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歌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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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四周的花岗岩墙面。林茂在等待马铁牛出现的时间里,一再将这里的景象同农机厂,同国家的经济形势联系起来。同时,他又将马铁牛和雅妹放在一起浮想联翩,在他发觉自己对雅妹有一种空前的欲望时,他又将自己的思绪强扭到以眼前景象为特征的经济问题上。
如此思来想去,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就到上午下班的时间,马铁牛还没有出现。他放心不下雅妹就往宾馆里打了个电话,雅妹在电话里急促地说有马铁牛的消息了,要他马上赶回去。林茂放下手提电话,向四周扫了一眼,他发现雅妹和袁圆向自己形容过的那几个人似乎也正在打量自己。他若无其事地往外走,并且不急于叫的士,一个人沿着街边的人行道慢慢地走了整整一站路。中途他还在一家药店里买了一包避孕套和一瓶避孕药。当他确信无人跟踪时,才拦了一辆的士往宾馆驶去。
一进雅妹的房间,雅妹就将一封信递过来。
信是马铁牛写的。他说,那些债主由于怀疑他已被检察院的便衣盯上,便严密控制不让他到街上露面。马铁牛要雅妹赶紧回去,深圳不是她呆的地方,稍有不慎就追悔莫及。况且她们到检察院去虚晃一枪的把戏很快就会漏馅的,到那时再走,就会更麻烦。
林茂问雅妹这信是从哪儿来的。雅妹说是一个从贵州来的打工妹送来的,那女孩说她下了夜班往回走时,忽然从一座高楼上掉下一个纸团砸在她的头上。她捡起来一看,纸团里包着五十块钱,还有两封信,其中一封是给捡这纸团的人的,请求无论是谁若捡到它,请马上按信上的地址将信送过去。那打工妹今天正好休息,就趁空将信送来了。雅妹还告诉林茂,她已问清了纸是在什么地方捡到的,她准备无论冒多大风险也要到那儿去寻找父亲。雅妹说话时眼睛紧紧盯着林茂,像是逼着林茂表态同意陪她去。林茂装着想问题,过了一阵才说,等同外商谈判的事有了眉目以后他一定陪雅妹去,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将马铁牛找出来。
雅妹说:“不行,我明天就去。”
林茂说:“你别忘了,我们是来这儿办公事的!”
见林茂认了真,雅妹忽然不作声了。林茂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儿后,有些胆怯的捉住她的一只手说:“你放心,没有让你见上爸爸一面,我也不会离开深圳。”雅妹怔了一会儿轻轻地将手抽回去。
夜里,对方老板请大家出去喝晚茶,席间无意中提起马铁牛的事,那老板一时兴起,要他们都无需轻举妄动,自己到黑道上找个朋友,帮忙打听,三天之内一定给个准信。
吃到半截,别人还没开口说以后的安排,雅妹忽然放下碟盏望着林茂说:“我现在非常想跳舞。”
肖汉文马上鼓起掌来,说:“深圳真是个奇妙的地方,它可以在三天之内让雅妹这样的小姐变得更加可爱。”
茶楼上面有座舞厅,林茂带着雅妹先去了。
可能是高峰时间还没到,舞池中只有音乐没有人。林茂搂着雅妹轻轻跳了几下后灯光忽地暗了许多,林茂右手轻轻一用劲,雅妹的胸脯就贴到他的身上。可当他的手略微一松时,那胸脯也跟着离开他。
对方老板自己也带了位小姐,六个人正好三对,舞厅的包房全满了,只有旁边带着帘子的卡座。如果说袁圆先前同肖汉文的亲呢有些过分,但在这里她却像是一个刚出道的生手。至于雅妹,完全只能算是一个木头人。对方老板好几次说,女孩光漂亮不行,最重要的是要会与男人调情。也不知雅妹听见没有,林茂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她的反应。
与对方谈判的事并不像肖汉文说的那么容易,为了防止万一,林茂坚持钱只能用信汇自带,并且限定在深圳的某家大银行。在汇票到达的同时,立即办理向八达公司投资的手续。肖汉文他们觉得这样做大困难,因为银行进帐时间总得有个过程,太急了也怕引起资金管理部门的怀疑。他们要求最少得有一个星期的过渡时间。林茂坚决不同意他说宁可此事做不成,也不愿冒这身败名裂,甚至是杀头的危险。
就在这不停地唇口交锋时,李大华打来电话,说是绣书被抓了,涉及到县里和厂里的不少人。林茂问清了那些人的姓名,见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就没有在意。只是吩咐李大华将电视台的记者接到厂里搞一两篇报导,抵消一下对厂里的负面影响。
刚好在第三天里,雅妹和林茂真的得到了准确消息,马铁牛同一个贵州女孩一起住在那栋大楼的六单元十四楼三号,那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同住的还有几个既是马铁牛的股友又是债主的人。他们总怕马铁牛逃走,看管得非常严。
林茂将生意上的事搁在一边,同雅妹和袁圆商量了好久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半夜里,袁圆忽然想起自己有那些人的手提电话号码,就弄醒刚刚入睡的雅妹,说是可以用调虎离山之计将那些人引出来。袁圆还将林茂叫过来,说了自己的计划。林茂觉得可以一试,并进一步提出让袁圆冒充知道内情的人,向他们出卖有关经济政策的绝密情报。
袁圆当即按照号码给那些人打电话,林茂估计这些人手中不会有太多活钱,让袁圆开口要八十万回扣,这样他们就不得不联手凑齐钱款,一齐来赴约会,马铁牛那里就会暂时无人看守。袁圆的一口粤语说得有模有样,而且还注意在语气中流露出特殊岗位上的女人的那种优越感。只几句话就将那边听电话的人降服了,迅速地同她讨价还价起来。袁圆咬定八十方,一块钱也不让,不过她又机灵地许诺若生意成了,酒水钱,她可以掏。袁圆说死,明天晚上十点整,误差不得超过两分钟,一过时间她就取消约会。同第一个人说好后,袁圆又同第二个人打电话,这次她约的是十点半钟。然后她又约第三个人,不过这次时间是十二点。她要让那些人心里算计着,半个钟头约一个,在他们中间还有不知道的另外两个人。第一个人她约的地点是国贸大厦顶楼的旋转餐厅。第二个人她约的地点是离国贸大厦不远的阿兹美达酒楼。第三个人又回到国贸大厦顶楼的旋转餐厅,让人觉得她是在两边不停地奔波。
三个人都约好以后,林茂在这边也作了安排,自然是自己陪雅妹,肖汉文陪袁圆。肖汉文还托那个合伙搞假独资企业的老板弄了支电击手枪给林茂,要他在万不得已时防身自卫。那老板送电击手枪来时还带来了两张到澳门去旅游的签证,时间很急,一起的旅游团明早就得出发。林茂问过雅妹,见她完全没心思,他就让肖汉文陪袁圆去。袁圆自然高兴得很。
天黑后,两拨人同时出发。十点钟时,林茂正要同雅妹进入那栋楼房,袁圆打来电话说没见着那帮人。林茂赶忙按兵不动。半个钟头后袁圆又打来电话说依然不见来接头的人。快到十一点时,林茂见那栋楼里匆匆走出几个人,雅妹在身边小声说就是他们。那几个人走到一座车库前,将那辆白色宝马开出来,转眼间就在大街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林茂赶紧给袁圆打了电话,然后就同雅妹乘上电梯一直到十四楼。按过门铃后,来开门的正是马铁牛。
马铁牛只穿着一件三角裤,见到雅妹和林茂他不由得吃惊地叫了一声,房里一个贵州口音的女孩问:“阿牛,谁来了?”雅妹绕过阻拦她的马铁牛冲进房里一看,那个贵州女孩只穿着乳罩和一条很窄的小三角裤,正躺在床上吃着旺旺雪饼。雅妹扑上去,照着那高高隆起的胸脯就是一拳。马铁牛从身后抱住雅妹。
马铁牛说:“雅妹,你别动手,听爸爸说。爸爸这几年被这伙人软禁,如果不是她给我作伴,恐怕你爸早就从这窗口里跳了下去。我们之间有协定,待我还清了债,脱离这鬼地方后,就各走各的路。”
雅妹说:“你住着这么好的房子,又有年轻美女陪着,我才不相信你那些鬼话哩!”
马铁牛说:“债主们怕我一命呜呼,才这么招待我,不信你问她,连她都是债主们特地派给我的。”
那贵州女孩一边穿衣服一边点头称是。
这时,林茂将雅妹拉到一边,提醒她时间不多,有话快说。雅妹犟脾气上来,非要马铁牛随着她逃走。马铁牛不答应,说自己现在连本带息欠了人家近一百万,自己若想逃早就逃了,可那些人会雇杀手找自己,而且很可能会连累雅妹和石雨,他宁愿在这儿一个人顶着。他相信股市总有一天要旺起来,只要股市一旺,他就有本事将从前亏的赚回来。听说有百万的债务,雅妹惊得说不出话来。还是林茂在旁边将她和石雨的情况作了介绍。马铁牛听说石雨为抚养雅妹吃了不少苦,便一把把地用手揪自己的头发,不一会儿地板上就铺了黑黑一片。雅妹和那贵州女孩几乎同时扑上去,一个捉住一只手。马铁牛悔恨地对林茂说,他当年真该听林奇的话,赚点小钱后在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然就不会有这样的劫难。林茂要他放心,他会好好照顾石雨和雅妹的。
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那贵州女孩拿起话筒时,正碰上林茂的手提电话响。贵州女孩将话筒递给马铁牛,马铁牛冲着话筒叫那边的人放心,自己绝不会跑的,这辈子不东山再起,就是死了魂也不离开深圳。林茂他们都听见了电话里有人恶狠狠地问还有谁在屋里,马铁牛说没有时脸上急出了一层汗,那贵州女孩朝他指了指电视机,马铁牛马上会意地说刚才是电视里有人在通电话。放下电话后,马铁牛叫林茂和雅妹快走,有什么事他会叫贵州女孩给他们送信或打电话。
直到这时,雅妹才发现那个给她送信的贵州打工妹其实就是这个贵州女孩。马铁牛说她叫阿兰。
贵州女孩也叫他们快走,她说这伙人还有几个同伙就住在对面楼上,用不了十分钟就会冲过来。
雅妹还不想走,林茂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她就出门钻进电梯。林茂多了个心眼,他在三楼时就同雅妹出了电梯,然后从楼梯往下走。到了门口见四下没有可疑的人他们才走出去。林茂的一只手将电击手枪捏出汗来了。
等了几分钟,也不见有的士过来。雅妹扯了一下林茂的衣袖。林茂听见身后的楼房里有几个人冲出来。他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将雅妹搂住,雅妹竟也没挣扎还将嘴唇迫向他。林茂将自己的嘴唇搁上去后才知道雅妹的牙关仍紧闭着。追过来的脚步声在背后变得迟疑起来。
突然,半空中一阵玻璃碎响,跟着一个男人尖厉地叫了一声:“深圳,我恨你,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几秒钟后,一具沉重的肉体重重地摔在楼下的花园里。
林茂拉上雅妹往跟前跑,那几个人愣了一下,很快就越过他们跑到头里。林茂听见他们边跑边小声说,听声音像做期货的老胡。林茂和雅妹还没完全走近,就听见那些人说果然是老胡。大楼里一会儿钻出许多人,一扇扇的窗户也都亮了。林茂和雅妹趁机拦了一辆的士往回驶去。
在车上,林茂与袁圆通了一次话,告之一切顺利,请他们马上回宾馆。
袁圆比他们早几分钟回房间,雅妹和林茂进屋时,袁圆正用手提电话逗那些人,说他们不讲信用,她要将发财的机会给别人。袁圆很兴奋,拖着大家出去喝晚茶,然后又是跳舞。这一次她同雅妹换了一下位置,让雅妹陪肖汉文,自己与林茂结伴。袁圆贴在林茂的耳边反复说,跳完舞她和肖汉文就要到澳门去两日游,希望他能珍惜这天赐良缘,将心中的美人变成怀中的美人。袁圆还将那晚看录像片时的事讲给他听。林茂只是反复说袁圆大概是想将天下的好姑娘都拖下水,变得与她一样的放荡,她的心理才能得到平衡。袁圆一边笑一边用小腹在林茂的身上不停地摩擦,并且毫不掩饰地说,她就是要挑逗得林茂能够冲上去将雅妹强奸了。林茂不时看着那边的情形,昏暗的灯光中,肖汉文的手一直掩藏在雅妹那被撩起的上衣里面。
凌晨四点,他们一回到宾馆,袁圆就同雅妹道别,拎上行李同肖汉文搭车到旅游团出发的地方集中去了。
深圳的早晨是不存在的,晨曦也是月光星辉,甚至在这样的时刻更像别处的深夜。林茂没有一点睡意,他几次悄悄走到雅妹的门前,隔着门板聆听里面的动静。林茂终于听清了雅妹正在房中看袁圆看过的那些录像片。他拨通了雅妹房中电话,问自己现在可不可以过去坐坐同她说说话。电话里没有雅妹的声音,但是有电视中男人和女人精神亢奋的呻吟声。林茂等了好久才听见那挂断电话的咔嚓声。林茂迟疑了一阵,还是走了出去,他一拧雅妹房门上的锁把,那紧闭的房门竟悄然开了。电视机还在开着,屏幕上的男女还在继续做着他们忘情之中的事情。雅妹将一条毛巾被披在身上,在粉红色的灯光中露出嫩得水泛泛的两个肩头。林茂猜测,雅妹在被窝里的身子也许正像那个躺在马铁牛床上的贵州女孩一样只穿着最少的衣物。林茂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雅妹突然一掀毛巾被,露出一丝不挂的身子,她问林茂自己像不像那个贵州女孩。林茂此时已完全失去了控制,他一下子扑过去,将雅妹紧紧地压在身下。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像雅妹这样动人心魄的呻吟,这不仅是因为她还是处女,也不仅是那份女儿红被他俩弄得满床都是,那呻吟是作为男人生命发动机的轰鸣,能启动林茂身心深处的潜质。林茂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快地达到高潮,当身体深处的那种醉透骨髓妙透心尖的抽搐发生后,林茂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恢复了往日的雄壮。电视中的人仍然不知疲倦地干得正欢。林茂的身子软了一阵,他将雅妹那温如絮洁如玉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身上,只一会儿那没有感觉的不应期就消失了,他向上挺了一下,马上就感到少女身体深处的那份焦渴和紧张、活跃与矜持。雅妹的呻吟声又像潮水一样一浪撵着一浪地漫起来,连那电视录像片中的情节都被映衬得苍白而无魅力。
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着,折腾了许久,直到服务员打来电话问可不可进来整理房间,他们才意识到已到了上午十点。林茂将雅妹抱到袁圆的床上仍然用毛巾被盖好,自己则穿上衣裤,开了门让服务员进来,他递了一张百元票子给那服务员,服务员会意地收起那脏床单,放下新床单,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林茂脱了衣服又钻到雅妹的被窝里,不算这短暂的穿衣时间,他们俩在床上整整快乐了三十个小时,几餐饭都是由服务员送进房间里在床上吃的,那天中午,他们走出宾馆,见到阳光时,不觉中都感到一阵头晕。
雅妹冲着大街说:“深圳好像有些可爱了。”
林茂同雅妹接吻时,雅妹将一只甜甜的舌尖伸到他的嘴里。
袁圆回来那天,一进屋就检查自己留下的那瓶避孕药,见它仍然原封未动,她有些失望,但她很快就发觉雅妹那变得乌黑的眼圈。她笑着伸手捉了一下雅妹的乳房,说柿子变软了,被男人捉过了。
林茂心情一好,很快就同肖汉文他们达成了协议。肖汉文和那个假老板也同意到时去八达公司作人质,直到那笔巨款重新回到林茂在县银行的帐号上。
晚上睡觉时,雅妹还有些不好意思。袁圆用力将她推到林茂的房中,还说等回到县里他们就不能这么公开地同居了。
那晚,林茂感到自己的体液像岩浆一样喷射出来。 上一页 Up2c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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