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无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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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周景然吵架了？”
周海背对着周洲，看着屋外的风景，但光是一个背影，那凌厉的气势就让周洲不仅瑟缩，即便他做了周海的儿子那么多年，还是亲生的，这也是一个他无法改变的尴尬状况。
总之，不管他在外面多潇洒，说话多么有分量、多么强势，一回家，一见到周海，他也就彻底蔫了。
“因为有些问题，我本来是想好好问问周景然，没打算和他吵架的，是他说的话太过分，让我不得不吵。”比起和周景然说话时的鬼吼鬼叫，他现在显然已经收敛了很多，简直就是个蔫了的萝卜，提不起精神。
“吵？你以为你能吵出来什么？你以为光是这么说，他就能服了你，然后拱手把公司让给你？”周海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和你说了那么多遍，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周景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他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是，可是你做的事怎么就那么幼稚呢？你现在和他闹僵，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他只会处处更加防备我们而已。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得到公司了？你如果不想要，那没关系，我可以找其他人帮我，但是你不能拖我的后腿！”
周海也急了。
当他安排在公司里的眼线说，周洲和周景然吵起来了，还摔杯子之类的，他就开始头疼不已。
对于周洲的冲动，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然不是不知道，他也责怪过周洲很多次、警告过周洲很多次，但那孩子就没有一次能长记性，还是重复地犯着同样的错误。他甚至开始怀疑周洲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他怎么就能生出一个这么愚蠢的儿子？
“爸，我没有要拖你后腿。这一次益华的案子对我们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可是周景然却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目的就是让我们不能和益华合作。您说，他这么过分，我怎么可能继续忍气吞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周海怒极反笑，也不止是生气的笑，还有对周洲无知的嘲笑。
“真是愚蠢、荒唐。你到底把周景然当成什么人了？是，他对我们确实早就有了防备，这毋庸置疑，他想巩固自己在公司的权利地位，这也理所当然，但是他为什么不去用其他办法，而是用这种最愚蠢的手段呢？你觉得他把和益华的合作毁了，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如果这案子真的是毁在他手里，到时候不止对公司无益，对他甚至都是一大重创。你认为如果大家都知道是他毁了这个案子，他还能继续安然无恙地在公司里呆着，继续得到大家的支持吗？所以你认为他会蠢到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费尽心机地跳下去，自己把自己埋起来，把康庄大道让给我们？相反地，他不但不会暗中使诈，反而还会帮助两家公司能顺利合作。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去跟他吵，你是不是还不觉得我们在公司的处境尴尬？你是不是想让他彻彻底底打发我们一笔养老金，把我们赶出公司？”
周洲被周海批评得无话可说。
周海这些话周景然之前就说过了，可他不相信。
他觉得像是周景然那种人，怎么可能甘心替别人作嫁衣裳。
现在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周景然这么做并不是帮他们，而是帮公司，帮他自己获得巨大的利益，这对他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他们……他大可以找其他的办法来对付。
周洲懊恼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他真是太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31
“爸，我承认，之前做的事有些欠考虑。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觉得现在不论什么事都没有拿下益华的案子重要。我现在别的都不想，我只是担心这么多天的努力会白费。为了能和益华合作，为了争取到这个机会，我已经几天没合眼了，甚至连吃饭都没有心情，而且这关心到我未来在公司的地位，我不允许这其中出现任何差错。”
周海冷哼一声：“不是我泼你的冷水，你以为所有的是都会按照你的希望发展吗？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我告诉你，你以后如果还是这样狂妄自大，那你就不要想着夺什么公司，因为越是目中无人的人，越有可能是最终失败的人。”
周海毕竟也四十多岁了，他有一定的阅历和经验，他早就过了那种只讲一股气的冲动年纪。他凡事都会去考虑，分析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会阻碍自己，可是现在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来，那个最会阻碍他的人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周景然反倒是其次。
被别人干扰，那是别人的事，他们要做的是防守、反击，但如果被自己干扰，那就是内讧，那就是倒霉，他真就只有无力叹气的份儿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难道我们真要对周景然的捣乱不闻不问？”周洲抿了抿唇，怄气地用手砸了一下桌子，“我不甘心！我那么辛辛苦苦……”
“你这孩子是没有脑子吗？”周海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你竟然还搞不清楚状况。到现在为止，恐怕怀疑周景然会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的人就只有你。我不希望你以后再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如果有时间，你不如去找人抓周景然的把柄，甚至是孟楚的。只要他们有小辫子抓在我们手里，将来我们就不用对他们卑躬屈膝的。”
“孟楚的把柄？”周洲想了想，“去找周景然的把柄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还要找孟楚的？而且孟楚这个人谨慎得很，鲜少有把柄能被人抓到。不然以他现在的地位，怎么可能一点丑闻，甚至连绯闻都没传过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孟楚就算心思再细腻，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也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所以这只能说明他本身就没什么把柄可抓，不然就是他谨慎得可怕。别说前者我们肯定抓不到什么，哪怕是后者，这么谨慎的程度，我们也不见得能翻出来什么。以狗仔的可怕程度都无功而返，我们还能怎么样？”
“没有人毫无弱点，没有人毫无可抓的把柄，问题只在于你能不能找到。他隐藏得再深，只要努力去挖掘，也不会挖不出来。”周海顿了顿，“比起周景然，孟楚其实更重要。我们抓到周景然的把柄，目的是把他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去，我们好顺理成章地取代，我们抓孟楚的把柄，目的就是有一个靠山，如果有益华的撑腰，有孟楚施加压力，就算周景然有天大的本事，他也不得不让位。更何况倘若能和益华联手，那对公司将来的发展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周海的目光长远，他才不会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他要为以后做准备。
周洲抿着唇思量甚久，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人做这件事，我会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搜集到消息，希望能赶在比稿之前……”
“不用。”周华打断了周洲的话，继续说道：“这次比稿我有信心。你做得很好，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交给周景然，以他的能耐，肯定不会让比稿失败。记住我的话，这一次比稿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公司，公司的利益是很重要的，不然我们就没必要花费那么多时间去抢，不是吗？还是你希望抢到一个空壳公司？”
周洲点头：“我知道了。”
看来他确实该把之前的想法好好改一改。
******
“景然，你在哪里？我现在还在路上……”
“我知道在车上打电话不太好，我用的是蓝牙耳机模式，你放心。”
“我给你打电话是有急事，我……好像……好像有人在跟着我。”
“我也不知道。”
孟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觉得有人跟踪他了，这种感觉……至少持续了一周的时间。
起初他以为自己太敏感了，或者是什么狗仔队之类的，也没太注意，只是用了以往转移狗仔注意力的方法，类似声东击西，或是绕圈子之类的，但最近越来越不对劲，因为那些人好像越来越不好甩开了，这让他不得不害怕。
虽然他是益华的总裁，但是他也没有配备保镖的习惯，连专门的司机，如果不是出席正式场合，他基本都不会带，更何况他现在是要去周景然那边，他更不会拉个司机过来做见证。所以在他一个人面对着这个很奇怪的狗仔……或者该说是追踪者，他只能找周景然求助。
孟楚也不希望周景然担心他，但是在这个时候……他能想到的就只有周景然一个人而已。
可以预料的，周景然一得知这件事，整个人也变得担心了起来，一直不停地在电话那边尽可能地维持镇定，轻声安抚着他，告诉他该怎么做，但是语气中的紧张和焦虑，透过电话，孟楚还是能感觉到的。
“那辆奇怪的车现在还在跟着你吗？”
电话那边的周景然一边安慰着孟楚，一边拿起车钥匙下楼。
“嗯，我现在已经减慢了速度，那辆车明明可以超车的，可是他并没有，他也跟着我一起把速度降了下来。这一路上我试探过他很多次了，看来……他是真的在跟踪我。不过很奇怪，似乎每天跟着我的车都不是同一辆，但我总觉得背后指使的人肯定是同一个。”
“你已经被奇怪的车跟踪好几天了？”电话那边的周景然上了车，开启免提模式，眉头微微蹙起，“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我怕你担心。”孟楚有些心虚。
周景然无奈苦笑：“可是现在我只会更担心啊。”
“你也不用太担心，既然他这几天都这么静悄悄地跟着我，也没其他动作，我想他可能也没有恶意，只是想得到些什么消息吧。”孟楚冷静地分析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现在在离你家大概几百米的距离吧，啊，这周围有一个麦当劳。我一直这边缓慢地打转，因为现在车流并没有那么多，我没办法按照之前的方法躲开他。”
周景然想了想：“好，我知道你在哪儿了。那边有一个很复杂的路口，对不对？”
“嗯。”
“你试着在那个路口等一个红绿灯，等到左转要变成红灯的最后几秒迅速开过去，应该就可以甩掉尾巴了。”
孟楚犹豫了很久，弱弱地说道：“我的车技没有那么好，我可能……很难甩掉他。不过听你说的方法好像很有效的样子，那……那我尽量试试吧。现在好像车也没有……没有很多，我现在就开过去试一试。”
一听孟楚说自己的车技不太好，周景然本来就提起来的心脏一下子直接蹦到嗓子眼，心里还在不断地自责着，抱怨自己怎么能出这种危险的馊主意。别说孟楚车技不好，在这种时候，就算孟楚说自己的车技好，他也不能让他这么做啊。
这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万一真的出事……那太可怕了。
“别，你别试了。”周景然慌忙地阻止孟楚，“我现在离你那应该不远了，马上就能到，你还是别冒险，我不放心你。”
“我其实可以试试的。”只不过没什么太大的信心而已。“那个人在后面跟着，我真的有点……而且如果他是狗仔怎么办？等一下看到你……恐怕会写出很荒唐的报道的。虽然这种事一般都可以用钱压下来，但是我感觉这些人……他们那么有毅力，一定也不简单，也许有其他目的也说不定。”所以他才想着自己应该尽快甩掉他们，至少不能把周景然拖进来，其他倒是无所谓。
“宝贝别怕，别慌。你听我说，现在我没有把握按照刚才的方法你能顺利通过，你自己也没有把握，不是吗？没把握的事就不要冒险去做，更何况这可关系到你的安危。听话啊宝贝，还有我呢，我有办法帮你甩掉他们，你别着急，别冲动。我错了，刚才不该给你出馊主意的，你千万别听我刚才说的混账话，好吗？”
周景然越来越着急，一个油门踩了上去，速度更快了。
他现在急切地想要赶到孟楚身边保护孟楚，把孟楚搂在怀里亲亲、抱抱，这样才能松一口气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32
孟楚听了周景然的话，把车缓缓地开着，没有轻举妄动，等着周景然出现。
五分钟之后，周景然又打了电话过来，让他把车停在商场门口，然后进到商场里和他回合。孟楚乖乖地照着周景然的话把车听好，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无意中瞥见了周景然的车，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紧绷了许久的一根神经终于能放松下来了。
周景然用短信告诉孟楚回合的地点，孟楚又朝着跟踪他的那辆奇怪的车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那车远远地听着，也没有要跟过来的趋势，赶紧大步朝着商场走去。
应该甩掉了吧？
如同周景然说的，那些人只是想暗中监视他，跟踪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被发现，所以他们不会跟着一起进去。可是接下来呢？他总不能一直在商场里躲着，不出来吧？
周景然一进到商场就直接毫不犹豫地到了男装区，刚上电梯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周景然开心地扬起一抹犹如夏日阳光般的灿烂微笑，大步走了过去。
其实如果不是碍于这里是商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他真相直接飞奔过去，哪怕之后这几步的距离，他也想跑得快一点，一把扑到孟楚身上，好好抱抱他。
分开了几个小时，甚是想念，更何况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宝贝，没事吧？”周景然担心地询问着。
孟楚摇头：“那些人和你说得一样，没有跟过来。”
“那就好。”
“可是我们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
“放心，我有办法。”周景然拍了拍孟楚的肩膀，“咱们现在不是正在男装区么，那些人看到你走进来的时候是穿着这一身衣服，如果你换一身衣服，再戴上墨镜，那不就能轻易迷惑他们了么？来的时候我已经叫好了一辆出租车，就在商场门口等着，你直接上那辆车就好。我在你离开过后一会儿再开车回去，至于你的车就先放在这里，明天让人来取就好。那些人等到商场关门或是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我们早就在家吃晚餐了。至于之后……我想我们应该先着手调查那些人的来路，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的记者、狗仔，倒也没关系，但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如果真是有人指使，似乎不用查，他就能猜到那个人是谁。
“两位先生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售货员小姐被眼前这两个俊美的男人闪花了眼，脸上不由得浮上红晕，但她还是很专业滴保持着标准的微笑，声音甜美地招待客人。
美男固然好看，但工资更为重要。
不过有这种养眼的机会确实也很难得啊。
“你家的新款是哪些？”
“两位先生，这边都是今年的最新款，前天才刚到的。”售货员很有职业道德地拿起一件黑色风衣介绍着，“这件风衣是上个月米兰走秀款，由知名设计师操刀设计的。以两位先生的身材，相信一定都能穿出模特的效果。”
售货员一边说着，一边脑补着眼前两个美男穿上这件衣服那英俊潇洒、帅气十足的模样。
周景然那起那一副在孟楚身上比了比，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行，就它了。”
周景然又在货架上看了看，从里到外，甚至连袜子和内裤都选了出来。
“帮我拿这些衣服他能穿的尺码。”
“好的，两位先生，请稍等。”
当看到周景然这么认真且仔细地给孟楚选衣服的画面，售货员的脸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