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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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林站在卧室门边看着这一幕,又忍不住转头去看了眼从茶几一直拖曳到卧室的血线,还有卧室内地上那一滩血迹,忍不住去猜测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苏杭做出这样自残的举动。
苏杭关了卧室门之后,强撑的意识就涣散开了。
那杯酒内的春|药虽然绵缓,但药效时间却很长,而且越到后头,后劲也就越大……但三唑仑的效果却让苏杭连无意识的自救自渎都做不到,只能瘫在地上硬生生承受那春|药的强烈后劲。
或许是被身上突然多出来的体重吓到,又或许是看到了安阳的脸,苏杭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在安阳脸上,许久,开口叫道,“安阳?”
前一个字压根就没叫出声来,只做出了一个唇形,后面那个‘阳’字,却沙哑得好像喉咙被磨砂过。
安阳鼻子一酸,低声带着哽咽应道,“哎。”
苏杭眼神微亮,有些无措的张了张嘴,又叫道,“……安阳?”
“我在,我在!”
再次得到回应,苏杭眼睛内立刻冒出层层水雾,眨眼凝出水珠顺着眼角滑落,像个孩子在绝境中遇到亲人一般喃喃叫着。“安阳!安阳……”
被安阳压制的手则挣扎着,似乎是要伸手触摸他,确定他的存在一般。
但没等安阳再应声,他却突然猛地睁大眼睛,本只在安阳的压制下微微动了动的身体也跟着猛地一颤,猛地挣扎扭动,近乎凄厉的大叫道,“不,你不是安阳!滚开,滚开!你不是!别碰我!你答应过的!穆彻,你答应过的!”
安阳身上有伤,又没想到苏杭在认出他的情况下还这么猛烈的挣扎,一个不小心没压制住,幸好医生已经缝完最后一针,苏杭挣扎时他正在剪线头,眼疾手快将剪刀移了移,才没伤到他。
安阳重新压住他,苏杭的挣扎本就属于爆发,没一会就脱力再动弹不得,却一直睁大眼看着安阳,眼中有仇恨,还有绝望。
就好似他已经放弃生命了一样的绝望。
这么一挣扎,罩在苏杭身上的大衣也微微滑落敞开一些。还沾着血,微微发青的皮肤上,下巴,锁骨上吻痕遍布,蔓延而下,消失在大衣之下。
医生转头看了眼,边收拾工具,边淡淡说道,“他现在身体虚弱,与其让他再被折磨,干脆给他解了药效。”
“是我!苏杭,不是穆彻!我是安阳,我已经回来了!”安阳完全没听医生说什么,他眼睛发红,低声在苏杭耳边一遍遍说着,每说一句‘我不是穆彻’,每从嘴里吐出‘穆彻’这个陌生的名字,他心中的戾气就强一分,却仍温柔的在苏杭面前一遍遍说着,“别怕,安阳已经回来了,我回来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将苏杭逼成这样,即使那个穆彻是从那些人手里救了苏杭,这个仇,他也一定要报!
医生快速将苏杭手臂上的伤处理好,提着自己的箱子出了卧室,临出门前,还将一管软膏放在床头柜上。阿林叹了口气,也示意被安阳接手了活,而退到他身边的手下出了卧室,顺手要关门时却看到医生端着一个大杯子推开他,面不斜视的走进卧室,将杯子也放到床头柜上,大声说道,“这是葡萄糖,给他喝下去补充点能量……也有你的份,瞧你那病弱样,不打起精神,可没力气做|爱。”
说完,越过阿林转身离开。
阿林额角抽了抽,咬牙关上门。
即使已经分辨不出身边的人是谁,但在耳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中,苏杭还是放松下来,带着哭音叫道,“安阳……安阳,好难受……安阳……”
安阳下意识抬头一看,床头柜上一管软膏,还有一杯葡萄糖水静静在那里。
安阳触电一般的翻了个身,脸上有些微红。
然后肩膀上的伤又因为动作太大挣开,痛得他狠狠倒吸了一口气。
没有了压在身上有些难受的重量,但也没有了可以缓解他身体渴望的肌肤相触。
苏杭像虫子一样蠕动着朝安阳靠近。
安阳干咳了一声,舔了舔干燥的嘴,探身拿过杯子,仰头喝了一口,低头吻住苏杭的唇,将嘴里的水渡过去。
这么一场折磨之下,苏杭早就有些脱水了,一喝到带着甜味的葡萄糖水,立刻如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样大口吞咽,喝完了,还将舌头伸进安阳嘴里讨要索取。
只这么一个不算吻的吻,安阳便觉得下腹火热,欲望迅速膨胀。
相爱
苏杭的舌头毫无规章的在安阳嘴里探索;等终于确定没有他想要的液体;才失望的退出来。
安阳费了好大的毅力才忍住没将那柔软滑腻的舌头带回来;又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凑过头去哺入苏杭嘴里。
当然;他还记得那医生的话;唇舌交缠间也缓缓吞咽。
这么一来一往;那杯近五百毫升的葡萄糖水很快见底了;而苏杭更是被情|欲逼得全身发红;不满足于这几乎隔靴搔痒的吻,但又舍不得离开;无助得直在安阳身下扭动。
安阳喘息着抬起身,手背一抹,将两人唇舌间带出的银线抹掉,抬手将手里的空杯子放到床头柜,顺手拿了那管药膏在手,才转身去脱苏杭的衣服。
可恨他竟然在今天晚上受伤了!……不然,哪里需要等转身回来才脱掉苏杭身上残留的衣物,早在拿药膏的时候就一心二用将苏杭剥|光了。
试探着动了动受伤的手,又是一阵刺疼传来,安阳咧了咧嘴,安分的将手垂在身侧,有些艰难的脱掉自己的衣服,如狼一般扑到苏杭身上。
苏杭被这春|药整整折磨了一晚上,又被安阳借着喂水挑逗了半天,早已经软成一汪水了。两人肌肤赤|裸摩擦时,安阳的唇、手在他胸前,腰侧的敏感点揉捏时,他毫不掩饰的大声呻吟出来。
如果是平常,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大胆又妖媚,诚实的表现自己的渴望。就是再给他下一次春|药,他也不会再有。
安阳被他叫得下腹欲望的青筋突突直跳,手下用力一个吃不准,在他胸前用力一掐……苏杭立刻大叫出声,又痛楚又欢愉。
安阳差点被他叫得直接扑上去。
XXXXX河蟹爬过
起身抱苏杭去清洗时,却发现他无论是体力,还是缺一只不能用的手臂,都不足以让他成功抱起苏杭,不由又咬牙,才起身给自己套了条裤子,又将裹在苏杭身上的被单整理了一下,才打开卧室门冲外面道,“阿林,进来帮下忙。”
阿林是不会走的,不管是他,还是安阳,都知道情事过后,他的伤口绝对要重新缝合。而且苏杭还要有后续处理。
所以不仅是他,医生也被留了下来。
阿林进来,看了一眼安阳满是红色的纱布,嘴唇动了动,还是识相的没说要先给他重新换药。
毕竟苏杭被春|药折磨了一晚,还活活将自己的肉都给咬下来……如果不是运气好没有咬到大动脉,再加上在地上冻着,血液流通不顺,单单是失血也够他受的了。
以安阳对苏杭的紧张,处理完春|药这问题后,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救治苏杭。
安阳黑着脸道,“帮我把他抱到浴室去一下。”见阿林吸了吸鼻子,一脸了然,又窃笑的看向苏杭,即使确定苏杭全身除了脸之外都被床单包了起来,安阳的脸色也忍不住又黑了一分,咬牙从牙缝里逼出话来,“不要这么贼眉鼠眼的看他。”
阿林无语,他哪里贼眉鼠眼了。
“手给我规矩点!”阿林刚伸出手,安阳又在旁阴森森道。
在安阳如针一样的视线下,阿林刚要弯腰去抱苏杭,医生却拿着一管保鲜膜过来说道,“先用这个将他手上的纱布裹起来。”
对,伤口不能碰水。
安阳点点头,刚要叫他们离开,他先给苏杭捆了保鲜膜,然后下一秒就从阿林的眼神中想起,他现在是一只手。
只好小心地将苏杭受伤的手从被单内拿出。阿林立刻识相地拿着保鲜膜上前。
在阿林身边用完好的手托着苏杭的头出卧室门时,安阳下意识低头,发现地面上那条血线已经没了,便侧头看了眼阿林。
他们的浴室内本来是没有浴缸的,但阿林刚刚叫人将一个超大浴盆过来,这会连水都是放好的……阿林再次很识相的连同床单一起将人放到浴盆内,然后转身将门关上。
出来,就看到医生带着揶揄的笑道,“长见识了。”
阿林额角再次抽了抽。忍了。
转身去卧室拿新的床单——给安阳在给苏杭清洗之后裹的,以安阳那醋性,浴巾的长度明显不够。
经过占了房间大半空间的大床时,阿林额角再次抽搐,叹了口气,认命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床单换下。
医生站在卧室门前看着,凉凉感叹,“实在太适合伺候人了,你老大多少钱一月请的你啊?”
阿林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要请的话,每天陪睡也就够了。”
医生那白净的脸立刻泛上一层红色。张了张嘴,却不再说话,瞪了眼他,转身去整理他的手术包。
……
在浴室内,看到那被他摩擦得红肿不堪的地方,安阳差点又化身禽兽。清洗完已经一身汗了。
等将苏杭清清爽爽的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安阳才去浴室洗了个澡,穿着睡裤出来,就看到医生的手术包已经摊开在茶几上,就等他了。
拆了染血的纱布,重新缝针时,医生道,“我刚刚已经打电话叫人送药过来了,你们等会都要吊针。还有,里边那个最起码一个星期之内禁房事,就算你不在意伤口再被挣裂,也要想想他。”
安阳咧了咧嘴,心情大好之下哈哈笑了两声,面上认真道,“知道了。”
说完,安阳不再看在他肩膀上穿针走线的医生,只闭目养神。等医生缝好针,去外面接送药过来的人时,他才睁开眼,转头看着阿林问道,“力哥今天晚上在夜总会出现过?”
阿林一听到这句话,神经立刻一凛。
他懂安阳的意思。
在赶回来的路上安阳就问过情况,有人认出唯一跟苏杭接触过的酒保曾经是黄癞子的人,但不论是他,还是安阳,都不会相信这么表面的答案。
而安阳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怀疑这件事是力哥动的手。
更甚者,是在程峰的示意之下才动的手。
心思急转,阿林斟酌着道,“这一个多月里,力哥隔几天就会去转转。”然后又道,“而且阳哥,就算你今晚没有动手,他们行动的日子也就两天了。”
潜意思就是告诉他,在这种紧要关头,不管安阳成功与否,这时候动苏杭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安阳如果成功刺杀赌王或者在这种波劫中完身而退,那么就不会是这种下下春|药的小手段;而如果安阳失败了,那连安阳这个本尊都被放弃了,苏杭这种小角色,更是没有值得他们耗心机的价值。
“……这次,是苏先生担心你,主动去的夜总会。”阿林又道。
安阳苍白的脸皮抽动了一下,“那个酒保呢?”
“那时候人都在找苏先生,之后再去找,发现他好像从世界蒸发了一样,没一点线索了。”
安阳道,“找到他!”言语中狠戾杀意完全无法掩饰。
阿林沉默点头。
重复:
苏杭的舌头毫无规章的在安阳嘴里探索,等终于确定没有他想要的液体,才失望的退出来。
安阳费了好大的毅力才忍住没将那柔软滑腻的舌头带回来,又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凑过头去哺入苏杭嘴里。
当然,他还记得那医生的话,唇舌交缠间也缓缓吞咽。
这么一来一往,那杯近五百毫升的葡萄糖水很快见底了,而苏杭更是被情|欲逼得全身发红,不满足于这几乎隔靴搔痒的吻,但又舍不得离开,无助得直在安阳身下扭动。
安阳喘息着抬起身,手背一抹,将两人唇舌间带出的银线抹掉,抬手将手里的空杯子放到床头柜,顺手拿了那管药膏在手,才转身去脱苏杭的衣服。
可恨他竟然在今天晚上受伤了!……不然,哪里需要等转身回来才脱掉苏杭身上残留的衣物,早在拿药膏的时候就一心二用将苏杭剥|光了。
试探着动了动受伤的手,又是一阵刺疼传来,安阳咧了咧嘴,安分的将手垂在身侧,有些艰难的脱掉自己的衣服,如狼一般扑到苏杭身上。
苏杭被这春|药整整折磨了一晚上,又被安阳借着喂水挑逗了半天,早已经软成一汪水了。两人肌肤赤|裸摩擦时,安阳的唇、手在他胸前,腰侧的敏感点揉捏时,他毫不掩饰的大声呻吟出来。
如果是平常,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大胆又妖媚,诚实的表现自己的渴望。就是再给他下一次春|药,他也不会再有。
安阳被他叫得下腹欲望的青筋突突直跳,手下用力一个吃不准,在他胸前用力一掐……苏杭立刻大叫出声,又痛楚又欢愉。
安阳差点被他叫得直接扑上去。
XXXXX河蟹爬过
起身抱苏杭去清洗时,却发现他无论是体力,还是缺一只不能用的手臂,都不足以让他成功抱起苏杭,不由又咬牙,才起身给自己套了条裤子,又将裹在苏杭身上的被单整理了一下,才打开卧室门冲外面道,“阿林,进来帮下忙。”
阿林是不会走的,不管是他,还是安阳,都知道情事过后,他的伤口绝对要重新缝合。而且苏杭还要有后续处理。
所以不仅是他,医生也被留了下来。
阿林进来,看了一眼安阳满是红色的纱布,嘴唇动了动,还是识相的没说要先给他重新换药。
毕竟苏杭被春|药折磨了一晚,还活活将自己的肉都给咬下来……如果不是运气好没有咬到大动脉,再加上在地上冻着,血液流通不顺,单单是失血也够他受的了。
以安阳对苏杭的紧张,处理完春|药这问题后,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救治苏杭。
安阳黑着脸道,“帮我把他抱到浴室去一下。”见阿林吸了吸鼻子,一脸了然,又窃笑的看向苏杭,即使确定苏杭全身除了脸之外都被床单包了起来,安阳的脸色也忍不住又黑了一分,咬牙从牙缝里逼出话来,“不要这么贼眉鼠眼的看他。”
阿林无语,他哪里贼眉鼠眼了。
“手给我规矩点!”阿林刚伸出手,安阳又在旁阴森森道。
在安阳如针一样的视线下,阿林刚要弯腰去抱苏杭,医生却拿着一管保鲜膜过来说道,“先用这个将他手上的纱布裹起来。”
对,伤口不能碰水。
安阳点点头,刚要叫他们离开,他先给苏杭捆了保鲜膜,然后下一秒就从阿林的眼神中想起,他现在是一只手。
只好小心地将苏杭受伤的手从被单内拿出。阿林立刻识相地拿着保鲜膜上前。
在阿林身边用完好的手托着苏杭的头出卧室门时,安阳下意识低头,发现地面上那条血线已经没了,便侧头看了眼阿林。
他们的浴室内本来是没有浴缸的,但阿林刚刚叫人将一个超大浴盆过来,这会连水都是放好的……阿林再次很识相的连同床单一起将人放到浴盆内,然后转身将门关上。
出来,就看到医生带着揶揄的笑道,“长见识了。”
阿林额角再次抽了抽。忍了。
转身去卧室拿新的床单——给安阳在给苏杭清洗之后裹的,以安阳那醋性,浴巾的长度明显不够。
经过占了房间大半空间的大床时,阿林额角再次抽搐,叹了口气,认命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床单换下。
医生站在卧室门前看着,凉凉感叹,“实在太适合伺候人了,你老大多少钱一月请的你啊?”
阿林终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