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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阿飞-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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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飞低下头不言语,陈果侧过身,昂起头亲了下谢云飞的额头,笑道:“别生气。” 
  
  这台词和动作都与谢云飞早上安慰他时如出一辙,陈果还期待谢云飞会有什么特别反应,结果他还是低着头,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陈果扯了下他衣袖,两人没来得及再说上话,就被警察押上了警车。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黄毛也被带去警局,录口供的时候陈果才知道,老虎文身被谢风华打死了。陈果还问给他录口供的警察,“那不得坐牢??” 
  
  警察笑了两声没说话,让陈果在口供上签了字就把他放出去了,让他赶紧去医院检查右手。 
  
  陈果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右手顶多是脱臼了,从审讯室里出来就看到谢风华逍遥地坐在走道上喝可乐。陈果揉着眼,谢风华还和他打招呼,陈果看他手上没戴手铐,又见郝先生和方嘉豪有说有笑的从谢风华身后的房间走出来。陈果也笑了,他问谢风华,“为民除害打死人是不是就不用坐牢了?” 
  
  谢风华捏扁了易拉罐,拿衣袖擦嘴,站起身看着郝先生,道:“他手断了。” 
  
  陈果还要辩驳,方嘉豪走过来按住他肩,对郝先生笑笑,“要不推迟几个月再打?” 
  
  谢风华无所谓地摊手,“我看还是算了,别输了后说我欺负人手伤没痊愈。” 
  
  陈果翻个白眼,谢风华实在嚣张,也确实厉害,要真上擂台,他不死也得重伤。他刚才对谢云飞说那句不打擂台的话,百分之百出自真心,他这才准备和谢云飞一道,可得好好活下去,不过是场擂台,以后的人生还那么那么长,想打次擂台还不容易?
  
  谢云飞早早录完口供,已被方嘉豪派人送去医院看诊,陈果也上了方嘉豪的车,去到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值夜班的医生检查了他手,说不严重,就是骨头断了。方嘉豪听了一惊,道:“骨头都断了还不严重??” 
  
  医生推了下眼镜,用鄙夷眼神看他,爱理不理地,“断得完整,没有细碎骨头,没戳到神经。” 
  
  方嘉豪问要多久才能复原,医生说大概得两个月,方嘉豪还惋惜地看陈果,“这下真打不成了。” 
  
  陈果纳闷,也就两棍子的事,怎么就把手敲断了。折腾了半宿,将近凌晨三点,陈果才睡下。他和谢云飞被安排在一个病房,他进去时,谢云飞病床周围拉着帘子,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扰,蹑手蹑脚躺上床。陈果睡不着,翻身盯着拉得密不透风的帘子出神,若是看得够久,帘子里面的谢云飞会不会感受到他心情,伸出手,掀开一角,露出英俊面庞以作回应。 
  
  细想之下,陈果又觉得恐怖,要眼前真忽然冒出谢云飞那面无表情的脸,惊悚灵异多过温馨浪漫,还不如闭上眼回想他温柔微笑,要能做上一个半个美梦,那最好不过。
  
  兴许是太过疲累,陈果这一夜无梦,半梦半醒时被护士医生拉去打石膏,被带回病房时清醒了不少。谢云飞似是还未起身,遮挡的布帘环绕在病床边,陈果瞧着时钟,已是早上十点,他弯腰窥探,看到病床下摆着双拖鞋。这个点还没起身,实在不像是谢云飞的作风。 
  
  “师兄?”陈果将布帘往边上分开,探进半个脑袋,用气声低唤他。谢云飞确实还睡着,平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腰间,病服的扣子扣歪了,露出他胸膛,锁骨那诱人的凹陷看得人移不开视线。陈果僵硬地站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坐下,又怕吵着谢云飞,他想离开,又不舍得挪动步伐。 
  
  谢云飞的左手上缠着绷带,苍白手指露在外面,毫无生气。他睡得安静,呼吸低不可闻。陈果俯身去听,却听到谢云飞开口说话。他问陈果,“你干什么?” 
  
  陈果吓了一跳,直起身拍着胸口看谢云飞,“师兄你睡觉怎么都没声音?” 
  
  谢云飞斜眼看到他打上石膏的手,问他伤势。陈果坐到床边,晃着腿,一脸轻松地说道:“没事儿,骨折了。” 
  
  陈果还道:“师兄,你看你左手不能用,我右手不能动,以后你要想用左手就找我。” 
  
  谢云飞冷着脸回他,“我左右手都灵活。” 
  
  陈果在心里念他没情趣,脸上赔笑,问他昨晚睡得可好。谢云飞坐起身,点了点头。 
  
  “师兄,和谢风华的擂台真不打了。” 
  
  谢云飞让他别后悔,陈果笑了笑,用力点了下头,“不后悔,要昨晚真让你被人用棍子砸了,我才后悔。” 
  
  谢云飞不置可否地应了声,埋头看了眼身上病服,解开扣子,准备重新扣起。陈果看他单手不方便,想去帮他,手指碰上谢云飞的手,没来由地红了脸,动作也僵住,停在空中半晌才缩回去。这情形被谢云飞看在眼里,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陈果,道:“我没有生气,你的选择很正确,知难而退。” 
  
  陈果和他说起谢风华昨晚打死了个人,又道:“原本还想带他回去给师母看看,我看他那样,疯疯癫癫的,可别吓着师母。” 
  
  谢云飞扣上衣扣,把自己包了个密不透风,陈果略微可惜地瞥了眼谢云飞身上的蓝白条纹病服,道:“师兄你再歇会儿吧。” 
  
  谢云飞摇头,说已经睡够,陈果看到他脸上擦伤,心怀愧疚地叹了口气,同他道歉,说要和他回宏村帮忙照顾茶楼生意作为补偿。谢云飞又是摇头,陈果急了,以为他是拒绝,忙比划道:“我这右手又不是断一辈子,端茶送水这样的活还能干,师兄你别嫌弃啊。” 
  
  谢云飞按住他手,凑近过去吻了下他嘴唇,还亲了下他耳朵,露出轻柔微笑,道:“补偿。” 
  
  陈果被他笑得心慌,谢云飞偶尔冒出的亲昵举动总能撩拨起他欲‘望,这欲‘望介于现实与虚幻之间,中间隔着些难以启齿的秘密,让人又爱又怕。陈果摸着嘴唇,看了眼谢云飞,随即低下头,道:“师兄,你想去我工作的水族馆看看吗……” 
  




19

19、第十九章 。。。 
 
 
  谢云飞果断答应,不过,穿着病服跑去蓝海实在离谱,陈果找到昨天换下的衣服,和谢云飞两人换上,偷溜出了医院。原本陈果想打车去,结果把口袋摸了个底朝天都没掏出半毛钱来,谢云飞身上也没钱,只好作罢。幸好医院离蓝海不远,也就隔了三条街。 
  
  陈果怕谢云飞到时进了蓝海太过震惊,一边走一边隐晦地介绍起蓝海,他对谢云飞道:“我们水族馆卖得都是夜里活动的鱼,客人也都是夜猫子,所以晚上才开门。老板会针对客人喜好给他们安排各色鱼类,客人也不用着急买,就先看着,处个一两个小时才决定要不要买也是常有的事。”陈果掰着手指给谢云飞算, “不过我们老板精明,就这段时间也得问客人拿钱。” 
  
  谢云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陈果继续说道:“要是客人看上眼了就能把鱼带走啦,要是相处愉快,客人就一直养着鱼,要是就图个新鲜,第二天就要来退货。”陈果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感慨道:“有的鱼第一次被退货时会很难过,好几天都不吃东西,不过这种难过也维持不了多久。多退几次,它们也就习惯了,照样在水族箱里玩得不亦乐乎。” 
  
  绿灯亮起,行来往去的路人鱼一般穿梭,陈果和谢云飞被人潮挤开。陈果自顾自往前走,谢云飞却穿过人群拉住他的手。陈果对他笑,“我又不是小孩了,不会在街上和你走散。” 
  
  谢云飞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他道:“买下来的东西,就要对它好,不能让它伤心。” 
  
  陈果拿可疑眼神打量他,“师兄,你该不会有恋物癖吧?” 
  
  谢云飞不懂什么是“恋物癖”,陈果就和他解释,道:“就是像你这样成天都穿一样的衣服都不腻味,整天待在宏村也不觉得闷。” 
  
  他说完又觉得不太对劲,谢云飞这症状顶多算是保守古板没品味,陈果又改口,道:“就是喜欢一样东西,它老了,旧了,没用了,你还宝贝它,不舍得扔。” 
  
  谢云飞抓了抓他的手,认真看着他,又迅速低下头,道:“我有恋物癖。” 
  
  陈果哈哈笑,笑完之后拍了下脑门,愤然瞪他,“我可不是东西!”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蓝海门前,白天时蓝海门前冷清,灯箱霓虹全都暗着,大门紧闭。陈果带着谢云飞从后门进去,正巧田经理今天值班,抬眼看到陈果,怪叫两声,冲到他面前又是掐他胳膊又是摸他脸,嘴里念念有词,“真没死,真没死。” 
  
  陈果尴尬地推开他,“我哪那么容易就死,叶天没和你们说吗,我不一回来就打电话给他了。” 
  
  田经理反复打量他身旁的谢云飞,摸着下巴,道:“说你从乡下回来了要去找方嘉豪寻仇,后来不就没信了吗,都以为你出事了。” 
  
  谢云飞站得笔挺,一点也不在意田经理那恼人的眼神,倒是陈果浑身不自在,拉开田经理,道:“别看了,正经人,不是拉来入伙的。” 
  
  田经理拍了下手,对着谢云飞笑开了花,“一切皆有可能嘛,这小哥长得这么俊,换身打扮一个星期都不用一定成头牌。” 
  
  陈果跺他一脚,“都和你说了人是正经人,哪儿来那么多有的没的。” 
  
  田经理被踩疼了,拖了张椅子坐下,问陈果是不是来报道上班。陈果挥着右手,道:“你看我这样能来上班嘛?” 
  
  田经理笑道:“不也有客人喜欢伤残系的嘛。” 
  
  谢云飞挑眉,“客人?” 
  
  陈果咧嘴笑,对谢云飞道:“这就是我上班的地方。” 
  
  谢云飞环视四周,“不卖鱼?” 
  
  田经理噗嗤笑出声,“卖什么鱼啊,卖肉!” 
  
  谢云飞露出困惑神色,陈果把他拉到一边,道:“师兄,我刚和你说的我们水族馆干什么的你还记得吗?” 
  
  谢云飞迟疑着点头,陈果道:“你把鱼都用人替换就明白了。” 
  
  谢云飞沉默片刻,脸色起了变化,陈果怕他动怒,立马演起苦情戏,委屈道:“师兄,不瞒你说,其实我身体有病,怪病。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就和你明说了吧,我这病就是隔三岔五总得找人上床,不上床我就浑身难受。医生说我这都是寂寞,家里父母兄弟都没了,就我一人,你说能不寂寞吗?哎,我就是天煞孤星的命,你手伤成这样也肯定是我因为和我太接近。”陈果瞥了谢云飞眼,他听得入神,陈果愈发入戏,还给谢云飞分析起行业利弊,“你看干这行吧,又有钱拿还能治我的病,就是怕被人认出来我是教人打拳的,怕给家里丢脸。可是我忍不住,医生也给我开了药,我怕有副作用都不敢吃……” 
  
  田经理才想去听他们神神秘秘地说些什么,见叶天从外面进来,忙喊陈果,“陈哥,陈哥,小天来啦。” 
  
  陈果闻言,抹了把眼睛,可怜兮兮望着谢云飞,引入结束台词:“师兄,你该不会嫌弃我脏吧……” 
  
  谢云飞愣着,拉长脸不说话,陈果决定让他自个儿先缓缓。要是他缓过来了,那就皆大欢喜;要是他缓不过来,天煞孤星的日子他已过了二十多年,也不差这之后的几十年。 
  
  陈果想得潇洒,手心里却被谢云飞这漫长的沉默给急出了汗。叶天走来和他打招呼,看他手上打着石膏,急切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和方嘉豪的保镖打架了??” 
  
  陈果摇头,“不提也罢。” 
  
  叶天对他笑笑,问起谢云飞身份。陈果摆手,道:“不提也罢。” 
  
  叶天摸他脑门,“你没事吧?来复工的?” 
  
  陈果问及他近况,叶天坐到田经理边上,道:“挺好。” 
  
  田经理也夸他,“表现出色,业绩出众,值得表扬。” 
  
  田经理催着问他到底还要不要回来干,说好多客人都来问他,点名要见他。陈果笑道:“原来我这么受欢迎?” 
  
  谢云飞站起身,示意陈果借一步说话。叶天压低声音问田经理,“这谁?” 
  
  田经理皱着眉,估摸这是陈果相好。叶天一脸震惊,“相好?这也就几个星期就弄出来个相好了?” 
  
  田经理说他一惊一乍,“我看不错,脸蛋好,身材棒,就是看着有点傻。” 
  
  两人说话声虽是刻意压低了,这对话还是被陈果听得一清二楚。 
  
  谢云飞把陈果拉到暗处,按住他肩,陈果握紧拳头,道:“师兄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并没发表什么长篇大论,只是问他:“以后我帮你治病好吗?” 
  
  陈果想,谢云飞确实傻,傻子才替他挨揍,傻子才信他胡话,傻子才喜欢他。他忍不住骂谢云飞,“师兄,你这人怎么能那么傻?” 
  
  谢云飞揉他头发,“和我回宏村吧。” 
  
  陈果吸了吸鼻子,道:“我还有武馆要照顾。” 
  
  谢云飞让他打电话给谢风华,陈果不解,“打电话给他干吗,陈家的武馆也轮不到他来管,再说了,就他那怪脾气,怎么可能答应。” 
  
  叶天看两人说得起劲,看眼手表,喊陈果一道吃晚饭。陈果立即答应下来,还说要请叶天吃饭。叶天哼哼,“你身上有钱吗?” 
  
  陈果嘿嘿笑,“那就先欠着,下顿我请。” 
  
  他们喊田经理一起,田经理问是不是散伙饭,陈果笑得尴尬,田经理让他快走,要不然等老板来了,铁定拉着他不肯放人。陈果拉着叶天和谢云飞出了蓝海,才走到路口,就看到街边辆黑色轿车里走出来两个人。定睛一看,正是方嘉豪和谢风华。 
  
  叶天也看到了方嘉豪,下意识地躲到陈果身后。方嘉豪拦住陈果去路,“就知道你们跑这里来了。” 
  
  陈果看也没看他,直接问谢风华怎么上了他的车,谢风华耸肩摊手,“路上遇到,他硬要送我,正好省了我车钱。” 
  
  方嘉豪让他们上车,陈果说不行,答应了叶天一起吃饭。方嘉豪这才看到叶天,瞥了他眼,道:“那就一起。” 
  
  陈果摆手,“还是别了,和你一桌,我怕我干弟弟吃不下饭。” 
  
  方嘉豪气得牙痒痒,被谢云飞瞪着又不好发作。谢风华也来凑他们热闹,对谢云飞道:“上次你和我说的事情我考虑好了。” 
  
  陈果和方嘉豪几乎异口同声问他,“什么事情?” 
  
  谢风华道:“帮陈果照顾武馆的事。” 
  
  陈果气恼地看着谢云飞,“师兄你和他说这个干吗?” 
  
  谢云飞摸着鼻尖,对他道:“你现在伤了手也不能教人,暂时让他帮你照顾,你先去宏村休养,也不吃亏。” 
  
  陈果将他番话仔细想了想,得出个结论:谢云飞才不傻,脑袋比他好用。 
  
  方嘉豪听谢风华要留在城里也高兴,忙要给他找住的地方。陈果眼珠一转,立即勾住谢风华肩,“风华老弟要不你就住我那儿吧,不过就是我这屋子上月被人砸了,有点乱……”他说这话时给方嘉豪使眼色,方嘉豪立马把装修设计的活儿都揽了下来。 
  
  叶天扯了扯陈果,小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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