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幸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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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店内，王楠已经添了第四次的饭，看他这样，我叫来服务员加了菜。他不可能这几天都没吃饭，以前饭量不是很大，突然吃这么多，把我吓了一跳。
　　“你不能再吃！”我按住他还想加饭的手。“突然吃这么多对肠胃不好！”
　　王楠挺听我的话，意犹未尽的放下碗。
　　“他们不让你吃饭，怎么饿成这样？”
　　“吃不下，看到你就特别饿。”
　　想来在小孩面前，我成开胃菜了。
　　“王总，我送你回去，还是自己回去？”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去我家，你给我讲故事！”
　　“我的故事都讲完了！”
　　“啊？”王楠坐在我身边，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那怎么办？”
　　坐在这孩子的身边，我的心情就会很自然的放松下来。是因为玲珑和我讲过的那种隔世的亲情吗？小孩的眼睛是很纯净的黑色，很少有人的眼睛是这种颜色，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长大。
　　我抬手摸摸他长长的头发，还有小小的脸蛋。
　　“你都不给我打电话！”王楠抬头，长睫毛下两个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我，眼里都是控诉。离开前他给我一个号码，这几天，我一次都没打过。
　　惊讶于不自觉做出的动作，母性十足。我的回答就显得漫不经心。
　　“哼！”王楠气呼呼的转头，不再理我。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下车的时候，王楠已经睡到被卖掉都不知道的地步。手却不忘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我又回到当奶爸的生活了，成天跟在一个小孩后面，上班当他的属下，下班当他的‘保姆’。其实‘保姆’是我给自己的定位，因为别人都认为我照顾他天经地义，但是，在王楠家，我都是被当成主人一样对待。
　　王楠最近很不对劲。嗜睡，特能吃，有的时候还嚷嚷腿又酸又疼，他刚开始讲，我没在意。直到有天，他兴致勃勃的跟我出去玩，坐车里就睡着，到了商场还躲在一个软软的沙发里睡得昏天暗地。我才害怕起来，急急忙忙的叫玲珑。
　　玲珑仔细的检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王楠，之后又详细的询问他近来的的饮食和反应。最后玲珑摸着自己的下巴，老怀欣慰的说：
　　“老大啊！你终于不想再当小孩了！可喜可贺啊！”
　　王楠的这些反常持续一段时间，大约一个月左右吧，我就开始见证奇迹了！
　　某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王楠一头利落的短发，没有头发的遮挡，五官完全呈现在众人面前。玲珑看了都不住的叫着帅气！问题是，他睡觉之前还是长发。嘴唇上长出毛茸茸的嫩草，声音开始变化，最离谱的是他身高的增长速度，真的可以和雨后的春笋比。
　　王楠从三楼楼梯走下来，身高拉长的太快，衣服包裹下的身体空荡荡的，相信不久以后会殷实起来。他和我笑着打个招呼，身高给他带来的气势很足。我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心里面有一种又酸又甜的感觉，不久前还窝在身边让我给他讲故事的人，一眨眼就变成大人。
　　“符远，你怎么突然变矮了？”
　　……不是我变矮，是你长高了好不好？
　　一年后，当王楠顶着190cm的身高站在我面前，我才终于认识到，身体像吹气球一样见风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司里面的同事开始的时候也好奇的要命，这个帅哥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就是王总？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快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王楠的经营管理能力似乎随着身高变强，小眼神一使，公司上上下下就没人敢吭声，一种自然散发的王者气魄随着王楠长开。公司里的女同事或者是女合作者更多的是把目光投向另一个方向。
　　玲珑回来，王楠回来，一切回到正轨，我也就回到实验室，继续穿着白大褂当研究人员。
　　时间悄悄的飞快的流逝，直到玲珑来找我，我才发现不知不觉又过去一个月。说起来，玲珑当初和我说的事，是有关王楠长不大，那现在他们的事情完成，是不是某一天醒过来，时间变化他们像来的时候那样突然消失。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一想，我心里会不舍，相处这么久，感情总是有的。
　　“开始我不相信你就是莱雅，她不可能用你这样的态度对老大。现在……还真的是。”
　　“玲珑，我以前和王楠是什么关系，真的只是制造？”
　　“你是指什么？”玲珑睁着漂亮的眼睛问，美女的杀伤力发挥了百分百。
　　“我随便问问。你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这儿不错！我们都舍不得走！”玲珑抬手拨了下头发。“很多事情才做了个开头你就想我们走，怎么不欢迎？”
　　“不，你们要是走，我会舍不得！”
　　“哈哈！老大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一定很高兴！”玲珑突然正色道：“符远，老大一直都在等你回去，这么多年就算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面早就觉得你也许已经消失在天地间……只有老大从来没有放弃过找你。”
　　玲珑最后走的时候还回头对我说：“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莱雅对王楠的感情是男女之情。”
　　



17、第十七

17、第十七　。。。　
　
　
　　木锋从家里搬出去，搬到他以前住的那个房子。我也挑了个不错的单身公寓，搬出去自力更生。外国人的教育方式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可以借鉴的，孩子一定要离开父母身边才能最快的长大。
　　我很深刻的想了目前的事，然后做了一个决定——找杨部长，告诉他，我放弃出国的机会。年轻人需要一腔热血，需要有拼搏得头破血流的冲劲。而我都没有，玲珑说我前世是个女人，也许是的，至少在容易感伤这一点上。想到相处这么久的人突然就要离开，再也不能相见，我心里面伤感的阀门松开闭合不上。然后我就觉得没有必要跑到外国去，花上那么多的时间离开自己的亲人朋友，我恋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决定，你没有处在对方的位置就没有资格去评判对方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是，我没有想到，绝对想不到，才从家里搬出去，和雨虹的感情也处在一个相对稳定状态的木锋居然要出国。说走就走，一点征兆都没有。
　　木克明面上波澜不惊，只问了句：“都想好了？”
　　木锋说是，他就不再反对。作为父母，木克明真的很开明，除了对我。妈妈就没那么好说话，反对。当然她的反对没有留住木锋，他最后还是要走。
　　理智上明白，我没有开口反对木锋，情感上不能接受，所以直到今天我都没有主动找木锋。他一直到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才出现在我的单身公寓。
　　“这个时候不在家收拾东西，不和心爱的女朋友好好话别，找我干嘛？”
　　木锋把自己深深的沉进沙发里，一副疲惫困倦的样子，这个很少见，一直以来木锋都是机器人一样的存在。
　　“你这样是什么意思？”我走过去抓着他的衣领，老实不客气的问。“雨虹你准备怎么办？”
　　木锋拨开我的手。“别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怒火上头，冲动给了木锋一拳，他的头被打歪过去。把我最珍惜的雨虹抢过去，抢过去又不好好珍惜他，像木锋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敢这样对待雨虹的男人，我见一个打一个！
　　木锋回过头，那要将我生吞活剥的表情太吓人了！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见过这么凶狠的表情，我不自觉的后退，下一秒，木锋跳起来，我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就被打翻在地上，木锋像揍仇人一样手不留情。我这个人平时大条点，不容易记恨别人，没什么大事笑笑就过去，像这种针锋相对的时候，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我们两像角斗士一样扭打在一起，不一会儿脸上都挂了彩，我体内的暴力气体被引爆，打得很拼命，这场架虽然受了伤，打到最后我们两人都没了力气，公寓也一片狼藉！但，真痛快！
　　“呵呵呵！”木锋一边抽气一边笑，爬到我身边，很用力的按在我脸上受伤的地方，疼的我直叫。他痛快之后，站起来，歪歪扭扭的走出门。
　　“哥出国了，好好照顾自己，别被人欺负！”
　　我很快就没空去管雨虹，她也越来越少的被想起。时间是最残忍的东西，他让很多世人珍惜无比的东西，在无可避免的流逝；时间也是最好的东西，很多痛到刻骨的伤，在流逝中渐渐淡忘。照这样下去，雨虹终有一天会完全的走出我的世界。也许是因为像她说的那样，我没有爱她吧！
　　木锋在的时候不觉得，他走了我才发现，在家里，他做的事很多。而现在，暂时得由我给木克明打下手了。
　　有一天，我跟在木克明后面，陪他一起去见一个客户。在酒店大厅碰到玲珑，她拉着我说话，表情看起来很奇怪。我上楼才明白她反常的原因。王楠带着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在吃饭，女孩很漂亮很活泼，两个年轻人吃得很开心。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玲珑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如果玲珑没有骗我，王楠已经很老了，他这样不算欺骗地球无知少女吗？他看到我的时候，居然当做不认识我！太过分了！
　　我有事要忙，懒得去理他。但是一口莫名其妙的气就这么一直堵在心口，难受。
　　“你是不是不舒服？”连木克明都奇怪的问我。
　　“我没事！”
　　“我知道你不习惯这种应酬。木锋不在，你怎么说也这么大了，这些交际还是要会一些的！”
　　“爸，我真的没事！是刚刚吃的东西有点反胃。”
　　“又不是小姑娘，这么娇气！”
　　我：“我不娇气！谁说小伙子就不能难受了？”
　　很冤枉！　
　　“李总的女儿看起来不错，饭桌上和你相处的也可以！”木克明居然少见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不是准备把我卖了吧？”原来，你觉得我和李总的女儿那样就算相处的不错了？
　　“可能没人要！”
　　“不要！我都分不清她正面和背面，不要！”
　　“身材可以用气质补，总得来说不错。”
　　“老头，你不是公司撑不下去，准备联姻救国……还是……”
　　“臭小子！就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木克明顿了一下：“时间过得真快，还没觉得，你都该娶媳妇了！”
　　让木克明这样的硬汉发出这样的感慨真不容易，不过，想随便给我安一个老婆，那，什么都没用，没门！
　　半夜一点多，我被恼人的手机铃声吵醒！早知道睡觉之前关机就没用这么多麻烦，我气呼呼的拿起手机。
　　“谁？”
　　“符远！”电话那头是一个可怜兮兮的男声，大半夜的，很有鬼来电的感觉。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打电话什么事？”
　　“我好难受，我想见你。”
　　“你怎么了？明天吧，这么晚怎么见？”
　　“我恶心。”
　　“怎么了？”
　　“今天我和施晴一起吃饭，晚上，我送她回家的时候，她亲了我！”
　　才几天不见，王楠居然就交上女朋友，还亲亲了！在饭店当做不认识我，这会儿又来我这儿显摆，我气得想挂断电话。
　　“你兴奋的睡不着觉，就让我也睡不着？”
　　“她为什么亲我？被她亲了我难受。”
　　“她喜欢你才亲你！你艳福不浅，恶心什么，拿来显摆吧？”
　　“喜欢就要亲？”
　　“嗯，喜欢不仅要亲还要……”我还迷糊着，差点把十八禁一股脑儿全和王楠说了，话又说回来，王楠他懂不懂十八禁啊？
　　“还要什么……”
　　“抱一抱！”
　　“哦！”
　　“等等，王楠，这事儿不能太随便，你要是不喜欢那个女孩子是不能随便抱的！”
　　“什么是喜欢？”
　　我们一直聊到天亮，还是没能让王楠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我要和玲珑说，关于这个伪青少年爱的教育问题，还是需要开会研究作出决定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我无能为力，我最后不负责任的把问题甩给玲珑：“要不然你问问玲珑！”
　　
　　



18、第十八

18、第十八　。。。　
　
　
　　第二天，我还在上班就被玲珑一个火急火燎的电话叫到外面。
　　“你和老大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
　　“早上，老大问我，喜欢除了要亲还要干什么。”
　　“哈哈哈！王楠真会抓重点，我是让他问你：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哦，我明白了！”玲珑恍然大悟，眼睛眨了一下给我抛了个媚眼：“你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什么什么程度？”御姐的媚眼真的不是那么好受的！
　　“是这样的，我一直在上界，都不知道原来人间房中之术已经如此迅速的发展。上次看了几本书，老夫不敢置信，原来这样也可以！老大既然现在已经长大，这些知识也是时候告诉他。符远，多亏你提醒。”
　　玲珑在我面前的时候完全忘记自己还是一个火爆御姐这样的一个事实，一口一个“老夫”真是接受不了。我看她有的时候就想直接抚须，摇头晃脑的说话了。
　　“你看什么书啊？”
　　玲珑皱着眉头想了想，我问过他们怎么念，好像是：“诶死母大全”（应该是《S｜M大全》）
　　？？？
　　我没听懂玲珑讲的是什么，兴趣也不大，招招手让她有事接着说。“这种事情，有的人好像天赋异禀，很容易开窍的。口头经验说再多都无用，多练习就好”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恕老夫愚钝，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和人……”玲珑说到一半像突然醒悟过来一样，猛地拍自己的额头：“我老糊涂！不打扰你工作！”
　　玲珑急急忙忙的走，边走边摇头嘀咕：“如果这样，那算不……。。”
　　声音越走越小，似乎是：乱。伦
　　“符远！”连走远的玲珑都被这清亮的一声喊回了注意力：“老大？你怎么来了？”
　　“符远，我来找你。”
　　“不是说下班后去我那吗？怎么现在就过来？”
　　“等不及。我去你上班的地方等你。”王楠说完，也不搭理玲珑，拉着我的手要走。
　　“老大！我有事和你讲。”
　　“回去再说！”
　　玲珑看王楠一点儿都不想听的样子只好说：“好吧！老大，你可绝对不能对符远做什么啊！”
　　“你说什么？”王楠回头瞪着眼睛问。
　　“没。老大，我先回去了。”
　　“王楠，这个玲珑几岁了，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他说什么？”
　　“少说也有一千岁吧！”
　　我：……
　　难怪代沟这么深！
　　王楠乖乖的等我下班，下班后一直跟到我的单身公寓，然后就不走了。
　　“王楠，你是不是又长高了？”这家伙走在我身边，我才发现，他已经和我差不多高了。
　　“我会比你高！”
　　我才不稀罕！
　　不过这小子以后的身材肯定会很好！
　　你问我怎么会知道。
　　他脱光了，我能不看到吗？
　　修长笔直的四肢，匀称美好的骨骼，初露形状的肌肉。其实他应该去当模特。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立刻否决，原因是：那样看到的人太多了！
　　“把衣服穿上！”我扔给他一件浴袍。
　　“都睡觉了，不用穿。”
　　“不穿现在就给我回去！”
　　王楠默默的穿上浴袍。
　　其实，不穿也很好看。他再坚持一下，也许我就让他不穿也不一定的。
　　我胡乱的吹着头发，被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想法吓到没有回神。王楠慢慢的走近，眼睛专注的看着我：“符远，我想我喜欢你！”
　　王楠印了一个轻轻的吻在我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