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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南京我的夜生活-第15章

小说: 南京我的夜生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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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伟地洗了十来张,送给各类朋友。他说,那张照片里,他离死亡就隔一个影子。
  我说:“活着好比死去,死去好比活着。这是诗歌语言。我现在已不喜欢这样说话了。”
  瓦瓦说:“你现在像一个没有过心灵创伤的人在说话。你们那代南大人不是都说有心灵创伤吗?”
  伟地说:“我也是南大的,你们老说的心灵创伤是啥?我现在只能感觉我的心灵与灵魂的关系。我的灵魂有创伤吗?”
  瓦瓦说:“中国当代没人能写出比你伟地的长诗《灵魂》更好的诗歌。他们全在玩语言技巧。”
  伟地说:“在中国,也没有比我更出色的两面人。我的灵魂也是两面的。”
  一个月后,为了得到单位的分房,我和瓦瓦眼中在中国民间最伟大最秘密的南京诗人伟地和还算美丽的大学旧日同班同学结婚。他们只商量了一夜就决定了结婚。这一夜里发生的故事目前我还不能知道。一年后,伟地有了一个儿子。同时他还当上南京一家报纸的总编和全国新长征突击手。虽然,他还会在夜里写诗或思考死亡或者灵魂。
  而瓦瓦,本来他意识里的流浪就是路遇同情他的女人,碰到钱(包括捡到钱、借到钱、骗到钱),结识诗人、感悟人生、喝酒抽烟、流览美丽景色。他总是叫嚷要把诗人的行为和诗歌本身分开看。实在是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人是做得不怎么样。
  后来瓦瓦又以为做生意和写诗歌一样容易。瓦瓦沉浮在商海里,九次都死,一次还不生。用商业术语就是他每次开始时以诗人的想象策划得很好,最后却又因诗人的悲观主义倾向而失败。他说其实愿意流浪在他自己的长征里。和我一样,瓦瓦一度也不再写诗。也不再以为诗歌可以拯救啥心灵。
  只有伟地还那么想,但他还是决定先做好他的总编和新长征突击手,装修好他在新街口的房子再说。
  4
  在我眼里,出身与南艺的青年画家“飞刀”的女友的唐路路也许一直是一个气质独特,生活方式超脱会跳舞的漂亮女孩。吉他薛薛尽管是在上海读MBA。但还是会想着如何和当时已经名花有主的美丽女生唐路路再能共舞一曲。
  有一次,薛薛从上海回来。我们很多人挤在一起,在我的宿舍里听另一个诗人朋友弹着吉他和他女友合唱崔健的歌。这是这个朋友的保留节目,为庆祝他恋爱一周年。也为了回忆大家的心灵创伤。
  这个朋友广告生意做得很不错。已经是一手一个手机了。那天,我坐在了唐路路和薛薛的中间。唐路路则坐在了我和眉丽的中间,那诗人和他女友的声音有让我回到大学时代的感觉。
  薛薛本来想借机表演一下他的古典吉他。后来却说,当他读了MBA后,对在众人面前弹吉他的兴趣忽然间不大了。
  薛薛说:“现在我感觉学习、生活和爱情其实就是一种经营。”
  唐路路则只顾和我聊西藏,她说她毕业了想去那里教几年书,最好再认识几个去那里朝圣的老外。和唐路路说话,我会有一种奇妙的快感甚至可以暂时忘记艾月。
  我说:“那你不要你那把‘飞刀’了?还是带进西藏做护身武器?”
  唐路路说:“我看你对我才像一把‘大砍刀’呢。都砍得我成天胡思乱想。”
  她还说,她的人生理想就是开一家在冰场上的书店,人们溜着冰看书选书买书,跌倒了再爬起来,摔得满地都是书。唐路路说:“我喜欢那感觉。”
  眉丽则感觉到了我和唐路路谈话时,不时在暧昧地互相微笑。她看起来还是那么沉默和幽雅。
  后来,薛薛说想单独在月下弹古典吉他给唐路路听。唐路路则嘲笑薛薛说,她更喜欢听他讲如何经营人生。或者等她开了那家冰上书店后,薛薛可以一边溜冰一边弹吉他给她的顾客听。唐路路说:“那样你会把吉他摔成一堆破木柴。你要能成功地一边溜冰一边弹完一曲我就向你献吻。吻你弹吉他的手指。”
  薛薛说:“我看我还是跟你去西藏一起天葬算了。我们死后就埋在鹰嘴里吧。”
  眉丽小心地插了一句,说,薛薛有自己的理想,全中国人现在几乎都有这样的理想,赚钱不丑呀。这和唐路路去西藏教书和开冰上书店的理想一样,都应该是没错吧。
  我则说,我则想和唐路路跳一次舞,体会一下薛薛的感觉。唐路路说,等她从北京实习回来吧。
  眉丽则说,她不怎么会跳舞。也不算喜欢。但她觉得人生也是一场没完没了的舞蹈。所以她也不算喜欢人生。
  就是那夜,月亮好像只挂在南大的上空。那夜,终于成为了我和眉丽终身难忘的一夜。
  5
  半夜后,大家都去北园的足球场看月亮,听一个改写了小说的诗人朗诵古典主义的有关南大的小说,那小说,一读出来类似连绵不绝的涛涛长江之水。
  而我在这样的夜色里,不知为啥会总是会不停地想起如今在北京混着的还没有明显方向的艾月,她绝对是一个披戴着夜色的女人。她会出人头地吗?一想她我嘴里有种苦口的中药吃多了的感觉,就回了自己宿舍睡觉。
  艾月去北京后,我就喜欢上了睡觉。我还喜欢上在夜里点着蜡烛啥也不干。有时,我等待蜡烛熄灭,有时候等不及了就吹灭。我真心地喜欢上了睡觉的感觉。
  估计眉丽来的时候已是夜里二三点钟。她敲门,我感觉那声音很轻,但我依然醒了过来。
  眉丽说她的流氓男朋友来找她了,她不想见他,她心神不定。我说那你就睡我这里了,反正还有床。
  那天的月色就是整个夜晚的颜色。一个小时后,我在一种类似幻觉的感觉中,爬到了眉丽的床上,开始吻她。她张开嘴努力地回吻我。然后她伸手自己解开了胸罩,于是我就开始吻她。她的胸非常美好,匀称挺拔,她的舌尖头很快就被我吻得翻卷了起来。我吻了很久,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只听见嘴唇碰到嘴唇时候啧啧的声音和夜晚在我房子里荡漾的声音。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夜生活。
  最后,我脱去了她所有的衣服,把她抱着,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我梳理她的头发,发现她的外表和身材其实非常美丽。我忽然感觉到,眉丽也许将成为我永远的女朋友了。她像夜色一样冲进了我的夜晚,成为了我夜生活中的主角。
  当然,我知道这还只是一种感觉,这女孩以后会很久很久地在夜色里陪着我和我的夜色。
  这给我梦的感觉。我还梦见艾月在一边看着我,她和眉丽一样也是什么也没有穿,干净漂亮的裸体,眼里还含着干净漂亮的泪水。后来艾月披上了一件外衣,手势缓慢。
  我想对艾月说:“我有女朋友了。”但就是和做梦一样,怎么也张不开自己的嘴。
  天快亮了,我想,到了进入眉丽的时候了。我觉得她就是以后我真正的爱人。我先吻了她的脖子,然后是那里,让那里非常潮湿。眉丽用手捂住脸颤抖着说:“老鱼,男女之间,能这样吗?你是不是在耍流氓呀?”她是第一次,她说,她以前的流氓男友只隔着裙子和内裤顶过她这里。那男人睡过很多女人,还有俄罗斯的金发洋马,不知为什么,就是对她没有最后动手。
  然后我试着放好身体的位置。我闭上眼睛,又睁开。她也是这样。我试了几次,都没有顺利,我又不敢太用力,就试着用一根手指去摸索,一点一点的。
  就那刻,我真的突然听见了艾月的歌声,和我第一次听见她唱歌的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那歌声小蛇一样在我身上绕来绕去,后来变成了很多条蛇。密得像一件大衣,让我口干舌燥,让我浑身发烫,像一个在沙漠里想水的流浪人。
  我猛然停止了动作,我仰卧在床上,摊开双臂,我感觉有点压抑,还有点肌肉酸痛,就对眉丽说:“我要出去一下,也许会去很远的地方,对我原来的女朋友说一下,你是我的新女朋友了。现在我渴望见到她,回来我会和你真正地开始。”
  眉丽的表情呆住了。她停止了喘息。说:“谁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唐路路吗?”
  我说:“她在北京。你没有见过她。”我不敢再看一眼在床上光着身子的眉丽,收拾好衣物和证件就夺门而去。
  我估计眉丽会哭,只要别哭得太响就可以了。
  我打的直奔南京机场。在路上,天就完全亮了。出了南京的城墙,那处于南京市中心的南京大学在我心里似乎也越来越远,当我看见机场的轮廓时,才发现这些并不是梦。
  不是梦的东西,过去飘浮在南大上空,今天,像云里伸来的一只手一样搭在了我的肩上。
  
第九章 拥抱
更新时间2009…5…6 21:55:02  字数:9322

 1
  我在傍晚才坐上了去北京的飞机。那天,天气不好,有比较强的气流,飞机在云层里穿梭,颠得厉害。我吐了一次,但只吐了几口水,因为一天里我还没吃啥,但没有感到饿。我还想,也许这将是我人生里最后一次去见艾月了。我只有看见了她,才会有彻底忘记她又重新爱另一个女人的勇气。
  这次,我想我一定要真的和艾月做爱。我必须闯过这一关。人生里,有些性爱,一次,就够用一生的时间去回忆了。
  然后,我就回到南京,在夜色里对那个来自夜色有着夜一样七种不同的黑色的女大学生眉丽说:“你将是我以后真正的女人了。在夜色里,我们做爱吧。”
  由于事前没有联系,到北京后,打她的手机,才知道她去云南走穴了。我和她说:“我要开始真正地恋爱了。想当面和你说一声。”艾月说:“好呀,把那个手镯送给她。她漂亮吗?”我说:“比你差一些,但对我来说,还是很漂亮。”
  艾月说:“但肯定比我有文化。”
  那一年,艾月的事业开始有点起色。她已能在电视连续剧里演上点小角色。还在一个所谓的中国国际级导演导的电影里演了一个只有一句半对白的古代侍女。还有人专门为她写了几首歌。只是那几首歌似乎都不好听。对她来说,虽然依然还很难,但似乎已能看见点未来的曙光。
  艾月说:“要不你在北京等我回来。你去我住的地方把锁撬了。就住在那里等我。我三天后就回来。”
  我说:“我撬了锁,等你回来还不要到派出所领我?”
  艾月笑了,说:“随便你。”
  我住在一个小旅馆里,只在北京等了一天就决定回南京。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等待艾月的耐心。那一天里,我真的就像一只热锅边的蚂蚁一样,在房子里一圈圈地来回走。我忽然感觉自己彻底地迷茫了。或者说是彻底地对自己有感觉了。
  等我回到南京,找了几天都没找到眉丽。我每天早中晚都去眉丽住的第二宿舍下面喊三次,每次喊五六声。她的同学则不厌其烦地对我说她和一些同学去苏州和周庄玩了,不知道哪天回来。周庄,伟地的家乡陈上村就在那附近。周庄的官员还委托伟地帮他们拉外商去那里买地、投资。伟地也和我说,碰巧遇到也可以拉拉,有回扣的。只手我从来没有认识过那样的想做地主的人。只有王胖子说他有点兴趣。但他更大的兴趣是去买北京的地。
  我喊眉丽的时候,那窗口里还老有一个长了一双很美丽的大眼睛的头探出来,那姑娘总是用一种好奇的目光反复扫描我。她在审阅我和眉丽以前那个流氓男朋友的区别。
  我喊眉丽的时候声音真的很大,可以传遍全第二宿舍。大得让我自己都有点烦那声音。
  夜里,我开始同时梦见两个女人,一个是艾月,一个是眉丽。有时,则分不清谁是谁。直到一天夜里,我的门又被轻轻地敲响。
  我感觉还是在梦里,我去开门,走路都是飘呀飘的。
  但我看见的不是眉丽,而是艾月。
  我说:“怎么是你?”
  艾月看了看我住的地方,说:“还是像个狗窝呀。其实我已经在中山大厦开了房,不过,还是想住回你的狗窝。”
  然后,我搂住她,又把她的腿劈在我的腰间那样抱起她。我感觉她重了一点,也比以前成熟了。只是,不知为啥,我就是感觉自己一点也不想吻她,我想,要是眉丽,我就会有想吻对方的感觉。是艾月,我只想和她轻声说话。
  2
  那个夜晚给我的感觉似乎像投在了一口井里,没有水干枯的井,很深也很干,想死却没有能死,往上看,也看不见啥月亮。
  艾月说:“我喜欢你像以前那样抱着我。”
  于是我脱去两个人的衣服,把那些衣服扔在另一张床上。我温柔地从她身后抱着她,双手放在她的胸前,如今,那里丰满,弹性极好。我说:“这样让我很满足。”
  艾月问:“你对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吗?”
  我说:“我和她会真正地做爱。”
  艾月说:“你不会有病吧。我这么远来看你和你的女朋友,也不和我真的干一次?”
  其实,我还是有冲动真正地进入艾月的身体的。只是不知为啥,只要这样抱着她,就会失去那种野蛮或者说人性的冲动。
  艾月说:“在北京我都和五个男人真正睡过了。我还给他们中的两个吹过箫。为了我自己所谓的前途,我什么都肯干,就差站在北京的大街上喊,你们谁能让我成名,发财,你们谁就来上我。我还吸过五次大麻,吃过四次摇头丸,但都没有上瘾。我还一天里上午见了一个男人,中午又见另一个,晚上再见另一个。都上床做爱。有几次,我把他们想成了你的脸。我才觉得快乐了一点。老鱼,你别放不开,我已不是以前那个夜色里在墙上走来走去的只会吻你的艾月。我们俩的关系才老才铁才应该上床。要不,我来,我上来?我当今夜的骑手,我要报复生活,我要忘记你所说的心灵创伤。我来你的鱼群里当主角。让你和我真的爱一次、乱一次。做爱吧。用你那家伙让我到高潮呀,我的猛鱼呀。”
  我想了想,已自感有点难忍。但我说:“你这是在心灵独白?这不是乱。这是你成长的代价。你或许和我们一样,充满着一种难言的心灵创伤,这就是医治那创伤的方法。休克疗法。但我眼里的你永远不变!我永远愿意和你这样抱着,不真正做爱也不后悔。”
  艾月笑了:“我能有啥心灵创伤?生理创伤吧。初女膜破的时候?血渗出来的时候?生活,给我的痛苦,我从不仔细去想。我就知道,明天,财富,名声,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呀。”
  我那里实在是有点难忍了,我说:“生活污染你了。”艾月回答说:“污染了我的爱情。”我又说:“其实也不是我不想和你来真的。我只是想把爱的感觉在体内多留一会。要知道,发泄完了,那爱就没有那么强了。”
  我又吻了吻她的脖颈,那里细长优美,我说:“艾月,要不,我就进去一下,感觉一下就马上退出来?但你必须知道,我真的和你其他那些男人不一样。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抱你吻你的感觉,那过去的夜晚加上今天的。呀,那些,对你的意义也不一样。”
  艾月说:“老鱼,你别写诗了,你是真写傻了还是在装傻呀?我觉得你是一个疯子。”
  我说:“早和你说了,不写诗了。”
  艾月说:“我怎么感觉你还在写?你忘不了诗歌。”
  她开始动作,翻到了我的身上,头发垂落在了双乳上面,真好盖住了**。
  就在这时,门又被轻轻敲响了。我对艾月说:“我想,我女朋友来了。她叫眉丽,是她。”然后,我就坐了起来。
  两三分钟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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