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穷得要死-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大家都说前几章有种古风的赶脚……(*/ω\*)我会说是人家这几天悄悄挖坑写古文了么……新坑《蛇蝎美人》是本爵第一部BG文啊……最近看耽美有点审美疲劳了,就想找几部好看的BG换换口味。奈何我最喜欢的阴狠受BG里都没有,个个都是心地善良的圣母白莲花,还附带脑残,让我呕血不已,索性自己写给自己看……【话说本爵写的所有文大概都是文荒了自己憋的哎╮(╯▽╰)╭】两个坑一起填略微有点串戏了的赶脚……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不存在的恋人13
热……好热……
我从睡梦中惊醒,全身的骨肉好像都要被灼热的体温烤熟了一样,想睁开眼,却发现浑身上下毫无力气,连张口要水都做不到。
我这是……发烧了吗?
恍惚之间,我朦胧想起,有人把我推进了海里。入秋了,海水真的好冷……我拼命挣扎,可是这几个月以来的操劳已经耗尽了我的精力,没扑腾几下就沉进了水里……
我还依稀记得,在落水之前,那个推我的夏董事对我说了句很了不得的话,可是,他到底说了什么呢……
大脑一片混沌,连思考的力量都失去了。
我听见我床前,一男一女在吵架。
“呀,怎么会烧成这个样子!已经过了四十度了!再烧下去人就要出事了!”那个女人尖声叫道,“你的家庭医生是怎么回事?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只给他打葡萄糖,快打退烧针,快打退烧针啊!”
可是那个男人却冷冷地说:“程骁发烧你也跟着烧糊涂了么?那退烧针里面有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么?夏千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就等着咱们给他扎退烧针呢……马上就是婚礼了,你也不想看我们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吧?!”
没想到那个女人听了这话反倒更加生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东西?他要是真的烧成了傻子你那些阴谋诡计还都有什么用!他要是出了什么好歹,我跟你没完!”
……
别吵了,你们不要吵。我头好疼。
□了两声,我只感觉到一阵晕眩,紧接着,一个冰凉的东西刺入了我的手背,冰冷的液体就顺着血管流进了我的身体。
我又沉沉睡去。
……
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梦。
在寂寞中呐喊,在绝望中嘶吼。
就连上帝也无法拯救,堕入迷梦的灵魂。
觥筹交错,暧昧的灯光黑暗中所有浮动的欲望。
LC的表演台上,带着银色面具的调|教师轻快而狠辣地挥舞起鞭子,在奴隶雪白的皮肤上抽出最妖艳炫目的花纹。
□师长了一双及其挺拔的腿,柔韧精瘦的腰,和一双温柔得仿佛可以溢出水的眼睛。被铁链束缚着的奴隶抬头,狂热地看着他,仿佛最虔诚的信徒面对自己所信仰的神,恨不得在他的脚背上印上自己最忠诚的亲吻。
台下,高脚杯轻轻相撞,少年宛如猫咪一样缩在男人的怀里。花朵般娇嫩的唇瓣慢慢被红酒染上晶亮的光泽。他弯着眼睛浅笑着在男人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男人也淡淡地回他一句。远远地看过去,就好像是他们在说什么亲密得不得了的情话。
“亲爱的,开年表演秀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少年咬着男人的耳朵,甜腻腻地说。“神秘的王牌调|教师每次开场秀都一票难求呢。夏千秋这家伙,在圈子里都被人追捧得不像样子。有多少人倾家荡产就为了让他抽上几鞭子……啧啧。难得他眼光出奇的挑。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见他再收一个专属奴隶。”
“再?”男人不负所望地被某个字眼触动了神经。小妖此人,很少说废话。在人前,他们不得不装成情侣,有些话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领悟。
“他第一个奴隶,可是很了不得呢。”少年娇滴滴地靠在他肩膀上,轻声道:“那孩子第一次跟夏千秋的时候才十一二岁的样子吧,被人买了来送给夏千秋当成年礼物。那会儿夏千秋对他那叫一个好,不仅好吃好住地供着,甚至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到贵族中学去读书呢。若说夏千秋现在对枕边人太好的毛病,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养起来的。估计也是还年轻,他对他那个小奴隶的好,是真走了心,现在可不一样了,他就是把哪个床伴宠上了天,用的心,都不及他当初对那孩子的十分之一。要是不看那孩子晚上都在做些什么,估计别人都以为夏千秋是收了一个弟弟啊。估计那会儿,学校里的小姑娘都迷那个小奴隶迷得要死,小奴隶愣是对他们一个个冷若冰霜的。也不知道是有身为奴隶的自觉,还是真就被夏千秋那份多情给骗了。”
“后来呢。”威士忌滑过男人的喉咙,他惬意地眯起眼,仿佛很是沉迷于台上的表演。眸中却暗流涌动。
“后来,养了好几年吧。那孩子都大了,在那孩子快成年的时候,千秋还真就送了他一份不错的礼物。”少年笑的无邪,“你猜猜他送了什么?”
“送了他一个亲生父亲。”男人嘴角微微勾起,眼神莫名地泛起冷光。“然后,他们夏家就在一夜之间成为了程氏的大股东之一。对么。”
“哎呦呦,你这么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我多没成就感。”少年娇嗔道。
台上的表演渐入□,男人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那孩子喜欢这个礼物么。”
少年也把目光缓缓地移到台上,凝望着那个陶醉在□中的奴隶,和那个看似温柔却依旧清醒的主人,忽然笑了起来。“在旁人看来,他们算是双赢,不过,在那个孩子看来……大概他宁愿做夏家的奴隶,也不想做程家的少爷吧。”
……
“新年加班可是要收5倍加班费的!”少年破门而入,“去年就是因为你受伤陪你去治病,还要跟人谎称说是去夏威夷度假,怎么今年你还不放过我!赏金猎人也是有人权的!”
小妖气势汹汹地发了一顿火,面对着满屋的狼藉,唏嘘了片刻。“怎么了,程总又跟吴优吵架了?”
男人默认。颓丧的样子像一条被主人抛弃了的毛茸茸的大狗。
“大过年的,你们两口子又是因为什么啊?”少年眼睛一转,嘴一撇,“夏千秋?”
男人咬牙切齿:“我只恨我没有开车撞死这个贱人!”
少年惊讶了片刻,“你动手够快的啊。我是提醒了你,夏千秋接近吴优的目的不单纯没错。可是我也没让你杀了他啊。”说着,少年耸耸肩,“那个家伙伺候小太子有功,哪里就能轻易让你动了他。”
男人沉默不语,只是默默拿起车钥匙,示意少年跟上。
少年懵懵懂懂地跟着上了车,等他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垃圾场?!”
男人疲惫地皱着眉说,“我正要下楼追他,就看见他把婚戒扔进垃圾桶了。等我到了楼下的时候……垃圾车已经开走了。”
少年看着神情各位别扭的男人忽然就笑了,“哈哈,能看见你吃瘪我也算是没白来这一趟!然后……现在你就打算……大海捞针一样地在这种地方找戒指?!”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程骁。”
“怎么?”
“我去你大爷的!”
……
“你们复合得太高调了。”翻了一整天的垃圾,少年和男人都累得瘫倒在沙发上,浑身恶臭,满脸脏污。“楚家估计已经注意到这种事情了。夏千秋接近小优,就是他们的手笔了。不然按照千秋那种招蜂引蝶的程度,勾勾手指就有一堆人排队等着爬他的床了,他怎么可能需要特意去酒吧找人啊。”
顿了顿,少年又道,“他的确是最不想让你和吴优在一起的人。你和吴优在一起的话,你就绝不可能复位,那么,程骄就是下一位程家继承人。按照程骄对他的恨意,如果真的有幸继承大统,估计杀他一万次都嫌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跟楚云舒没什么交情啊,怎么会凑到一条船上去,难不成又是小太子在中间牵线搭桥?……喂,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你!”
男人正专心地擦拭着掌中的戒指,深情温柔,眼神专注,仿佛那不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银戒指,而是爱人的脸颊。
擦了半天,他忽然失望地将戒指抛到茶几上,语气冰冷:“那又怎么样,小优就是喜欢他。明知道夏千秋那个贱人居心叵测……还敢为了他……哼!”
少年翻了个白眼,笑得特别讨打:“傲娇攻真是要不得啊……”
男人恼怒地瞪大眼睛:“你不许把陪我找戒指的事情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怎么啊。”
“……我怕他知道后,自我感觉太良好。”男人一甩头,耳根泛起一片红。
“噗……”少年爆笑出声,“害羞就说害羞算了,你这家伙还真是……”
男人被他嘲笑得火气四溢,偏偏又奈何他不得,只好气哼哼地去洗澡。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起来了。
少年犹豫了片刻,想起男人刚刚恶狠狠的威胁,和自己尴尬的身份,终于没敢乱动。
然而,几乎是门铃声停下的瞬间,程骁的手机就玩儿命地响了起来。
少年蹙眉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夏千秋”三个字,嘴角一撇,料想到刚刚按门铃的就是他,大过年的,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敢登门?他到底是要干什么?干脆让小爷我来会会他!声音却脆甜脆甜地接了起来:“喂?夏哥么?程老板在洗澡啊,有什么事情么?”
只听见电话那段,夏千秋语气很奇怪地问:“你们……办完事儿了么?”
办事?!如果……在垃圾场里翻了一天戒指也算是办事儿的话……
少年忽然恶作剧之心大起,“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完啊(搞不好一会儿程老板还需要心理辅导啊该死的傲娇攻!)。刚刚忙了半天,程哥差点没弄死我(谁在垃圾场里徒手翻垃圾会不想死啊!),谁知道接下去他还会不会有性致啊。夏哥也想约我啊……可是程老板包了我整整一天嘛。你也知道我们是按时收费的。要不,咱们改天?”
嗯,陪他翻了一整天垃圾,也算是差点弄死他,少年拍着胸脯自我安慰道,我可没有说谎啊,你自己想歪了可不要怨我……
“不必了。”
“哟,夏哥今天还真是绝情啊。您也别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嘛。我知道您那个新宠长得不错,可吴先生再怎么好看也是别人的老婆嘛。”顺便借机敲打了他一下,吴优没什么朋友,离家出走也多半呆在夏千秋那里。人在感情受挫的时候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了,更何况是夏千秋那样一个动机不纯的家伙,少年心道,程骁,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了,还这么婉转地提醒你情敌赶快把你老婆送回家来。找得着我这么敬业的赏金猎人么?
“很快就不是了,他马上就要恢复单身了。”
“那还要恭喜夏哥了,下手真快。”少年心道你这个老贱人得手了还敢来上门卖弄当小爷是吃素的么,嘴上的恭维话却是已经惯性似的出去了,手腕却猛地被人握住,回头,正看见一身是水泡沫还没冲净的男人围了一块浴巾就急吼吼地出来了,凝眉怒目道:“谁准你接我电话!”
少年扬眉,显然男人已经在浴室里听见了不少东西,这会儿已经快要气得发疯了。
“夏千秋,你这是得手了来我这里炫耀的么?真不知道你这人怎么会这么无聊,吴优不过是一双我搞过的破鞋而已,哪里就值得你那么待见了!”
诋毁自己喜欢的东西,以为这样就能让人放手……真是小孩子的脾气啊。少年暗地嘲笑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狠了,这个看似精英实则脑残的傲娇攻接着鼻孔朝天地说:“我真同情你啊。你要是接手了吴优,可就有你难受的了。脾气又怪又无聊,玩儿什么都放不开。全身上下也就那一张脸能看……不过嘛,三十岁的老男人,很快也就要长皱纹了。但愿你对着他那张老脸不会倒胃口。”
男人怒极反笑,“怎么不说话?呵呵。他那里已经被我插得松的不行。但愿那个我用过的大送货还符合你的尺寸。”
……
男人伤痕累累地跌跌撞撞地行尸走肉地敲响了少年的门。
小妖开门的时候被吓了好大一跳。今年流行家暴妆么?谁能来给他解释一下那个素来最注重个人形象的程老板此时一身污泥满脸血痕地倒在他门前算是怎么回事啊?
风雪挂在他的脸上,却也掩饰不住他浓厚的哀伤。
“你的幼稚,让你做出蠢事,你的骄傲,让你从不解释。”那时,夏千秋高傲地对他仰起头,“你现在说出一切,或许还来得及。”
他笑着,沙哑着嗓子说——“我没什么好说的。”
敌人的施舍,他不屑。
他只是凝视着千秋身后的那道身影,那个曾经对他用情至深,却在今天对他说“分手吧,亲爱的,你实在是配不上我”的人。
被人暴打,被人羞辱,都不算什么。
只有他,才能最终伤了他。
“你动手吧。把我欠你的一切都拿走。”
“你欠我那么多,几巴掌就还清了,是不是太便宜你了?”他缓缓地笑。“我要你——永远都欠着我的。”
男人从来不曾对他说,这样的笑实在太过耀眼,他恐惧着那些发现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藏着一个珍宝,个个都伸出手来恨不得抢到。男人也从来不曾告诉他,其实觊觎他的狂蜂浪蝶有多少,他只是深深的恐惧,怕终有一天,他会离他而去。
少年被他这一脸青青紫紫虎了一跳:“谁干的?”
吴优么……不,不是他。
没人能伤了我,除非,我给他这样的权力。男人瘫倒在地,心想我果然是自作自受啊。
少年慌忙把他搀扶起来,一摸头,果然在高烧。
前几天圈子内就在疯传,夏千秋要给吴优办相亲派对。算算日子,也就是在今天。小妖当时还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讲给程骁听,他说,这就是公然地打你的脸呢。不过这招够蠢的,这么高调的陷害,想让人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都难。夏千秋是脑子退化成初中生了么?
当时男人只剩沉默不语。没想到他竟然不声不响地单刀赴会去了!
少年是何等的精明,看了他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可能还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
“你去了?你居然真去了?”少年气的牙根都痒痒,“你是疯了么!送上门给人羞辱!你的骄傲呢?你的自尊呢?你的骨气就是随便放在别人脚下踩的易拉罐么!”
男人咬住嘴唇,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向下流。
他俊美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
他看着少年,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小妖,我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就不能眼看着别人夺走自己的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