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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殿斗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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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么。一年死十二个呢?”  

“万岁您想,一年当中,什么属相的人都有死的,不管死多少,总离不开这十二个属相,所以我说一年死十二个。”  

乾隆一琢磨,嗯,言之有理。可光刘墉说了不能算完哪;怎么着也得让和申答上一个来呀。就又问上了:  

“和申!我再问你个事儿……”  

和申说:  

“奴才不知道!”  

“哎,我还没问哪!”  
   
 金殿斗智之九、和申答题  
   

乾隆本想“撅”一下刘墉,“捧”一下和申,没承想和申这么不争气,问什么,什么不知道。好容易说上一个属相来,还玩儿命的跟猫干上啦。这不行啊,得给他转转面子呀。一琢磨,人的脑筋有快有慢,和申哪,当时问不成,答不上来,得让他事先有个准备,多想想,就行了。嗯,我这么办……。  

“和申!”  

“奴才在。”  

“朕当这儿有个纸条儿,上边儿有几句话,你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啊,别忙,明天早朝再回奏。”  

乾隆的意思是,我不让你当时回奏,你把纸条拿回去,仔细琢磨一下,要是真不明白,不会找别人商量商量吗?找别人请教一下也行啊,等到明天早朝,我再问你,让你回奏,那时候,你不就对答如流了吗。  

乾隆的用意是为给和申找个台阶转转面子。和申真心赶忙上前叩头,把纸条儿接过来,跟刘墉俩人一块下殿了。回到府里,晚饭之后,来到书房,把纸条儿打开一看:上边写着八句话——  

什么高?什么低?什么东?什么西?  

什么薄?什么厚?什么肥?什么瘦?  

和申乍一看,觉得挺容易,可刚要回答……嗯?没词儿啦!越琢磨……越难。还真不好说。什么高哇?房高……不对,还有楼哪;楼高……也不对,还有塔哪;塔高……也不对;到底什么高啊?它……这……越琢磨越没辙……”  

正这功夫,管家和喜进来了。和申一看,  

“哎,来!你帮我看看这八句话,怎么说。”  

和喜看了半天,也说不上来。  

“中堂,您先别着急,依奴才我看,这不是什么高深的学问,有点儿市井人情……嗯,这事儿啊,有一个人能办。”  

“噢,谁呀?”  

“就是那位罗锅儿大人,刘中堂。”  

“唉,不行,不行。”  

“怎么?”  

“他跟咱们面和心不和,劲儿大啦。现在要去求他,多丢面子啊?再说他也不管哪!”  

“中堂,您绕住了。这几句话是万岁赏您的,现在哪,咱们先给他送点儿礼,拿面子拘着他,他不好意思不管,准得把这事儿给咱们办了。虽说咱们花俩钱儿,可明日早朝您一回奏,文武百官谁不冲您挑大拇哥呀!谁又能知道是刘墉告诉您的哪。您说是不是?”  

和申一想,嗯……有理。  

“哎,和喜,那你说送点儿什么呢?”  

“我跟他们管事的,聊过天儿,知道刘中堂得意抽关东烟,爱喝白干酒,喜欢吃烧羊肉。”  

“那好,你到帐房儿领银子,张罗着去办这几样东西。”  

“嗻!”  

和喜赶紧打发人到阜城门外八里庄,买了两坛子上好的良乡白干儿。那年月,北京喝酒讲究喝良乡白干儿。又派人去前门外大栅栏“天蕙斋”,约了十把儿头等关东烟,自己亲自去户部街“月盛斋”烧了一只全羊。  

等东西办齐了,开了份儿礼单,和喜押着礼品来到刘府。刘墉的两位管家,一个叫张成,一个叫刘安。俩人正在门房喝茶哪,就听府门外喊“回事”:  

“回事!回事!”  

有人问了:“回事”是怎么意思啊?  

“回事”是当时官府互拜的礼节,仿佛现在喊“报告”似的。  

一听有人喊“回事”,俩管家赶紧出来了,一瞧,认识。  

“哟,和管家。”  

和喜连忙一抱拳:  

“啊,二位管家,我们中堂给刘大人送礼来了,这儿有份礼单,烦劳您二位给呈上去吧!”  

刘安陪着和喜在门房儿喝茶,张成接过礼单奔书房了。  

“回禀中堂,和中堂派人给您送礼来啦。”  

把礼单一递。刘墉接过来一瞧,心里琢磨上了。和申好模样的给我送哪门子礼呀?我们俩没这过往啊?嗯,一定是他有什么办不了的事儿啦,想让我替他办一办。礼在先,人在后,只要我一收礼,随后他准来。好,我呀,先把礼收下,等会儿他来了,看什么事儿再说。  

“张成!把礼收下,拿十两银子压礼盒。”  

“嗻!”  

张成来到门房儿,见着和喜:  

“啊,和管家,我们中堂说了,给和中堂道谢!”  

“好说。”  

等和喜走了以后,刘墉说了:  

“张成!把关东烟搓一把来,我尝尝。”  

 
拧上一锅子,一抽,嗯,味儿不错。又叫刘安把烧全羊切一盘子,灌了一壶酒。滋溜喝了一口,嗬!真正良乡白干儿啊!再巴嗒一口肉,嗯,月盛斋的烧羊肉就是地道。正吃着呢,哎,和申  

   
“和中堂过府拜客!”  

“有请!”  

刘墉往起一站,就觉着脑袋“嗡”地一声,怎么?有点儿过量啦。勉强迎出府门,把和申让进来,叫张成又添了份儿杯筷,俩人喝着,刘墉就问了:  

“啊,和中堂,您过府有何见教啊?”  

“啊……刘中堂,无事不敢打扰,我就直言吧,今日早朝,主子不是赐给我一条上谕吗,有八句话,实在是破解不开。特来求教。”  

刘墉一听,嗯,怎么样,我就知道有事儿吗?不然他也不会给我送礼呀!  

“噢,哪八句话哪?我看看……”  

刘墉把纸条儿接过来一看:  

“嗐,就这么点儿事儿,你都不知道!”  

和申心说,多新鲜哪,我要知道,挺好的烧羊肉干嘛往你这儿送啊?!  

“啊,在下学疏才浅,望中堂分神。”  

“好吧,我给你办一下吧。”  

那么这档子事儿,刘墉办得了办不了啊?办得了。可今天不行了。为什么呢?他喝多了,晕晕糊糊。说:  

“这几件事儿啊,都不是朝政,这是菜园子里的事儿……”  

和申一听,嘿!还得说人家刘墉有学问,连菜园子的事儿都知道。  

“那……菜园子……什么高哇?”  

“黄瓜高哇!你看,那黄瓜是上架的,架搭多高,黄瓜秧就爬多高,黄瓜高。”  

“噢,那什么低呢?”  

“茄子低呀!茄子秧低,不管什么茄子都头朝下长,你见过有仰着脸儿长茄子的吗?”  

“嘟,没见过!哎,那什么东呢?”  

“东(冬)瓜东啊,东(冬)瓜嘛。”  

“什么西?”  

“西瓜西呀!”  

“什么薄?什么厚?”  

“薄?厚?这……”  

刘墉刚才回答那几句,是随嘴一说,根本没走脑子。到“薄、厚”这儿,卡住了。憋了半天,冷不丁的想起一句来,哎,有了。  

“什么薄?什么厚啊?耍钱薄,喝酒厚。”  

“怎么?”  

“常言说,耍钱耍薄了,喝酒喝厚了嘛!”  

“噢……,那什么肥?什么瘦呢?”  

“它……这个……”  

又没词儿啦。他俩眼往桌上踅摸,哎,看见羊尾巴油啦,拿筷子夹起来了:  

“羊尾巴油肥呀!你看多肥!”  

“嗯,那什么瘦呢?”  

“哎呀,和中堂,您怎么绕住了,有了肥,您不会找瘦的吗?”  

和申这么一踅摸,瞅见一块羊犍子肉:  

“噢,刘中堂,莫非羊犍子肉瘦?”  

“哎,对,羊犍子肉瘦。瘦死羊干儿肉嘛!”  

“好,多谢中堂指教,我跟您告假了。”  

“哎,不必客气。”  

和申走了。刘墉也睡了,睡到三更多天,醒了。怎么?因为头天晚上白干儿酒喝多啦,嘴里叫渴,哎,给渴醒了。刘墉喝了碗水,坐那儿一琢磨,昨儿谁来啦?噢,和申。他干什么来了呢?噢……问我八句话。是什么高?什么低?什么东?什么西?什么薄?什么厚?什么肥?什么瘦?我怎么告诉他的?是黄瓜高,茄子低,东(冬)瓜东,西瓜西,耍钱薄,喝酒厚,羊尾巴油肥,羊犍子肉瘦。这……这都什么词啊?!  

这八句话是皇上赐给的上谕呀,明日早朝回奏,和申跪在金殿上,当着文武百官黄瓜茄子一齐数,哎……不象话呀!皇上要一追问,是我告诉他的,再打我一个戏耍国家大臣……,不行,我得赶紧上朝,找他去。  

按说,五更早朝,这才三更多天,来得及呀,准能走和申前头啊。可刘墉这四位轿夫走得太慢了。怎么?还是抬他爸爸老中堂刘统勋的人哪,四位岁数都够可以的啦。紧赶慢赶,等到了朝房一打听,和申已经上殿了。  

那位说,和申今天来得怎么这么早啊?  

是这么回事,和申从刘墉那儿得了这八句话,高兴得一宿没睡。心说,刘罗锅儿呀,刘罗锅儿,这回你可落空啦。把八句话告诉我了,明天早朝我一回奏,万岁不定得赏我点儿什么呢。嗯,我得抢早去。所以,今儿他头一个。刘墉一看和申上殿了。心说,得,这下儿要捅漏子!干脆,我也上去吧。好在刘墉官至一品,“品级山”排班,在最前边儿。他站那儿一听,和申正说哪。  
 
 
“启奏万岁,昨天您赏奴才那八句话,我答上来了,特奏于您知。”  

乾隆高兴了,瞟了刘墉一眼,心说,你也听听,和申不是没能耐。有学问。答上来了不是。嗯,我得好好问问。乾隆乐得站起来了:  

“和申,朕当问你——什么高?”  

和申铆足了劲给一嗓子:  

“黄瓜高!”  

“啊?”  

乾隆一听,哎,我坐下吧。往下一坐,问了:  

“什么低?”  

“茄子低!”  

乾隆一琢磨,嗬,我怎么单赶这句坐下呀!  

“什么东?”  

“东(冬)瓜东。”  

“什么西?”  

“西瓜西。”  

“什么薄?”  

“耍钱薄。”  

“什么厚?”  

“喝酒厚。”  

“什么肥?”  

“羊尾巴油肥。”  

“什么瘦?”  

“羊犍子肉瘦!”  

皇上一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乾隆哪,倒沉得住气,问他:  

“和申。你官居何职啊?”  

“诚蒙主子恩赐,奴才官居满中堂、武英殿大学士、兵部尚书、九门提督。”  

“噢,看来,朕将你大材小用啦!”  

和申一琢磨,嗯?听话碴儿我官儿还得往上升啊。行!要真能升了官儿的话,刘墉,以后有烧羊肉,我还得往你那儿送!  

“请主子开恩。”  

乾隆说:“象你这样的才干哪,也只配到御马圈去溜马!”  

“呦!”  

和申一听,糟啦!满不对呀!心说,刘罗锅子你害苦了我啦!  

乾隆往旁边一瞅啊,那刘墉都快乐趴下啦,捂着鼻子直吭哧,背后那罗锅儿直动弹。心说,得了,我还是问刘墉吧:  

“刘墉!”  

刘墉赶紧出班跪倒:“臣在。”  

“我且问你——什么高?”  

刘墉斜愣了和申一眼,心说,和中堂,这会儿我可顾不了你啦!  

“启奏万岁。君在高!”  

和申一听,心说,刘罗锅子,你这心眼多不地道啊。君在高,你怎么告诉我,黄瓜高哇。合着万岁成黄瓜啦?  

乾隆又问:  

“什么低?”  

“臣在低。”  

和申一听,得,我都把大臣说成茄子啦!  

“什么东?”  

“文在东。”  

“什么西?”  

“武在西。”  

“什么薄?”  

“人情薄。常言说,人情薄似纸嘛。”  

“噢,那什么厚?”  

“皇恩厚。皇恩浩荡,皇恩厚。”  

“什么肥?”  

“春雨肥。春雨一下,百草丛生,俗话说:春雨贵如油嘛。”  

“嗯, 那什么瘦呢?”  

“严霜瘦。一场严霜,所有的树叶儿全掉,严霜一下,万木萧条,所以说——严霜瘦!”  

“好!和申!”  

“奴才在。”  

“你那羊犍子肉还瘦不瘦啦?”  

“嘟!不瘦啦!”  
 
  
 金殿斗智之十、圣宴争鱼  
   

乾隆这个气呀。生谁的气呀?生和申的气!因为和申是他的宠臣哪。心说,昨天我给你纸条儿的时候,让你回家琢磨琢磨。你就琢磨了些这个——黄瓜茄子一齐数?嘿!和申哪,和申,我是真要往上捧你呀,你不给我作脸哪。我想把你捧得忽悠忽悠的,你偏把我摔得叭碴叭碴的!  

又一琢磨,看来和申跟刘墉,俩人这劲儿拧得够大的啦,面和心不合呀。这不行啊。这一文一武,一满一汉,是朕的左膀右臂呀。别窝儿里反,自己掐自己呀!长此下去要耽误我的国事啊。嗯,我得找个机会给他们俩调解调解……赶早不赶晚儿,干脆,就今儿吧。  

于是传旨,下朝别走,在“保和殿”赐宴。  

哎,一块儿吃顿饭,  

皇上吃饭叫“御宴”,又叫“圣宴”。那排场大啦。讲究吃一、看二、眼观三。什么叫“吃一、看二、眼观三”呢?就是有吃的菜,有看的菜,有观的菜。  

那位说了,“看”和“观”还不一样吗?  

哎,不一样。看的菜,是端上来看一眼就搞撤下去;观的菜,是摆那儿不动。  

刘墉一听在保和殿赐宴,当时就烦了。为什么呢?跟皇上一块儿吃饭,不是享清福,纯粹受洋罪!怎么?头一样儿,不能入座,得站着吃,跟皇上平起平坐?那哪儿行啊!二一样儿,礼节繁琐,得行六肃礼。什么叫六肃礼呀?  

就是请一个安,磕仨头。连着请三回安,磕九个头。哎,就是常说得那个“三拜九叩”,三拜九叩折腾完了,吃……吃块绿豆糕!  

哎,您瞧这麻烦劲儿!  

刘墉不管怎么烦,也得去呀。刘墉、和申一起来到了保和殿,见驾完毕。乾隆就说了:  

“和申、刘墉,你们两个人,一满一汉,俩中堂,是朕的左膀右臂,今日赐同桌进膳,免去一切君臣之礼,不必拘束。”  

刘墉心说,嗯,这还不错,要是吃口菜,谢回恩,磕仨头,这顿饭吃不完……就磕晕啦!  

仨人往那儿一坐,太监忙上啦。第一道菜是看菜。端上来,是用江米面做的一个“山”,上边儿用鸡蛋黄儿摆了四个字,“万里江山”。就看乾隆把筷子拿起来,把这四个字儿一抹,又端下去啦。这叫“万里江山一扫平”。  

接着是观菜,不搁眼前头的桌子上,摆在旁边儿一个条案上,一拉溜十三个双耳海碗,每个碗上都坠一个银牌儿,牌儿上有省名儿。当时全国南七北六十三省,十三个菜代表十三省。十三个海碗上齐了,表示“四海安宁”。如果哪个省出事了,丢了一个省,就上十二个碗。皇上一看,明白了,赶紧发兵征讨。要丢三个省,上十碗;丢五个省,上八碗;丢十个省,上三碗;全丢了,那……皇上就甭吃啦!  

吃的菜,一共是三百六十样儿,代表一年三百六十天。这三百六十样儿菜要占十个字,是:咸、甜、酥、软、脆、麻、辣、嫩、鲜、香。  

哎,您看多讲究!不象我们家吃饭,要解馋——辣和咸!  

哎,就俩字儿!  

所有的菜都上齐了,乾隆就说了:  

“二位爱卿,不必拘礼,吃吧。”  

和申一瞅,菜这么多,圆桌面儿挺大,哎?远处的菜够不着啊!平日皇上是怎么吃得呀?  

您说什么?噢,让小太监夹菜往嘴里送。哎,那哪儿成啊!  

皇上一指“我吃那个”。小太监忙说“遵旨”,夹起一筷子来,“请万岁张嘴”。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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