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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水煮大白菜--莫依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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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me suddenly。 
            沉默。 
            一到公司门口,季鸿飞付了钱飞也似的落荒而逃。 

            十点半,办公室门砰一声打开,李涛的声音开朗活泼地闯了进来:“来来来,大家尝尝,我朋友从越南和泰国带回来的点心!”话音落下,人抱着个两尺见 
            方的黄色大塑料袋才进来,开始一人一包地派东西,什么肉松酥饼,绿豆糕,烤鱼之类,周围人都觉得希罕,加上半早上过去也有些饿,纷纷笑嘻嘻丢下手里活儿道 
            了谢交换着吃起来,一时嘁里咔嚓声不绝于耳。 
            张皓正趴在季鸿飞桌上商量事情,李涛派完其他人最后才到他们这桌,咣一下把剩的好几包全丢在了桌上:“都归你了,给皓哥分分。”面无表情说完,扭头回了自个儿办公桌。 

            “阿飞,”张皓一脸三八扒在季鸿飞耳朵上,“挺不错啊,兄弟沾你光可得多尝点了。” 
            “随你。”季鸿飞从牙缝里挤出俩字。 
            下了班季鸿飞没走,玩儿命给一个小公司做无纸化系统的外包,然后一遍一遍跑一遍一遍用各种黑客软件攻击再一遍一遍改源码,异常专注。 
            晚上八点半,季鸿飞关了机,闭眼往后一靠就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了。电脑机箱处风扇转动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他过了一阵才睁开眼,结果一怔:对面李涛正直直看着他。 

            “你还没走?”季鸿飞咳嗽一声,一整天没喝水吃东西,喉咙干涩难受,声音也沙哑着。 
            “晚上想去你那儿。”李涛避开他的问题,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低头玩着手里的笔。顿了一晌,他突然把笔重重拍在桌上,目光一下刺人起来:“季鸿飞,看不出来啊,你这么老实样儿一个人,倒挺有两把刷子的么!” 

            季鸿飞疲倦地又闭上了眼睛:“你来吧。想来就来吧。” 
            李涛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露出嘲讽的笑容:“怎么,季公子还想享齐人之福不成?” 
            季鸿飞沉默片刻,低低地说:“小山拿了他的东西,已经走了。” 

            凌晨3点。 
            季鸿飞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扭头就着从窗帘缝透入的微光端详着身边呼吸已沉的李涛。和殷小山那种总是安然似乎无所顾忌的睡姿不同,李涛喜欢微蜷地趴着睡,而且他远比小山睡觉轻,动静稍微一大就很容易惊醒,所以很不喜欢两人挨在一起;即使两人刚刚做过爱。 


            从公司回来以后两人把东西一扔就开始急不可耐般地互相亲吻和爱抚,扯去对方身上的衣物,迫切地前戏和润滑,进入,□□,□□,仿佛是要抵死缠绵。 

            完事之后两人才都觉得又有说点什么的余裕了,却不知道从何开始,于是仍然沉默着。将近十分钟后,李涛终于受不了了,挪挪身子用被子裹住自己说:“你们一起多久了?” 

            “……差不多两年。”季鸿飞从床头柜的小抽屉里摸出烟开始抽。小山讨厌烟味,他其实已经戒了很久,这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东西,抽进口中肺腔中味道异常苦涩,似乎还有霉味——该不会是变质了吧?! 

            李涛抬头看他,床头灯调得很暗,朦胧的昏黄光线中只有他指间香烟头上一点红忽明忽暗,季鸿飞的面容却模糊暧昧。垂下目光,李涛笑笑说:“对他而言可是够长的了。” 

            “你们……血缘很近么?” 
            “当然,我妈和他妈是亲姐妹,你说近不近?我俩小时候一起玩大的。” 
            “……那你们谁都没跟我提过……” 
            “废话,我俩长得像也不等于就是亲兄弟啊,何况……两个人还都是gay。” 
            从话中间那一顿听出了一些其他的意味,季鸿飞扬扬眉,看着李涛等他的下文。 
            “从小我俩就被家里大人放在一起比,虽然我大他三岁,但他懂事特早,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年龄差距。他小时候起就挺好看,白白净净又胖乎乎的,跟个小 
            面团一样。而且不爱闹腾,喜欢念书,特别干净,比那阵的小丫头招人多了,幼儿园小孩为了争着跟他同桌,小男孩小女孩能一路打回家里来,我妈都疼他超过 
            我。” 
            季鸿飞没想过殷小山也有过面团一样的时候,更没想过李涛居然会是以如此怀念的语气来讲他们的往事,心里其实已经在吃惊中转了好几个念头,最后他压下一切情绪,不动声色地问:“那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gay的?” 

            “高二。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李涛跟殷小山果然是有血缘的,两人都有着相似的敏锐,季鸿飞扭头看着露出了苦笑的枕边人,“没错,我喜欢的第一个男 
            性就是小山。那时候他其实还是个小孩,但身子也抽长了不少,看着已经不一样,我俩一起去洗澡,看着他光溜溜地在我面前走,当时就不对了。但后来发现,我这 
            人更喜欢当零,也就那小妖精还让我有点那个意思,其他的……还是猛男型的吧。再加上我们多近的兄弟啊,所以高二暑假我就交了第一个男朋友。” 
            “我没瞒他,他知道我跟我朋友的事,还经常去我俩在外面租的房子去玩。有天晚上仨人一起喝酒,一高兴就喝高了,结果早上醒来一看,仨人光着身子躺在一起,我跟我男朋友□□上都有血,小山……已经晕过去了。” 


            十二 
            烟灰从指间掉到床单上,季鸿飞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手忙脚乱一阵拍,却仍是留下一串形状不规则的小洞,李涛单手支起头来,看他慌慌张张拍掉灰去下面依然露出黑色边缘的小洞,不禁默然。季鸿飞抬起头来,看到李涛一脸悠闲似乎在玩味一般的目光,刚要出口的抱怨也咽回了肚子。 

            过了半天还是李涛先转开了目光,重又回到两人的话题上继续说:“第二天,我跟那个人就分手了。他跟我说他其实还清醒,只是早就也想跟小山做一次。” 

            “那年,小山还没满十六岁,第一次,伤得挺重,发了半个月烧,找了个熟人医生看的,差点骂死我。”李涛苦笑,“过了俩月,我又交了个男朋友,不到仨礼拜,同样的事再次重演。后来我的第三到八任男朋友都是这么分的。” 

            季鸿飞几乎陷入呆滞状态。 
            “我一直都觉得毕竟小山第一次是我,有点对不起他,所以就忍了,到大二快结束时,跟第八个分手,我才突然发现自己个儿太可怜了,你说他就跟我同一个城市,还不是同一个学校,他这样一次又一次破坏我的恋爱生活,其实也不易。” 

            “然后,我就跟他急了,我说你他妈抢老子男朋友抢上瘾了?你也有老的那天,别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净做这破事。” 
            “你猜他怎么说?人孩子站那泪就下来了,说了一句:‘表哥,是我弄错了么?’你不知道那个委屈样儿,啊,大眼睛,全是泪,小脸儿白白的。” 
            “当时我气坏了。心说好你个殷小山,逮了便宜还来卖乖!我觉得自己之前那点儿不忍跟内疚简直就一傻冒。所以一见面就刺儿他,再交男朋友也藏着掖着不叫他知道。” 

            “我大学是在家那边上的,但为了出去玩方便,一直都是住校,跟小山关系弄成这样就更懒得回。第九个是个特会玩儿的主儿,人面儿也挺广。有次我们去 
            酒吧居然撞上了小山。那个酒吧其实挺乱的,老有一帮人集体行动,就找单身的好看的下手,不分男女,先下药,哄的不行就硬灌,迷晕以后□□,据说还拍照,根 
            本没人敢告。我们都挺看不起这种人的,不过也一般不会去招惹。那天晚上看见他们又围着个人,正想绕开,就听到里面人的声音了。我一听,差点吓傻,赶紧凑过 
            去一看,果然是小山!浑身都已经扒光了,给压在台子上,就那么大庭广众的,别说二楼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那男朋友那天可是讨了个天大的人情才把这死孩子救下来,那帮人下的药可是够重的,他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一看着我,那脸都快冻住了。我 
            气得不行,就说你个高三生不好好学习,天天泡在那种地方,这次要不是碰见我看你怎么办!他张口就来一句:我没求你救我!差点噎死我。不是我自夸,我李涛和 
            谁在一起不是被捧着宠着?谁敢这么呛我?也就他,我亲表弟!”说到这里,李涛停了下来,重又躺回床上,合住双眼:“我跟他说,殷小山,我占了你第一次是我 
            不对,但我还是你哥,而且你抢我八个男朋友我又救了你一次,你也够本了吧?!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跟个鸭有什么区别?就算我没资格管你,看在我妈和小姨 
            的份儿上你也太不像话了!” 
            “半天他蹦出来一句:那你会管我么?我还没回答,他又跟上说,我从来没把你当作哥哥!——这辈子都没人能跟他以一样气死我!当下我甩了门就要走,他却又挣着跑出来,抓着我胳膊说:我爱你!” 

            虽然早已隐隐有了预感,听到这里季鸿飞仍然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失去了言语。他感觉格外复杂。无法准确传达自己爱意的少年,不应相恋却早已悄然萌生的 
            爱意,青涩到散发着苦楚的味道。同样美丽的少年们,彼此相爱却心意难通,一旦表白又要面对血亲乱伦的现实;若能就此别过也好,却仍难逃血缘的牵绊。宛如怪 
            圈上的蚂蚁,费力地爬了一圈又一圈,从里到外,从外到里,以为是不同的路,其实在不断地重复和深陷,诅咒般无法逃离。 
            季鸿飞又抽出一支烟来含在嘴里,半天没有点燃。他和李涛两人就那样一起沉默着。等他终于回过神来才问了一句“后来呢”,却没有得到回应。扭头去 
            看时,才发现李涛已经睡着了。他微蜷着身子,浏海稍有些凌乱地散在额头上,露出的面颊和脖颈白皙光滑。他呼吸轻浅而平稳,抿着嘴唇。不由想起两人第一次在 
            公司的□□,季鸿飞自嘲一笑,再看看身侧的人,忍不住伸出手指,代替自己的嘴巴再一次覆上对方的双唇。 
            这一次,李涛没有醒来。 
            他难得睡得这么熟。 

            十三 
            脑子里仿佛塞了很多东西却又什么都没想,季鸿飞再次失眠了。挨到凌晨四点半才隐约有了困意,模模糊糊开始做梦。 
            远远地看到小山眨眨他圆圆亮亮的黑眼镜,面无表情,不说话,走到他站住,定定看了他半天,忽然微微踮起脚来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留着温暖而湿润的感 
            触。季鸿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也僵住了,只是心脏狂跳,却还有一阵一阵的悲哀涌上,要被溺毙一样的窒息感让他喘不上气。两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面对面 
            怔怔看着看着,泪水忽然就从殷小山玉琢般的面颊上划下。季鸿飞心脏重重一顿,接着便如同被狠狠捏了一把一样地痛。优雅又诱人,看上去天真之极的面孔,却时 
            不时从骨子里散发出性感的味道。那个自己一见钟情,一心一意要好好珍重的美丽少年,什么时候被自己深深地伤害到了吗?季鸿飞看着小山转身,走开,修长的背 
            影宛若自己送他走那天一般笼在金色的光芒中,有如最俊美的神祗。只是这次,季鸿飞分分明明看到,自己脚下,尘埃中几点圆圆的水痕。 
            季鸿飞伸手想喊殷小山的名字,李涛的脸孔却凭空出现在了他面前。李涛握住他伸出去的手,拉到自己唇边,然后伸出舌头开始轻轻舔舐他的食指和中 
            指,细密的味蕾划过敏感的指腹时,季鸿飞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硬着头皮对上面前人的目光。李涛眯着眼,挑着眼角,季鸿飞觉得他琥珀色眼眸中的瞳仁似乎变成 
            了纵长的细线,更强调了他挑衅般的的高傲神情。当他喉咙深处发出似乎很舒服的猫咪一样的咕噜声时,季鸿飞已经挪不动脚步了。和他在一起时无异是快乐的,轻 
            松的,“性”致勃勃充满激情的。就算李涛时不常发点小脾气耍耍性子,自己却知道他要什么:顺着他,宠着他,他就会知情识趣乖巧温顺;不像小山,季鸿飞从未 
            明白过自己到底怎样做才能让他开心才能把他握在掌心。 
            一低头又看到了地上的水痕,季鸿飞不禁慌张起来。他不想抽手,却又想追上即将消失在自己视野范围内的背影,左右为难间不知从哪闯入一辆自行车向 
            他们直直冲来,李涛马上松开了他的手,退后两步,在两人间空出足够单车通过的空间,然后笑意吟吟地向他抛去一个眼色,转身向小山离开相反的方向走去。 

            季鸿飞心下一急,想伸手抓住李涛,冷不防那个骑车子的人忽然在他耳边按起了车铃,那种老式的金属车铃,清脆响亮到噪音的程度,一直一直拼命响 
            着。季鸿飞吓了一跳,回过神时李涛的背影也快消失了。季鸿飞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两边都很想追上去又都不舍得放弃另一边,最后烦躁地狠狠骂了句“操”—— 

            把自己骂醒了。 
            电话正玩儿命响着,李涛已迷迷糊糊爬起来去接了:“喂,哪位?说话!嗯?妈的大早上耍人呢……”话音未落他已经又倒回了被窝里。一遍含糊不清地咕 
            哝着,李涛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身体紧紧蜷在一起半趴着重新睡着了。看着他跟猫一样往窝里缩的动作,季鸿飞微微笑了一下,伸手顺着摸摸他头发,自己小 
            心地下床出了卧室。 
            还不到六点。 
            于是好青年季鸿飞又出去跑步了。 
            一开家门,李涛睡眼惺松地坐在客厅,一看到季鸿飞就委委屈曲地叫了声:“鸿飞……” 
            季鸿飞把手中牛奶面包放在桌上,过去捋捋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怎么不再睡会儿了?还早着呢。” 
            “有人一直打你电话,我一接他就挂,这半天打了八九个,我就拔了电话线,”李涛把头靠在他身上,“可也睡不着了……” 
            “你一接就挂?”季鸿飞皱起眉。 
            李涛似乎也想到了,慢慢抬起头,困倦的表情一点一点消失了:“难道是小山?” 
            季鸿飞没有说话。 
            李涛也没说话,只低了头,过了一会儿,忽然一掌推开季鸿飞说:“吃饭,我今天要早去公司。”说这已走向了洗手间。 
            听着水声传出来,继鸿飞颓然在椅子上坐下,伸手从旁边五斗橱上摸出烟来开始抽。 

            十四 
            那一天季鸿飞都心神不宁。 
            李涛从吃早饭开始就异常冷淡而平静。他一向是小爆竹一点就炸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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