打量状)直眉瞪眼地看着。心说,这家里头愣说没钱,,谁信哪?啊?我遇见那么些个壶,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茶壶!什么的,这是?一弹“得儿!得儿!”,瓦的。嗯,汉瓦!汉瓦做砚台呀,怎么做壶啦?一瞅这碗,黄的。嘶,不知道什么宝贝!  

张成、刘安,把壶、碗搁完了,往后一撤,站边儿上啦。  

和申一瞧,嗯?罗锅儿的底下人,也这么大派头儿?茶沏来啦,不管倒?!王爷喝茶,能自己倒吗?真是,我来!  

他过来了,拿茶碗,刚要端茶壶……。  

刘墉说:  

“搁下、搁下、搁下……”  

和申不知怎么回事儿啊。  

“嘿嘿嘿,和中堂,别生气。啊,不错,王爷,皇上的兄弟,您可听明白喽,这儿是我的家,您巴结差事也没有这么巴结的呀?比如,王爷到您家啦,您给倒茶是应当的,巴结差事嘛,别说倒茶了,那么您给王爷洗脚,我都不管!”  

“哎,这是怎么说话哪?这是……”  

“本来嘛,王爷到我这儿来了,我得伺候哇。噢,你看张成、刘安,没管倒茶是不是?”  

“是呀。他们不管,我管……”  

“废话!你怎么知道他们不管呢?这是我吩咐的,不让他们管。知道吗?这家分来什么人。象您来啦,哎,他们倒茶可以。这是王爷,皇上的兄弟,让底下人倒茶,他们配吗?王爷喝茶,得我倒。别看我这中堂废了,官没了,我倒作过中堂啊,王爷喝茶,就得中堂倒,懂吗?因为王爷到我家了嘛,我不倒茶谁倒茶呀?我倒的,不论茶叶好坏,王爷他得多喝两碗!”  

嘿!刘墉损透啦!  

说着话,倒了碗茶,双手递过去:  

“爷,您喝茶。”  

就这破草帽儿圈儿,还真着色儿,闷了这么会儿,倒出来跟酱油汤一模样儿!  

“我倒,懂吗?好、坏,王爷得多喝两碗!爷,您尝尝这茶……”  
 
 
九王爷接过来,心里还挺高兴:  

“对,罗锅儿这话对。他们底下人都不配,啊,就得中堂给我倒。嗯,好……”  
   
也真渴了,接过来就喝,这口茶刚一进嘴,舌头就木啦。嗬!又苦又涩,一股油泥味儿冲脑浆子。咽不下去呀,可也不好意思吐出来。吐出来多失身份哪。怎么样呢?他含在嘴里打扁儿(学嘴动苦相儿)。嗬!这份儿罪孽!  

刘墉一瞧王爷这模样儿,心里就明白了,他可真能犯嘎咕:  

“哎!和中堂,瞧见没有,王爷喝茶就得我倒,好坏他得多喝两碗。想必是这茶叶好,又是我倒的,你看,王爷都舍不得咽,含在嘴里咂滋味儿哪!”  

嗐!  

九王爷,“噗!”地一声,茶就喷啦!  

“哎,我,我还咂滋味哪?舌头全木啦!这,这是什么茶呀?”  

张成答碴儿啦:  

“跟爷回,这是真正的圈儿茶!”  

“圈儿,圈儿茶?!”  

哎,草帽儿圈儿泡的茶,可不圈茶嘛!  

这时候,七王爷说了:  

“得啦,提啦。别麻烦啦,罗锅儿,你赶紧收银子吧。主子还等着回朝交旨哪。”  

刘墉带着张成、刘安出来了,一直来到后院儿。  

张成说:“中堂,骡垛子在前院哪……”  

“我,我知道,上那儿干嘛?”  

“不是收银子吗?!”  

“收什么银子?路费银?噢,我把皇上参美啦,还给我送银子?他怎么那么‘戴见’我呀?这里边儿不定是怎么回事儿哪。这银子先不能收,明白吗?我呀,得找皇上问问去。你们俩呢,别让三位王爷跟和申走了,给我看着点儿。”  

“看着点儿?中堂!他们待会儿非要走,我们也拦不住啊!”  

“噢,怕他们走啊,那好办,找挂锁链子,弄把锁,把他们锁起来!”  

“锁,锁起来?!往哪儿锁呀?”  

“他们不在书房哪吗,啊,就锁书房里吧。”  

“锁书房里?就九王爷那脾气,急了他踹门哪!”  

“哎呀……真是你到厨房,拿根儿擀面杖,王爷不踹门便罢,踹门——敲他踝子骨,拧锁——梆他手脖子!  

张成一听:  

“那,那您把我剐了得啦!您别看刚才我们拿话气他,那行。真打王爷?那金枝玉叶,动不得呀,我还活得了啊?”  

“不要紧,这有什么呀?啊,你们就照我说的去办,有什么漏子我顶着,行了吧。”  

“只要有中堂您这句话,您顶着就行。”  

“啊,这回不害怕了吧?”  

“怕倒是不怕了,嗯,就是有点儿哆嗦。”  

“哎,还一样啊!别害怕嘛。把胆子放大点儿,就为别让他们走喽,明白吗?”  

“那,王爷要找您,我们怎么说呀?”  

“啊,那们就说,大热天,几位来送银子,我们中堂不过意,得招待你们吃完饭再走啊。让厨房预备几个菜。啊,就说我打酒去了。要问我让哪儿打酒去了?你们就告诉他:我上良乡啦。”  

“哎,好嘞!就这么办啦!”  

刘墉骑着“穿朝马”,进宫了。  

刘安弄挂锁链子,来把大锁,张成拿了根儿擀面杖。俩人嘀咕:  

“这门怎么锁呀?没法儿跟王爷说呀!‘王爷,我们中堂怕您走喽,让我们看着点儿,把你们都锁屋里头’,哎,这不象话呀!”  

刘安说:“这么办,咱们进去,还拿话气他。只要王爷往外一轰咱们,哎,借这劲儿,把门倒着一带,就锁上啦,怎么样?”  

“对,行!”  

商量好了。刘安把锁跟链子藏在身后头,张成,擀面杖往袖筒儿里一顺,哎,俩人进了书房啦,跟九王爷说闲话儿:  

“王爷,啊,您……喝茶吧?”  

“嘟……不喝!”  

“那,您抽烟吧?我拿烟袋去?”  

九王爷,还真有点儿想烟抽啦:  

“嗯,好,你拿去吧。”  

“哎呦,我,我那烟袋……你没法儿使。”  

“为什么呢?”  

“啊,没嘴儿!”  

“这,这不是废话嘛?!”  

刘安搭碴儿啦:  

“王爷,您使我的吧,我那烟袋比他那个好,紫铜锅儿,乌木杆儿,翡翠嘴儿!一般人我都不借,这也就是王爷您,咱爷俩不错……。”  

“行,快拿来吧。”  

“啊,不过,我那烟袋……杆儿裂啦!”  
 
 
“嗐!噢,你们这俩小子,倒着班儿,气我呀?出去!”  

“嗻!”  

哎,就等这句哪!  

俩人儿转身往外就走,回手一带,锁链子一穿,“哗啦、咔嚓”!把门给锁上啦。  
   
九王爷正生气哪,没理会。和申一听,嗯?不对!  

“王爷,坏啦。‘哗啦、咔嚓’!”  

“哎,什么叫‘哗啦、咔嚓’!”  

“不是……我听着……好象……这俩小子把门锁上啦。”  

“什么,锁门?敢!就算本爵犯了王法,圈入高墙,也轮不到这俩小子锁门哪。除非他们反喽!”  

和申说:“嗯,这可保不齐,罗锅儿都能参皇上,他底下人还不敢锁王爷呀?!”  

“本爵我就不信,敢锁门!”  

“王爷,这么办,您叫他俩,要进来了,就是没锁,不进来,就是锁上啦。”  

“好!你听着——张成!刘安!”  

张成在门外搭碴儿了:  

“什么事儿您哪?王爷!”  

“啊……什么事啊?你们给我进来!”  

“这……有话,咱隔着窗户说吧。”  

“干嘛隔着窗户啊?进来!”  

“跟爷回,那个……进不去啦。”  

“怎么啦?”  

“啊,门锁上啦!”  

“哎,得!怎么样?王爷,锁上了吧!”  

九王爷这个气呀:  

“张成!刘安!把门开开!”  

“王爷,开不开啦,没钥匙!”  

“啊?钥,钥匙哪?”  

“在我们中堂那儿呢!”  

“赶紧把罗锅儿找来,他上去啦?”  

“我们中堂为给你们几位预备饭,他打酒去啦。”  

“嗬!要不说你们这俩小子,偷闲耍懒哪,啊?你们怎么不去呀?”  

“跟爷回。不是不去,是我们中堂不让去,怕我们打酒赚他钱!”  

“嘿!罗锅儿上哪儿打酒去啦?”  

“不远,良乡。”  

“啊?!”  

和申一听:“哎,王爷,咱搭铺睡觉吧!罗锅儿今儿回不来啦!”  

九王爷急啦:“别管什么,先开开门,放本爵出去。你们这俩小子敢锁王爷?”  

“跟爷回,不是敢锁您,我们中堂说了,大热天,啊,来送银子,他心里不过意哪。要请请你们几位,又怕您走了。怎么样呢?才想了这么个好主意——把门锁上啦!您呢,也别辜负了我们中堂这番美意,先屋里忍举儿吧!”  

“忍会儿吧!象话吗?开门!”  

“啊,这门不能开。”  

“什么?不开!你敢连说三声不开?!”  

“王爷,干嘛三声啊,这门我不开,现在就不开,谁说也不开,反正是不开!”  

嘿!  

和申说:“王爷,您听见没有,他愣来了四个不开。”  

本来九王爷就性如烈火,脾气爆躁啊,和申再这么一煽火,嗬!王爷嚷上啦:  

“张成!刘安!你们这俩小子再不开门,我可踹了啊!”  

张成把擀面杖从窗户捅进去,一攉弄:  

“王爷!早给您预备好了,瞧见没有?踹门——敲踝子骨,拧锁——梆手脖子!”  

“哎,啊?什么?你敢!借你点儿胆子。这就拧锁,你动我一下儿试试……”  

九王爷刚把手往外一伸……,张成也真愣,照手背,梆!就一擀面杖!  

王爷一拌落手:“噢,真打呀?!”  

和申在旁边儿一看,这可是个机会,“扑通”他跪下啦:  

“王爷,他们这是要造反呢。您乃金枝玉叶,龙子龙孙,伤您一根儿汗毛,都归动了龙鳞啦……”  

九王爷说:“什么?动龙鳞?哎,我连龙爪全肿啦!”  
 
 
 金殿斗智之二十四、官复原职  
   

咱们先不说这三位王爷跟和申,怎么呢?反正在书房里锁着哪,一时半会儿跑不了,哎,先让他们那儿忍着吧!  

再说刘墉,骑着穿朝马——啊,太后亲赐,用紫色的缰绳,这在清代是最高的恩赏啦——进了东华门,来到“箭亭”,把马一拴,奔朝房了。  

那位问了,刘墉不是找乾隆吗,干嘛奔朝房啊?  

啊,是这么着。虽说刘墉有“穿朝马”,能直接骑马进宫,可也得到朝候旨,等太监传旨,随旨进殿。也不能直接往金殿里随便溜跶。  

刘墉上了台阶,刚要撩帘子,正巧,听见俩太监在那儿说闲话儿。前边儿我不已经说过了吗,刘墉有个毛病。什么呀?爱听“贼话儿”。谁背后一说什么,他准得听听。  

这俩太监,一个姓“佟”,一个姓“丰”,合到一块儿是:佟丰(通风)!得,就等着报信儿哪。还别说,寸劲儿,哎,他俩还真给刘墉能风报信儿啦!  

怎么呢?他俩说的这闲话,有用!哎,正让刘墉听见。这个太监就说了:  

“哎,佟老爷。”  

“啊,什么事儿啊?丰老爷。”  

在封建时代,太监之间,互相称呼老爷。佟老爷,丰老爷,都是老(姥)爷,哎,就是没姥姥!  

“哎,佟老爷,您说咱们这俩中堂,是刘中堂有能耐呀,还是和中堂有能耐呀?”  

“嗨!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刘中堂啦,人家两榜进士出身,有真才实学。和中堂算什么呀,不就仗着圣上宠爱嘛,小人得志,谁不知道他是打气死风灯的,外号儿——蜡头儿啊!”  

哎,得!连老底儿全给抖出来了!  

“再说,刘中堂不但学问好,人品也好啊,多仁义呀。上月我妈死了,没钱发送,刘中堂赏我五十两银子,瞧瞧……”  

那个姓丰的太监说:  

“对,刘中堂是咱大清国的栋梁啊。嗯,我也光彩呀!”  

“哎,哎,有你什么呀?”  

“怎么啦?我跟刘中堂是亲戚!”  

嗯?刘墉心说:怎么这儿又冒出一门子亲戚来呀?!  

就听佟太监问了:  

“亲戚?你别往脸上贴金啦。人家姓‘刘’,你姓‘丰’,怎么会是亲戚呢?”  

“啊,这个……表亲!”  

“怎么个表亲呢?”  

“啊,刘中堂是我堂叔伯两姨姑舅哥哥他丈母娘内侄女儿婆家二叔把兄弟的三表大爷!”  

嗨!这叫什么亲戚呀?  

丰太监还挺得意:  

“是亲戚吧?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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