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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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万！”
周岩把钱放在桌面上，转身走几步，一脸憔容坐在沙发上。他自己动手烧水泡功夫茶。
我自然把袋子打开看看，发现真的是四十万现金，吃惊不已。
昨天，我不过试探周岩，看他愿不愿意在我身上花一分钱。我也试图用钱来拆散我们的关系。俗话说得好，谈钱伤感情。我向他要这么多资金，周岩肯定会嫌我累赘，躲我来不及。
所以，当我赤裸裸地看见这堆人民币，自己对周岩有了许多不理解。
他到底看重跟我的感情？还是看重我对他事业上的帮助？我又有这层考虑。
我坐到沙发上，两人都不说话，抽着闷烟，盯着水壶的水在冒气泡。
“你从厂里拿出这么多现金，会不会影响到你给工人发工资。”
“没事。不会。”
我们终于说话了，不过大家面对面显得隔阂，不像以前可以推心置腹。
我想起，这也是我第一次主动跟周岩提要钱，或者说借钱。他做得很干脆。其实他可以把钱打入银行卡。不过，现金摆在面前，显得更有信服力。
我心里有一番自私的细想：如果跟他，感情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就只能谈钱。
如果大家散了，我跟他走这段路，最终得到什么？我在他身上付出的，到底值不值这笔现金。我用金钱衡量我们之间。
我下了决定，本来不是真的需要钱买地皮，但我冲着曾经帮他那么多，我决定收下钱。
“说真的，你变了好多。”周岩不解地看着我，言为心声。
我没回答他，水烧开了，我动手泡茶。直到茶泡出来，自己喝上一口，我才说话：
“是吧。人总是会变的。我也发现你最近变化很大。”脑里闪过要不要说出他背着我偷情的事。
“我没有。起码，我对你没有变。”
此刻，我内心不禁冷笑一下。好几秒过去，我才接着说：
“大家都这么大年纪，我也勉强算中年人。热恋过后，我们自然会回归淡定的本质，这才正常。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大家都不会因为感情伤害到身边的人。”
“但你变得有些离谱，你根本不想理我，见都不想见。”
“大家不是挺忙碌的，你也看到，我天天有事做。”
“借口！你对我都不感兴趣了。”
“你是指我对你性冷淡吧。”想想，我们有大半个月没温暖过彼此身体。这两个月来，算起来，我们也没发生几次。
“恐怕你的心都不在我这里了。”他幽怨，叹气。
“你觉得我除了妻子和你，还会有第三个人吗？你不是说过，你跟我相处可以没有性？”
这话问得周岩答不上来。气氛此时变得凝重，我们都不想争吵，但现在火药味可重了。
“大家好好的，生理又没什么缺陷，为什么要杜绝过性生活。来几下，身体会更好！”周岩进门第一次笑了。想必，他不想我不开心。
我刚要反驳他，可发现周岩的手已经在我适当的位置抚弄起来。
我觉得厌恶，以前多半是自己主动挑逗他。周岩没让我发现他对这种事热衷。而如今，他眼里就写着“我要”二字。这让我对他鄙薄。
周岩见我不抵抗，以为我也期待了，便大胆起来解我腰带，将手伸进我内裤。
自己不也是这等低俗货色，被眼前可恶的人弄了几下，身体欲望何其快地被点燃。
被他强行吃了会，愉快中，我发现自己罪恶。出于理智，我果断推开他，站起来，快速穿戴好。
“你有病，办公室随身有人会闯进来。”我凶巴巴地骂他。
周岩舔舔嘴，露出又是得意，又是不满意的表情。
“今晚来我家吗？我给你弄饭吃。”周岩乘胜追击，柔情似水。
“今晚我要跟员工聚餐，不行。”
“那晚饭后，你去我家喝会茶，怎么样？”
“你最近是不是闹菊花痒？没东西整，你找黄瓜呀！”我眼里周岩完全变了。我不想跟他一样，沦为贪婪肉欲的动物。
“我操你个王八蛋！”周岩终于威武，露出男人该有的这面。
见我只笑不语，周岩继续说：
“你以为我是冲那种无聊的事而来。我这样做，不也想留住我男人的心。”
“我怎么看，怎么不像！”
我想起周岩偷情的事，想到这，周岩在我心目中怎么做，分数都不会及格。
“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周岩这时，真的生气了。
我停住，之前这一幕我想过多少次。但真的要跟他说分手，胸膛的气就提不上来。
“你说分，就分吧。”我很冷漠。
“你骗了我！你不是人！”说完，周岩站了起来。
我抬头望他，他眼睛已经红了。看着这张泛红可爱的脸，我也难过起来。
周岩咬咬唇，忽地大步往门口走，顿然消失。
我心里叹气：你心里有其他人，为什么还装着有我。
☆、NO31 终于选择分手
NO31
我曾经想过，自己要不要找其他男人，发生点什么，让自己跟周岩的关系平衡起来，让受伤的心得到康复。
一是，我不知道去哪找这样的人。那时，我以为同志极为罕见，千里挑一。还不懂渔场，聊天室，交友论坛等等。二是，随便找人相对容易中招得病，会害己连累家人，得不偿失。三是，这种下三烂的做法，结果只会让自己憎恨自己，贬低身份。
全身心投入跟周岩这段感情，出事后，我感到真的累了。但我不想惹是生非，只想做回以前的我，一个平凡的小官。
“我们和平分手吧，你那四十万我放在你家里。你家的钥匙我也还你，放在桌面上。请你放过我吧，不要再来找我。”我把短信发了过去。
这是我思考三天后，做出的决定。既然接受不了周岩肉体与灵魂对我背叛，又何必继续纠缠不清，让自己痛苦不堪。快速了断，找回自我，是我要做的。
发完短信后，我关了手机。家，我也不敢呆，于是出了门。这几天，小西发现我不对路，但她能知道我没出去鬼混。见我心情非常不好，她多半猜我事业上遇到麻烦，所以不敢打扰我，顶撞我。
当我没有去处，或者百般聊赖，钱友桥总让我想起，忽地有了方向。我到钱友桥的茶庄去。说是茶庄，其实就是一个小门面，卖点本地茶叶，赚个水电费。
老钱是个很有思想的人，他虽然事业上并未取得名成功就。但他在生活上，和个人修为上，总让我眼前一亮，给予我做人榜样。我认识老钱时，他开始信佛，但他不是虔诚的信徒。可能信教原因吧，他对人对事物总是比较宽容。他脾气温和，再加上可爱的脸，与友善语气，与他呆在一起一直很舒服。不过，这么友善的人，他却没什么朋友。我觉得很奇怪。
那天，见到钱友桥，我终于说出自己跟周岩交往的事。也许事情到了尽头，我有勇气面对它。另外，心里何其难受，爱情的幻灭带来的消沉，让我想找个人倾述，寻求指导。
“其实，你不说，我已经猜到七八成。你们，至少有大半年的恋情吧。不过我没想他是这样的人，对你付出不少，却不懂珍惜你。而你笨，遇人不淑，找个做生意的人，这最难猜透他们人心。现在好了，弄得一身伤痕。”周岩说。
“可能我被许多假象迷惑了吧，他的表演也太高明。他曾经为我死，为我整个人憔悴，他毫不犹豫给我四十万现金。这些细节，我一感动，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道理你懂吗？这可能是他一盘生意，他现在生意做得这么好。回顾一下，不也像一直利用你弱点。”
“你意思，他一直是设置圈套。”
“不知道。可能他很早就看出你弱点。你没人家城府深，没那么深谋远虑。”
“我真的看着他撞茶几，以死证明。这又怎么解释。”
“他现在不也好好活着，工厂越办越大，你还要什么证明。”
老钱的话，让我对局面好像清晰了一些。
话虽然这么分析，可是想到这大半年来，自己跟周岩的离离合合，回肠曲折的经历，自己今天要面对失去周岩，又是多么痛心，宛如割肉。
说到辛酸处，我眼泪又控制不住。我发誓，我只为周岩哭最后一次。这么软弱的事，怎么可能是我这个大男人做的。
老钱过来拍拍我肩膀，我感觉很冷，整个人很无助。于是，我本能般地抱住老钱。开始我对他这副熊体，只是讨个慰藉。渐渐的，在老钱不抵抗下，我模糊起来，把老钱当成周老板，紧紧抱住，脸埋在他胸膛里。
我到底有多想念，多爱周岩。模糊中，我强行吻了老钱的脸，将泪水留在他脸上。
我还不满意，当我要靠近老钱的唇，要吻他时，我才猛地发现自己糊涂了。
我赶紧松开老钱的身体，止住哭腔状，露出愧色。
“对不起！我失控了。”我说。
“没事，我能理解你。你这段时间，压抑太久，一直不肯跟别人倾诉，藏在心里折磨自己，真苦了你。”
老钱怜悯地看着我。以前，我很反感别人对我示以怜悯，哪怕一点点。而今天，多加了一层了解的怜悯，让我心窝暖暖，很是感动。我看着老钱，互望中我觉得他形象很高大。我想此刻倒在他怀里睡一觉。
短暂的温暖过后，当离开钱友桥，我的心又跌入低谷。分手之夜，无法不去想周岩。我开着车回家，带着一连串的伤感。我的眼泪，无限接近大地。
已经凌晨两点，我以为所有人都睡了，除非患梦游的人和保安。
当我放停好车，淡漠地穿过停车厂，准备上楼。
突然，从我后面有一人跑动起来，我听见脚步声。本能地，我回头看。周岩可怜楚楚地停在我面前，一把接一把地揩泪，哀怨地看着我。
没来得及心疼他。他已经无所无惧地抱紧了我。我感到呼吸困难，感到他这副身体冰凉。
这个熟悉不过的怀抱，此时让我暂且失去了理智。我竟然在自己的小区，跟周岩相拥在一起。
没一会，我怕了，赶紧松开周岩的怀抱，用衬衫把自己眼泪擦干，对他说：
“你走吧，我们玩完了，以后不要再见面。”
“为什么？”周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想说，你想想你做过什么事对不起我的。你问问自己良心，你还配不配跟我在一起。”
周老板噎住了，说不出话，不断地摇摇头。我想，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转身走吧。
“你不要我，我今天真的很想去死！”周岩急了，他断断续续把话说完。
这话让我神经敏感，周岩的伎俩还要演到什么时候？我回头冲到他面前发狠话：
“你是我见过最自私的人。也是我见过最卑鄙，手段最下贱的人。你想死，去吧。我再被你欺骗，到时手的不是你，是我。”
说完，我大步离开，不管站在夜色中，表情多愕然茫然的周老板。
☆、NO32 真相大白
NO32
我要不要追问他：周老板你在外面是不是有男人？
我过了不谙人事的阶段，要我去问周岩，我能问出他的真心话？
但是，就是围绕这些事，我彻底失眠，过得一塌糊涂。
这天，我一大早就打算去上班。不是因为工作需要，而是我排除不了这些烦恼，不想把糟糕心情留在家里。与妻子同一张床，更不想与她争吵，所以趁她还在睡时，我便离开了家。
偷偷哭过，再加上一夜未合眼，我身体处于极端疲乏状。
这次意外，就因为自己精神差而发生的。
启动车后，我没认真打量前方，一边拉手刹，一边踩油门。此时，周岩站在我车前一米远，我还懵然不知。幸亏，启动阶段我车速不快，不然周岩不是被我碾死，就是被我撞飞。
难道周岩一夜没睡，在停车场等我？
我虽然以最快速度急刹车，但车在惯性作用下，还是撞了周岩。在那一刹那，周岩好像有心寻死，他根本没躲，等待我撞倒他。把他撞倒了，我吓了一身汗，赶紧下车。
我什么都没说，气汹汹地把躺在地上正爬起来的周老板，扇了两大巴掌。
“你找死！”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会好过。周岩突然跑在我车前，这不坑害我。
把人打了，骂完，气也消得差不多。再去仔细看坐在地上的周老板，苍白的脸，蓬乱的头发，血丝可见的眼睛，呆滞的表情，截然像个精神病患者。周岩看着地板，也不起来，被我打了，他好像没感觉一样，不发怒，不悲痛。
“你想怎么样？”我语气稍微缓和。
“可以谈谈吗？”
他用讨乞的语气说。这下，我心软了，扔了话转身：“上车。”
我自个上车，周岩从地上爬起来，看样子他没被我撞伤。很快，他上了车，我启动，把车开出小区。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周岩的眼泪，流了一路，没干过。
车开了十分钟后，我本来想到体育场坐一会，但在车上我嗅到周老板一股臭味，何其难受。最后，我把车继续开，直至到达周岩家的小区。
今天务必把所有问题一五一十讲清楚，不然周岩还会缠着我不放。这是我想到的。
我一直走在前面，周岩什么都不说，跟在我屁股后面走。
“你先去洗澡吧，我等你。”进了门，我直接坐在沙发上。
周岩听我的话，进卧室的浴室开始洗澡。我抽起烟，想该怎么跟周岩讲。
周岩快速洗澡出来，穿了短裤短衣，坐在我对面。他精神面貌好了不少，之前说他是疯子没人会否认。
“你昨晚在我楼下过了一夜？”
周岩不说话，拿起我放在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支。
“你是不是那天看了我手机的短信？”他平静地说。
“看了。”
周岩不是傻子，我突然对他这样，他肯定猜想出问题根源。
又一阵子大家不说话，周岩把烟掐灭了，打破沉寂：
“有些事，一直想跟你讲，但迟迟讲不出口。今天……”
听语气，周岩要说真心话了。我心里疲惫，不想说话，听他要阐述什么。
“在认识你之前，其实我已经是名同志。我曾经交往过一个男性朋友，他就是我手机里的小赵。小赵也是广东人，现在在北京某高校读硕士。我跟他是两年前认识的。也就是我认识你的前一年。当时，他喜欢我多一些，也算是他追求我。那阶段，我工厂刚迁到东莞，起步阶段。我很忙，也不是经常跟他见面。不过，我们是发生过关系，我不否认。在跟男性方面，我也只是跟你和他发生过。认识他那年，他考上研究生，接着他就去了北京读书。他去了北京后，我们一开始有打电话发短信，后来大家越来越少联系。我想他应该在北京找到朋友。我工厂搬过现在的镇后，我就换了手机号码，再也没跟他联系过。直到今年，他回来做毕业设计，在三月份我意外碰到他。那次见面，大家留了联系电话。他开始约我见面，最初我不肯见他。他见我不肯出来，就跑这镇来找我。今年过年之后，你很少理我，我心情一直不好，压力又大。有天，他又来找我，我就见了他。结果，我是跟他发生了关系。”
说到这，周岩声音哽住了。没多久，他对着我，哭了起来。
我动也没动，不再看他的脸，我觉得整个人身体很冷。他的话证实了，周岩背着我跟小赵到底有了多次关系。我想起那晚，我在宾馆门口，看见他们去约会。这个我深深爱着的人，被别人进入身体，这画面疼得我全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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