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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旧友by楚寒衣青_-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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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旁边,接过了季迟手里的毛巾,用力擦了擦对方的头发:“你就一直学不会怎么擦头吗?”
    “这怎么可能,我是正常的成年人。”季迟回应,“就是一个习惯而已。”
    然后他转了个话题:“我们继续刚才说的?心理医生的工作时间到了。”
    “一小时怎么收费?”陈浮笑道。
    “一个小时的心理医生等于一个小时和你同床共枕怎么?”季迟问。
    “收费要求还真不低。”陈浮表示。
    “人要要求高一点,才能够更幸福一点。”季迟一本正经说。
    “那你至少给我做八个小时的心理医生,”陈浮看了一下手机,现在十点半,距离他们睡觉还有一个小时,“今天之后你还欠我七个小时。”
    季迟仰着头。
    在陈浮擦拭他头发的时候,力道从后边作用到他身上。他随着这样的力道一路后倒,渐渐倒在了对方的腿上。
    一个人坐着,一个人躺着。
    他们的目光上下相交。
    季迟说:“……我查了一下你的过去。”
    “嗯。”
    “你被方家收养之前为什么住了一段医院?”
    “因为出了个意外车祸,胳膊和腿骨折了。”陈浮说,“就在医院里休养了一段时间。”
    “唔……”
    季迟没有什么表示,他看起来在思考着什么。
    然后他接受了陈浮的说法:“当时的车祸严重吗?”
    “还好吧。”陈浮并不想多谈,漫不经心地揭过了这个话题。
    “后来你上学。”
    “嗯。”
    “获得了三个全国竞赛第一,两个全市竞赛第一……”
    “还有十二个全国竞赛第二,八个全国竞赛第三,以及数不清的没有名次。”
    “嗯。”季迟又一声,“你小学到初一的成绩都不怎么样。”
    “对啊。”
    “为什么?”季迟问,“小时候你成绩很好。三年级之前。”
    “换了一个环境的缘故吧。”陈浮回答。
    “嗯。”这一次季迟回答得更快了一些,他甚至没有太多的思考就接受了陈浮的答案。他虽然调查过陈浮之前的事情,但那只是很基础的调查,是只要多加留心就能够被人发现的东西。
    至于更深入的那一些。
    那好像有一道无形的线,制止着季迟再探索进去。
    当这些基础的调查资料被尼克拿过来、并且询问他要不要再深入的时候,季迟明确地拒绝了。
    说不出他当时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考量。
    但或许……那些更深入的东西,确实应该由当事人自己来告诉他。
    “不过初二以后就好了。但是初三中考的时候,你居然没有考到市里最好的学校?”季迟又问,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考试的那一天发烧了。”陈浮简单回答,“结果距离分数线差了两分。”
    “真倒霉。”季迟说。
    “我也这样觉得。”陈浮笑道。
    “后来上高中——”
    “高中一切都好。”陈浮说。
    “除了你申请美国学校的时候。”季迟回应,“你本来想去的是沃顿商学院,但是你的申请被拒绝了。说实话,看着你高中的成绩,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申请会被拒绝……”
    “关于这个……”陈浮说,“后来我想办法了解了一下。当时沃顿商学院中高层发生变动,一些申请被遗漏,一些不太完美的申请被放置。”
    “那你呢,属于哪一个?”
    “属于被遗漏的倒霉鬼。”陈浮回答。
    “后来就是你美国的事情了。”季迟说。
    “没错。”陈浮回答。
    “初中到高中,高中到大学,如果再算上被人收养结果一开始就倒霉的住了好久的医院的话……”季迟咕哝一声,“好像你每一个人生中重要的选择都不能太过圆满。”
    “对了,你大学毕业之后,一开始是打算留在美国的吧?我知道当时已经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基金行业内的人士对你有兴趣了,你也挺活跃的,和好几个同学搞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其中一个就是今天晚上邀请你去triangle的那一位。现在在对冲基金中挺有名气,身家上十亿了吧。”季迟问。
    陈浮没有回答。
    “如果你留在美国会比他更好的。”季迟说,他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想要找个什么零食放进嘴巴里嚼一嚼,长久以来的习惯毕竟不是那么好改的。
    对方的头发已经差不多擦干了,陈浮将毛巾放在一旁,拉出床头柜子,从里头拿出一枚糖果塞进季迟手中。
    这是特别版的水果糖,上面的糖纸是灰姑娘系列。
    季迟接到手里看见自己的糖果的外衣是灰姑娘的两个姐姐。他有点嫌弃,直接将糖果还给了陈浮,继续说:
    “但你最终回国了。”
    他又问:
    “你为什么回国?”
    一个稍长的安静。
    他们相处的时候好像总是这样。平常的时候没有任何问题,可当两人试图探究另外一方的内心的时候,总会接触到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沉默。
    那就像是,他们打开了一扇门,门里一片黑暗。
    他们想要看清楚黑暗里头的东西,想要点亮这里的灯光,就必须忍受这样让人不能愉快呼吸的寂静。
    这样让人窒息的沉寂。
    然后季迟打破了沉默,他舔了一下嘴唇:“哦……你不用说,反正谁都知道你为什么回国。”
    谁都知道。
    陈浮也这样想。
    从小到大在最关键时刻的选择上,一直都没有一个最好的,所以在这一次同样关键的选择上,压了最多的东西试图用最好的状态赢得一个美丽的结果……
    但他再一次失败了。
    一败涂地。
    就好像是……那些最初最好的想法未必能在最后得到最好的结局;而不那么好的,只会得到更糟糕的结果。
    每一个人的内心好像都有这么一块地方。
    它沉重,无力,堆满了那些不让人喜欢的东西,因此也让接触到这里的人跟着变得沉重而无力。
    季迟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他们上一次分手时候的对话。
    “‘在你的记忆里,我是不是特别好,没有任何人比得上……不是,但我没有那么好。’”
    还有今天晚上的对话:
    “‘你只是想要同住在一个屋子下搭伙吃吃饭,解决一点生理和心理的需求的人而已,你不要求对方爱你。’”
    季迟长久地凝视着陈浮。在分手那一夜里就升起的模模糊糊的感觉在这个时候终于生根发芽,破土而出,露出自己真正的面目。他终于想清楚自己内心中一直翻腾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你说你不够完美,你也不再追求什么完美。
    但你足够完美。
    你应该是完美的。
    季迟看着陈浮。这样的话正从他的喉咙中涌起,正在他的牙齿间流窜,它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找到出口。
    然而没有出口。
    那句话就只能一遍一遍地在主人的脑海与心脏中回响:
    我——
    我想证明你的完美。
    你应该是完美的。
    我想给你完美。
    你应该拥有完美的。
    季迟突然感觉到口渴。他这时候又想吃糖果了,于是伸手碰了碰陈浮,指了一下床头柜。
    陈浮又拿了一颗糖给他。
    季迟接过看了一眼,这回糖纸是灰姑娘了。他心满意足地拆开来,将糖果塞进嘴里——有点酸溜溜的柠檬味。
    夜晚有点冷,季迟动了一下身体,更靠近了陈浮一点。
    陈浮注意到了,他将被季迟压在身体底下的被子抽出来,盖到了季迟身上。
    冷意被阻隔,被子轻软的感觉之后,就是空气都被焐热的暖和之意。
    让手脚冰凉的冷意已经消失,但季迟再一次无意识地蹭了陈浮一下。
    然后他说:“对不起。”
    “我确实……”他承认,“伤害到你了。”
    陈浮低头看见了季迟。
    两人的目光相对,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这一句话正出自肺腑。
    但这样的道歉其实没有必要。
    陈浮淡淡说:“这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你的责任。事情早就过去了……而问题既然存在,早晚需要解决。”
    他把躺在自己腿上的人挪到了床上。
    他也盖上被子,准备休息。
    季迟脑袋枕着枕头,转脸看他。
    陈浮在关掉床头灯的那一刹那看见了这一双眼睛。那在夜里像宝石一样璀璨,像季迟上一次送他的十字架一样纯粹。
    陈浮在躺下去的时候神使鬼差侧了侧头。
    他的唇与对方的唇在黑暗中轻轻碰撞,好像调皮的东西在心脏中猛地一撞。
    他的手同时碰触到对方的身躯。
    衣衫底下的皮肤有着最舒适的热度。它正随着他的碰触而微微颤抖。如同刚出生不久的小动物,正被他捧在手中,正在他掌心瑟瑟发抖。

  ☆、第47章

暧昧的热意在这时候突然开始流窜。
    躺在床上的季迟感觉到对方正在自己腰腹间摩挲的手指,对方的指腹有点粗糙,不轻不重的力道先按了按他的小腹,然后又往上数着他的肋骨。
    季迟突然有点紧张。
    这种莫名的紧张简直让他在这个时候进退失据。
    他觉得自己好像——好像案板上那条待宰的鱼,正被人全身上下细细抚摸,观察着是否有不不叫人满意的地方。
    而在这样的抚摸中,好像又有极为陌生的感觉从对方碰触的地方升起来。
    那让人忍不住想要逃避,忍不住想要握紧拳头,又——忍不住想要更为靠近,想要更多、更多、更多一点。
    季迟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这对于他来说同样是全新的感觉。
    在他的记忆中,只有在陈浮刚刚离开、他被带回奎特家族、再被关进地窖的最初几天,他才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地一直颤抖。那时候他才八岁。
    然而现在,截然不同的感觉引来仿佛一样的生理反应,他再一次的、控制不住自己身躯的在颤抖。
    他觉得对方放在自己身上的、抚摸着自己身体的手,好像也在同时抚摸着自己皮肤底下的东西,那也许是血肉,也许是骨头,也许是……灵魂。
    对方好像正把他拿在手上,放在眼睛底下,细细观察。
    紧张引发身体的颤动,身体的颤动牵扯喉咙的紧缩。
    季迟脑海里几乎做不出合理的思考。他的所有感官在这一刻好像都集中在两人的碰触上。
    他们在接吻,他在被对方把玩。
    一阵一阵的麻痹开始滋生。
    他在黑暗中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他感觉这道声音和平常相比好像隔了一层玻璃,显得有些含糊不清:“你想做吗……”
    他说完之后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又换了个说法:“我们……要做吗?”
    陈浮放开了对方的嘴唇。
    他的手掌在对方的胸膛上停留了一会,接着撤开。他在被子下替对方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后他的手指按在了季迟的嘴唇上,比平常高得许多的温度沾染了他的指腹,然后传递到他体内。
    黑暗中,对方的轮廓被周围的夜色模糊了边界,但那双蓝色的眼睛,好像不管什么时候看都特别的醒目,不会被任何东西所遮盖。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开始为什么喜欢蓝色。
    也许他从来没有深究过这一点。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喜好而已,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偏好的东西,颜色,食物,款式,口味……
    他只是觉得蓝色有些醒目。
    就像季迟的眼睛一样醒目。
    黑暗中,陈浮缓了一下自己的*才开口。但当他真正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还是因为沾染了*而显得低沉:“恋人才会这样做。”
    季迟没有回答。
    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手挪开了,他被掀开的衣服重新被整理,然后他好好地躺在被子里。一个人躺在被子里。
    一会之后,他问:“那我要怎么追你?”
    这一句话落下之后,他的尾音忽然上扬了一下。
    两人近在咫尺。
    陈浮看见对方在黑暗中扯了一下嘴角,那好像是一个笑容。
    他听见对方声音轻快,语带笑意说:“给点建议,怎么样才能准确完美地追到你。然后我们就可以做恋人才做的事情了。”
    陈浮:“……”
    他没有回答对方,直接把人拍去睡觉,然后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也跟着闭上眼睛。
    在裹起被子翻过身的那一刻,陈浮心中唏嘘,觉得自己真是人中君子。
    然而这一整个晚上。
    君子都没有怎么睡着。
    xxxxxx
    第二天陈浮睡醒的时间罕见的比平常迟了一个半小时。
    他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了,两个小时前,六点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刚刚入睡,入睡之前季迟还躺在他身旁睡得挺熟;而等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另外一个人了。
    陈浮坐起来的时候摸了一下另外半边的床垫,发现床上连一点残余的热度都没有了——估计对方走了都有半个到一个小时了。
    他从床上下来去浴室里刷牙并洗了一把脸,等出来出来想去楼下烧一杯热水喝的时候,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放了一个橙色的保温杯,就是之前季迟替他买的那一个。
    他路过的时候拿起来掂掂,发现是装了水的重量,继而扭开杯盖喝了一口,绿茶,泡得浓了一点。
    喝了一口热茶,陈浮比刚刚起来的时候更清醒了一些。他顺着楼梯往下走去,在下到一楼的时候发现挂在楼梯旁边的记事板上多了一张便签条,那是季迟留下来的,上面简单地写着厨房有早饭,他先走了,顺便向陈浮问了声早安。
    这块钉在墙上的记事板大概是在这个充满着过去色彩中最不属于过去的一个东西了。
    陈浮是在刚刚搬进来没有多久之后就钉上去的。
    钉上去的那一天季迟还盯着这块记事板看了很久,久到陈浮都以为对方会直接把它给拆掉。
    但最终季迟没有那么做,只是默不作声地忽略了这个有点破坏整体回忆的小东西。
    陈浮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机。
    他滑开屏幕,本来挑出了季迟的那个号码想给对方回个早安,但在将要发出去的时候,手机的主人略一犹豫,还是将其删除了。
    接着他放下水壶,去厨房给自己拿了早餐——这真是属于季迟的丰盛,从煎蛋到面包,从稀饭到豆浆,应有尽有。说实话,这么多东西一个人吃,简直有点太过浪费。
    陈浮吃完了早餐。
    上午八点半,他驱车去了自己的工作室。
    同一时间,在同一个社区的后一排别墅中。
    季迟站在自己的衣柜之前,将所有的衣服拿出来堆在床上,一件一件的翻看与琢磨。
    尼克在一旁已经等了季迟一个半小时了。
    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季迟始终没有决定今天要穿什么。
    这时外头传来汽车到来的声音,尼克的手机随之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和对方说了两句话,很快下楼去将送过来的东西拿上来。
    那是一束花。
    一束蓝色的玫瑰。
    一束真实的、真正的、蓝色的玫瑰。
    尼克说:“老板,玫瑰到了。”
    季迟转脸看了玫瑰一眼,他的面瘫经过昨天晚上已经好了许多,他叮嘱尼克说:“小心点,去检查一下花枝上头还有没有刺,别扎到他的手了。”
    尼克:“……”
    他低头看了一下玫瑰花,老老实实地从口袋里摸出剪刀,研究着怎么快速而有效的将花枝上的刺都给剪个干净!
    此后的两个小时中,季迟依旧在纠结着自己的着装,他打电话叫来了专业而有名的造型师为自己重新设计一个造型。
    这个设计的中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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