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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我间的第一次-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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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今天在医院,现在找我,一定和相沢有关。
  我甚至忘记接电话应该跑出办公室,就当著辅导员的面按下了通话键。
  「赤阪,秀一醒了,你快过来吧!」果然,听筒那头传来小林兴奋的声音,边上似乎松田也在,正在和人说话的样子。
  「嗯,我马上就过来。」急切地说著,我挂断电话转头去看辅导员,「相沢醒了。」
  「真的吗?太好了!」辅导员激动的情绪一点也不在我之下,说完,周围教过我们的几个老师也都眉开眼笑。
  那个人毕竟是所有老师的宠儿,发生那样的事,大家之前都很难过。
  「那你快去医院吧,这事回来再说,代我们向他问好,希望他早日回来上课。」伸手在我肩上拍了拍,辅导员笑得开心。
  我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却又突然想到选拔的事,又回头,「老师,选拔可以推迟些时间麽?他一定也想参加的。」
  相沢已经因为生病错过了交流生,如果身体状况允许,这次的机会他一定不想错过。
  我知道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优秀的律师,我也知道他很喜欢辩论课题。
  所有应该属於他的机会,我都会帮他争取。
  「好吧,我会跟院长申请的,但是不管怎麽说,他现在先把身体养好最重要。」
  「嗯,谢谢老师。」
  出了办公室,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医院,心情太过激动,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近两周。
  相沢的病房里气氛热闹,他的家人、叔叔、松田、小林,居然连我的家人也在。
  病房里的气氛热火朝天,兴奋激动的情绪流泻在整片空间里。
  相沢被围在中间问长问短,甚至没人发现我已经到了门口。
  我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靠坐著的他身上,他脸上还带著不可置信,微微睁大著眼睛看著大家,满目的惊喜。
  很明豔的神色,真的又是那个清明温柔的他了。
  然後很突然地,他转过了头,看到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很恬美的笑容从嘴角开始绽放,蔓延到整张脸上,像是画纸上一朵被渲染开的墨莲,即使看清每一步过程,依然被结果深深震撼。
  即便已经看习惯了他清秀优雅的面容,那一瞬间仍然是值得惊豔的。
  「呐,赤阪,你来了。」
  他笑著开了口,简单的一句话使我瞬间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俊二激动地走过来拉我过去,嘴巴里第一千零一次地道著谢,我只是点头。
  我并不需要这些感谢,我只是忠於自己的感情而已,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这些正在感谢我的人,而只是为了我自己,和他。
  我走过去,殷切地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他的手掌很乾燥,却还带著冰冷的触觉,让我想起寒玉,沁入人心。
  「感觉怎麽样?」我们的动作做得很自然,我却明显地感觉到就在我身边的母亲震了一下。
  她微微瞪大的凤眼中有不可置信的神色递过来,相沢正笑著看著我,所以我选择了忽视母亲的视线。
  「很好,总算又活过来的感觉。」
  他眯起眼睛笑得柔和,温润如玉的脸色让我欣慰地点了点头。
  我看著他,眼睛里应该也是带著笑意的。
  「学期末前有律法辩论赛,我已经跟辅导员说延迟选拔时间了,也许你能赶上。」
  「真的?」
  「嗯。」
  「太好了。」
  果然,一听到可以参加辩论赛,他两眼放光,积累了太久的兴奋瞬间爆发,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他大概会跳起来欢呼。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我不禁想笑,果然我懂他,一点都没错。
  边上其他人却同时发出了反对的声音。
  俊二第一个开口:「哥,你才刚好,还是安分休养一段时间吧。」 
  「是啊,秀一,比赛以後机会多的是,你现在养好身体要紧。」相沢的姐姐也接了话。
  「秀一啊,不是家人不体谅你,实在是我们都不放心。」相沢的母亲皱紧了眉头。
  「可不是嘛,别胡闹了,你的命是赤阪君帮你抢回来的,不好好休养你怎麽对得起他。」
  相沢的父亲更为严肃,甚至把我搬了出来,却不知道,这样只是让他更按奈不住而已。
  他怎麽可能因为这种理由就退步,如果在这里犹豫了,他就不是我爱的那个坚韧执著、骄傲地说著只有我才跟得上他的相沢秀一。
  从学校底楼的柔道部更衣室前开始,我就一直知道,他有著傲视一切轩昂非凡的大气,和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信念。
  「正因为是他抢回来的,我才想和他一起努力。」
  相沢抬头看著他的家人,温和的笑容却是不容拒绝的。
  只勾起一点点弧度,却展现所有的决心,对他来说,所有的阻碍,都抵不过心底的向往。
  何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具重生的身体,能够任他肆意挥霍的时光并不多,也许哪一年,哪一月,它就又甭坏,而且再也修复不了。
  所以要趁著还能挥霍的时候,好好把握青春,那麽即使未来短暂,也绝不会後悔。
  「就是嘛,而且赤阪很会照顾人的,把秀一交给他可以放心的。」
  众人都沉浸在相沢的坚持中时,小林兴奋地开了口,笑容狡黠,说完还不忘对著相沢挤眉弄眼一番。
  边上松田也笑著点头,看著我的目光似乎明析了一切。




你我间的第一次 38

  我紧了紧和相沢秀一交握著的手,我感动於他刚才的话,也感动於他此刻看著我的目光。
  那种全然寄托的温柔,让我愿意守护他一辈子。
  我的父母没有说话,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想有些事,也许他们之前就意识到了但是不愿意面对现实,还有些事,等他们真正了解了他们不能接受。
  但是我终究也是硬骨头的人,我不会让步,也没有让步的馀地。
  和相沢又聊了会後,叔叔进来给他做详细的检查,我本来想等结果出来,父亲却严肃地说让我跟他们回去,他们有话对我说。
  我知道这件事终究要说清楚,所以便找了个藉口向相沢的家人告辞後,和父亲、母亲一起回家。
  出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相沢一眼。
  他躺在床上,护士正在摆弄仪器,他转著头,目光专注地落在我身上,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只是看著我而已。
  而这种专注,让我有沉沦的错觉。
  路上气氛很紧张,父亲始终板著脸,母亲则是一脸不知所措。
  一直到进家门,没有人说话,我在脑海中想了千百种可能,每一种的结果似乎都是支离破碎的。
  我知道在我们这个传统道德观极为强烈的家里,不会允许我去爱一个和我同样性别的人。
  「拓也,我们以为相沢君只是你的好朋友。」三个人围著桌子坐下,父亲开门见山地说了一句。
  我庆幸爷爷到邻居家串门去了,否则局面恐怕只会更难控制。
  我即便已经做好了忤逆他们的决心,却仍然不想和家人闹得太僵。
  「我爱他。」
  低著头沉思了会,我简单直白到不会引起任何误会,很久的时间里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著,母亲的抽气声成了唯一的声源。
  我拒绝抬头看他们,道德也好家教也好,那些都无法构成我让步的理由。
  「你在开什麽玩笑,他是男孩子!」父亲似乎站起了身,声音里听得出愤怒和失望。
  我深吸了口气,淡淡开口:「对我来说,他只是相沢秀一而已。」
  我爱他,不因为他是男人或者女人,只是因为,他是他而已。
  这样简单的理由,其实并不是不能理解的,只是在性别错置的时候,便成了不可原谅,又凭什麽呢?我们谁做错了什麽?
  「你!我们赤阪家怎麽会出你这样的人!你简直不可理喻!」父亲气得大声吼了一句。
  我心里一片清明,脑海中却忍不住回想从小到大的生活。
  我一直很听话,就像前面说的,循规蹈矩地长大,按著家人的期望把每件事都做好。
  但是那其实并不见得就是我想要的,我没有反对但也不喜欢,我只是尽量去满足家人的要求而已。
  我如此淡漠,只是因为我没有找到真正能抓住我心的人或事,而现在我找到了,我就绝对不放弃。
  谈话陷入了僵局。
  我的毫不退让和父亲的咄咄逼人几乎达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母亲睁著惊慌无措的凤眼在一边看著我们,却什麽忙都帮不上。
  她一直都是贤妻良母,甚至没有经历过什麽对抗,这样的局面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她甚至连张口讲话都是奢侈。
  父亲脸色铁青,已经被我的沉默抵抗气得说不出话来,客厅里很安静,只听得到墙上的挂钟钟摆发出「哒、哒」的响声。
  每一声都带起回音一般,在我们此时崩紧的神经上留下冗长的烦躁。
  我脸上维持著一贯的淡漠,心里却在这片沉重的寂静中变得很乱。
  如果他们坚持不同意,那麽在漫长的未来,我们就会受到很多挫折。
  我并不惧怕挫折,却不忍连累刚刚开始好转的他。
  他现在脆弱得像块已经出现裂缝的玻璃,还没有修补,一丁点的压力就足以导致他粉身碎骨。
  心头便涌过千丝万缕的疼痛,我在沉默间不断思索著,企图找到解决问题的平衡点,却每每都只看到无望的绝壁。
  爷爷却在这时候突然回来了,客厅里明显紧张的气氛让他感到不解,他用疑惑的视线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我,随後走过来坐下。
  「拓也,相沢那孩子怎麽样了?」
  爷爷坐下後就问起相沢,一句话让父亲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我看向爷爷,他眼里满是关心,让我觉得有些惭愧,「已经醒过来了,叔叔说一个多月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是吗?那太好了,那孩子真的很讨人喜欢。」爷爷开心地说著,慈祥的笑脸让我感到了稍许的安慰。
  我们手术前一天他也去了医院,见过相沢一面,虽然只不过简短地交流了几句话,爷爷对他的印象却非常好。
  「那麽,你和你父亲在吵什麽?」见我不再说话,爷爷又问了一句。
  父母一听这问题神色都紧张起来,母亲朝我猛使眼色,大概是叫我什麽都不要说。
  他们怕爷爷接受不了发脾气,也怕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
  我的目光在他们三个身上一一扫过,最後又回到桌上的芥末上。
  「爷爷,对不起,我爱他。」很久之後,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响了起来,带著歉意,也透著坚决。
  我终究决定坦白一切,有些事既然一定要解决,那麽我不能以鸵鸟的态度去逃避现实。
  因为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果出路只有绝壁,那麽我真的会选择跳下去,不管生死。
  这下,连父亲也倒抽了口冷气。
  我看到他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狰狞的样子。
  我知道我让他们失望透顶,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
  相较于父亲的暴躁和我的冷漠,爷爷却显得很平静。
  他脸上没什麽表情,伸手拂了拂下巴上的胡须,看著我问:「那他呢,他爱你吗?」
  绝对出人意料的一句话,冷静如我也不得不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一时之间无法解析出这句话里到底隐含著什麽深意。




你我间的第一次 39

  爷爷只是温和地看著我,好像他刚才问的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
  我突然意识到事情也许并不像我想的那麽悲观,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即使相沢秀一没有亲口说过,这个答案,我依然满怀信心。
  相识以来点滴的相处,手术前他说的话,手术时出现的我的手套,所有一切,都彰显著他的感情。
  他爱我,一如我爱他。
  爷爷轻笑著摇了摇头,眯起的眼角上经历了无数岁月的鱼尾纹刻画出宽容的痕迹。
  他转头去看父亲,玩笑般地开口:「你啊,怎麽还有精神去管他们年轻人的事,这两个都是很好的孩子,让他们自己选择他们要走的路吧。」
  「父亲!」
  父亲惊讶地看著爷爷,满脸不可置信,边上母亲也诧异地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我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爷爷的意思,居然惊喜到不知道要怎麽表达谢意。
  太过突然,我怎麽也想不到绝壁下居然会是另一番天地。
  「拓也,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并不是老古董,幸福是应该自己去追求的,如果你和相沢确实互相喜欢,那麽谁都没有权力拆散你们,你们的幸福与别人无关。」
  「谢谢你,爷爷。」
  「你一直是我们家的骄傲,我相信以後也会是。」
  「嗯,会的。」
  我之前总是忍不住想,如果在这个家里一定有过不去的坎,那一定是爷爷。
  从小到大一直很严厉的爷爷在我眼中甚至一直带著食古不化的味道,可是我没想到,居然是他给我带来了希望。
  父亲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重新坐下,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既然爷爷同意了,我就不多说了。」
  本以为要长期战斗的难题如此轻易地解决,这样的事实让我觉得很振奋。
  看来命运之神终究眷顾著我们,她在帮我们赶走死神後,又为我们迎来了理解和宽容。
  
  晚上给相沢秀一打电话,他接得很快,声音听上去很精神,俏皮而清雅的呼吸声穿过听筒传进耳中,不知道为什麽让我想起悠然夜色中傲然盛放的昙花。
  我放了心,却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麽,我不常打电话,就算偶尔需要也是开门见山。
  但是和他,我想多听听他的声音,哪怕只是呼吸声而已。
  那种透过呼吸确定对方存在的依赖的感觉,分外让人安心。
  「赤阪,你的家人,反对了是麽?」
  静了片刻,还是他先开了口,很直白的话,他那麽聪明敏感的一个人,下午在医院时我父母的反应他全看在眼里。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的家人对这件事不反对,不是因为理解我们这种不同寻常的感情,而是因为我救了他的命,他们觉得不应该再奢求什麽。
  但是我的家人不一样,这个社会很现实,任何异类被揭穿之後都寸步难行,他懂这个道理,他不会让我为了他背负上道德的罪恶感。
  「本来是,但是爷爷同意了。」 
  「真的?」
  「嗯。」
  「不是赤阪为了安慰我而骗我?」
  「我不会骗你。」
  我想我现在这样低沉的嗓音在他听来一定很好听,也很感动,他轻声笑了,一直笑著。
  浅浅的呼吸声伴随著笑声透过听筒一声声地传进我耳中,我禁不住也想勾起嘴角,和他一起笑。
  「赤阪,我想说……」笑了许久,他又开口,话没讲完,清脆的嗓音起了个头又嘎然而止,只留下暧昧的馀韵纠缠著我的听觉。
  其实我知道他想说什麽,如果原本我还不懂他,那麽经历了这样一场生死磨难後,我想我已经懂他了。
  他的身体里有我的一部分,我们从此无法分开,我们开始心灵相通。
  遇见你真好,那是他现在的感慨,也是我的。
  「我知道的。」
  我淡淡回答,果然他在怔愣了一秒後,又笑了起来,我从来没想到一个人可以笑得那麽好听。
  那种如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声,从心头如流水一般缓缓淌过,可以回味很久,只要大脑还能运转,就能想起那种笑声。
  「早点睡吧,我会每天来看你。」
  「嗯,给我带点音乐听。」
  「《let’s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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