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无间-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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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他给孟楚编造了一个所谓的“背景”，但好在孟楚之前一向处事低调、神秘，和他想的一样的人也不在少数，之前不是还有小道消息曾经对此做过很多不靠谱的猜测吗，这些传闻如果周海想查，一定也能查得出来，到时候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在信口雌黄。至于有没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也没人能查出来。
传说和事实总是有着莫大的差距，这很正常，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36
孟楚觉得自己最近变得特别能吃。
本来他也没觉得什么，但他无意中听到办公室那些小女生们的对话之后，想法就不一样了。
那些小女生们天天叽叽喳喳，一边吃着一边担心自己发胖之后男朋友会不会就嫌弃她们，不要她们了。于是他照了照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比起之前确实也胖了一些，好好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其实他之前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总觉得周景然那么喜欢自己，所以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周景然都不会变。可是经常听那些小姑娘们说这些，他也就被熏陶了，想法被同化掉，倒也并不意外。
当初他和周景然刚认识的时候，他明明那么瘦……现在一定胖了好几公斤，不知道周景然会不会已经开始嫌弃他了。虽然周景然从来都没这么说过，但不代表他不这么想啊。
孟楚决定，他要开始尽量控制自己的饮食，就算没办法减肥，那也至少不能继续胖下去。
“我吃饱了。”孟楚把面前的餐盘推到一边，盘子里还有大约二分之一的牛排。
“嗯？”周景然看了看盘子，又看了看孟楚，眉头微蹙，“就吃这么一点？是牛排不合胃口吗？那你想吃什么，我再帮你点。”
孟楚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吃了。”
“为什么？这不是你平时的饭量。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孟楚的脸微微泛着红晕，“我……我要控制自己的食量，不能吃太多。”
周景然越听越不懂：“控制食量？为什么啊？”
“我最近比以前胖了不少，我不能让自己变成胖子。”孟楚低下头，小声喃喃道，“我担心，万一我变成胖子，你就……你就不喜欢我、不要我了。”
周景然愣了几秒钟，一下子笑出声来：“傻瓜，为了这个你就要饿着自己？那我不是成了罪人吗？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变胖就不要你？你可不能空口说白话，污蔑我。”
“可是……可是正常情况下，不都是这样吗？”
“什么正常不正常？你知道你什么样子才算正常吗？”周景然轻轻捏了捏孟楚的脸颊，“你之前生病，瘦成那样是没办法，你现在是正常人了，难道还要用病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你觉得你胖了？我倒觉得你还太瘦，应该再多吃点，这样才能变得更健壮，也会显得更健康。而且你的饮食一向都很正常，食量没有一点问题，我看你也不是易胖体质，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再说了，你就是我的宝贝，如果真胖得一发不可收拾，那就是我的大宝贝，永远都不会变。”
孟楚扁了扁嘴：“其实我之前也这么觉得，但是……但是……”
“但是没听到我亲口说出来，你就不安心，是不是？”
孟楚点头如捣蒜的认同着：“是啊，是啊，现在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要继续吃。”
周景然笑着把盘子又推回孟楚面前：“吃吧，不够再点。”
“嗯。”
他也不喜欢饿肚子的感觉，又不是难民，为什么要饿肚子呀？现在周景然都已经说得那么确定了，减肥这两个字也就离他越来越远……
“对了，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没看到有人跟踪我了。你是去找过周洲了吗？”
周景然摇头：“没有。”
“那这件事不是他做的？还是那些人已经得到他们要的信息了？”孟楚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若有深思地回忆着，“我好像最近也没做什么容易落人把柄的事。难道是我们俩……被发现了？”
“你想太多了，我话都还没说完。”听着孟楚把可能性越想越坏，周景然赶忙打断他，“我确实没去找周洲，但是我去找他父亲了，也就是我的叔叔。”
“啊……原来是这样，那这件事还是他们做的。”
“嗯。”周景然无奈地耸肩，“本来我也不确定，只是想去套套话，结果就真被我套了出来。当然，他肯定没有直接承认，不过他好歹也是我叔叔，以我对他的了解，再加上他自己的反应，给他扣上这顶帽子并不冤枉。”
“那听你这么一说，你们家人好像除了你之外都很笨嘛。”话说出来，孟楚又觉得不太对劲，似乎自己这一竿子打翻的人有点多，又赶紧解释，“那个……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就你叔叔和你堂弟很笨，你父母还有你这边都很聪明……”
他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越描越黑的嫌疑，不过他自己好像变笨了。
他也不想承认恋爱确实会拉低一个人的智商这种荒谬的言论，但好巧不巧，这个荒谬的言论却在他身上奇迹一般地提现着。想他之前是多么聪明、果断的人，现在那些优势统统被“笨”挤下去了，不知不觉真是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不过他宁可把理由归结于参照物的关系。也就是说，因为周景然太聪明了，所以自然而言地他就显得比较笨。
其实这就不叫做笨，而是呆萌。
“你说得对，我们一家人除了我之外都很笨。”周景然叹气，“你想啊，如果我爸不笨，他怎么能纵容我叔叔在公司里祸害那么多年，以至于现在我叔叔虽然人已经从公司退休，但眼线遍地都是。如果我爸不笨，那现在就不需要我来对付我叔叔他们。至于我妈……她就是一个善良和同情心泛滥的人，虽然这似乎是优点，但用的不合时宜，那也就是笨了。”
“呃……”孟楚的眼珠子转了转，他觉得这个话题好像不太适合插话。
“不说这些了。眼看着明天就到了，过了明天，也许我们以后的一段时间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起出现了。我可以去你的公司，你也可以来我的公司，不会有人说闲话，不会有人搞八卦。这样的日子啊……真是值得期待。我对我们的创意可是很有信心，你呢？”
“我对你有信心，当然就对你的公司有信心。虽然其他几个公司的方案我还没看过，不过以他们之前的作品来看，我大致也可以想到其中的套路。我看过你们的方案，很新颖很独特，完全没问题。”
“你倒还真为了我开了公私不分的先河。”周景然顿了顿，“我觉得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吧，我担心这样对你不好。这次你为了帮我，打破了自己的原则，如果以后再有，万一被大家察觉出来，那你……”
“放心吧。”孟楚朝周景然眨了眨眼睛，“首先，公司是我的，我是最大的股东，没有之一，我还是有决断权的。其次，比起那些，我更相信你的实力，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一定不会让我们有任何损失。做生意就是这样，只要有利益，只要能达到预期的目的，只要能共赢，没什么对错。就算到时候大家知道我假公济私，至少我公司这边不会有任何不满，对那些股东们而言，钱就可以堵住他们的嘴。至于别的觉得不公平的公司，他们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大家真的闹僵，对我们没有影响，反倒对他们的影响很大。”
“原来你早就把事情的发展想好了啊。”周景然赞叹地拍了拍手，“我的宝贝真聪明。你说我周景然怎么就那么幸运，遇见你了呢？”
孟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毕竟你可救了我一命。”
“那些都是命中注定的，反正我们都很幸运。”周景然歪着头继续问道，“所以这些你都是在什么时候想好的？在你决定假公济私之前？”
“嗯，因为我在做任何事之前都会把这件事成功和失败的两方面都想好，有多重心理准备，到时候就不会手足无措，而且我也会借着这个机会权衡利弊，把握分寸。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如果选择帮你们，最后权衡之后的结果是弊大于利，那我还会不会继续做出同样的选择。”
周景然伸过手去，摸了摸孟楚的头发：“不知道就不要想了。不过为了不让你对大家不好交代，也为了不让你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我们真是要好好努力工作才行。”
周景然越发觉得孟楚可爱，在他面前完全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和心事。
他在想，如果和孟楚在一起的，和孟楚相爱的人不是他，那该怎么办啊？如果是一个居心不良的人，那他的大宝贝岂不是坐等着被人利用？
他的宝贝在爱人面前完全就是不堪一击的状态，一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好惊险。好在他的宝贝是被他遇上了，要是遇到坏人……那真是想都不敢想。
幸好上天让我们相遇了……
幸好……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37
诚如他们之前所说，这一次的征选会相当重要，不仅是对于他们Z&M，对于其他几个公司也是如此，因为这次的单子比起之前显然要大上很多，如果能被选到，其中的利润更是不言而喻，大家都发了疯的想得到这么高的利润，投入的精力一个比一个多。
但比起其他公司，这对于Z&M又显得尤其重要，因为他们毕竟是刚涉及这一行业，如果能被选中，一炮打响，那对于他们之后的发展也就相当有利。
总而言之，这场竞争的激烈程度远比预想中的高很多。
“总裁，几家公司的负责人都已经到了，您现在过去么？”
孟楚的目光从电脑屏幕转移了过来，想了想，问道：“那边的气氛怎么样？”
“大家都很严肃，气氛是挺紧张的。几家公司之间也都没有任何交流，就像是见到死对头一样。”
“这样啊……那行，你先带着资料过去吧，我马上过去。”
“好的。”
孟楚转了转手上的笔，薄唇抿着，眉头微皱，愣了一会儿，他突然站了起来，开始检查着自己的衣着，然后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像是很紧张的模样。
没错，他确实很紧张。
他倒不是紧张别的，他只是……第一次和周景然这么正式地在工作上见面，感觉有那么一点尴尬，有那么一点害羞，反正就……不太自在。
而且平时在私下强势的那个人都是周景然，他则是听话的乖宝宝，享受着周景然的照顾，享受着周景然的宠爱，但是等会儿这一切就要互换了，他真是很不习惯。
看了看表，他显然已经不能再拖下去，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他怀着壮士断腕一般的心情，出发了。
Z&M出席的是周景然和周洲，以及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一起去的，比起其他公司，他们派出的阵容还真是强大，毕竟其他公司再怎么看重这个案子，都没有总裁亲自去把关的，杀鸡焉用早牛刀？
别人不知道，其实周景然自己心里是清楚的，他只是在以公事为名，多找些机会和孟楚光明正大的见面。不过他的宝贝怎么现在还没到？难道又不好意思见他了不成？
刚这么想着，一道挺拔的身影就从外面走进来，那人身上穿着的风衣还是他之前选的那件，不是孟楚还能是谁呢？
孟楚一进去就很刻意地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让自己总是往周景然的方向看去。可是总不看向某个地方倒显得更可疑，所以他又时不时有意无意地往周景然那瞟两眼，一边瞟过去，一边在心里反复默念：我不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他是谁？我又是谁？整个人就处于疯了的一个状态。
“咳，其他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今天来参与比稿的有很多我们之前合作过的对象，大家都是熟人了，当然也不乏一些新晋的企业。我呢，也不是一个不给新人机会的人，熟悉我的人也知道，在这种事情上，我也不是看人情面子的，所以大家这一次也别以为会有什么不公平，一切全凭本事。”
是的，即便他有私心，那前提也是周景然他们确实有这个本事。
“孟总的公平是众所周知的，这一次大家实力都很强，不管是谁最终能拿到这个案子，我们都心服口服。”一个公司的代表这么说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最终拿到案子的如果不是他们，他们真的会心服口服吗？恐怕一定都会在心里骂街、抱怨吧。
“大家没什么意见就好，毕竟以后合作的机会很多，要是为了这么一次就伤了大家的和气，那确实很不合适。”孟楚淡淡地笑了笑，这才正式恢复到他平时工作的状态，“大家也不要对因为我这一番话而想太多，毕竟这些话我每次都要说，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孟总这是在为我们打预防针，也是一片好心。”周洲在一旁适当地搭腔。
只可惜，孟楚并不需要他的搭腔。
“现在开始吧。”
孟楚话音一落，一场激烈的竞争终于正式开始了。
大家按照抽签的顺序，一组一组地上前解说自己的方案。没错，就是这么公开。因为孟楚很公平，他不会让内幕这种东西存在于他的公司，更不会允许有这种传言，所以他就选择这种公平、公正、公开的方式，大家都能看到彼此的创意，在这里也可以相互学习，即便是输也能输得心服口服。
抽签的人是周景然，他的运气倒真不错，竟然抽到了最后一个，看了看时间，他想大概要等到下午才能轮到他们出场。
无视前面其他公司的展示，他开始在心里盘算着中午吃什么。
这种时候……中午大概是要一起用餐的吧，毕竟那么多公司都来了，应酬肯定要有。好在是中午，大家即便喝酒也不会喝太多，不然下午费了，所以他应该暂且不用担心孟楚会因为被灌酒而伤了自己，他也不用纠结于自己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替他挡酒。
至于晚上……孟楚要加班是肯定的，他至少要和定下来的公司协商方案，尽早修改、执行，如果是他陪着一起留下来加班，那该多好啊。
以孟楚的性子，事情没有做完，他宁可中午加班。当然，那是之前的他，之前的他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和客户，但凡对方没提出来，他都会暂且忽略午饭或是晚饭，知道完成工作，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他的怪癖。
不过现在的孟楚不一样了，他被周景然训练得生活逐渐变得规律，不管工作做完没有，他都会先考虑到自己的身体，尤其在这种周景然就在一旁的时候。
当他宣布先去吃午饭，下午再继续的时候，众人都惊呆了，谁让他之前确实太拼命，这个工作狂的印象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大家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大家都是来参与比稿的，来的人大多又都是熟人，那中午就让我做东，请大家一起吃饭吧。”
孟楚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亏心。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其实打心眼儿里不希望那么多人一起来凑热闹，他还是更想单独和周景然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电灯泡……很扫兴。无奈这时候他确实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不然真是说不太过去。在商界嘛，应酬是必须的，即便他很不喜欢。
还好，虽然灯泡多了点，但周景然还在啊。
“之前孟总大病初愈，我们就想说去探望，但是当时确实正忙于手上的工作，就给耽误了，一起吃个饭也好，也好。”某公司的代表说道。
“是啊，今天这么多人，大家一起相互交流交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