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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流浪猫by 李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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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时雨有跟妳联络上?太好了……」 
      电话彼端的洁西卡·碧昂,依然不改跋扈本色地责怪着:「一点都不好!现在我手上的电影正在赶拍中,哪有可能去台北接他?电话打来一句招呼也不打,只是要我现在马上到台北去。这孩子还是一样,真会给人找麻烦!」 

      纯一紧握着话筒,小心翼翼地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当时我让全剧组的人等在一旁,哪有时间问他这么多?总之,那时我把电话交给我的贴身秘书,让秘书去处理了。看时雨是需要钱,还是需要地方住,都让秘书去安排。」 

      「什……妳让秘书去处理?」他不是路边的小猫小狗,而是妳的儿子耶!纯一无法想象这件事对时雨造成的伤害。 
      「就算我现在去接他,又有什么意义?他不是连你都不记得了,又哪会记得我这个母亲?我也是在努力赚钱,才有办法供应他所需啊!」 
      纯一又气又怒,却又无可奈何。洁西卡如果是个孩子,教训她或许她会改。但对一个早已成年,甚至是孩子母亲的大人,即使教训……恐怕也是如水投石,白费功夫。 
      接着,纯一只好询问她的秘书,却得到对方「后来况先生自己说不必了,便把电话挂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的冷漠、不负责任的答案。 
      后来,他又打了几通电话,但还是没有时雨的下落。 
      他会不会像上次一样,随便找个女人收留他呢?上次是运气好,没发生什么事,万一那个女人身体有不妙的家伙……不,万一惹上了大哥的女人呢?唔哇!怎么办?怎么办? 

      「喵呜……」小小突然一跃到床上,磨蹭纯一,然后开始舔这自己的小手,洗洗脸。 
      「啊!对不起,这几天都忘了给你们弄饭了……」看到牠用吃饱饭必做的动作来提醒他,纯一马上愧疚地想起来了。「我马上去弄!」 
      因为时雨一步也不允许他离开床,所以纯一这几天的记忆里,是自己哭累了,喊到喉咙哑了、昏睡过去,然后醒来后又再被弄哭,反复循环着。 
      动作慢吞吞的,活像八十岁小老头儿般地起身,纯一摸着墙壁,一步步地往客厅走去。他先到厨房,拿出猫咪们的罐头,接着走向后院那座去年加盖完成的猫猫专用小别墅。虽然与室内相通,但屋顶的部分是采光罩,好满足猫儿子、猫女儿们想要晒晒太阳的愿望。 

      「……喂,你这家伙,不准抢别人的食物!」粗暴地一叱。 
      纯一吃了一惊,马上摀住自己的嘴,悄悄地站在墙壁边,探头往前望去。只见时雨蹲在那儿,一一替几只猫儿们开罐头、倒到盘子上,再放到每只猫儿的前面。他刚刚骂了贪吃鬼小黑,牠专门爱抢虎妞的食物。 

      「喏,这才是你的。你再这么抢下去,小心体重过重,最后被迫开始吃减肥餐包,到时你就欲哭无泪了,小黑仔!」 
      全部的猫儿都有饭吃了,但时雨还是没有离开。他起身进入猫儿的别墅内,开始用猫砂铲清理被弄得一团糟的猫砂堆。 
      「养你们还真麻烦,又要给吃的,还要帮你们清便便。你们又不像狗儿一样,会对主人忠心耿耿,根本就是我行我素、不管人死活的动物,那家伙为什么还要对你们这么好啊?」 

      「喵呜……」虎妞蓦地跳上他的背。 
      「痛、痛……喂,别抓我啦!我又不是在讲你主人的坏话,我还不是和你们差不多,没良心大家都一样啦!」 
      虎妞又在他背上喵了几声后,这才甩着尾巴跳下来。 
      「啧!我又听不懂你的猫语,你教训我教训个屁啊!也不想想,这几天都是我在喂你们的耶!」 
      将清出来的猫砂块丢进垃圾桶后,时雨走到院子角落的小洗手台前,一边洗手,一边跟脚边的、躺在围墙上的众家猫兄弟姐妹们聊了起来。 
      「……现在不会把我当另一个人看待的,大概也只有你们了。我已经搞不懂以前的自己在想什么了,千方百计地开刀、活下来,谁晓得最后却没有一个人——甚至连你自己都不认得你。他们看着你,希望你能变回以前……开玩笑,被切除掉的细胞是永久的,我哪可能回想得起来啊! 

      「这是我自己的脑子,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像我记得微积分的方式,但你却要我说出是谁在什么时候教我的?我记不得就是记不得啊!他们越是逼我,我就觉得越可悲,『我』不好吗?忘了记忆的『我』,明明就站在这儿啊!为什么不看我就好?为什么不把我当个人来看?我又不是一台内存坏掉的计算机!」 

      「自己讨厌自己,自己厌恶自己,但又自己羡慕自己。我到底想要什么?到头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看在你们眼里,很好笑对不对?你们很知道自己要什么,要罐头、要睡、要玩,不要人管。这对你们而言,一点都不是难题。」 

      把手擦干,时雨试着抱起黑白花猫——米团。 
      「不过这些抱怨跟你们都没关系,你们可以继续留在那个人的身边,而我……已经被判出局了。」 
      「谁说你被判出局的?!」 
      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纯一跳出来说:「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啊!这儿一直会是你的家。」 
      诧异过后,苦笑,年轻的脸孔在一夜之间长大了,多了成熟的一面。 
      「你明明就不想要我在你身边,你要的是『阿雨』吧?我不会留下来的,虽然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在乎我,除了你,每个人都当我是麻烦人物,但我不想要留下来做『阿雨』的替身,因为那样会让我比死还难过!」 

      时雨相信,自己未曾谋面的那个「阿雨」一定不曾对他那么恶劣,一定很爱他。所以那份爱即使在记忆消失了,还是会对自己产生重大影响,但自己却无法控制内心的妒忌,在冲动中犯下种种罪行。 

      昨天离开了纯一,冷静下来之后,时雨想了很多很多。 
      关于手术一结束之后,他第一眼看到纯一的情况……当时他全身的细胞都骚动起来了。可是当时的时雨无法理解这强烈的情感是喜欢、讨厌或是恨。他并不喜欢那种无法控制自我感情的情绪,所以硬是把那些感觉拒于门外。 

      后来又得知纯一是自己的养父,更对那些让他身体发热,头脑发晕的禁忌、低劣且不道德的情感痛恨至极,因而极端排斥起纯一这个人。 
      现在他知道了,那些物极必反的强烈情感,都是对纯一的「爱」。 
      这是过去的「阿雨」残留在他体内的毒素,而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地被这份爱所控制,就像被蜘蛛网所捕获的猎物般,越是挣扎,越是会被缠得死紧。作茧自缚,没有解脱之道。 

      「可是你不留下来,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做别人的小白脸、去打零工,或者低头去求那个不要我的母亲。总有办法的……」 
      「不行!不可以做小白脸!太危险了!去打零工也不好,那赚不了——」 
      那些不过是自己随口提提的东西罢了,他干么这么认真地反驳?时雨忍不住一咆:「大叔,你不要再啰嗦了!」 
      「大……叔?你叫我大叔?」 
      一旦说出口,时雨觉得内心倏地清空了许多烦恼。「对。以前的我都叫你什么?『小纯』?『纯一』?还是『爸爸』?不管是哪一种,我都不打算叫一样的。以后我永远不是你的『阿雨』,而你对我来说就是『大叔』。」 

      纯一深受打击地后退两步。「我是……大叔……」 
      趁着这时机,时雨走到他身边,迅雷不及掩耳地低头,印上他的双唇。 
      「唔……嗯?……嗯……」 
      困惑中渐渐放松了身子,最后整个人偎在时雨胸口,在一吻结束之后,纯一眨眨眼睛。 
      「你……为什么要吻我?我不是『大叔』吗?」 
      「因为我想吻大叔,所以就吻了,不行吗?」以指尖在纯一的唇上来回爱抚着,时雨凝视着他说:「命运对我真不公平。我喜欢上大叔,却慢了人一步。现在的我再怎么喜欢你,你眼中的永远不会是我。而我无法接受次级的爱,你不能专心爱我一个,我就不能留在你身边。」 

      「再见了,大叔。这次是真的再见了。要是我哪天想起了你,变回你的『阿雨』,我就会回来找你。不过,我要是你,绝对不会赌在这一点上头的。你的赌运真的太差了。」 

      最后一个紧紧的拥抱过后,留下「大叔,保重」的话语,时雨打开后院纱门,往前门走去。 
      「等……一下……」 
      时雨并不打算等。 
      「我叫你等一下,你听到没有!」 
      某样东西「咚」地敲打到时雨的后脑勺上,他低头往下看——那是一只蓝色的绒盒,类似珠宝盒的玩意儿。 
      「捡起来,那是你的东西。」纯一红着眼眶说着。 
      捡起来就捡起来。时雨好奇地放在手掌心中端倪,正想打开来看时—— 
      「我和它的原主人约定好了,我会把它保存到原主人回来的那天,再和牠一块儿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了,况时雨。」 
      皱皱眉。「这不是我的,这是『时雨』——」 
      「那是你的,和时雨的。对我而言是同一人,可是显然对你而言不是。所以我们除了分手之外,别无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在你的记忆回来之前,我会等着你,在这儿等着你,直到你把那盒子带到我面前,遵守约定地让我看看它是什么。」 

      纯一深吸口气,强忍着泪水,笑说:「说归说,我可是老了你十五岁,你要是太慢想起来,也许就得到天堂去实践诺言了。」 
      时雨的心揪了下。 
      「刚刚听你的自言自语,好像觉得没有人在乎你,那是错的,时雨。不管做你的『纯一』或是你的『大叔』,我都不在乎的。我连被人指责是恋童癖、同性恋,都还是死皮赖脸地待在你身边了,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的一点失去记忆,就不要你了呢?」 

      这些话,是说给那个「阿雨」听的吧?时雨不满的表情,似乎传给了纯一,他难得机敏地一笑,中止了解释。 
      「看吧,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信,所以我把这只珠宝盒给了你,你自己去想。如果想通了,你知道我会在哪里。现在……是的,再见。况时雨,再、见。」纯一轻轻推他走向门口,挥挥手。 

      时雨离开苏家,抬头看看屋内,回头看看手中的珠宝盒。脑子里有挥之不去的疑问——关于纯一最后卖的那个关子。 
      为什么他给了我这个珠宝盒,就能证明他在乎我?我不懂。 
      这盒子有什么地方特别吗?难道只要打开它,一切的记忆就会回复?太可笑了,但是万一……怦、怦怦、怦怦怦,心脏开始鼓噪,时雨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将它打开…… 


      台湾近几年的婚宴,趋向两极化。华丽的一端,追求所谓的顶级奢华;朴素的一端,则是能省则省,甚至不举行。原本阮正纲只打算举行个小小的婚礼,却没想到因为某次「意外」,为了向未婚妻表达最诚挚的歉意,于是这场婚礼就成了耗资三、四百万的超豪华婚礼。 

      望着一身白礼服的英挺学长,手牵身着订制白纱、头顶真钻小皇冠的美丽新娘步入会场中,纯一替他们真心祝福地鼓掌着。 
      婚礼进行中,新人前来敬酒的时候,他更是率先说:「恭喜学长,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阮正纲好奇地瞧瞧他身边。「怎么不见你的另一半?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一笑。「他已经离开我家了。」 
      「离开?为什么?几时发生的事?」阮正纲还想追问,却被新娘拉了拉衣袖,带往下一桌去敬酒了。 
      纯一放下酒杯,叹口气。红包也送了,敬酒也敬过了,已经不需要继续留下来了。等会儿想办法,偷偷溜走吧! 
      继续看着人家幸福的样子,不过是让自己更心痛而已。 
      时雨离开他,已经几天了?十天?二十天?不,好像一个月都过去了吧。 
      这代表,一、自己的暗示没有发生任何的效果,他并不明白自己的用心,这次的赌又是纯一赌输了。二、或许……时雨明白,只是他不想回他这个「大叔」身边——纯一自卑地想。 

      他好想念时雨,好想、好想、好想他。想得几近疯狂,想到他会在半夜出去路上闲逛,希望能再次捡到时雨,就像当年他把时雨从况家捡回来一样。 
      不过,这当然是做梦都不可能发生的事。 
      现在的时雨,走到哪儿,都找得到愿意让他免费吃住的女人,根本用不着想念他这个「大叔」吧! 
      「喂,大叔,你的红酒不喝的话,可以给我吗?」 
      性感的揶揄自耳畔传来。纯一整个人一颤,缓慢地转动脑袋,侧眸一瞥。 
      「我可以喝吗?」他又问了一次。 
      纯一脑中有成千上百的疑问,不知该先问哪一个,只好点点头。 
      「谢谢。」况时雨举起原本事纯一的,后来被搁在桌上、受到冷落的红酒杯,仰头喝了一口之后。「好好喝喔!为什么会这么好喝呢?这杯里面一定掺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吧?你加了什么,大叔?」 

      「没、没有……」脑子还处于震撼中,转不过来。 
      「胡说,一定有!不然你自己喝喝看。」他把杯子递过去。 
      纯一傻傻地伸手正要接下它,时雨却又突然收回手,接着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中,潇洒地拉过纯一的颈子,将嘴凑上他的小嘴。 
      幸好……或说好巧不巧,为了点燃结婚蛋糕上的蜡烛,全场的灯光在这一瞬间暗了下来。 
      浓烈香醇的红酒慢慢地从时雨的口中,流入了纯一的嘴中。麻痹的快感,从相黏的唇瓣一路延烧到他的双颊,再窜到四肢。 
      咕噜一声,纯一把它全喝干了。 
      「这是不是你喝过最好喝的酒?」 
      性感深邃的棕眸,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那模样百分之百像极了以前老爱挑剔自己的「阿雨」,纯一不禁摇了摇头,激动地推开他,往宴会场所的盥洗室奔去。 
      否则,他一定会在喜气洋洋的会场,哭得淅沥哗啦的。 
      砰地,纯一冲进厕所,发现旁边还有人在使用小便盘,干脆冲进小隔间内。正当他相关上门,嚎啕大哭之际,门又被人用力挤开,关上。 
      望着「多出来的」他,纯一红着眼睛说:「这间有人了,请去隔壁。」 
      「没想到我回来找你,你第一句话却这么没情调,让我挤一下有什么关系?小气!」 
      「你来做什么?」抽一抽鼻子,忍住泪。 
      「参加婚礼啊!」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要到这边来找——」一顿,摇摇头。「算了,那种事怎么样都好。我问你,你是终于弄清楚了我的意思才来的,还是你只是为了扰乱我、寻我开心才出现的?」 

      「你不问我,是不是恢复了记忆吗?」 
      「……我还不够了解你吗?」纯一苦笑。要是你恢复了记忆,死也不会来参加学长的婚礼啦! 
      时雨嘟起嘴。「你这种说话态度,让我有点火大。你这么笃定我没恢复记忆,那还那么热情地回吻我做什么?我可不是你的『阿雨』,大叔。」 
      纯一轻叱了声「闭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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