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尔捕盗记-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盼着有这么一天了。教授学着他当法律顾问爸爸的样,时常用手托托眼镜框,
忙着给大家详细介绍他的计划。“根据实际需要,”他开始说,“今后我们
很可能要分头行动。因此需要有一个电话联络中心。你们谁家有电话?”
有十二个孩子报了名。
“你们这些有电话的人当中,谁的爹妈最通情达理?”
“大概是我的爹妈吧!”礼拜二大声说。
“你们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巴伐利亚0579。”
“这儿有铅笔和纸。克鲁姆,你准备好二十张小纸条,每张都写上礼拜
二家的电话号码。字要写得清楚点!写好以后每人发一张。电话联络中心要
随时知道,小侦探们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情况。谁要想了解的话,只要
给礼拜二打个电话就一清二楚了。”
“我可不在家里呆着,”礼拜二说。
“不行,你要留在家里,”教授回答说。“等我们这儿一商量好,你就
回家去守住电话。”
“就不,我还是愿意跟你们一块去抓小偷,干这种事小男孩也挺管用
的。”
“你还是回家去,守在电话机旁边。这个岗位非常重要。”
“那好吧,随你们的便。”
克鲁姆把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发给每个孩子;他们都小心地把它放在口
袋里。几个特别仔细的孩子当时就把号码背了下来。
“我们还得设立一个象后备部那样的组织,”埃米尔说。
“当然了。逮小偷时不是非要不可的人,就留在尼科尔斯堡广场这儿。
你们可以轮换着回去,跟家里讲一声,说今天也许要很晚才能回去。当然,
有些人也可以跟家里这样讲,说要在朋友家里过夜。这样,即使追捕到明天,
我们也还有后补的人和增援的人。古斯塔夫,克鲁姆,阿诺尔德,米滕哥俩,
还有我,我们就在半路上往家里打电话,说我们要晚点回去。。另外,特劳
戈特当联络员,一块儿到礼拜二家去。如果我们需要人的话,他就赶快跑到
尼科尔斯堡广场来。现在,侦探,后备队,电话联络中心和联络员我们都有
了。这些都是目前最最必要的。”
“我们还需要点吃的东西呢,”埃米尔提醒大家。“你们是不是去几个
人,回家拿点夹心面包片来。”
“谁住得最近?”教授问。“走吧!米滕,格罗尔德,大弗里德里希,
布鲁诺特,策尔莱特,你们快跑回家去,拿点吃的东西来!”
五个男孩一下子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你们这些笨蛋,光是空谈什么吃的呀,电话呀,在外边睡觉呀,可是
怎么逮住这个家伙,你们一点也没商量。你们。。你们这些教书先生们!”
特劳戈特抱怨着。他一时想不出用什么难听的话来骂人。
“那么你们有取揩纹的东西吗?”佩措尔德问。“要是这家伙狡猾的话,
他偷东西的时候说不定还戴着橡皮手套呢。这样一来,就根本拿不出证据说
明是他偷的了。”佩措尔德曾经看过二十二部侦探电影。看来这些电影对他
没起什么好作用。
“我就不信这钱拿不回来!”特劳戈特气冲冲地说。“非常简单,你们
抓住机会,把他偷去的钱再偷回来不就得了!”
“胡说八道!”教授说。“如果我们偷了他的钱,那我们不就跟他一样
成了贼了嘛!”
“别寻开心了!”特劳戈特大声说。“如果有人偷了我的东西,我又从
他那儿偷回来,我就不是小偷!”
“不,你就是个小偷,”教授坚持说。
“你别胡说八道了,”特劳戈特嘟嘟囔囔地说。
“还是教授说的有道理,”埃米尔插进来说。“如果我偷偷地把别人的
东西拿走了,那我就是一个小愉,不管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还是他刚从我
这儿偷去的,反正都一样。”
“就是这么回事,”教授说。“你们要帮我的忙,就别在这儿说那些没
用的漂亮话。我们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怎么把他抓到手呢,我们还不能知
道。但是,我们一定会抓住他的。有一点是肯定的,得让他自觉自愿地再把
钱交出来。偷是最愚蠢的办法。”
“这点我不明白,”礼拜二说。“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怎么就不能偷
回来呢!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不管它在谁的口袋里!”
“这种区别不是一下子就能理解得了的,”教授用教训的口气说,“依
我看,从道德上来说,你是对的。但是,尽管如此,法院还是要判你罪的。
这个道理甚至连许多大人也不明白。但是,就是这么回事。”
“我不反对,”特劳戈特说完又耸耸肩膀。
“你们可都得要机灵点!那你们有神出鬼没的本事吗?”佩措尔德问。
“要不然,他一转身就发现你们了。那不就完蛋了。”
“对,一定要有神出鬼没的本事,”礼拜二进一步证实佩措尔德的话。
“因此,我也想过,你们会用得着我的。我悄悄地走来走去的本领可高啦,
我要是当个警犬什么的,那可真是呱呱叫的,我还会学狗叫呢。”
“那你就别让人看见,悄悄地在柏林走一趟吧!”埃米尔激动地说。“你
要是想让人家看看你的本事,你只要表演一次就行了。”
“你们还得有支手枪呢!”佩措尔德建议。他的点子可真不少。
“对了,你们是得要支手枪,”另外两三个小朋友也喊了起来。
“我们不需要,”教授说。
“小偷肯定也有手枪。”特劳戈特真想跟谁打个赌。
“这不就有危险了嘛,”埃米尔说,“害怕的人最好回家睡大觉去。”
“你是不是想说,我是胆小鬼呢?”特劳戈特问道,他象摔交运动员似
的走到中间来了。
“好了,好了!”教授大声喝道,“明天你们再打去吧!现在是什么时
候?你们这副样子真象。。真象小孩子!”
“我们本来也是小孩子呀,”小礼拜二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了。“我本该
给我姥姥写几行字,因为我的亲戚谁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儿。说不定他们还会
到警察局去报告呢。我们正忙着逮那个家伙呢,谁能给我送封信去?我的亲
戚住在舒曼大街十五号。那我就太感谢了。”
“我去,”一个名叫布洛伊尔的男孩自告奋勇地说。“你快写吧!我好
在他们家关门之前赶到。我乘车来到奥拉宁堡门下来,再乘地铁。谁给我点
钱?”
教授给了他来回的车钱,一共二十芬尼。埃尔米借了笔和纸,在信中写
道:
亲爱的姥姥:
你们不知道我在哪儿,一定着急了吧。我就在柏林。可惜现在还不能到你们那儿去,
因为我还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办。你们先不要问是什么事。你们也不要害怕。事情一办完,
我就回去。我虽然还没有到家,但我现在心里就已经很高兴了。送信来的是我的朋友,他
知道我在哪儿,但是我不允许他讲出来,因为这是一件公务秘密。问姨夫、姨妈和波尼好。
你忠实的外孙埃米尔
附:妈妈向你们问好。鲜花我也带来了,我一回去你就可以拿到了。
信写好后,埃米尔还在信封背面写上了地址,把信封好,对布洛伊尔说:
“你可别跟我们亲戚家任何人讲我在哪儿,也别说钱丢了。你一说,我可就
惨了。”
“行啦,埃米尔!”布洛伊尔说,“把你这份电报交给我吧!我一回来
就给礼拜二打电话,听听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我到后备队去
报到。说完他拔腿就跑了。
这时候,那五个男孩回来了,弄来了好几包夹心面包。格罗尔德甚至还
带来一整根腊肠,说是从他妈妈那儿要来的。就算是这样吧。
五个人都跟家里讲过,他们还要在外面呆几个钟头。埃米尔把面包片分
给大家,每个人都拿一片藏在兜里当贮备粮。那根腊肠由埃米尔保存起来。
过了一会,又有五个男孩回家去了,请家里允许他们在外面多呆一些时
间。其中有两个再也没有回来,也许是爸爸妈妈不让他们出来了。
教授发出了口令。如果有人来了,或者有人打电话来,那就马上可以知
道他是不是自己人。口令是:“埃米尔!”这个口令很容易记住。
礼拜二带着那个闷闷不乐的联络员——特劳戈特走了,他祝小侦探们一
切顺利。教授在后面喊他,让他在家里替自己打个电话,告诉爸爸,说他还
有点紧急的事要办。“这样,我爸爸就放心了,也就不会反对了。”教授又
补充了一句。
“好家伙,”埃米尔说,“柏林还有这样了不起的爸爸妈妈呢!”
“你别把他们都想象得心肠这么好。”克鲁姆说着,还在耳朵背后搔了
一下。
“不,不!一般来说都是不错的。”教授反驳说。“我答应过我的老子,
凡是不对的事,或者危险的事,我都不干。只要遵守诺言,我想干什么就干
什么。这也是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不要去骗他。我爸爸就是这样一个了不起
的人。”
“实在是了不起!”埃米尔又重复了一遍。“但是,你听着,今天的事
说不定还有点危险呢。”
“那爸爸就不会同意了呗!”教授耸耸肩膀说。“可他曾经说过,我每
做一件事都应该想一想,要是他在场的话,我会不会也这样做呢。所以,这
件事今天我还是要做。好了,那我们就走吧!”
教授神气活现地站在大家面前,大声说:“小侦探们正等着你们去干呢。
电话联络中心已经建立好了。我的钱给你们留下,还有一个马克五十芬尼。
格罗尔德,钱在这儿,你拿去数数!口粮在这儿呢。钱我们有了,电话号码
每个人也都知道了。还有一件事,谁要回家就赶紧回去!但是至少要有五个
人留在这儿。格罗尔德,你来替我们负责这一摊事。让人家看看,你们是好
样的!我们也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来干。如果我们需要补充人的话,礼拜二就
会派特劳戈特到你们这儿来要。谁还有什么问题?全都清楚了吗?口令埃米
尔!”
“口令埃米尔!”孩子们大声喊着,喊声震撼了尼科尔斯堡广场,使过
路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埃米尔因为他的钱被偷而感到说不出的荣幸。
第十章跟踪追捕
这时,从特劳特璃大街跑过来三个联络员,他们一边跑,一边挥动着胳
膊。
“快!”教授说,话音刚落,他和埃米尔、米滕兄弟俩和克鲁姆几个人
就朝着皇帝大街飞快地奔去,好象是要打破一百米世界纪录似的。在离售报
亭还有十来米远的地方,他们看见古斯塔夫在那边一个劲地摆手,他们便收
住了脚步,小心地走过去。
“来得太晚了吧?”埃米尔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伙计,你疯啦?”古斯塔夫小声他说。“我干事总是稳稳当当的。”
小偷站在马路对面的约斯蒂咖啡馆门前,欣赏着周围的风景,就好象他
来到了瑞士一样。然后他又在一个卖报的人那儿买了一份晚报,开始看起报
来。
“要是他现在朝我们这边走过来,可就讨厌了。”克鲁姆说。
他们站在售报亭后边,从墙边探出头来,紧张得直发抖。而小偷呢,却
在那边若无其事地一个劲儿看他的报纸。
“他准是在那儿斜着眼偷看呢,看有没有人在背后监视他。”大米滕这
么估计。
“他常往你们这边看吗?”教授问。
“一次也没有,伙计!他在那儿大吃大喝呢,好象三天没吃东西似的。”
“注意!”埃米尔大声说。
戴礼帽的人把报纸折了起来,打量了一下过路的行人。这时,一辆空的
出租汽车朝他开过来,他连忙招呼,叫住了汽车。他上去以后汽车就开走了。
一转眼,这些孩子们已经坐在另外一辆汽车上了,古斯塔夫对司机说:
“您看见正朝布拉格广场拐弯的那辆出租汽车了吗?看见没有,司机先生?
请您在后边跟着它,不过要小心,别让他发现。”
汽车开动了,横穿过皇帝大街,跟在那辆出租汽车后面,保持着一定的
距离。
“出什么事了?”司机问。
“噢,是这样,那个家伙干了点坏事,我们不能让他溜掉。”古斯塔夫
说。“但是,这件事只能我们内部知道,明白吗?”
“照办。”司机说完又问:“那你们身边有钱吗?”
“您到底把我们看成什么人啦?”教授带着责备的口气说。
“没什么,没什么,”司机喃喃地说。
“他的车号是IA3733。”埃米尔告诉大家。
“非常重要。”教授说,随手就把车号记了下来。
“可别离那家伙太近了!”克鲁姆提醒司机。
“好了好了。”司机低声说。
他们的车子沿着莫茨大街向前开,穿过了维多利亚一路易丝广场,又沿
着莫茨大街继续往前开。大街两旁的人行道上都有那么几个人停住了脚步,
看着这辆汽车开过,觉得他们这帮小家伙怪可笑的。
“快趴下!”古斯塔夫小声说。孩子们立即趴了下来,横七竖八地倒在
车里。
“有什么情况?”教授问。
“路德大街现在是红灯,伙计!我们得马上停车,那辆车也过不去了。”
两辆车真的停住了,一前一后地等在那儿,直到绿灯亮了才能通行。现
在,谁也看不出第二辆出租汽车里坐着人,好象是空车似的。孩子们隐蔽得
真高明。司机一回头,看到这个意外的场面,忍不住笑了起来。汽车往前开
了以后。他们才小心翼翼地抬起身子。
“但愿车子开的时间不要太长,”教授说完便看了看车费计算表。“这
个玩笑已经花了八十芬尼了。”
行车倒是很快就结束了。第一辆出租汽车在诺伦多夫广场停了下来,直
接停在克赖德旅馆门口。第二辆汽车也及时刹了车,在危险区外等着,看看
会有什么情况。
戴礼帽的人下了汽车,付了车费就钻进旅馆里不见了。
“古斯塔夫,跟上他!”教授紧张地说,“如果这个旅馆有两个出口处
的话,就给他溜掉了。”古斯塔夫一转眼就不见了。
接着,其余的孩子也都下了车。埃米尔付了车费,总共一个马克。教授
领着他的人马飞快地穿过一家电影院旁边的一道大门,过去就是诺伦多夫广
场影剧院后面的大院。然后,教授就派克鲁姆去接应古斯塔夫。
“要是那家伙就在这家旅馆里住下来的话,那我们就走运了,”埃米尔
这样判断。“这个院子倒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大本营。”
“还有一切现代化的设备呢,”教授赞同地说,“对面的地铁可以藏身,
酒馆可以用来打电话。这么好的地方再也找不出来了。”
“但愿古斯塔夫机灵点。”埃米尔说。
“放心吧,”大米滕回答。“他本人可比外表机灵多了。”
“要是他马上回来就好了,”教授说完,便在一个丢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坐了下来。他那副样子真象莱比锡战役中的拿破仑。
不一会儿古斯塔夫回来了。“我们就要逮住他了,”他搓着手说。“他
真的在旅馆里住下了。我看见开电梯的小服务员把他送上去了。旅馆没有第
二个出口。我把那个地方从四面八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他已经落网了,
除非他从房顶上逃走。”
“克鲁姆还在那儿放哨吗?”教授问。
“当然了,伙计!”
大米滕拿上钱,跑到咖啡馆去给礼拜二打电话。
“喂,你是礼拜二吗?”
“是,是我。”礼拜二在电话的另一头尖声地说。
“口令埃米尔!我是大米滕。戴礼帽的人住在诺伦多夫广场的克赖德旅
馆里。我们的大本营就在西方电影院后边的院子里,从左边的大门进去。”
礼拜二把这些话都仔仔细细地记在本子上,又重复了一遍,问:“米滕,
你们需要加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