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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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见到你爸爸该是高兴的事！‘‘姑父劝着齐风；把两个人让到了饭桌上。
‘小风；这次我们一家团圆了；你爸爸回来也快一个月了；本来想通知你的；但因为你忙着考研的考试；怕你分心；所以才让你最后知道；你不会怪我们吧？‘‘姑父有点抱歉的玉器。
‘不会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齐风抹了一下眼泪喏喏的说着。晚饭后齐风和父亲躺在了床上；这一晚他们说了好多的话；把这些年的内心世界展现在彼此的面前；父亲后悔了；但如今他已经为了曾经的错而付出了青春的代价；斑白的头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鬓角上；齐风怎么还会有再去记恨父亲的理由？只有对他的关爱了；躺在父亲的肩膀上；不知不觉的睡找了。。。。。。
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让齐风感受到了平生来最大的温暖；这个养育了他十几年的地方总让他有着难忘的记忆；而经历这一切的风雨后他觉得自己长大了；有了一个男人的责任与义务；有了他选择前路的理由；和父亲相处的这几天；齐风觉得自己有了很多的想法；好多的地方都和父亲的秉性相同；父亲无声里已经成了他最贴心的朋友了；两个人一聊就是一天；当齐风把心底的爱对父亲说后；父亲竟然做出了决定让齐风尽快的回到方黎雪的身边。他是那么的决然；听着父亲的话齐风想到了方黎雪；其实齐风一直在心里想着她的病情；真怕这一别竟会是永远的再见了；但因为和父亲难得在一起；当然不能就这么无情地离开；就在自己很矛盾的时候；父亲的理解让齐风感动了。
和家人告别后；齐风带着父亲为黎雪准备的礼物；回到了方黎雪的身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下车后齐风没有歇一会就急忙地跑到了医院；而期望中那扇想打开的门却推不开了；只能从透明的橱窗看着她的面容；清晰而又模糊的。。。。。。
‘医生；她怎么了？快告诉我！‘‘齐风疯了一样拽着医生。
‘冷静点，别大声吵闹好不好？病人这几天正处在昏迷状态；极度的需要休息；正在准备第三次化疗；因为移植骨髓的事似乎很难！‘‘医生的表情很无奈。
齐风把整个身体都贴在了橱窗上；一刻也不想离开；他想让她醒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自己；想现实的看着眼前的她；更希望自己能为她分担一点痛苦；就这样站了好久好久；直到她醒来。。。。。。
方黎雪的眼中有着一丝喜悦；那是因为她看到了齐风；他笑了；嘴角上挑着；这是这些天来她特有的活泼；齐风轻吻了她的额；这已经让她的脸颊绯红了；两个人默默的体味着；似乎再次回到了那次舞会。。。。。。。。相拥在一起；徘徊着舞步；她美丽的长发齐在腰间。。。。。。而现实齐风去不敢面对；她的头发已经。。。没有抬头；齐风把失意藏了起来；扭转身把父亲带来的礼物放到了方黎雪的面前；等待着她打开的那一刻的惊喜。她颤抖了；为了眼前这个精致的盒子；她想象不到这是何样的礼物；就连齐风都不知道；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抽掉系着盒子的丝带儿；一时她的脸上浮起了惊奇的笑意…
这是一个用一根根牙签精细的沾成的像框；一个心形的图案里有着自己和齐风的合影；而让她注意的是写在像框下面的字；烟熏的木色字；清秀的很；仔细读来真爱无罪；爱在理解与相知！
看看这几个字；方黎雪哭了，从来没有过的感动；哪怕是和齐风也没有过；这小巧的礼物让她多了对这个世界的一份留恋；她真的不想就这样离去；可她知道离去与否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望着眼前的像框她凝住了婶儿；齐风坐到了她的身后；用毛巾给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将她揽在怀里；两个人依偎着；看着那窗外飘飘而落的雪。
这个冬天不冷；却一直在飘着多情的雪；每当这一刻方黎雪的心都会很痛；她知道为了给自己做一次次的化疗；父母；齐风；同学；老师都是在尽力地筹措着所需的医疗费用；昂贵的化疗费用让她想放弃了生命。不想选择放弃生存是真的；但她更不希望看到年迈的父母为她而倾其所有；所有的人为了挽救这没有希望的生命而四处奔波；这并不是长久的做法；方黎雪决定了；决定在大家的无意中离开；只留下了一封信。。。。。。
‘风：
我知道我离不开你；更离不开所有爱我的人；但正是因为这种爱我才无奈的离开；我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父母为我去向别人借钱；不想看到你们都为我这并不能挽回的生命而为难；如果以这些为代价我不会选择生命；我的生命本是自然了；已经到了尽头的时候自然就要离去；谁都没有办法；我已经不奇％^书*（网！&*收集整理惧怕死亡了；只是不能承受所有人的爱；不能就这样放手的离开；但我想在仅有的日子里真实而平凡的过一段正常人的生活；哪怕只是几天；几小时。。。。。。不想告诉你我的离去；可我真的想让你陪着我；风；我说的是真的；但看来这也是奢求了。
方黎雪
写在冬季
信飘落了；还飘落了几颗幸运星；那正是齐风为她折的；看到这封信后大家都茫然了。黎雪的父母在默默的流着泪；大家都想着她可能去的地方；想了想；齐风没有让大家去找；只是吩咐照顾好黎雪的父母就一个人跑出了医院。。。。。。他知道她一定会去一个地方。。。。。。
这是属于他们的河畔；这是属于他们的小径；就在这里他们第一次散步；第一次吵得天翻地覆；方黎雪茫然地靠在树旁；望这这个季节的雪；雪化作了雨；一阵寒风吹来；她觉得好冷；蜷成了一团也不愿意离去。。。。。。
‘黎雪；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理解！我真的不能理解！你在放弃我你知道吗？你在放弃所有的希望你知道吗？‘‘齐风把积蓄在心里的苦闷都说了出来。
‘原谅我！我并没有放弃你；我是更多的舍不得；我早晚都会死的；你知道吗？我不想就在那个恐怖的医院里死去；我想和正常人一样。。啊？！‘‘方黎雪带着哭腔抱住了齐风的身体；齐风怎么舍得让她哭泣；她每掉一滴泪他的心都会碎一次；齐风将她瘦弱的身躯裹在了怀里；火热的唇吻着她脸颊上的泪水；直到肆意的夺取她口中的温热；他想把一切的伤悲都吻在这个世界的尽头；只是一个瞬间；无名的爱意已经燃烧了这个飘雪的冬季。。。。。。
齐风尊重了方黎雪的决定；两个人决定在一起度过剩下的日子；就在齐风勉强答应下；她变得高兴了；她的心情是极度快乐的；从来不曾那么忧郁的想着恐怖的生命；但齐风并没有放弃希望；仍然到处筹措着医疗费；大家也没有放弃；直到有一天。。。。。。
‘风；你还爱我吗？你真的尊重我们的这个临时的家吗？‘‘方黎雪有点愤怒了。
‘黎雪；你怎么了？我怎么不爱你呢？这段时间学校已经给了我假；我会一直陪你的；但这不是什么长久的；我想永远的和你在一起；因此我一直没有放弃。。。。。。‘‘还没等齐风说完；她接着反问着…‘所以你又在为我借钱？所以你竟然去卖血？有用吗？我告诉你；筹来的钱我是不会用的；你如果想让我早点的离去；你继续做下去好了！‘‘
‘别生气了好吗？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还不可以吗？我。。。陪。。。你！‘‘齐风把她搂在了胸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这一夜并没有下雪；两个人相拥在窗前；她竟如天真的小孩子似的在齐风的怀里撒着娇儿；还嚷嚷着他给她背诗听；一时齐风不知道该背什么了；只是想起了那次诗歌比赛两个人一起接对的那首了；望着静静的夜空；齐风熟熟的背着…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薰微度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她笑了；高兴的吻着齐风的脸；从来她都没有这样；一时间她的吻激起了齐风心中的狂热；他回吻着；吻着她的香颈；吻着她的耳际；还有她那肉肉的唇；她呻吟着；纤细的手把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顷刻间齐风觉得浑身掀起了热浪；他激情的想索取了；但却顾虑着；看着他难过的表情；方黎雪恬然的笑了；白嫩的小手缓缓的如蛇一样滑向了他的私处；直到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坚硬；她迷离的眼神渴望着；这是她从没有过的。。。。。。
‘答应我好吗？我想。。。‘她央求着；齐风还是在忧郁着；虽然自己已经难以忍受；但他不能伤害她；他不是自私的人；只是答应要满足她；一时的狂热吻着她的全身；任她抚摩着自己的一切；只是没有超越那爱的底线；齐风何尝不想？可却是真的不能；只是吻遍了她的整个肌肤；直到她的蜜液沾湿了他的手；直到她满足的睡去。
两个人相拥着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眠的夜晚；这最后的日子完全留给了自私的爱；齐风也茫然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在害自己最爱的人？但她说过；宁愿做一颗流逝的星；只拥有瞬间的美丽；为了这一句话；为了她的这个心愿；齐风没有了再选择的理由了；痛痛的放弃。。。。。。
‘黎雪；回来吧；你这样做也在为难齐风啊；妈妈想让你继续治疗；你别考虑代价好不好？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有责任让你生存下去；妈妈求你了！‘‘电话的那边已经泣不成声了；想到含辛茹苦的父母；方黎雪无奈的想回去了；可为什么还是医院？她讨厌那个地方；齐风劝着她；两个人收拾了备品回到了医院。躺在病床上就失去了自由；方黎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瘫痪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前一片模糊；她昏厥了过去。。。。。。
‘她的病情已经相当严重了；这次化疗后希望能有好转；但几率不是很大；还是准备好你们该做的一切吧！‘‘医生的话好象在宣布死刑的命令；大家都听楞了；只有齐风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的心中仅右的希望就这样泯灭了；痛到最深却没有了感觉；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他狂笑着；眼泪覆盖了面部的僵硬。。。。。。
四天了；她晕厥了四天仍然安然的躺在那里；所有的人都站在玻璃橱窗前等着；希望她可以睁开眼睛；但越是祈望越是迷惘；方黎雪没有醒来；就这样安然的睡去了；就这样逃离了属于生命的现实。
齐风昏了过去。。。。。。
窗外的雪依然在飘落；一时的白色没有了纯情；没有了希望；只是悲惨的白色；齐风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活着了；昏睡了几天；所有的人都从现实中走了出来；只有他还留着难以忘记的昨天。。。。。。
‘坚强起来吧；我想黎雪在那个世界也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该更有动力的去面对你的将来；送你一句罗兰的话世间表面上缺陷的事情往往会有一种凄艳的美；表面上美满的；背后反而隐伏着空虚和悲哀。爱情的结局是否完美；有时候并不能从表面上去推测和衡量；表面上结局是不美满的；也许正因此而留下了永恒的好感！‘‘楚云波深沉的说；他的目光中有着不可逃避的坚韧；似乎要穿透齐风的心酸。
或许就因为这样的一句话吧；就因为两个世界之间还有心的贴近；齐风把所有的伤痛都留在心里；坚强的躯壳在宣泄的人群中游离着。。。。。。
第二卷回忆往事大学生活第三十一章 聚散两昔
虽然失去了方黎雪；但齐风并不能忘记她的美丽；不能轻易的把一起走过的日子化为记忆；一切还都是历历在目；还记得她甜美的笑；记得她幸福的样子；而就是这些让齐风有了更大的动力。回到了学校；这已经是离别的日子；大家欢聚在一起；一同数着大学四年生活的点点滴滴。还是聚在那个老地方；开着大家精心设计的排挡舞会；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抹不去的笑意；或是真实的；或者只是无奈的伪装。
‘三哥；你快过来帮忙啊！二哥不象话了；他抢走了我的女人！‘‘阿四也变得这样苍狂了；原来杜飞正和小美跳着探戈舞；颇为滑稽的表演成了在场所有人注视的焦点。齐风只是轻笑了一下；独自坐在角落里望着酒杯发呆。
‘三弟；你干什么呢？舍不得离开我你就说吗？你要是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我知道你暗恋我四年也够不容易的！‘‘老大还是那样搞笑的逗着齐风；他的脸上有着说不尽的喜悦；男人一旦拥有着心爱的女人定是显得勃勃生机；总有着无以表达的快感；齐风没有说什么；用鼻子哼了一声就一口闷掉了杯中的酒。
柔和的音乐…让齐风想起了从前；所有的人都在互相写着联系方式；都在彼此的留言册上写上了美丽的几笔；齐风也没有例外；而最特别的是他总是把自己和方黎雪的名字写在一起；因为那将意味着他们永不分离。
‘罗敏；和我一起回家吧；我带你去游镜泊湖！‘‘董军含情地说。
‘你说真话呢？我还是考虑考虑吧！‘‘罗敏娇嗔地说；她在故意调着董军的胃口；语气里带着兰花般的清香与温柔。
‘还考虑什么？再考虑你就失去整个地球了！‘‘董军故意做着夸张的姿态；一边还不停地和杜飞吹嘘着‘罗敏已经离不开我了！女人就这样！不过也怪我太有魅力了！‘‘董军的话让大家笑个不停；而罗敏只能是瞪着眼睛生着闷气。看着大家嬉闹的样子；齐风只是闷着喝酒；他不想让自己是清醒的；因为清醒的他是那么的痛苦；满桌的啤酒瓶已经东倒西歪了。
‘齐风哥；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在我最需要你关心的时候是你能不吭声的承受着艰辛和劳累；帮我度过了难关；现在如果你当我是你的兄弟；你就该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你这样只会麻醉了身体；无济于事的！‘‘小艾搂着齐风的肩颇有些激动。
‘我好闷；真的好闷；为什么不散的宴席没有？为什么离别的宴席也要少一个？而为什么又是我的黎雪？真的不懂；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好懦弱；拥有的时候总没有珍惜快乐的日子；现在失去了我的爱还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自己；这样的感情忘却不忘不了；总后只是我一个人的伤痛。。。。。。‘‘不时的拍着他的肩膀；小艾完全理解齐风的心情；喧闹的音乐已经湮没了他哭泣的声音；竟然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宿舍里。屋子冷清的让人害怕；齐风坐起了身子；傻傻的看着老大收拾着东西；董军要走了；和他的罗敏回家工作；而这一刻齐风感到孤独的可怕了；匆忙的帮着董军收拾着行李；急急忙忙的送他们去了车站；而之后的就是送阿四；送杜飞；直到剩下自己一个人。当看到那最后一列火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的时候；齐风沉默了。。。。。。
所有的人都踏上了前路；带着希望；带着梦想；。而齐风所能做的就是带着和方黎雪同一个学校的通知书踏上那个陌生的城市；或许这一刻他所拥有的就是这一点安慰吧；而只是或许。。。。。。齐风坐在并不拥挤的列车上；望着窗外那些茂密的绿；齐风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而那窗外的一缕氯阳光似乎她的笑脸；时刻的映在他的心房。
踏入这个陌生的城市；齐风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所有的希望都是从这个陌生的校园开始；一个人守着空空的教室；一个人在夜晚的时候听着那首反复吟唱的；温婉的音乐里齐风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的希望时起时灭；他总是想象着；而实际又无以摆脱现实；落寞的心在时间的过程里慢慢消逝；齐风已经忘记了怎样的痛；已经试着将所有的记忆尘封；不再想起飘学的日子；不再想起冬季；他只如一颗黑夜中的孤星；守着属于他的宁静；直到顷刻间因雪的微凉而变得迷蒙。。。。。。
‘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坐两个人的位置？你能不能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坐？‘‘一个微小的声音。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这里没人？这么多的地方你到处都可以坐；你。。。。。。‘‘还没等齐风把头完全转过来；齐风已经不能再说出什么了；一时间自己被凝在了一个不动的画面；他的眼神游离一点；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长长的齐腰的黑发；黑亮的眼眸；浅浅的笑靥中透着一种久违的心动。‘你。。。。黎雪？‘‘齐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