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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流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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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婆说:“多大?我看跟三年前没什么不一样。”
  沈柏瑞实在没辙了,只好用软磨硬泡的话来替自己解围。他说:“哎呀,我的亲奶奶,您别这样行不?求求你们饶了我的吧。我妈的规矩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屋里不能有丫头的。这要是让她知道了,您倒没事儿,苦了我又会被冤枉一顿。”
  确切的时间应该是在他十二岁那年他母亲下了令,制定了一条新的家规。
  在这个家里谁到知道,太太是绝对不允许少爷跟院中的任何女性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柏瑞和丫头们的距离必须是在规定的范围之内。
  一旦越线,她会毫不犹豫地遣走那些无视纪律的丫头们。
  这主要为了防止那些正步入青春期的小丫头存在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以求达到一步登天。毕竟这大院里有太多的女人,她就担心这过重的脂粉会早早地催生柏瑞那懵懂不熟的对于男女之事的欲念,同时这也是大部分的富家少爷都可能有的通病。
  四安听到冤枉二字,想起他因为那场祸事而流放,心中突然一紧,只好心虚地把眼睛看向别处。
  邱婆执拗地说:“你打小就是我亲自给洗的。既不让别人来,那还得是我这老家伙动手了。”
  沈柏瑞听到此话大惊失色。连声说道:“别别别。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非得这么收拾我。”
  邱婆正要说话,四安在一旁说:“我留下吧,奶奶。”
  见四安揽下了活儿,柏瑞又连连点头,邱婆自然松了口,然后被翠娥搀扶着离开了。
  送走了邱婆,柏瑞长吁短叹地说:“亏了有你在,不然我这人可就丢大了。”
  四安笑着说:“她很在乎这些。也是心疼你。”
  沈柏瑞毫不领情地说:“哦,这算哪门子的心疼。把我看成什么东西了?”
  四安走到浴桶边试了试水温,说:“好了,赶紧洗吧。”
  沈柏瑞鬼鬼祟祟地蹭到桶边,手肘俯在桶边上说:“那咱俩一块儿洗。听海叔说你这一段儿都在茶坊里泡着,估计也有些日子没洗澡了吧?”
  四安听着那话,心里一阵小鹿乱撞。他没有答应沈柏瑞的话,只简单地说:“我前些天才洗过。”
  柏瑞眼神迷离地看着四安,说:“那怎么我尽闻着你身上的味儿了呢?”
  四安皱了皱眉,吸了吸气道:“我可没闻到。”
  不容狡辩,柏瑞强行喝令道:“少废话,脱衣服,一起洗。好好给我搓个澡。”
  他们打小就是在一个浴盆里泡大的,一起共浴并不是什么破天荒的事情,可这次四安有些排斥。
  他在这个家里向来没什么话语权,对柏瑞更是,也就只好顺从了对方。

  第二章。思情7

  两人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自己拔了精光,光溜溜地站在那儿,心里都好一阵慌乱。
  下水之后,原本因久不见而滋生的隔阂在这瞬息无意间的嬉笑打闹中都没了脾气,看上去像是柏瑞去了几天而已。
  沈柏瑞背对着四安,嘴里哼哼呀呀地唱着:“双双对对……恩恩爱爱……”这是他在成都时最常听的一首歌,周璇的《月圆花好》。
  那欢愉的歌声在屋里飘荡,从门缝中传到了外面。
  四安开心地笑着,一边为柏瑞搓背,一边看着背上那成颗粒状的污垢喃喃道:“你多久没洗过了?”
  柏瑞若无其事地说:“嗯……半年吧。”
  四安先是一惊,然后继续笑。接着问:“为什么?大太太那儿不让你洗澡吗?”
  柏瑞漫不经心地说:“我又没住在公馆里。你是不知道,三娘的脾气越来越大,整天不是跟大娘吵,就是跟二娘闹。完了又在丫头身上撒气。除了睡觉的时候,几乎成天都没个安静。我要一直在那儿住下去,不成疯子也得成傻子。”
  四安疑惑道:“那你住哪儿?”
  柏瑞说:“住赵庆书家。”
  四安问:“赵庆书?”
  柏瑞回答说:“我一个同学,特别要好。家里是开相馆的。别的都不错,就是住的地方条件太差,洗澡特别麻烦。”
  听了对方的话,四安也没再问什么。
  柏瑞忽然想到什么事,立即转身提起了念书的事。他问道:“对了。你怎么不在学校念书,要到茶坊去?是我妈硬要这么做的对不对?她逼你了是不是?”
  四安立刻撇清说:“没有,不是。太太只是跟我这么提了一次,说让我自己考虑。后来,我想想也觉得去跟廖师傅学比在学校里有用。学的东西实在些,以后也能帮太太做些事情。”
  柏瑞问:“学校里学的东西就没用了吗?你知道当初为了能让你跟我一起念书,我可是费了不少劲儿才让她答应的。”
  四安说:“我知道。可我觉得在学校里也学不出个什么名堂。只要能识字就行了,其它的那些东西,我学不懂,也不想学。”
  柏瑞苦口婆心地说:“你真是傻到家了。行吧,你要真是这么想也行。只要你觉得开心就成。”
  四安憨憨一笑,往身上浇上一瓢水。柏瑞慢慢凑到他面前,彼此之间的距离一下缩短到只能用毫米来标注。
  柏瑞从水里将自己的右手慢慢伸到四安的□,坏笑着说:“咱们比比,看谁那儿大!”

  第二章。思情8

  他们四目相对,眼光中透着一股清澈的含义。
  四安挡了挡说:“我不比。”
  柏瑞调侃似的说:“跟我还害什么臊呢。那你记得那年在茶园里吗?”
  四安呵呵地乐着,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眼睛移到窗口处。
  柏瑞又问:“还记得我们说的那些话吗?”
  四安有些尴尬地吞了吞口水,眼睛不停地眨,说:“忘了。”
  柏瑞又极度暧昧地往前凑了凑:“真忘了?”
  四安想笑不敢笑地嗯了一声。
  柏瑞说:“那我就再说一遍。”
  话说着,他便硬是凑了上去。
  四安毫无准备,这突来的举动让他心慌意乱,同时也意识着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他别过头,手死死地挡在沈柏瑞的胸前。
  触碰着那初见成型的发达的胸脯,四安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对方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就像在皮肉下面装着一个拨浪鼓,不停地在敲打。同时这也是他此时正在经历的感受,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他吱吱呜呜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别……”
  不知道过了多久,柏瑞缩回身子,红着脸,一脸尴尬地笑问四安:“怎么了?”
  四安的脸也红得跟番茄一样。他轻咳一声,又咽了咽口水,只摇头不回答。
  沈柏瑞被这一挡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很下流。却偏偏又想找回十岁那年的记忆。
  他靠在桶边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四安,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倾诉。
  寂静片刻,又问了一遍:“怎么了?”这次脸上没有再笑了,只挂着一抹淡淡地隐忧。
  四安想了想说:“咱们不能这样,以后还娶媳妇儿呢?”
  沈柏瑞被这句话给怔住了,那么熟悉,多年前,四安就用那稚气的声音说过同样的话,内容大致相同,只是后来的结果已经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了。
  对它亲切的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话里的意思包含着一个很残酷的事实。女人,这一个自然的存在,首当其冲地成为了他追寻内心情感归属的一道不能逾越的障碍。
  尽管他们还很年轻,但这些人之常情却是他们不得不懂得的道理。世界上几乎没有一对男生能够触及这种情感的领域,起码在大多数人的生活中没有。
  可他怎么都不会接受,因为,这三年来,他对四安的想念从来不会因为相隔千里而减去一丝一毫。
  尤其是,他发现当想起四安的时候,下身就会有着异常的反应时,似乎很多东西都变得模糊了。眼前的一切都化成了一片深深的白雾,之后四安的样子会出现在里面。
  谁都无法去追溯这种感觉到底是在哪个时候形成的,或许是从他们那次在茶园里看到那对男女在做那些事之后,柏瑞处于好奇或者本能地亲了四安;又或者,是从小他身边除了四安再没有更亲密的伙伴;更有可能,他们从出生就注定是这样的。

  第二章。思情9

  如果非要找一个点来作为解释的诱因,那这一切都源自于多少年前那次在茶园里发生的,孩子与孩子之间毫无意义的游戏。
  七年前,在偷偷目睹了一次丫头和一个茶坊伙计的幽会后,沈柏瑞带着四安跑到茶园的凉亭后面,躲在那口老井旁边,脸上荡漾着生疏而羞涩的微笑。
  柏瑞冷不丁地捧着四安的脸,生生地对着那小嘴巴亲了一口。然后用稚气的童声说:“他们就是这么干的。知道他们为什么那样吗?”
  四安摇摇头。
  柏瑞又说:“大人们都那样,我都看见好几次了。而且他们还不穿衣服在山上一起打滚。”
  四安问:“为什么打滚。”
  柏瑞想了想说:“不知道。好像大人都要喜欢那样。而且,要是谁亲了谁,谁就是谁的,一辈子也不许反悔。我现在亲了你,你就得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四安纳闷道:“你是少爷,我不是一直都得听你的吗?”
  柏瑞辩道:“那不一样,不是的。哎,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谁亲了谁,就不许再亲别人。谁也不许。”
  四安回问道:“那媳妇儿呢?”
  柏瑞立刻吼道:“那也不许。我娶了媳妇儿也不会亲她的。”
  四安笑着点头说:“那就说定了。”
  柏瑞要求道:“你保证。”
  四安回道:“我保证。”
  这历史印记就这样深深地烙在了两个孩子的心里,然后变成了一个永恒的誓约,挥之不去。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清晰了。
  这句不记得的话,让两人都深深地陷入了现实的泥潭中。
  两个人就这样在水中僵持着,水面上波澜不惊,身体被温暖的水给牢牢地包围着,缓慢升腾的水雾像是一条条薄纱一样漂浮在空中,很快又消散了。
  此时,门传来了轻微的敲击声。
  柏瑞转头问:“什么事儿?”
  丫头站在门外说:“少爷,太太说,您洗完澡去大院,有客。”
  柏瑞冲着门的方向回道:“哦,知道了。”接着又转头想了想,故作轻松地一笑,然后对四安说:“算了,没事儿。赶紧洗吧,别让他们等久了。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这下该没完没了了。”
  当沈柏瑞转身过去后,四安突然有那么点不舍,不舍离开水里。
  他其实并不排斥那亲吻,只是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没有办法找回一些能够适应它的方法。
  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他们都是同一个性别,这一点四安考虑得比较多。所以,他的主观意识让他理智地收敛自己的行为,但潜意识中却并不满足。

  第二章。思情10

  自从这次让人沮丧的重逢过后的几日中,两人再没有提起过这事。
  小暑这日是沈柏瑞回家后的第八天。
  上午四安刚得了空,柏瑞便来找他出门去,说是去看看曾经在家里当丫头,后来嫁人的云秀。
  这一对发小,就这样嬉笑胡闹着游戏在山间田野中。
  或许是太久没有身处于这种被大自然包围的环境中,柏瑞显得格外兴奋,尤其是与之分享的那个人更是让他感受着无比深刻的幸福。
  四安笑盈盈地看着柏瑞那欢乐的样子,喜不自胜地想起了某些小时候的习惯。
  他伸手敏捷地逮来一直青蛙,冷不防地拿到柏瑞的眼下。
  柏瑞啊的一声,脚一滑,整个人甩到了小路另一边的干田地里。
  等他爬起来,四安已经跑得老远去了。
  上午,太阳高照,二人走进了云秀夫家的小院子。
  还没进门,四安就扯着嗓子喊着秀姐。
  云秀从里屋走到门口,怀里抱着孩子,又挺着大肚子。一见四安,脸上立刻堆满笑容。
  “你咋来了呢?”
  四安乐着说:“你看我带谁来看你了。”
  柏瑞远远地站在坝子的那头,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的秀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秀反应不及,看了一会儿才惊道:“你啥时候回来的!”
  柏瑞缓缓走近她,说:“回来几天了。我都不知道你嫁人了。”他眼泪开始泛泪,云秀也是忍不住梗咽起来。
  沈柏瑞又抬头,看看周围的环境,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一阵绞痛。
  一栋看着破陋的土房子,一块面积不大的院坝,一条半人长的老黄狗。
  云秀急忙道:“快快快,屋里来坐。你们来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儿呢?”
  四安跟在后头应道:“本来就是,我说选个日子,他非要今天来。”
  柏瑞辩道:“改天廖师傅还能给你假吗?”
  三人登堂入室后,屋里的环境又给了柏瑞一次深深的打击。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周围的摆设看起来就像是他家的柴房,甚至更差,那点像样的家当还是当初沈家给云秀办的嫁妆。
  云秀当初来到沈宅时只有十二岁,被分到了柏瑞的院时,沈柏瑞才只有六七岁。直到少爷十二岁时,才被调去了别的院里。
  可以说,在感情上,云秀弥补了雪英这个嫡亲姐姐所没能给予过他的照顾。他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这个属于云秀的现实。
  这时,云秀的丈夫李二起早干活回来,卷起的裤腿上沾满了泥巴,小腿上留着血,那是在田里的时候被蚂蝗给钻了的伤。
  云秀急急忙忙把孩子放到卧房里,然后拉着丈夫给柏瑞介绍。
  沈柏瑞仔细端详着他,眼睛里透着一股子轻蔑的味道,心想,云秀那如同清兰一样的美丽容貌就这样葬送在了这样一个男人的手里,太不值了。
  这个李二就是个地地道道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二十八九,看着像四十。个头矮小,其貌不扬。满身裹满了结识而又愚笨的肌肉,连呼吸都透着一股子憨劲儿。
  面对两位年轻的小伙儿,李二无法自控自己的拘束和紧张,深怕这看着简陋穷困的生活环境入不了这些大户人家的眼。
  男人嘛,总还是有那么点自尊和面子需求的。
  四安不是第一次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了。毕竟当初云秀出嫁的时候,他已经哭了一场,现在接受了,也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心想,李二除了穷,别的都没什么毛病。本本分分的,就像云秀跟他说的那样,女人一辈子不就图嫁个实在的汉子,生孩子,过日子吗,还奢求什么呢!
  云秀算得是和四安柏瑞一起长大的,十二岁进了沈家,二十出头嫁人,生了儿子,如今又怀上了。
  。或许是因为做了母亲,举手投足间已经不见了在大户人家当丫鬟的秀气,曾经如花似玉的容颜也被现实的田耕生活给磨得所剩无几。结婚两年里也学会了更多的做人处事的道理,以及对人生的领悟。
  现在的云秀在柏瑞的眼里,已是一个抛去那些浮华的表面,实实足足的乡野村妇。
  三人谈着过去的美好与快乐,不觉间就快到晌午了。
  柏瑞乐不思蜀,硬是要留在云秀婆家吃饭。
  云秀从小懂事,心思细密,自然想得要多。尽管她很想留他们,但她了解沈家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次出门是在未经家长允许的情况下,岂是他们说不回去就能不回的。
  一阵努力的劝说下,柏瑞终究没能留到计划中的下午,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回了家。

  第二章。思情11

  一屋子的人聚在大厅里站的站坐的坐正客套地拉着家常。
  艾雅伦坐在主人的位置上,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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