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夏天.爱-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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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基本上，我不想将你让给任何人，或和任何人分享……但是，焰不同……他是你喜欢的人……”黑眸直直的望着我，说得理
所当然……
“我喜欢的人？？”疑惑的抬眼看他，怎么这会儿他又有了读心术了？从没见过的人，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对他这样转嫁的回答感到
莫名奇妙与愤怒。
“嗯，你不喜欢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忿怒，他这么反问，黑色的眼里没什么情绪，却让人觉得寒冷……
“呃……喜欢……但是……万一我不喜欢呢？”一个问句噎得我结巴……只是，这算什么？他把我给人，又凭什么对我喜欢那人发怒？
就算如此，就算我真的喜欢，他就没想过我有可能会不喜欢？如果我不喜欢呢？想到那样的结果便让我恐惧的发颤……
“呵……那是不可能的……你当初，可是因为他才离开我的……”他微笑，但满脸的苦涩，黑色的眸里布满难以承受的哀痛孤寂……
“当初是什么意思？”我受不了，只有自已完全不懂，他是这样，焰也是这样！一堆他们理所当然，却让我感到莫名奇妙的事……
“……”他沉默着，黑眸沉沉的望着我，没有说话，像在考虑着什么。
“我们早就认识？为什么我没有记忆？”想起他在册子里用的字句，明显的，像是早已认识我那样……
“因为你不想记得……那些记忆让你痛苦……所以，江笑和你讨论后，让人把它封了。”言满脸的苦，连方才那样的假笑都挤不出来…
…眼里悲伤的像要滴出水来，实际上却没有……只是凝望着我。
“你曾经爱过的人是谁？”那个表情太像……他提及那人时的模样，只是那时他没有现在的坦然……
“不是曾经……一直都爱着……”黑眸慢慢的平静。
“那我呢？我算什么？你不会是说，你爱我也爱他吧？”我得跟他一起分享你的爱？难道我是替身？！
“嗯……一样的，爱你和爱他，都是一样的，你，就是他……”直白的没有犹豫，黑色的瞳定定的看着我这么说。
“我……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这有可能吗？
“你就是他……”他再次重申，同样的坚定。
“……”我瞪着他，表情像生吞了一条毛虫。他说什么？
“我就是他？？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别骗我！言！”所以说……我就是那个糟蹋他心意的可恶家伙？他早在更久之前就爱上我了？我
慌乱的摇头，这怎么可能？
“我骗你有钱拿？还是有糖吃？”也许是对于我的否认感到生气，言没好气的说。
“走吧……你不是想看那个房间？看完……你就会知道……我没骗你。”他抱着我转身，往第三道门走去。
我揽着他的颈子，倚进他怀里，试图让自已冷静下来……
回想着早上和焰的对话……他说，言爱我爱到快疯了，还说我们丢下言一个人……
这么说……是真的吗？还是他俩连合起来骗我？心里惊疑不定，却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青春。夏天。爱…48
“焰……本来就在你的身体里吗？”疑问。
“不……顶楼那件事之后……才回来……”他抚着我的发。
“为什么？”我疑问。
“我不知道……”他摇头。
“焰自已的身体呢？”为什么焰是回到言的身体里？而不是回自已的呢？
“烧了……只剩下灰……”言的表情太复杂，像是想着很多事情，又像是什么也没想。
“……”我颤抖着……不敢至信。
“为什么烧了？”抓紧着他的肩，努力想让自已冷静一些……
“……”言撇开头沉默着。
“为什么！告诉我，言。”我无法克制自已激动的情绪，摇晃着言的肩，每回遇上焰的事都这样……我像变成了另一个人，连自已也觉
得莫名奇妙。
“因为他死了……”言转过头，黑色的眼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死了！？为什么？怎么会？虽然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焰会出现在言的体内，不会没有原因，但想过和真实发生，根本不是一
回事……
睁着眼，难以至信的抚额，好像有些什么画面从脑子里晃过，努力去想却是什么也没有，只觉得晕炫，空调吹送的细微声响伴着蝉鸣和
言的心跳与呼吸，杂乱的混在一起……忽远忽近，一些细微的吵杂声渐渐在扩大，由远而近……
不知从何而来的黑暗，一点一点的将我包里，一瞬间所有一一切都消失不见了，远方好像有什么声音，属于孩童的哭嚎与惨叫……那是
什么？正想细听……另一个焦急的吼叫声伴随着肩上的痛楚传来，那是……
言？他在叫我？
“绪！不要想！什么也别想！！看着我！别去想……别想别想……还不是时候……”被一阵猛力的摇晃拉回了飘远的神智，他在耳边大
吼，却像隔着一层水，听得模糊，他抓着我覆上我的唇，细细的温柔无比的吻，隐含着他的担心与焦急，暖暖的趋走黑暗中的那些惨嚎
与哭叫，直吻得让我喘不过气来，无法思考。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开始有那么一点相信他所说的，得到自由的唇迫不及待的开口。
“你……是我们两人的……天使？希望？世界？一切？我不知道该用么词来形容你的重要……这一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现在……别再
去想……”他将我紧紧的抱住，声音有些暗哑，担心的心情溢于言表。
我沉默着任他拥抱，品尝他的惊慌，抬手想抚上他的脸时，才发觉指间的僵冷，浑身颤抖着难以动作……
……
“到了……”没一会，我们到了那扇门前，他并没有开门的动作。
“……”站在另一个密秘的面前，只差一步就能知晓，我却犹豫了，感到怯步……
如果里头……是我所不欲见到的……
伏进他怀里，静静的等着，没有催他，让时间带走那些慌乱。
我想，我们都需要一点点的时间来整理浑乱的思绪，几分几秒的停顿，做一些心理准备。
“绪……在进去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当你看完册子后……有什么感觉？”大手在背后抚着，他开口询问。
“什么感觉？”我不明白他要问的是什么。
“就是……你会不会觉得……反感？这样子的……”他望向门板，闪躲我的视线。
“……”经他这么一说……这好像是传说中的变态行为啊……
如果今天做这册子的不是他，我大概会觉得恶心吧……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解……他从没有主动接近我过，总是那么样的冷静，一点也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一直注意着我……
“因为……我很想你……一个人的日子，很难熬……那些记忆……很……抱欠，没经过你的允许就这么做……”意外的发觉他的脆弱和
无助，飘渺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崩解碎裂……伸出手紧紧的将他抱住。
“如果是别人这么做的话，也许会觉得……讨厌和反感，你是例外，我爱你！很高兴你是在意我的……”见不得他难受，纵使有满腹的
疑问，也得暂且压下。
“是吗？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只是……”他靠在门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我贴近他的脸，问他。
“算了，没什么。准备好了吗？要进去罗！再给你十秒考虑清楚，只要一进去，我就不放你罗！就算你反悔也来不及罗！”他摇了摇头
，微笑着这么对我说。
“这样啊……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反悔，不要你，就还来得及罗？”忽然涌起了恶做剧的念头，挑眉看他
不过……如果他敢说是的话……
哼哼哼……
“来不及了……你只能是我的了。”见着我挑衅的眼神，他笑，眼里漾起了异样的色彩，环在腰上的手收紧，占有意谓极浓，隐隐透着
不安。
“我不会反悔，我巴不得一辈子黏着你。”我承诺着，轻啃了他的唇一口，当作不断怀疑我的惩罚，来不及退开的唇马上落入某只大灰
狼的嘴里。
那房里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担心？难道是历任情人留在他这的纪念品？？
……
唉呀呀……又开始乱想了，反正开门就知道了……
“又分心？想什么？”唇上传来刺痒的痛，他惩罚的咬了我一口。
“嘿嘿……想里面是什么？”我傻笑，没有移开相贴的唇。
“……里头的东西，其实，跟这册子也差不多……”他伸出舌舔了我一口，将手放到门把上。
“要开门罗……”
青春。夏天。爱…49
我满怀紧张的心情进到了那个房里，那是一个没有窗的房间，一直运转着的空调让房间里头不会太过窒闷，这个房比另外两个房要大了
些，有一个简单的小卫浴间和一个开放式的工作间，和一应具全的家俱……甚至还有一个简易的小厨房和冰箱。
当中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整整画满两面墙的人物图像……
穿衣镜左边的穿着一般家居服，对着镜子前的那片虚空张开双臂欢笑。
右边的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正式西装骄傲的仰头。
通往更衣间的门旁边长发的少年，凌乱的披挂着繁复的正统和服，左拉右扯苦恼的对着一身的华服皱眉。
靠墙角的书桌前方，少年趴在桌前盯着无人的椅子上方微笑。
右边，弯着腰的少年长发垂落，手肘撑在桌上，另只手伸向目前没坐任何人的椅子上，满脸调皮的像是在逗弄坐在椅子上的人……
左边……少年背靠着书桌，坐在白色长毛毯上，状似认真的看着手上的书本。
小工作室外头，少年将手背在后头，侧着身子偷偷的往里瞧。
单面靠墙的大床，在靠着床的墙上，少年穿着上回言给我的那件浴衣，抱着枕头趴卧，对着无人的床上露出撒娇的甜笑……
简易的小炉灶边，穿着围裙，左手拿着平底锅，右手举着锅铲，吐着舌对锅里炒黑了的食物无奈的摊手……等，或坐或站，各种不同的
动做与表情，一笔一划细腻又深刻。
栩栩如生的像真的有个人，就这么活在两面墙间……是的，占满两面墙的画，画得都是同一个人，那张我万分熟悉的脸孔，是我每天都
会在镜子遇见无数次的……我的脸。
我惊讶的哑了嗓子“这些……是你画的？”
“嗯。”一声若有似无的回答，轻飘飘的。
画上的我都是笑着的，却只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明的哀伤与孤寂……
“什么时候……”这样的爱恋，为什么我会一无所觉？我明明……就在他旁边的……
“想你的时候，寂寞的时候……”他抱着我坐到放在房间正中央的豪华大沙发上，沙发的对面是一整面留白的墙。他将我放在沙发上，
起身往另一边那个占了整面墙的大书架走去，将手上的，方才给我的那本册子按编号放到架子上。
我这时才注意到，书架上，放满了与那小册类似的手书，一本又一本，在书脊上写着日期与编号……
“这些……全都是……”错愕的……不敢置信，怎么会……我一直以为，在暗处苦苦追寻爱人背影的人，是我……
捂着嘴，眼眶热烫，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你……这样……过了多久？”止不住声音里的哽咽，我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这样的日子……在思念里反覆
煎熬的日子……他过了多久？心里疼的受不了，脑子里焰说过的那句话不停的回荡『他爱你爱到快疯了……我们俩都丢下他一个人太久
太久……』
“十多年……从你离开之后……”
我忽然懂了，当我在顶楼向他告白时，为何向来尊重情人的他，会如此对我……
原来……并不是抱着看轻或玩弄的想法……
我还以为，因为学校里的那些流言，让他认为我是个随便的……
当下并没有想为自已分辩什么，心里觉得就这么任他误会下去，至少……在分离时，能够少一点难堪……还能笑着假装，那不过是一场
游戏……
我无法想像，那天，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接受，那个告白源于一个玩笑似的任务游戏？
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假装不知情的温柔微笑？
我开始明白……为何他会对那个任务游戏那么介怀……对我那些爱语那么多疑……
我甚至明白了，为何我会觉得他的那些情人低劣差劲，因为他们或多或少的，拥有了我的某些特质……
桐灵说过，我的病，有一部份源于我对自已的厌恶，我在下意识里，将自已置为需要改正的错误，我厌恶他们身上那些与我相似的特质
，如同我厌恶自已一般……
“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你追求了那么多人……却将我当成空气？”抓紧了他的衣襟，我不懂，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泪水在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