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要爬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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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让罗言湛说不出话来,徒劳的扭动着身子,却是让血液加速的流失,脸上毫无血色,可怕的如同鬼魅。
“罗言湛,你自以为很聪明是吗?本王从未过相信过你,你演的那些把戏真叫人恶心!”沅承恶毒的挖苦道,“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真正爱的人是谁吗?回到景王身边一起等死吧!”
罗言湛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感扑面而来,他翻了翻眼睛,鼻子里发出“嗯嗯呀呀”的声音,痛苦难当。
“景王算得了什么,还想赢我?”沅承将一直以来的不快发泄在罗言湛的身上,生生的想要将他掐死,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暂且还不能,所以手中的力道到了一定的程度后不再家中,只会让人感觉难受,却不会置于死地。
“不过是靠着德妃那个贱人才有了一番小小的成就,其实他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要说你们罗家……”沅承讥讽道,“自从你伯父辞官,罗家便渐渐的没有了动静,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吧?”
罗言湛狼狈的模样,让沅承打心眼里的觉得欢喜。
“不……”呼吸不畅的人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可再也不能说下去了。
“不过,罗言湛啊,多谢你自投罗网,让我有机会以你为条件,威胁景王。其实你也想看一看,景王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你吧?看,我给了你多好的机会。”
说完,他粗蛮的丢开罗言湛,站起身,眼神变得更加厌恶与冷漠。
“把他吊起来,今晚一定要让他过得……刻骨铭心。”沅承转身,看到目光中透露出仇恨之色的罗万,轻蔑的笑道:“不如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主子痛苦挣扎,却帮不上半点忙。”
侍卫们用拇指粗的绳索绑住罗言湛的手腕,将他高高的吊在房梁上。
身上同样难耐,却抓挠不了,手腕上又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罗言湛几乎要昏死过去,他紧咬的牙在沅承准备离去时,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沅承,你终究是不了解我的。”
******
科举开考,考场内外热闹非凡,考生们排队等候进入考场,百姓们围在四周,议论着哪一位才子能够拔得头筹,一举夺魁,并能够在随后的殿试中摘得状元之名。
外面的喧闹声半点入不了景王的心中,他有些出神的望着桌上的兰草,在精心的打理下,兰草越发的娥娜动人,仿佛一位绝色出尘的仙子。
清晰的记忆盘旋在脑海中,一点一滴——那个容貌出众、光彩动人的少年笑嘻嘻的站在考场外,对于自己有可能给家族丢脸表现的满不在乎。
“反正有人代我考试,怕什么?”少年一向语出惊人,如次隐秘的事情竟是大大咧咧的说出口来。
当时,他愕然的是罗家的势力究竟何等强悍,全然忘记了代考的人要如何进入考场而不被发现,那次会试的考官并不是罗家的人,万一被发现了,虽能免于重罪,但少不得让皇上心中很不舒服。
可是少年就是敢说敢做,从来都不顾忌什么,这一点多少隐隐的让他感到羡慕。
景王抬手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那是宋尧给他的考生名单。
宋尧的字写的十分清秀,如他的人一般。
看着那字迹,景王有几分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纸条的边缘有点点的油渍,鬼使神差的,他拿着纸条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股鸡腿的香味。
他一愣,觉得很是奇怪,宋尧不会碰油腻的东西,更不可能将上呈给他的东西弄脏……
唯一的可能——纸条经过他人之手,宋尧来不及重抄一份就送过来了。
若真是宋尧有眼线,但这字迹为什么会是宋尧的?
来不及细想,外面有人通报:“王爷,考试即将开始了。”
景王再看眼纸条,将它收进怀中,起身出门。
偌大的考场内,考生们坐在自己的小舍内,紧张又兴奋的等待着足以改变自身命运的考试开始。
景王带领一群官员慢慢的走在考场中央的小路上,扫视着每一间小舍上的木牌。
当“殷末璃”的名字出现时,景王稍稍的眯起眼睛。
那是情报中提到最值得关注的考生。
他并未做停留,继续走下去。
科考开始,又将是一番风雨。
作者有话要说:默念一亿遍:我真的是亲妈……【捧着碎掉的小心肝遁走】
销魂的一夜无眠,销魂的手机码字= =小黑屋,我来了orz
我们是不可能的
吊在房梁上整整一夜,粗粝的绳索勒得手腕皮肤开裂翻卷,鲜血淋漓,罗言湛垂着脑袋,披散的长发遮住苍白的面容,无声无息仿佛死了一般,身下一滩暗红色的血,引来耗子兴奋的嗅来嗅去。
罗万被牢牢的绑缚在门口,经过一夜的折腾,依然在徒劳的尝试挣脱出束缚,血丝布满了双眼,恐惧几乎让他心胆俱裂。鲜血滴落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回响,近在咫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昨夜的惨状。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凝滞不前,每一个眨眼间都犹如万年的煎熬,门外时常有脚步声响起,从门前经过却没有停顿半分,带着屋里人的绝望渐渐远去。
如此反复,精神上的折磨比身体上的更令人痛苦难耐,几乎快要疯癫。
接近午时,阳光越来越毒辣,柴房里热的难受,汗水混合着血珠缓缓的滑过伤口,刺激着伤口越发的疼痛。罗言湛“哼哼”两声,终于从昏迷中稍稍清醒过来,双眼微微睁开一些,所能看到的皆是模模糊糊的影子,他皱起眉头,脑袋里空白一片,只有疼痛清晰地传来。
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就醒过来了呢?
如果一直昏睡着,就什么痛苦也感受不到,就像……
“少爷!”罗万哭叫着,泪水顿时流了满面。
“嗯。”罗言湛应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罗万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感觉又自心底传来,他张了张嘴巴,没敢叫出声来,生怕得到的结果会让他彻底疯掉。
这时,那扇仿佛永远不会打开的紧闭房门终于被人推开了,一身黑色劲装的侍卫长迈步进来,靴子踏在地面,发出利落干脆而坚实的节奏。
罗万看到他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散发出森森的寒意,他陡然间明白那会是用作什么的,一声惊呼。
穆朝轻蔑的冷笑一声,一脚踹在罗万的胸口,呵斥道:“狗奴才给我闭上嘴巴!”
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罗万愤恨的盯着穆朝。
“你们如果敢再对少爷下毒手,我……我一定要告诉老爷,要你们死无全尸!”他恐吓道,但在这般场景下显得只是空白无力。
“事以至此,你居然还愚蠢的认为王爷怕罗家?”穆朝嘲笑道,“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仆从。”说完,不再理会罗家的奴才,径直走到罗言湛面前,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白衣,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的珍品。
“血染白莲,真漂亮。”穆朝残忍的笑着。
“嗯,我在考虑以后要不要换成红色的莲纹衣裳。”罗言湛忽然张口,透过发丝的缝隙,可以看到他明亮亮的眼睛,一扫之前的垂死模样,“小朝朝,你觉得是白色的好看,还是红色的?”
穆朝打了一个寒颤,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喊自己“小朝朝”,忍不住有种想吐的感觉。
“罗言湛,你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硬。”穆朝不禁有些佩服起这位大少爷来,平常人受到这般折磨早已崩溃,不想这厮居然还有精力时不时的吓人……难不成是回光返照?
他抬头看看血肉翻卷的伤口,眉头微微蹙起。
“已经痛到麻木,所以什么都感觉不到。”罗言湛不以为然,“不过……这场考验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作为瑞王妃没必要受这么大的折磨吧?”
穆朝眉梢一挑,“你竟然认为这只是王爷对你能否担起王妃身份的一种考验?”
“嗯!”罗言湛点点头,看样子非常认真。
穆朝可以断定他一定是疯了,举手掷出匕首,一道寒光飞向绳索,在将其割断后,回转到主人手中。
没人接着,罗言湛直接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抱怨道:“小朝朝,你难道不知道作为瑞王妃,屁屁是不能摔的么?”
穆朝用沉默表示,他不知道瑞王妃和摔屁屁之间有什么联系。
罗言湛也顾不得地上鲜血混着泥土,脏的不堪,用手支撑着脑袋,施施然的侧卧着。
穆朝冷眼看他,忽然手起刀落,直直的刺向罗言湛!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罗万尖叫起来,声音好似杀猪一般。
“嘶——”穆朝只是割下一块布,精致的莲纹已经被鲜血浸透,透出一股淡淡的死亡之气。
“穆朝,难道你……”罗言湛惊愕的看着侍卫长将布片小心翼翼的收进怀中,“你,你……”他结巴了,因为太过震惊。
“罗言湛,你这颗蠢脑袋终于明白事情了吗?”
“没想到你原来这么爱我,居然连我脏兮兮的衣服都要好好收着!”罗言湛再次语出惊人,淡定的看着穆朝整个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可是我喜欢的是沅承,不是你!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快把布片还给我,不能让沅承误会了。”
穆朝差点吐血,真想剖开这厮的脑袋,好好的看一看里面塞得是不是稻草。
而一旁的罗万很想知道自家少爷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能精神百倍的说出混账话来。
“白痴!”穆朝骂道,给罗万解开束缚后就出去了,屋门再一次被锁上。
当脚步声消失,罗言湛的身子一歪,吐出一大口鲜血,原本还庆幸的认为少爷挺过难关的罗万顿时傻了。
罗言湛擦掉嘴边的残血,再看看破损的衣服,眼前突然一黑,只觉得自己被抛进了无底的深渊,一直一直往下坠落……
待罗言湛再次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罗万紧绷着张脸,声音嘶哑的说道:“少爷,您昏迷了三天。”
“三天?”罗言湛重复一遍,半天才缓过神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摸着滚烫的额头,“科考已经结束了……”
罗万又忍不住哭了,“少爷,科考和您有什么关系,别总惦记着行不行啊?您还是关心下自己的小命要紧,若不是我随身带着药膏,您说不定三天前就死了。”
“哦。”罗言湛轻描淡写的应道,扫视一圈周围,“沅承还没有打算放我们出去吗?”
“这三天,最多有人给我们送过稀米粥,其他人影没见到过。”
“哦……”又是随口一声,罗言湛的意识渐渐恍惚,眼神涣散,空洞洞的不知道看向哪里。
罗万忍不住想骂人。
这时,屋顶传来细微的声响,好像一只猫打上面走过,紧接着瓦块被掀开几片,露出一个影子——一身黑色的衣服,脸被黑布蒙住大半,只露出一双透着寒光的眼睛,阴森森的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犹如夜半来索命的妖魔鬼怪。
罗言湛低声喃喃:“诶?我要死了么……”
******
科考结束,景王回到家中,刚放好兰草,还没来的及换下官服,他命人将宋尧叫来。
“王爷。”一身青衣的男子静静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
“名单上提及的考生,本王都已见过,”景王深色的眼睛幽幽的盯着心腹,“你来说一说殷末璃。”
“是,王爷。”宋尧说,“那名殷末璃,乃是庆州郡殷家的独子。殷家主要经商,各种店铺共计一百二十七间,家境富裕,常救济贫苦百姓,所以在庆州郡及周围郡城颇有些名望。而殷末璃自幼饱读诗书,才学出众,凡事都有自己巧妙的见解,行事沉稳果断,一丝不苟。若将来为王爷所用,定然能够事半功倍。”
“庆州殷家。”景王垂下眼帘,在脑海中搜寻着某些记忆,良久才又说道,“可是,本王觉得他长的很像一位故人,而那人并不姓殷。”
宋尧笑道:“王爷,天下间容貌相似的人有很多。”
景王像是没听到宋尧的话,径自说道:“那位故人与本王有不共戴天的血仇,所以本王记的很清楚……”他抬眼,冷冷一扫宋尧的脸庞。
宋尧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僵,难道自己的情报有误,有人冒名顶替了真正的殷末璃?
但是,那边不可能犯这等幼稚的错误啊……
正当宋尧暗自思索着其中蹊跷的时候,又听景王问道:“还记得六年前的被灭门的周家吗?”
“属下记得。”宋尧点头,当年周大人原本归于景王麾下,在南方沿海一带任职,因为一件事遭到景王势力的打击,不久后周家上下几十口人命丧黄泉。
景王轻声说道:“殷末璃长的很像周夫人。”
宋尧暗自倒吸一口冷气,若殷末璃真是周家的人,万一他哪一天得知灭门凶手是景王殿下,那还得了?
那个人……怎么会将这样的危险送到景王身边?
难不成他压根就没有在帮助景王吗?
“属下会重新彻查一番,看看这殷末璃究竟是何身份。”
景王注视着宋尧,眼神复杂,深邃的令人害怕。
“王爷,瑞王府那边送来一样东西。”门外有侍从恭敬地说道。
“瑞王?”宋尧蹙眉,魏老尚书的案子被他一直暗中操控着,眼看就要定罪翻身无能,这种时候瑞王还有心情派人到景王府这边来?
他看一眼主子,得到许可的眼神,便向外面喊道:“送进来吧。”
侍从双手捧着一只包裹进来,景王拿起,抽出其中的东西,定睛一看,手不由地一颤,东西飘落在地。
红色的布片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莲纹,异常的妖异。
宋尧仔细的看了看,发现那布上的红色竟是用鲜血染成的。
景王的脸色有些异常,颤抖的手指拾起布片,目光再也无法挪开,他认得这特殊莲纹的绣法出自罗家绣娘之手。
还有一封信,在随着取出布片的同时一道飘出来,但景王完全没有注意到,宋尧捡起来一看,脸色登时阴沉——瑞王实在是太卑鄙了!
一个激灵,他鬼使神差的将信悄悄的塞向袖子里,不想景王忽然发话:“把信拿来!”
宋尧咬着牙,不得不将信交到景王手中,忐忑不安的叫道:“殿下,请您三思而行,魏泰的案子属下已经打理周到,眼看就要成功了!”
景王扫眼信上的内容,攥紧手中的布片,冷冷的说道:“就按……”
刚说出两个字,忽听门外一片嘈杂,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喂喂喂,像狗一样的拦着做什么?本少爷是来接沅策回家的!”
黄泉无生
细长的人影在暗色织花的地毯上慢慢延伸,景王顺着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