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男的大学生活 by 米迦勒之舞-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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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陵。”
他从后面拉扯我的胳膊,被我一把甩开。
“滚蛋!”我骂一句,头也不回地往操场去。这个时间操场上连上体育课的人都没有,静得出奇。那样安静的时光,好像注定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他两步追上我挡在我面前。我抬头看着他,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个盛怒的自己。
“你丫别招我烦啊!”
我绕过他进了球场,蹲在场边换鞋。
他坚持不懈地阻拦我的行动,无视我的恶劣态度:“大夫不是跟你说你少做踢球这么激烈的运动,伤了怎么办?”
我几乎发疯。什么叫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伤不伤关你P事!
我本来想狠狠骂回去,可是我想如果我跟他吵起来势必更心烦,索性站起来推开他就走。
迈出一步我就觉得不好。刚刚蹲了太久,起身就觉得脚底下绊蒜。
就在我快要脸朝下在地上摔一瓷实的时候,一双手忽然从后面伸过来,穿过我的胁下捞住我的身子,稳稳当当把我接住。
我回过头就看到庄传一惨白的脸。
他不给我开口的机会,突然就对着我吼起来。
“凌陵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别人的事犯得着你操那么多心么?你瞧你这两天什么德性!就那么点破事儿值当你失魂落魄的么?!你知不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你要是凡事自己都不当心,死了怎么办?!”
我给吓呆了,就那么犯傻看着他的眼睛。
他满脸怒容,喘息未平。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他对什么人发这么大火,更不要说是对我。
他一向太溺爱我,宠得我无法无天。
他说得对,是我太不懂事。
我出人意料地示弱,靠近他攀上他的脖子。
我说:对不起,我心里烦。你别生气。
他一愣,抱住我。我清楚地听到他松一口气。
如果卫燃可以找到这样一个人,那我还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
~~tbc~~
舞的free talk:
越来越觉得00怎么那么像卫燃他妈= =
同时觉得庄同学是不是形象高大过头了?
如无意外次回是冉/燃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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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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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在转了两个星期之後的礼拜六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有了显著的进展。那个时候我们正对撮合卫燃跟那姓连的这件事逐渐失去信心,或者说是我的苦口婆心或多或少让那两个女人消停下来了,她们一直没再跟我提那事。
直到4月初冯远洋过生日。
按照惯例我们这一群人当中要是谁赶上个生日寿日的,统一由寿星请客出去吃一顿,然後收每人一份儿礼,谁也甭跟谁客气,这就算是规矩。冯远洋却力邀我们到她们家去。也罢,这年头谁也不在乎那口吃的,关键是大家在一块儿玩得高兴。
她头三天就来电话让我们把周末的时间空出来,并指明要求卫燃女王亲临。
我就知道她这里头准有猫儿腻。
我私下给她打一个电话,正色告诉她:我是不管她们这次又憋什麽坏,但是无论成与不成这都是最後一次。今次过後再没有下回,如果她们还不放过卫燃,我可不保证能不能兜得住话。
她满口答应。
我们宿舍星期五晚上索性都没回家,计划是第二天早上庄传一直接把我们一车拉到冯远洋家去。我算计来算计去发现我们这麽多人恐怕坐不下那一辆车,关键是沈阳一个人占俩人的地儿还拐弯儿。并且这家夥十分之无良,晚上我在饭桌上对他的占地面积提出严正抗议的时候,他一如既往地只用一句话就把我顶回去。
“嫌挤啊?你坐司机哥哥大腿上不就齐了?”
我在以装一船那胳膊肘朝外拐的人为首的几个人的爆笑声中愤然起身,甩手走人。
哦对,之前我们还曾经为礼物的事斗争了一下。管臣杰跟沈阳那老油子越学越不是东西,一脸无赖样开口就是:“你看时间仓促我们也没来得及准备什麽东西,干脆我们就带著嘴去得了!”
我的正义感又莫名其妙地膨胀起来,忍不住替自己的前女友不平。
我说:“你们回回都带著嘴去,就不能偶尔把嘴搁家里?空著手去你们好意思麽?”
我琢磨著沈阳这个人大概出生的时候就把“不好意思”这物件落在娘胎里忘带出来了,他一副“老子还在乎你那口吃的”的德性反口道:“不行就拉倒,那我们不去了还不成?”
我白他一眼,反唇相讥:“瞧你丫那德性!缺你们这俩臭鸡蛋人家还不做槽子糕了是怎麽著?”
最後我们达成共识,礼物我买,干脆挑个大件儿,钱我们几个摊。
车的问题我想了想,恐怕那姓连的还是得开著他那帕萨特过来。
然後就是星期六。
§
结果我们还是坐了装一船一车过去的,其间每次过马路或是有摄像头的时候我跟卫燃就被迫蹲得倍儿低,并且闻著沈阳的臭球鞋味,以防被警察叔叔拦下,一路下来差点死在车上。
脚落地重见天日的时候我跟卫燃差点抱头痛哭——也不带这麽欺负弱势群体的啊!
我们进门的时候连冉和凌肥肥都到了。我说怎麽连冉的车没腾出来,原来是跑了一趟我们家接我妹去了。大清早的捋著三环跑一大对角,果然还得是女朋友这边的亲友最优先啊。
再见到连冉我发现他依然对我保有高度关注,这让我无法忍受,几次想拉他出去单谈——我已经够烦,现在我连我们家这个都搞不定,谁也别再给我找事,否则管你是佛是妖我都一路钉耙招呼过去!
吃饭什麽的都没什麽可说的,下午的时候我终於知道冯远洋打的什麽主意——当然,肯定也跑不了凌菲菲。
有时候我发现同人女的想象力真是不得了,她们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一个游戏叫“天堂里的七7分锺”,说白了就是大家坐一起抽签,抽中同样数字的两个人要被关到衣柜里一起呆7分锺。
我四下里看了看,除了跟沈阳关一起比较难以接受以外,其他人我倒都没什麽忌讳的。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跟卫燃抽到一起,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尴尬”这麽回事的。最好也不要是装一船,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成天分泌什麽荷尔蒙,要是搞得他在这7分锺里绷不住干了什麽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的事就不好了。
连冉自然一切听洋洋的,装一船是只要我说好就好,卫燃因为身份特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然後真正的弱势群体管臣杰和沈阳的抗议被驳回,我们一二三四……六个男生被迫成为两个变态同人女手里的玩物。
我猜到她们一准儿搞鬼,毕竟我跟沈阳,或者连冉和装一船这类激发不起同人女YY情怀的CP势必不是她们喜闻乐见的,於是如她们所愿,抽签结果是我那白痴妹妹跟我那恶毒的前女友、沈阳跟管臣杰、我跟装一船……
然後,卫燃跟连冉。
那两个女人身先士卒进了衣柜,7分锺的时间她们在里头嘀嘀咕咕嘻嘻哈哈比我们在外头摆桌搓麻的还热闹。时间一到,她们满面生辉地从里边晃荡出来。
管臣杰的7分锺应该很难熬,他进去的时候就是被我们同情的目光目送著进去的。7分锺的时间里衣柜东倒西歪,不断出现诸如“你丫往那边点儿!”和“你丫那手放哪儿的!”之类的对白……其实基本是管臣杰一个人的怒骂。
於是那便让我进衣柜的时候心情好受了很多。
我看一眼旁边笑得人畜无害的装一船,望天想:老子顶多是被骚扰两下麽……
衣柜的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很不适应。
木制的材质很细密,严丝合缝透不进光亮,隐约的窒息感让人有种不怎麽愉快的感官体验。
我一副老僧打坐的姿势在里边一动不动地闭上眼,盘算著保持这种还不算难过的姿势可以坚持多久。
在此过程中装一船一声没出。
大约过了三四分锺的时候,我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察觉到我似乎占据了整个衣柜空间的3/4强。我忽然意识到庄传一要高出我十几个厘米,不仅如此,因为我那先天不足的体格,即使身材完美如他,剖开了也能把我装下。然後他现在的处境我立刻感同身受。
意识到这点之後我马上变得安静不下来。
“哎!”我采取抱膝而坐的空间削减法,“你挤不挤?腿往我这边伸点。”
他好像是给关傻了,过了好半天才有反应。
……而且这个反应奇大无比,让我适应不能。
他动作很大地伸过手来抱住我,我向他那边倒过去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衣柜的晃动。
“我操——你丫干嘛——”
然後我侧身被他抱住。
“这样就行了,”他作一个禁声的手势,手臂环上我的肩膀,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好受一点没有?”
他的吐息很安静,擦著我的耳朵掠过去。
我靠在他胸口,把头放在他肩膀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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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的free talk:
登陆困难=口=
不好意思预定的计划被推迟了一章进行——我是说冉/燃的进展,不过我保证下回就是了!这次是真的~(众:看也看出来了麽= =||||)
再次感叹怎麽越写越温情,再这样下去可一点也不混混了= =+难道我要开始走穷摇风?@#%^&*……
还是那句话,俺要回帖,什麽时候回帖数掉下去了咱们就改周更。舞是在J+同人领域是出了名的顺毛驴,不给点甜头我可就撂挑子了啊~
次回见~
~~陆~~
§
我跟装一船“出柜”的时候……冷汗这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出柜”……发现外面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没有对我们给予高度关注,特别是那俩变态女人,看到我直接就是一句“哦,可算出来了”的表情,俨然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儿。然后当她们喊“下一组”的时候,我发现她们那眼神和声调基本都变了色走了音。
我把同情的目光转向卫燃,一方面同人男的血液热情燃烧希望可以看到一些实质性“进展”,另一方面又像个亲妈似的考三量四心里不放心。
进去的时候那两个人居然还谦让一下。那连冉果真风度翩翩得让人吐血,连把手往里一伸这个动作都让人倾倒。卫燃倒是大大方方,拉开柜门爬进去。
关门。
三分钟过去了。
没声。
我按捺不住,伸过去一张嘴凑到凌菲菲耳朵边上:“哎,这俩人怎么跟尸体似的?这么半天都没动静,不会是死一口子吧?”
凌菲菲盘着腿坐在地板上,一边从冯远洋的手里抓瓜子过来磕,一边斜我一眼。
“废什么话呢?有这么形容自己朋友的么?凌陵你这张嘴真不招人待见!”
洋洋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直起上身拍拍掉落在身上的瓜子壳,然后匍匐前进到餐桌那边拿了两个玻璃杯回来。
“喂!你们俩……”这可是赤裸裸地侵犯别人隐私权啊!
肥肥马上心领神会。做这种缺德事她俩一向很有默契,难为她们为了撮合那两个人如此不择手段。
于是这二位一人一个杯子,倒扣在衣柜的门上,把耳朵贴上去。
就在我的好奇心也被吊起来,身子不知不觉越来越往前探的时候……
“哎!凌陵!你过来……看……”
在两个女人要吃人一样的猛回头怒视中,管臣杰吓得最后一个音只剩下气体。我冲他“嘘”一声,他跟沈阳马上屁颠屁颠跑过来凑热闹,一脸吃了蜜蜂儿屎的快乐表情。装一船坐在沙发上看我们的笑话。
我把耳朵紧贴在柜门上,里面居然真的连个喘气儿的声都没有。
“不是吧?”我疑惑地直起身子看着也立起来的洋洋,“我们当时进去的时候也这样么?”
“啊,”她揉揉腰,“不过后来你就不消停了,乒凌乓啷净听你闹腾。”
我差点掀桌:“我那是……”
就在我拉开架势准备开骂的时候,凌菲菲突然蓦然回首,没拿杯子的那只手兴奋得上下乱挥,眼睛里几乎迸出幸福的眼泪瓣儿。
“说话了说话了!!!”
她这一叫唤不要紧,终于把装一船也吸引过来。然后大家整整齐齐坐在地上听她给我们传达天音。
凌肥肥用百年难得一见的轻声细语道:“连冉问他‘难受不难受’!”
沈阳和管臣杰大失所望地转身就撤,两个女人高兴得差点手拉手跳舞。
我返回去找地方坐下。
因为庄传一对我说了类似的话,所以我有一瞬间的小小感触。
然后又是几分钟的死寂,直到游戏结束。
时间到的时候那两个女人真不舍得开门,看那表情只恨这游戏为什么不改名叫“天堂里的70分钟”,我好言相劝:“玩归玩,憋死人就不好了。”
柜门打开的时候我们倒是看到些奇景。
卫燃小朋友居然歪在里头睡着了!
难为他在学校床上都睡不好,反倒跑这屁股大一点地儿补觉来了。
连冉率先出来。
我猜凌菲菲跟冯远洋肯定都跟我一个念想。
我一个劲儿地在心里使劲。
……抱出来!抱出来!连大人,展现您帝王型攻君气魄的时机到来了!!
结果那家伙倒是真不负重望,以一副帝王口吻缓慢道:“把他抬床上睡去吧。”
我气得又差点骂娘。你大爷的!明明就是手边上的事你还非得布置下来是吧?
我抬眼,怒目相向。刚好连冉也在看我。
看什么看?谁爱抬谁抬去!
我一掉头钻进冯远洋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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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呼呼地在冯远洋屋里转悠,渐渐平复了情绪,开始四处寻摸。
我就说这家伙没一点像个女生。在我印象里一般女生房间都干净整齐通风透气,即使邋遢如凌菲菲,有人造访也得收拾得驴粪蛋儿表面儿光。她这屋里可倒好,大概是因为朝向的关系,常年遮天蔽日;笔记本扔在枕头上,地上蜿蜒着网线;床上床下都是漫画和CD。我在她书柜里发现许多珍贵资源,喜出望外兼喜形于色。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我一副狗腿样迎上去,手里抱着一堆耽美漫画。
“姐姐!书借我看吧!我最近正空虚着呢!”
“你拿你拿!”她大方地找出一个塑料袋帮我往里装,“不过你身边连真人秀都有得可Y,你还看什么书啊?要搁着我,什么我也不看了,成天就举一DV四处拍!”
我一边装书一边随意道:“卫燃呢?”
“哦,他醒了。刚醒来的时候人都迷糊了,我还以为在柜子里憋缺氧了呢。”
我不乐意了,亲妈心态开始作祟:“以后可别这么折腾人了。”
她满心欢喜:“用不着了!”
我觉得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可我没问。
我拎起书,沉甸甸一大袋。我说:“你真不看啦?”
她摇头,从枕头底下抓出几本书:“我最近转性看亦舒。”
摊开成扇型的一堆书都是亦舒的薄本,《寂寞的心俱乐部》、《这双手虽然小》、《艳阳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