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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流尽年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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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吊水吊得超无聊时,江臻便会很土匪地爬上他的病床,甚至是钻进他的被子里,然後拿出笔记本,和他一起看电影儿。那家夥最喜欢和他一起看恐怖片,小胖最开始以为那家夥的初衷其实是想要看自己出丑,可是每当情节进展到最恐怖的地方时,那个家夥却都会很奇怪地捂住他的耳朵,甚至还用被子蒙住他的眼,根本就不让他有机会害怕,反倒是……被抱得一身温暖。
  想到这里,小胖的心跳忽然停跳了一拍。
  那麽接下来。
  江臻也只不过是在和他一起逛超市买菜的时候,唠唠叨叨挑挑拣拣,一路要麽是在说著这个不好吃,要麽就是在说著那个没营养。他基本上将自己想要吃的东西都批评了个遍,然而临到最後,却都还是完完整整地将自己想要吃的东西,放进了推车里。
  然而他会在给自己拿了一袋膨化薯片之後,又再去拿一袋山楂片儿。
  然而他会在给自己拿了一罐碳酸饮料之後,又再去拿两盒蒙牛酸奶。
  虽然一直都在抱怨江臻干嘛要让自己推车,他明明知道,要想在拥挤的人群里劈开一条道路,究竟是一项多麽艰难的任务。然而无论走得有多麽艰难,小胖却都从未在滚滚人潮里,遗失过江臻宽阔修长的背影。唔……也许是因为江臻太过鹤立鸡群?然後江臻便会去结账,可是推车里这麽这麽多,他後来放进去的这些东西,尽管一直都摆在他的家里,但却从来都不是他吃的。
  想到这里,小胖的心跳忽然停跳了两拍。
  那麽,还有什麽接下来。
  江臻也只不过是在天气转凉的时候,忽然扔给他了好大好大的一叠儿床单被套,让他自己铺好床睡觉。可是谁能料到,小胖本来弄得好好儿的,结果江臻双手抱胸立在一旁,还没看到三秒,便硬是要走上前来插一脚。结果到最後,一个好好儿套被单的简单故事,竟然被他们发展成了床上用品大战。
  江臻嫌小胖的肉爪子实在太肥,连套个被单都套不进去,而小胖也不甘示弱,非说江臻是富家公子哥儿,娇生惯养,痞气严重,连这儿都不会。
  小胖现在倒也忘了,当时究竟是谁先扔枕头过去了,总之到後来,电影儿里演的,鹅毛满天飞的场景,他可总算是见识到了──别跟他说浪漫,他只觉得那毛儿飘飘忽忽的,落在身上,简直痒得要死。
  那时候,江臻的脸就在这漫天飞舞的白羽里,忽现忽明,忽灭忽明。
  哎呀。想到这里,小胖的心跳,忽然停跳了三拍。
  一瞬间就连时间都仿佛冻结了──就因为忽然漂浮在脑海中的,江臻的那张笑脸。
  然後,严迦祈的全身都忽然开始发红发烫。因为他立马想到,那时候,就在自己对著江臻的笑脸失神的一刹那,江臻便在下一秒伸手推倒了他,并且,也理所当然地趴到了他的身上。
  後来的事情,也无非就是他被江臻调戏再调戏,玩耍再玩耍。江臻这儿碰碰,那儿亲亲的,弄得严迦祈身上更痒了。只是直到现在这头小笨猪都还是没能想通,怎麽才刚玩儿到让自己觉得舒服的时候,江臻就急匆匆地起身去卫生间了呢……
  果然哪……只要自己一觉得舒服,江臻就会跟他耍坏心眼儿了吧──因为对某些事情还依旧懵懂不知,所以小胖只能一边听著卫生间里哗哗作响的水声,一边委屈地抱紧被子,如此自作聪明地想。
  而後江臻从卫生间里出来,斜靠在卧室门边,深深看了他几眼──那眼神严小胖记得,因为那至今都还让他觉得挺心有余悸的。
  就好像是要吃了他──又或者,是在研究,究竟要怎麽吃了他,何时吃了他。
  江臻就这麽细细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後低下头,淡淡说了句“做晚饭去”──这搞得严迦祈很是被动加无语。
  并且,那也是他唯一一次,没有被江臻晃悠在身侧,一直骚扰不停的做饭经历。
  感觉有点儿,空空的。
  此时此刻的严迦祈全身瘫软在桌子上,脑袋重重挨著手臂,带著某种坚硬的疼。然而在眉宇间隐隐作痛的触碰里,小胖却渐渐想明白了,为什麽,他在那一次做饭时,竟然会感觉那麽不自在,而且不自在得,根本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曾经所抱怨过的“江臻你干嘛一天到晚都在我身边乱晃呀,你这样让我压力好大,根本做不出来饭呀!”──的不自在。
  原来那个家夥在身边,不是一股压力,而是一种安心。
  就像习惯一样,令人感到安心。
  额头已经被挤得红肿作痛,然而严迦祈的脑子里,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清明。这可真是值得好好表扬一下,最好,还要给他戴上一朵大大亮亮的红花。因为这头小呆猪,难得有这麽一回聪明。──────────────────────────────────────表扬小胖吧……也表扬小初把……总算是挤出了一章……我昏……我困……於是,尽管是江小臻先喜欢上了严小胖童鞋,然而按照小初的恶习,小初还是让小胖先……表白神马的好了……(*^^*) 嘻嘻……求表扬和票票……跪谢亲们。最近很倦怠,但是会努力的!奋斗!

  流尽年光(三十六)

  第三十六章
  在这一次来江臻家的途中,严迦祈给自己打了一路的气:一定要问清楚一定要问清楚一定要问清楚!
  然而当他终於站定在江臻家的大门前时,严迦祈却很没骨气地发现,自己从牙齿到膝盖,都一直在轻轻地发颤。
  也许师诗说的没错,人总是在不得不作出最後决断的时候,感到恐慌,然後,想要逃亡。
  严迦祈立在大门前,右手一直揣在裤兜里,反反复复,不停摩挲著江臻早已交给他的那串房门钥匙,傻傻站了好一会儿。
  他还记得,大半个月前,当江臻第一次把这串钥匙交给他的时候,自己那副受宠若惊,完全不敢置信的呆愣样。
  见过傻的,但从没见过像你这麽傻的──以上是江臻在那时候,一边胡乱揉搓自己的头发,一边戏谑自己所说的话。
  唔……忽然一阵凉风吹来,小胖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拉紧了外套,觉得心里堵堵的。
  除了傻,呆,蠢,笨,肥,胖……这些形容之外,江臻对他,似乎还真没点儿其他什麽,正面意义上的评价。
  这样一想之後,严迦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敢进去了。天气分明很凉,可是他揣在裤兜里的右手,却早已汗湿了坚硬的钥匙框。
  然而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惶恐与紧张,却还并不关乎感情,而只是关乎人情。
  小胖虽然傻,但也知道,江臻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前者的世界高高在上,生活在那里边儿的人,基本上都无心下看。即使偶有佳话良人,然而在最初的最初,也只不过是出於新鲜感。可是新鲜感这种东西,又究竟能有多长的保质期。谁不想安安稳稳落幕而终呢?但却总是慌慌张张半途而散呢。
  所以你看,一旦过了新鲜劲儿,没了新鲜感,那麽连接这两个世界的纽带,简直就脆弱的不堪一击,无力可还。
  想到这里的时候,严迦祈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後便更紧更紧地,攥牢了钥匙。他皱皱眉,觉得右手掌心微微有些疼──不过这很好,因为至少,这能让他变得清醒。
  无非就是新鲜感罢了。而且,还不仅仅只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新鲜感,并且同时,也是一个世界,对另一个世界的不了解。
  唯有陌生,才能长保新鲜;如若熟悉,那麽终成厌倦。
  此时此刻,严迦祈站在微微寒凉的习习秋风里,对著江臻家的大门,忽然之间,就这麽没根没据毫无理由地,觉得自己的下场,一定就是被厌倦。
  於是他想走了。
  因为他不敢再进去了。
  他想,与其後来被江臻赶走,还不如现在先自己走。其实这无关骨气和尊严,那些都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先走的话,好像,会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好受那麽一点点。
  那麽,说做就做──严迦祈转身就走。
  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候,小胖的行动力和爆发力,还真是惊人呢。“卡擦……嗯?喂,你干嘛?”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说的,不就正好是眼前的场景吗。
  就在严迦祈刚刚准备转身离开,或者说是畏罪潜逃的时候,江臻便极其戏剧性地,打开了大门。原来,不管有多麽强大的行动力和爆发力,然而说到底,却也比不上一个巧妙的开门时机。
  如果这是一出情景剧,那麽眼前的这一幕剧情,还真是和悬疑武侠片儿有的一拼──跌宕起伏,激荡人心。
  不过这也毕竟只是旁观者的看法罢了。至少,在严迦祈这个当事人看来,他现今面临的这一幕,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根根本本,就是一部恐怖电影。
  手腕儿被江臻抓得死紧死紧,小胖挣扎了一下然後发现……完全没可能挣得开。“呃……嗨……嗨。”
  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脱了,严小胖只能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後强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应对江臻。他憨憨傻傻地朝江臻挥了挥左手,然而嘴角处,却只能挤出一个异常勉强的难看笑容,并且嘴巴里,还时不时地蹦出了几个说中不中,说洋不洋的打招呼声。“嘿,你,你开门还开得,挺,挺巧的呀。”在嗨了两声之後,严小胖非常悲催地发现,江臻的表情看起来,不仅没有走向缓和,却反而还有愈加阴沈的趋势。於是,为了打破沈闷僵硬的氛围,小胖只能再接再厉,继续搭话。可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小胖觉得自己当初还是应该继续保持沈默的好。果不其然,在听到严迦祈这麽说之後,江臻本来就很难看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你刚才是想要走?”这可真是和刚才的秋日凉风,有得一拼的声音。
  江臻这话一出,严迦祈顿时觉得右手腕儿更痛了。他禁不住身子一抖,不得不抬起脸,正眼看向江臻。然後他发现,今日的江臻,似乎和以前,略有不同。
  他这是……在生气?
  这个念头在严迦祈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但却立马就被他给否定了。喂喂喂,这不太可能吧!江臻至於那麽小气吗……大不了,不就是没午饭吃嘛……“我……”小胖弱弱地出了一声儿,然後忍不住滚了滚喉结,却再也说不出下文。
  江臻扬起下巴,半眯起眼,眼内眸光大作,处处都写著危险。他死死盯著眼前不知所措的严小胖,摆明了是正等著听他的下文,不肯轻易放过他。然而当他感觉到掌心里,那头猪微微挣扎的肥手腕儿时,却又小心翼翼地,稍稍放松了力道。
  小胖虽然傻,但却还不至於像个植物人一般没感觉。他只是没想到,江臻竟然会如此细心,甚至已经细心到,能够注意到他如此微不可察的难受,他也没想到江臻竟然会在注意到他的难受之後,这麽快就释放了善意,甚至还在暗地里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然而,最最令严迦祈没能想到的是,在感觉到右手手腕儿猛然一松时,他的眼眶和鼻腔,立马就酸了个铺天盖地。
  完全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呜哇……江,江臻……”严小胖在硬撑了这麽久之後,现在,总算是伪装不下去了。这不,他刚才强挤出的笑脸瞬间垮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完全垮下的苦瓜脸,“你,你别对我这麽好啊……我,我会怕的……”
  严迦祈用剩下的左手胡乱抹著眼睛,声音断断续续,真是令人听得心疼的委屈。
  於是,饶是向来镇定的江臻,也被眼前这突然爆发的严迦祈给弄得愣了愣。他赶忙松开手,将严小胖给拉进了屋里──当然,也就顺带将他压到了墙上,圈进了自己怀里。“嗯?怎麽了?……哟,还真哭了?”江臻轻轻捏了一把严小胖的小肉脸儿,这话虽然是在戏谑,但是那声音听起来,却绝对温柔轻缓的不行。
  他随手沾了一滴泪珠儿,先放进自己嘴巴里尝了尝,然後又抹上严小胖稍显苍白的唇瓣,微微一笑,说道:“难吃死了,快别哭了。嗯?”
  说“嗯”的时候,江臻又忍不住凑上脸,亲了亲严小胖的嘴角,替他舔去了一滴眼泪。
  这不是江臻第一次亲严迦祈,也不是江臻唯一一次亲严迦祈。但这一次的亲吻,却是让严迦祈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感觉到,什麽叫做内心天崩地裂,地动山摇。
  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壳,与生俱来。人在成长,它在变强。人们一边藏在这里面,躲避成长必经的暗疮,却又一边暗暗期待,在这个世界上,能有那麽一个人,可以将它打破。
  你应该知道,能够打破你的壳的那个人,那麽必定就是,能够走进你灵魂的人。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没能遇上这样的人,有些人则是在半路上遇见了,却又在下一站将他给遗失了,或者是,给逼走了。
  前者孤独一世,後者悔恨半生。
  这个时候,固执地去比较从未得到和得而复失,究竟哪一个更加痛苦,又还有什麽意义呢。
  那麽,此时此刻,这个分明胖得像猪,也傻得像猪一般的严小胖,究竟是该有多麽幸运,才能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就感觉到,他心里的壳,现在,终於开始裂缝,然後,轰然爆破。“嘿,嘿?傻啦?”江臻轻声叫唤著严迦祈,看他走神走得厉害,便直接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喂……你还真是哭上瘾儿了啊,怎麽眼泪越流越多了?”江臻皱眉看著从严小胖的眼眶里,源源不断往外涌出的液体,很是奇怪,但更觉心疼。“你刚才说你怕?你怕什麽?谁欺负你了?”他揉揉小胖的头发,口气里,分明就是十分的撑腰和十二分的宠溺,“谁敢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来。”
  小胖听见这话, 便再也忍不住地抽抽鼻子。他努力地抬起脸,努力地眨眼,然後……
  “哇……”
  然後,他很是变本加厉地,又爆发出了一阵更大的哭声。“怕谁……你问我怕谁……我,我还能怕谁啊!”严小胖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他干脆也不要脸不要眼,完全放任自己嚎叫发泄了,“欺负我,你问谁欺负我……还能有谁欺负我啊……”“……你难道是在说我?”在被严迦祈如此反将一军反告一状之後,江臻有点儿不能淡定,“喂!你不会吧!你难道还真的指的是我?!”简直莫名其妙,完全不能置信。“怎麽不是你!我说的就是你,指的就是你!”严小胖一边呜呜呜地哭著,一边哇哇哇地叫著,“你从一开始就欺负我……你从一开始不就欺负我吗!”
  严小胖说得异常激动,於是这把江臻也搞得异常被动。他完全没能想到,严迦祈今天这副撒了泼铁了心要来告状的对象,竟然会是自己?
  江臻低头看看早已顺势歪倒在自己怀里的这只小猪儿,此时此刻,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个惨样儿,心中无奈。他自然是舍不得骂,当然更是舍不得打。但他却又著实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在哪儿得罪这头猪了……
  难不成就是因为刚才在开门的时候,对著他凶了那麽一下下?
  ……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江臻便立马冒出了满头黑线。不是吧,这头猪的心理承受能力从什麽时候起,竟然变得这麽差了……再说了,那时候分明就是这头猪自己想要临阵脱逃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看著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锺,微微觉得有些担心,想要出门查看查看的话,今儿还哪有这头猪告御状的机会呢……
  如此一想,江臻还真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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