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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玩物世家(出书版)+特典 by:风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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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玥朗才说了三个字,那大汉就呸了一声,瞪眼怒目道,「是你的娘!你说老子是贼啊?这是老子从地里挖出来的,怎么?想不给银子就抢啊?」 
        对于大汉凶狠的样子,张玥朗却不怎么害怕。 
        他的心神早被那血玉杯子给迷住了,盯着那盒子里的杯子,隔了好一会,伸手把那杯子好像捧着一个脆弱小生命般,万分小心地捧到眼前。 
        仔细看了半天,像忽然被什么吸引了,眼睛眯起来,仔细瞧了半天。 
        「不是我家那只祖传血玉杯。」张玥朗把血玉杯移到伙计们赶紧送过来的火烛旁边,还是眯着眼睛,入神地道,「这杯脚下有一点黑迹,似是水银千年沁入的颜色。嗯,这杯子入过土。好一块血玉,还带着地气。」赞叹不已。 

        那已经深深被吸引沉迷其中的表情,正是瑞清最喜欢的,专注中带着一分小心翼翼,说不出的诱人,专注地凝神看了一会,又皱眉道,「不过这杯子和我们家那个,式样一模一样,雕工显然出自一人之手。难道这杯子竟是一对的?」 

        胡须大汉见他说自己的宝贝不是清逸阁的,绷紧的脸松下来,笑道,「管它是不是一对,你要是喜欢就开个价钱。我可说过了,没二十万两不卖。」 
        这东西有多稀罕,在场的人谁都清楚,人人都巴不得买下。 
        但一听二十万这个价钱,凤大姑娘和越老当家首先就闭了嘴。 
        玩物行,现银最最重要,遇上能赚钱的货,没银子就没生意。血玉杯好是好,也值这个价钱,可是一时三刻上哪凑那么多现银呢? 
        容大掌柜斟酌了一下,「我出二十万。」 
        本来他出了价钱,张玥朗这人敬重长辈,向来是不会强争的。 
        可是一想到这杯子也许是清逸阁十代祖传的血玉杯是一对的,如果错失,岂不一辈子都是张家遗憾,沉声道,「二十一万。」 
        「世侄?」容大掌柜愣了一会,看看张玥朗,顿时明白了,点头道,「好,我这个老头子也不争了。」往后退了退。 
        「二十五万。」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进来。 
        张玥朗惊愕地抬头。 
        瑞清正回头和身边的仆从们说着什么,仿佛感应到张玥朗的目光,转过头来,含笑问,「怎么?这杯子我也喜欢,就不能开个价?」 
        张玥朗乌黑的眼睛瞅了他半天,垂下浓密的睫毛,等了一会,道,「三十万。」 
        台下轻轻一阵骚动。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原本就够悚人的二十万两银子的价钱,居然立即被哄抬到三十万两。 
        玩物,果然真是富人才能玩得起的。 
        瑞清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五十万。」 
        三个字从色泽鲜艳的双唇中淡淡吐出,台上台下大哗。 
        容大掌柜暗中宽慰自己,幸亏早点让步,不然和瑞清这个有大商家后台的后辈斗出价,那才叫死得难堪呢。 
        五十万! 
        都说瑞家日入白银如江如海,今天才见识到了。 
        张玥朗听到瑞清的价钱,懵了好一会,他看着瑞清带笑的脸,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师弟可不是开玩笑的。 
        瞧着瑞清那悠然自若的笑容,张玥朗犹豫了半天,咬咬牙,硬着头皮说,「瑞清公子,我们再入内私下谈一会,可好?」 
        「不好。」 
        「什么?」张玥朗不敢置信地对上师弟的目光。 
        瑞清还是第一次拒绝入密室商谈。 
        「你。。。。。。你不肯?」 
        「是,这次的价,我不想密谈。大家公开斗价吧。」细长漂亮的眼睛里,藏着张玥朗根本看不透的从容笃定。 
        难道师弟这次真的要和他争这个血玉杯?往常别的珍玩也就罢了,大家凭本事谈价争买,靠的是眼光和本钱,但这次,可是和清逸阁传家之宝有关的血玉杯啊。 
        不等张玥朗张口,瑞清把手里的纸扇潇洒地一收,「我喊出口的价钱,决不更改,就是五十万两。当然,清逸阁要是能叫出更高的的价钱,我接招就是。」 
        张玥朗震惊又僵硬地看着他。 
        更高的价钱?怎么可能?连开始叫的三十万,都需要清逸阁上下腾挪一番才能立即兑现,如果要比五十万两高,恐怕要变卖一些清逸阁里的藏物了,可又到哪立即变卖去?如果是在密室两人相对,他早就开口央求了,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和瑞清向来势不两立。。。。。。 

        「瑞清公子出五十万两,还有更高的叫价没有?没有吗?」 
        「张公子,你这边。。。。。。」 
        「我。。。。。。」 
        「没有就成交啦!」 
        张玥朗最后恳求地看了师弟一眼。 
        瑞清轻轻一笑,他那么一张女子般漂亮的脸,笑容中却格外透着一丝凛冽,瞬间慑人之极,仿佛天下间没人再能改变他的主意,「清逸阁不出价,那我这五十万两,恐怕就是最高的了!」 

        「好!成交!」 
        第三章 
        清逸阁张老爷自从在家里得到玩物大赛上的消息,就气得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老爷,老爷,少爷从京城回来了。」 
        「回来了?」张老爷几乎是吼的,「叫他滚进来!」 
        在外面已经听见老爹怒吼的张玥朗,硬着头皮走进来。 
        「爹。。。。。。」 
        「爹什么?畜牲!我清逸阁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爹。。。。。。」 
        「你给我闭嘴!跪下!」 
        扑通。 
        张家家规严苛,向来父权独大,张老爷一声令下,一向安分听话的张玥朗立即跪下来了,低着头听训。 
        「我问你,玩物大赛上出了个血玉杯是怎么回事?」 
        「爹,那是件真品。」张玥朗垂着眼睛,不用抬头也可以想像父亲现在的脸色有多糟,但事实就是事实,「孩儿亲自验看过的,真正的血玉,入手冻三分,先不说色泽,就那手工也和我们家那。。。。。。」 

        「闭嘴!谁要你说这么仔细?」张老爷一吼,张玥朗顿时乖乖闭嘴。头顶上喘气声响半天,张老爷才稍微平静了一点,「你真的验过了?和我们家的血玉杯是一对的?不会走眼了吧?」 

        听见父亲火气小了点,张玥朗才敢喘一口大气,恭谨地回答,「爹,孩儿真的没看走眼。再说,就算孩儿看走眼了,当场还有那么多前辈呢,怎可能都看走眼?爷爷也说过,我们祖传的血玉杯原本是一对制成的,可惜收到我家时已经有一个不知下落。孩儿猜想,这次玩物大赛上出现的那个,应该曾经被陪葬,不知怎么如今让人盗了出来,终于重现人世了。」 

        对于自己儿子的眼光,张老爷也是心里有数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决不可能看走眼。 
        可是,更重要的问题,还在后面。 
        「这个血玉杯,真的被那个浑身铜臭的瑞家买走了?」 
        「这。。。。。。」 
        「说啊!」 
        「是,是的。被瑞清公子买走了。」 
        「公子个屁!」一提到瑞家,张老爷气不打一处来,平日修身养性得来的一身好涵养完全报销,暴跳如雷,连珠炮一样开骂,「不过是卖胭脂水粉,靠着拍马屁奉承宫里太监们发的家,如今开矿开店走船赚了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居然还踩到玩物行当里,在我们清逸阁对面开古玩铺?和我们清逸阁斗古玩?哼!他配?古玩珍物讲的是情趣,风雅,他瑞家懂吗?我们清逸阁十世收藏,藏学渊博,谁人不知?要在玩物界成世家,可不是有钱就行的!什么叫玩物,光有钱买不懂得赏玩,有个屁用!上次那个红陶浮雕走兽灯,多好的东西啊,汉代制的那个手工,精致得。。。。。。啧啧,真的叫人想起来就喜欢。又是那个混蛋瑞家,不知派了哪个副掌柜出价,硬给高价从我眼皮子底下买走了。那么好的一件东西,平白到了不懂赏玩的混蛋家里,唉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这种情况在这几年发生了不少次,张老爷时而激愤时而伤感,指天骂地吼了大半个时辰,等到吼得嗓子都有些干了,才发觉自己倒霉的儿子已经从刚进门跪到了现在,又开始居高临下责问。 

        「既然知道是血玉杯,怎么不出价买啊?多大的价钱也该咬牙买下来!这个要紧时候你心疼钱干什么?你怎么就这么不中用,争不过那个姓瑞的小子呢?」 
        「爹,卖方开口就要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算什么?你要是有一点胆气,就该给他提到三十万两。为着传家宝物凑成一双,难道我们清逸阁就拿不出三十万?大不了把钱庄里的存金一次都提空了!」 

        「孩儿确实把价钱开到了三十万。」 
        「嗯?那怎么会。。。。。。」 
        「可是瑞家出了五十万。。。。。。」头顶上方一阵沉默后传来异动,张玥朗抬头看去,立即从地上跳起来慌忙扶着差点晕倒的父亲,着急地问,「爹!爹!你怎么了?爹你不要激动,千万不要激动。」 

        看来提前送信回来禀报玩物大赛过程的仆人,非常了解自家老爷容易激动的个性,把说出瑞家出价这个艰难的任务留给了最后到达的少爷。 
        「五。。。。。。五十万?」张老爷眼都直了。 
        「是的,爹。」 
        张老爷呼吸困难,直喘粗气,说话都断断续续,「就算是。。。。。。就算是真正的血玉杯,拿出来卖,也不。。。。。。不值这个价啊。」 
        「是的,爹。」 
        万物有价,玩物当然也有价,秦时的金银器,汉时的红漆绿釉,就算再稀少,懂玩物的人心底都有一个大概的估价,八九不离十。 
        如果双方抢买一个物件,出的价钱高得离了谱,那就不是古玩竞价,而是故意刁难了。 
        「那个瑞家。。。。。。」张老爷经过「五十万」的轰炸,刚才暴跳如雷的劲都不翼而飞了,坐在椅子里让儿子帮忙抚背顺气,手气愤得直颤,「那瑞家摆明了是要和我们清逸阁过不去啊。」 

        张玥朗心虚地低头,「大概吧。。。。。。」 
        「什么大概?古玩铺开在清逸阁对面,抢清逸阁的客人,凡是我们看上眼的好货,他们也不管值不值,一个劲地往高处叫卖啊。这不是仗着有钱往我们脸上踩吗?唉唉,世风日下,道德沦亡,没想到如今玩物这高雅的行当,也被这种无耻之徒给玷污了,沾满了铜臭味,也不问家世,也不问古玩学识,只看着钱。」 

        「爹,你不要伤心。。。。。。」 
        「我怎能不伤心啊?这血玉杯被清逸阁收藏十世,为传家之宝,是清逸阁在这行当里落脚的柱石,可是现在瑞家也有了一个。我们的传家之宝,对头家里有个可以成双的,这什么意思?你说着什么意思?」 

        张玥朗不敢吭声。 
        身为清逸阁的少主人,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清逸阁从前在玩物界独一无二的资本,现在不再是独一无二的了。从此以后,清逸阁中再没有一件可以高高在上,把瑞家所有收藏比下去的宝贝。对于一个玩物世家来说,这真是被当面打耳光还丢脸的事。 

        「老爷,老爷。」管家从门外走进来。 
        张老爷重新振作精神,瞪着眼问,「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禀告老爷,老太爷找你呢。」 
        「啊?」 
        蹭!听见老太爷三字,刚刚还一股无力坐在椅中的张老爷顿时只跳起来,「什么,爹找我?」中年发福的脸上,颊肉一阵哆嗦。 
        就如张玥朗最怕他爹一样,张老爷最怕的也是张老爷的爹。简单的说,就是张家如今七十岁的老太爷。 
        「爹找我干什么?」张老爷额头冒了一层细汗,扯着管家的领口,一把拉过来,紧张的压低声音,「不会玩物大赛上的事被爹知道了吧?」 
        「老爷,你每隔一个时辰就吩咐一下全家上下,绝对不许向老太爷提起玩物大赛上的事,谁敢不听啊?」 
        「不会是清逸阁对面开了一家新古玩店的事让爹知道了吧? 
        「老爷,你说过,谁敢对老太爷说出这件事,就把谁乱棒打死,没人敢说的。」 
        「那爹找我干什么?」 
        「回老爷,我也不知道。不过老太爷说了,他要老爷立即过去,老爷要是再不过去恐怕老太爷就发火了。。。。。。」 
        话音未落,张老爷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孝心可嘉的张玥朗二话不说也跟在后面追出去,「爹!爹!你慢点跑,小心摔到!爹你等等我!」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气喘吁吁跑到老太爷专人厢房中时,张老太爷正偻着背,逗着竹笼里自己养的小黄雀。 
        「爹,孩儿来了。」 
        「爷爷。」 
        听见自己儿子和孙子的声音,本来满面笑容逗雀的张老太爷,立即下意识地板起了脸,「哼,你们还知道过来?腿瘸了?怎么叫管家去了半天才过来?」 
        「是是,都是孩儿的错。」碰上老太爷,年过半百平日摆够架子的张老爷顿时成了见猫的老鼠,老老实实站在房中,双手紧贴大腿两侧,每说一句话就微恭你下身子以表诚服。 

        张老太爷满意了点,重新开始逗弄小黄雀,悠闲地问,「最近清逸阁生意好吗?」 
        「都好。」 
        「买卖都顺当吧?」 
        「都顺当。」 
        「那就好。」张老太也很多年前就不管清逸阁的事了,平日足不出房,反正儿子孝顺,一叫就来,想知道外面的事情随时把儿子叫来就行。问了问清逸阁的生意,张老太也才开始说正题,「知道我叫你过来干什么吗?」 

        「呃。。。。。。孩儿不知道。」 
        「蠢材!」 
        「是是,孩儿是蠢材。」 
        「今天叫你来,是问你下个月祭祖的事准备得怎样了。」 
        张老爷愣了那么一两秒,才满脸惶然,「哦!哦!禀告爹,祭祖的事孩儿已经开始准备了。」原来问的事这个,吓死人,还以为被爹发现了什么事呢。 
        情不自禁暗松了一口气,张老爷说话立即变得流畅了很多,「爹,今年还是和往年一样,祭祖的新鲜水果都是我们院子里自己种的,头一道的新鲜果子,其它用品,都挑好的买。」 

        「嗯!」张老太爷拈着白胡须,点了点头,算是表示满意,「那血玉杯呢?」 
        看见老父亲总算有点笑容,张老爷的回答更加恭敬,躬着腰回答,「还是按照老规矩,今晚孩儿就把血玉杯从宝库里取出来,擦拭干净供奉在祠堂里,每天定时换香,贡满十五天,就是祭祖的日子了。」 

        父亲如此恭敬,张玥朗更不敢轻举妄动,陪在父亲身边也低头躬腰,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听着父亲和爷爷两人对答。 
        「血玉杯可是我们张家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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