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洋娃娃哭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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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敲门,想了想又放下,索性靠在门边,迷迷糊糊睡着了。
“沙沙沙”的树叶摩擦声把我吵醒,我抬头看了看,是清洁工,揉了揉眼睛,走了过去。
“大妈,我帮你扫。”
然后便不由分说地拿起长长地笤帚扫起来,一直扫到街尾,大妈莫名地跟在我身后。
把笤帚还给大妈,我抛了枚硬币,嗯,向左走。
遇到卖小早点的,我买了一份,走到一家餐厅前,我刚好吃完,餐厅的边墙角落处有个乞丐。
我走到另一边的墙角,把吃完小早点的盒子放到跟前,席地垫了张报纸,把头埋在手臂里,继续睡。
再次醒来是被冻醒的,天上下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雪花看起来软软的,甜甜的。
眼前的盒子里多出了些零钱,有将近20元。我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把小盒子拿起来,另一边墙角的乞丐正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我,我走过去,把盒子递给他,他愣了。
继续走,是一个十字路口,有个小女孩站在路口发传单,整个人冻得哆嗦。
“我帮你发吧。”
我又擅做主张地把她手里的传单拿过一半,依次发给过路的人。
发完后,小女孩还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冲她笑笑,继续往前走。
大概是太冷了,我钻进了超市,从第一层到第三层,只要是有试喝试吃的东西我都尝了个遍,最后拿了一瓶矿泉水去结帐,出去的时候顺手放在了某个人的购物车里。
有个商场里的数码产品在做促销,我走进去,依次让人拿出来开机演示给我看,大概七八件之后,工作人员有些怒了,问我到底要什么样的,我抬头轻轻地说,不要,我就是看看。哦,对了,如果你对我有意见,我可以和你老板谈谈关于员工态度的问题。
在他爆发之前,我笑嘻嘻地离开。
走到地下通道里,有个戴眼镜很斯文的男孩子在唱歌,他坐在地上,一边弹吉它一边唱,面前的吉它箱里有些零散的钱。
我蹲到他身边,跟着唱了起来,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著笑脸,回首寒喧,和你坐著聊聊天。。。
唱完后,男孩看着我说,你唱的真是。。。很个性。我勾了勾嘴角,问他,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他呆呆地看着我,然后一脸激动地说,为了梦想。我说,你还年轻,真让人羡慕。递给他50元后,我从另一边走了出去。
我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人,我知道生活总是有美好的一面,细细算起来,该是比难过的那一面要多。
我了解那些美好,并且做得到,同时也试着去接受那些不美好的,因为残缺和破坏有时抑是一种美。
我花了一整天说服自己接受茄俊发生的所有意外,让自己尽量地心平气和,顺其自然。
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该是你的,便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怎么求也求不到。
特别是感情,就是这么自私且主观的东西。
我爱他,一直,他爱我,曾经,以后呢?谁知道,就算他最后有了新的生活,那个生活里没有我,我也不该抱怨。
爱情让人卑微,一开始给自己的定位也只是等到他,如今该满足了,若是太贪心的话,伤人伤己。
何况,对方还是香静,那个我同样喜欢的女孩,如妹妹一般亲切,阳光。
他们才是最配的,这不是伟大的退出和成全,而是最好的理智选择。
既然说是朋友,那就是朋友吧。
经历了这么多,我有足够的坚强去接受他们的甜蜜。
我要是怕痛,就有些不像我了。
只是,如果有一天,他敢再喜欢上我的话,我会拼尽一切,不择手段。
31、花盆
我并没有特意天天都到咖啡屋等茄俊,相反,我去看他妈妈的次数多了。
是出于自我的慰藉吗?我想是。
隔了一个星期,我到了咖啡屋,一进去就暖暖的,我有些许睡意。
“你朋友找了你三次,你都不在。”
龙婷开口,特别把“朋友”二字加重了说。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或者。。。是我表现太过明显?
我摸了摸她的头,她倒是没有把我拍开,拿过一瓶指甲油放到柜台上,把手伸了出来。
我无奈地笑笑,转到柜台里。
“是,龙大女王!”
龙婷大部分时间的性格并不像外表一样看起来懒懒的,相反,有些稚气,有些鬼灵精怪,还有些强势。
“哎哎哎,香静,你老公来了。”
“哎呀,讨厌,他还不是老公呢。”
“啧啧。。。呕。。。”
身后传来一阵小声的打闹。
我调节了下嘴角,抬眼看向来人。
茄俊走到柜台,礼貌地冲龙婷一笑,看着我说:
“程老板。。。”
我将指甲油刷放下,走出去,形式地同他握手。
“你好。”
“那个。。。关于你之前说的事。”
“这边谈。”
我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茄俊先行,我回头算是同龙婷打了招呼。
龙婷举着我帮她擦指甲油的手,懒洋洋地瞪着我,小拇指的指甲油整个划出一条拉到手背。
我嘴角一抽,赶紧跟上前面的人。
最后一个靠窗的卡座,我递了点单给茄俊,他说谢谢。
突然觉得很好笑,第一次和茄俊见面,他也是穿着像这样的一身西服,闪亮的眼神。
笑一直是我的专长,十分职业的笑容,这对于我并不难,只是这一次,茄俊还会不会说,我的笑很假。
那天,他吻我个措不及防。
点完东西后,茄俊的脸突然沉下来,戒备地说:
“我怎么信你?”
我苦笑,怎么信我?
放下浅笑,我突然意识到,他。。。又不是顾客,用不着讨好,他又算是什么!让人有些烦躁。
“爱信不信,随你。”
我起身要走,脑子里想的是得买点东西跟龙婷赔罪,那一条画真是太粗心了。
一只手拦到身前。
“抱歉,是我唐突了。”
我瞄了他一眼,重新坐回去,他微低着头。
“麻。。。麻烦你。。。”
“你先告诉我,从你醒来到现在,这段时间的情况。”
他皱了皱眉。
“为什么?”
“我要考虑,该怎么跟你说。。。”点了点咖啡杯,然后拿起,“或者,要不要跟你说,有些东西,还是忘记的好。”
我把眼神看向正在送咖啡的香静,茄俊明白我的意思,态度一下温和起来,面上挂起了淡淡的笑。
我波澜不惊地细细品味着心里的疼痛,做了决定,就要抗住,这才像男人。
“听静静说,我是被她外婆家的花盆从四楼砸下来后送到医院的,当时。。。”
“她外婆家在哪?”
“华文小区那。”
居然是那里。。。花盆,哈哈哈,我怎么想得到花盆,我只以为是车祸、打劫。
看来龙婷说的对,我大概是言情看多了。
“因为脑袋里有淤血,我一直没醒,医生也不敢妄动手术。不过说来也是我命大,半个月后我就醒过来了。脑袋很混沌,什么都记不得。”
“静静告诉我一切,一直陪着我。后来又观察了一个星期,医生说脑中的淤血可能会扩散,也可能会自己慢慢消失,手术能做,但成功率是50%。不管怎么选择,生死各一半。”
茄俊眼里的温柔让我嫉妒、愤恨地发狂,我一会觉得浑身冰冷,一会又觉得浑身火烫。
不该的。。。不该的。。。那是只属于我的眼神。。。茄俊。。。
是了,他早已不是茄俊,他现在是苏忆。
32、很爱很爱
“静静不敢让我冒险,我也。。。不想她担心,所以就选择定期观察。”
“我是幸运的,几次的观察都显示淤血没有扩散的迹象,而且极有可能慢慢化开。”
“在医院整整呆了一个月,我就出院了,暂时住到静静为我租的房子里,我也找了份工作,一直到现在。事情大概就是这些。”
我点了点头,嗯一了声,茄俊喝口咖啡,看向我。
“你的。。。名字。”
“哦,我去过附近的几个警察局,但他们那并没有描述像我这样的失踪人口,警察想要我留下信息,要是有就及时通知我,但静静担忧的太多,就拉着我跑了,后来找人办了个暂时的。”
“名字是静静取的,呵呵。”茄俊冲我一笑,目光甜蜜,却是不属于我,“我很喜欢。”
“啪………”手里的咖啡杯破裂,溅了一些在他身上。
“抱歉。”我笑着诉说着歉意,递了纸巾给他,任由血同咖啡混成奇怪的颜色,恶心得让我发晕。
“你和静静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俊茄从我的手上回过神,皱了皱眉,不知是因为我的话还是我的手。
“我找到工作的那天开始的,也就出院一星期左右,我们决定等静静明年毕业,就结婚。”
早上换衣服的时候,一直在那件黑色的长大衣和这件白色的羽绒服之间犹豫。
我该穿那件黑色的长大衣的,不然也不会像现在,微微沾了血就这样刺目。
右手抓着衣服,太厚,怎么也抓不住自己心,它怎么跳动得这么健康,不应该。
“你没事吧?程老板。”
我尽量笑得平静,多好,他这是在关心我。。。多好。。。
“你对香静。。。有多爱?”
“。。。”
“如果很爱很爱,那么以前的事,你没必要知道,如果。。。你只是迷茫,我会把所有所有,一丝不漏地告诉你。”
茄俊看向我,是敌意吗?还是什么?我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我对静静。。。很。爱。很。爱。”
四个字像坚硬的石头,堵在我的喉咙,难受。
“你。。。叫茄俊。。。雪茄的茄,英俊的俊。。。改天。。。我会。。。把你的身份证,还有银行卡其它东西。。。还给你。再。。。见。”
以走的形式,爬的心态挣扎到柜台,扯了个肯定很丑的笑。
“龙婷,去喝一杯?”
她在3秒后说了声行,马上裹了两层外衣,招呼小秦一声后,跟我一起出门。
。。。
“谁的唇能变成我的吻,能清楚感觉到他的体温,准不准一整天不出门,睡觉胡闹拥抱。。。”
“你让他用戒指把你套上的时候,我察觉到你脸上复杂的笑容,那原本该是我付予你的承诺,现在我只能隐身热闹中。。。”
“都是我不够好,能不能全忘掉,你不理我的日子我总睡不好。。。”
“望着街中的背影,只愿当中可找得到你,徘徊夜深寻觅逝去的昨天。。。”
。。。
“够了吗?”
我笑盈盈地递给龙婷一瓶矿泉水。
“够了。”
“别笑了,丑死了!”
说完,一仰头,水下去半瓶。
大白天,酒吧多是没开,我站在路口想了半天,然后被龙婷拽进KTV。
她叫了两打啤酒,懒懒地像刚起床一样地说:
“喝了,一滴不准剩。”
“行,作为条件,你给我唱歌。”
“那容易!”
然后我开始喝酒,她开始唱歌。
她直接端了两箱酒给我,算是贴心,可她唱歌不分情感喜忧,让我觉得有趣。
但不可否认,龙婷唱的很好,我几乎要叫好地喊声天籁。加上有些慵懒的气质,我觉得她像是夜上海的歌姬,而我是情场失意的落魄少爷。
她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说安慰的话,只是陪着我,在我身边。
这种感觉很好。
33、闹事
两打啤酒喝完,走了趟厕所,没醉。
我点开一根烟,太久没抽,微微呛到。
烟被龙婷抢了去,她吸了一口,很深很深。
“你爱他。”
“哪个他?”
“苏忆。”
“呵呵,不爱。”
嗯,不爱,我只爱茄俊。
“你懂我说的。”
“。。。那么龙婷,你在等什么?”
“等死。”
“呵呵。。。我们这样做算什么。。。”
龙婷的身上有一种平静,一种我很熟悉的平静,那种平静深沉得与整个世界无关,脱离了宇宙。
我曾经和她很像。。。现在的不久后,我也会和她一样。
“你。。。算是断肠客,我是。。。未亡人。”
晕乎乎的脑袋瞬间清醒,我明显且可笑地无措着。
“傻X。”她翻了个白眼,叉了块苹果塞到我口里,认真地看着我,“要不要听故事?”
我麻木地点点头,心里却还在犹豫要不要让她再回忆那些难过的往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王,他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儿,叫白雪公主。。。”
我的肠子给她那几个字一出弄得打结。她慢慢地讲着,生动地运用着语调,最后却是自己先笑了起来。
败给她了!
心情恢复不少,我用谢谢的目光看向她。龙婷把手搭到我肩上,哥们样地说:
“走,姐带你泡男人去。”
“。。。我不是GAY。”
“怂了?”
“。。。走!”我站起来晃了两晃,想了想,“我先回屋一趟。”
“行,我也先回店里交待点事,你在店前面不远处那家小书摊前等我。我们先去打游戏,到晚上再去猎艳。”
“呵,你说了算!”
。。。
白色连衣裙,长毛外衣,保暖丝袜,长长的假发,平底鞋,啧,玫瑰不见了。
对了,玫瑰,给龙婷送束玫瑰吧。
呵,说的好不贴切,断肠客,未亡人。
花店卖花的是个老奶奶,我打着手势跟她买花,不想开口吓到她。
买了51朵,50朵用纸包了起来,我怕龙婷懒得拆开包装纸就给直接扔了,毕竟这是我最喜欢的花,还是会心疼的。
1朵别到头上。
那天,他说我是专属于他的洋娃娃。现在娃娃的主人消失,它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创造的洋娃娃由我来毁灭,一端是他,一端是我,这个结局,我很满意。
总是抛不开的这个影子,这自以为是的位置,这种认定,今天,我有足够的理由和勇气去放下,放不下也得放,要不就成了自贱。
自贱没什么,我只是怕会上瘾。
苏忆,他还没资格让我这么做。
站在书摊前等了差不多半小时,龙婷来电话说店里出事了。
我赶紧跑过去。
经过门口,从玻璃窗里看到里面混乱一片。
走进去,中间的旋转玻璃柜被打碎,围着的十桌也被掀翻在地,砸了很多,没有别的客人,只有小秦和茄俊正在同三个陌生的人纠缠在一起。
我放下玫瑰,顺手抄了一把椅子,把正要扑向小秦的人拍开,茄俊挨了一拳摔倒在地,我迎向另一个。
全部解决后,我把三人挨个拖进洗手间,关门,做事。
先给了龙婷电话,让她在外收拾下。
我把三人依次踹了一脚,放好摄像机,慢慢审问。
半小时后,算是勉强弄清楚怎么回事。无非是同行间看不过眼,找人来闹事,对方是“圣雪咖啡屋”。
34、讨回
把人放走,我把摄像机递给龙婷,顺便也把玫瑰送了,可惜环境不对,要不或许可以看到她慵懒几近妩媚的笑容。
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你先收拾下,她才认出我是谁。
“圣雪咖啡”屋很是华丽,气派,几近俗气,比我们的要大,但人并不多,零零散散地坐了四五桌。
“麻烦,我找你们的老板。”
柜台的女人狐疑地看了看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