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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双手掩双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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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只是笑了笑摇头答没事,便进厨房倒了杯水,然後扬起眉头叫他们继续忙。许元见她离开,也不大在意,倒是一旁的宇澄问怎麽没追上去,厨房的事可以交给他忙。

许元笑他小题大作,宇澄低著头尴尬的笑著,也不反驳的。许元心里不禁叹气,也太乖巧了吧。其实他挺喜欢宇澄的温柔与隐忍,但这孩子太会忍了,这样很容易委屈自己。

晚餐当然没有小程的踪影。前几天她说要跑去外国跟客人会谈,接小程的是个相当年轻的少年。看起来才刚成年似的,那双眼睛乌黑圆亮,头发贴服细软,皮肤雪白,初见还误会他是美少女。那少年一见他时一脸惊讶,然後看著他背後的许城及许晴说:“我以为要那程度才能入你的眼。”

那少年的话明显惹怒许城及许晴,二人怒瞪少年。许元却毫无感觉,他已习惯了。这些年,小程对他的照料令大家都慨叹,怎麽好好的一朵鲜花偏要自动往牛粪上插。而小程更是大言不愧,“嫉妒自己不够别人可爱找我的品味来攻击?”

许元反了白眼骂小程有病。那少年点头附和,小程没再多话,只是紧著他脸良久,最终叮嘱了句:“把插在家里的花都丢掉吧。”为什麽要把花都丢了?这句许元始终不敢开口问,彷佛会把二人尚算平静的关系打碎。

“哥,吃饭时怎麽发呆?”许晴的一席话把许元那浮游中的灵魂拉来来,她有点哭笑不得。“你看,饭都给你丢到一桌了。”许元低下头,果见桌上散落不少饭粒,他尴尬的拿纸巾收拾一番,然後乾笑几声:“吃饭,吃饭。”

许晴有点幸灾乐祸的回望了许城几眼,许元被她那模样搞得糊涂,只是许城沈著一张脸,不说话,就默默的吃饭。许元见气氛怪的,也不好意思开口说什麽,於是一桌人都是草草的吃饭。

饭後,许城脸色才算好起来,主动跟他一起收拾碗筷。其实他家的孩子也是乖巧懂事,只是他们太有主张,什麽事都会自己考虑及下决定。当家长的,始终不愿自己的孩子什麽都不跟自己说,许元也是如此。他曾尝试主动了解,但对方都只会跟他说,没问题。只有许盈,除了学长那事外,这孩子有什麽不快,怨愤都会跟他诉说。现在,连家里最需要他的那位,都快要离他而去,他心里有些惆怅。

比起自己被需要,也许是他需要他们多些。他承认自己只有外表像个硬汉,而他对家人黏糊的程度甚至曾被同事取笑他是柔情铁汉。小程曾为他纠结而放声笑了半天。她觉得喜欢缠著自己喜欢的人与事,是理所当然的事。她甚至恶意地摸著下巴讥讽道:“取笑你的人,大概是娶的不是自己喜欢,过的不如自己心意。就只会耍一张嘴皮。若然在意身边的人,就会深知当中的情感,不会以此来耻笑别人。”

小程很记恨,这句话,她是故意在他跟同事聚餐是当著取笑他的人前说。事後,同事都心有馀悸,陈子杰更是抚著胸口,表情夸张的吸口气说:“阿元,你那保护者还真是标准的一个蛇蝎美人。她刚才的神情,巴不得当场要我们的命。不过,她真的很美,身材好高挑……像走天桥的模特儿。拜托,下次搞聚会也叫她来吧!”所以说,男人都是视觉系的动物。

“哥,别想好吗?”许城那双带点湿润的眼睛,著实让许元有点惊讶,这孩子不时耍性子,但从不轻易示弱。许城有点激动的抓紧许元的两肩,“她丢了那些花,不代表那些回忆会被跟著丢弃。她是什麽人,可以丢下的话,她就不会把那男人虐待至不成人形,现在还囚在哪也不知。她也不会接你过来,替你什麽都安排好。哥,你别死脑筋好不,她是很疼爱你,但她永远不会嫁给你。”

许元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被炸开一样,他感觉被羞辱,却又更多的悲哀跟疑问。“你说那男人是什麽回事?”小程从来没跟他提及过,那男人为什麽会失踪,为什麽连女儿的葬礼也没出席。虽然,那男人根本没资格出席。

“哥,她不想你知道的,我也不会想你知。就这点,我认同并欣赏小程,她保护你的方式,正正是我想做的。”许城偏执的脸庞,让许元联想到小程。其实他们骨子里都很有担当且能隐忍,他们绝对都不会把悲哀放在脸上,也不会把问题交给别人处理。他们就是这样,默默用自己的方式去应对不同的事。“你跟她拉扯了这麽久,她这个牺牲这麽多的都决定放弃了,为什麽你不能?你们可以做一对最亲密的要好朋友,哥,只要你愿意就可以。”

许元沈默了,许城说的话,他不是不清楚。小程永远割舍不下他,正如她永远也不能割舍那女孩,及他是男生的事实。他是知道的。

小程愿意跟许城说,自然有她的道理,许元吸了口气,点点头道:“我会尽力,不会再因为她的好而幻想太多。”只有这点,他才能保证。




双手掩双眼 16 (兄弟年下)

16.

许元自问不是想得多的人,他向来喜欢随遇而安,再加上小程这强劲的後盾,他一直觉得解决不了的事情,根本不用多想。只是这次太伤他自尊,他对小程的暧昧不清的纠缠,及他无法了断的心思被别人毫不掩饰的指出,令他觉得自己好丢脸。

一个男人,对一个比自己更有才华财力的女生倾慕不已,单是这点说出来都给人笑掉了牙。他从不敢跟人说自己对小程存有私心,原来一直是掩耳盗铃,全世界都知道了,只有他这一个人慌忙掩饰,深怕别人发现。天啊,怎麽这麽丢人。

许元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没忘记他开始也有点排斥小程的强势与强立,他一直是家里最大,肩负起照顾弟妹的责任,所以他想再多加自己的烦恼去照顾一堆娇滴滴的姑娘。那年夏天,班里的男生都兴奋地谈论著,刚转校来的女同学,是个高挑美女,像模特儿一般,只是看起来很高傲,有点难以相处的模样。当小程步进教室时,他听到有人低喃:“这叫有点难吗?根本是冰块的好不。”

他并没觉得那位同学夸大,那时的小程明显是目中无人,完全没有理会同学的意思,她长的很修长,就这看起来跟班上的男生相差无几,她的下巴一直抬高,脸上没有笑意,冷漠的,不知她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哪儿。

老师大声朗读她的名字时,她两眉一直紧皱著,似是很不满。她也许不喜欢自己的名字,那时坐在许元旁的一位女同学低声说道。许元很少跟女生聊天,他觉得男生就该跟男生玩,跟女生也没什麽话题聊,所以他对班里的女生印象很模糊。但这女孩,却在班里很醒目。不由他的,只有她从开学後不断的请病假,而身上总是带有淡薄的药水味道。

那女孩的皮肤很白,手腕上的痕迹只要不经易露出就会轻易给人发现,即使炎热的盛夏,她都穿著一件长袖外套。大家都暗暗讨论,她家里一定管的很严。她的成绩在学校尚算不错,虽然这学校算是低名次的。但同学里也只要她一个,每次上课都很认真,课後总往图书馆温习做功课。

许元觉得这女孩总是很忧郁,班上的女同学都因为她不爱玩不爱笑自然的跟她疏远。幸好她长的挺好看,功课也好,分组别活动时,她不愁没有男同学的邀请。虽然她都一一拒绝。

她不喜欢男同学,也不喜欢女同学,她就喜欢把自己孤立起来。同学们都如此下评论。许元虽然觉得她有点孤僻,但也不至讨人厌。所以有次同学们一起讥笑她时,他看不过眼主动为她解围。他本身就不怕被女生讨厌,身边又有些铁哥儿,这麽一来,学校的分组活动,这女孩便顺理成章的跟他一组,当然运动是他来,功课由她做。

那女孩很少对别人有什麽评论或感想,所以许元很惊讶,也把小程牢牢记住了。後来那女孩是什麽时候跟小程开始一起,他压根儿都不知道。也许,张楚生说的没错,他就是少条脑筋,对感情一事特别迟钝的人。

所以那天,那女孩抓著他的手,一脸哀求时,许元是首次觉得惊恐。那女孩的校裙上染满鲜血,她的脸非常苍白,神情绝望。他也顾不得犯法或被踢出校,把追上来的男人打得鼻青脸肿。那男人竟用婊子,臭婆娘来骂自己的女儿。许元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竟如此没用,为什麽跟她认识这麽久,都看不出她内心一直在呼救。

女孩一直请求他不要告诉小程,他也答应了。母亲以为床上卧著的女孩是跟她儿子早恋,一直很愧疚耐心地照顾那女孩。这也好,至少她能得到治疗。

许元很愤懑,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帮助那女孩。那男人因为不敢张扬,也没报警,但这不代表许元会因此罢休。这事若交给警察,那女孩一辈子的声名都没了,她本来就故意隐忍,他不愿她受到更多的伤害。她是弱小的,要被人保护的。他不能做出违背她希望的事,在他准备上门跟那男人谈判时,他的肩膀突然被人牢牢的抓著。那人用的力度很大,他甚至有碎裂的感觉,他惊惶的回望,小程阴著一张脸,那表情若是笑也太可怕,但她嘴角的确是扬起:“你是否不该再瞒我,我有权知道。”

那神情明显是在威胁,可许元他答应了,只能装傻道:“你不说清楚是什麽事,我哪知是什麽事。”

小程嘴角扯的更厉害,然後他下腹立即被著实赏了一拳。“别跟我装,她在你家,对不?”许元痛得觉得发昏,他是想不到小程居然这麽大胆,公开在街上找他麻烦。妈的,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二人都会学校除名吗!一定要找别的地方,不然他们都麻烦了,“你带我去你家,我慢慢的告诉你。”断定小程不会把他怎麽了,把她使得愈远愈好。

“不了,去你家谈。”他妈的!这女人怎麽这麽麻烦执著!然後他竟被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女生,背著上车。这实在太可怕了!她是吃什麽大?还是家族可怕的遗传?在车上他一直想尽办法,希望小程不要上他家,可这冷面人就是不卖他账,司机根本不用他带路,车子直往一条他熟悉的道路。

许元故意在楼下吵嚷,好让女孩有些心理准备。结果当他按了几次门铃,就听到邻居惊慌的跑出来尖叫:“有人跳楼了!快报警!”

母亲不在家?许元急快地掏出钥匙开门,他心里好焦躁,但愿一切不如他所想。门开了,家里没有人,只有餐桌上留了一封醒目的白信封,字迹草的很,但他认出是谁写的。许元的手一直抖著,而跟在他後的小程已急快跑出门外。

为什麽会变在这样?为什麽?

他摊开信纸,里头的字倒是很秀丽,“那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恶梦,它牢牢的抓紧我心房,形影不离,每日每夜都缠绕著我。它是魔鬼,讥笑我向恶魔投降,却仍想靠近天使得到救赎。那次我鼓起勇气,奋力逃出,是你救了我。请原谅我的私心,我是故意到你跟前才脱下伪装,尝试猜度她知道事实的反应。你眼里的怜悯、自责使我终面对现实。我是不可以回去了,过往舍弃了太多的自尊,使我长期被恶魔折磨,如同困兽。是我的错,我不配她的爱,你的关爱与帮助。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道阳光,是你为我解困,是你陪我渡过最疼的日子,是你让我知道自己的不堪。我爱程芷欣,但我感谢你。若我化成星星,会一照为你们照亮;若我变为魔鬼,我将不顾一切使那人付出代价。”

“是她。”小程冲进来把信抢夺迅速阅读著, “她穿红衣。”许元颤抖著,是他害死那女孩。他这人怎麽该死的都把情绪表露出来。那女孩是抱著报复的心态结束自己这短暂的生命。她怎麽这样傻。

“痛!”他的额头突然被小程用指头弹了两下,“别胡思乱想,她说了感谢你,就代表她是想的很仔细。你这样,我未伤心完你就崩溃了。”

许元有些茫然的盯著小程的脸,她紧抿著嘴,脸色凝重,说话却很镇静。她低头想了会似考虑些事情,“给我张楚生的电话。”

“我需要他帮忙。然後,我希望你好好冷静。没事的,任何人没了,只要身边有人回忆的话,她生命的痕迹就不会被磨灭。”

小程这句他是後来才懂,那女孩的确死了,但她从没忘记,那女孩一直在她记忆的深处,一直没被抛弃。




双手掩双眼 17 (兄弟年下)

17.

小程後来是为何跟张楚生熟稔,许元不大清楚。只是那时候,许元抱头痛哭後冷静下来,才惊觉不对劲。那女孩死前是一派安静似无风浪,好像那些伤痕早已习惯,不会有再多的影响。他怕重蹈覆辙,所以时刻缠著小程,也不理对方一脸烦厌,怕对方一时想不开,突然间跟他跟世界说再见。

张楚生见他神经兮兮,劝道:“那家伙是不会轻生的,你就别这麽紧张,放松些。”许元怒瞪张楚生,这家伙居然嫌自己小题大作,难道他不知道那女孩正是因大家都不细心,忽略了她内心的痛苦挣扎,才选择末路吗!

“她哭了。”张楚生低声在他耳边说,“在我看到那封信哭的时候,她也哭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她铁定没事。”

许元愣了半天终知道自己原来是白担心。对方不表态,全因为他根本不在对方的眼内。不知为何,许元心里有些混乱,好像大家都不知不觉间变得不一样了。他的铁兄弟不知什麽时候与冰美人称兄道弟,而他竟不知情!甚至耍白痴做独角戏这麽久!妈的! 是兄弟就该早些告诉他嘛!竟让他丢脸这麽久才说!

当天他没再缠小程,毕竟已确定别人没事,也没理由自己一个劲的用热脸去贴冷屁股。反正,许元持续他的平淡生活,只是他们原本的铁三角,因张楚生不知忙什麽,愈渐变成二人行。连向来少怨言的冯俊伟也私下曾嘲弄张楚生不厚道,竟被美色迷惑走了不认兄弟。

再後来张楚生回归铁三角,小程却突地出现他家楼下要求接送他上学下课。於是冯俊伟的矛头直指向他,意味深重的要他回头是岸。许元被对方的严肃弄得哭笑不得,但基於好奇,他答应了小程,两人虽常聚在一起,但许元却无法得知小程跟张楚生忙了大半年是为何。

许元觉得跟那女孩有关,只是不论他如何努力试探打听,二人都守口如瓶,最後他都放弃了。他隐约觉得不安,甚至後来觉得,自己不知道也许是好事。

其实他当初该听从冯俊伟的告诫才对,这样才不会跟小程纠缠不清了十多年。坐在床头看了看时钟想,他居然因回忆晚了起床!自嘲的笑了几声,许元飞快的换了套整齐的家居衣服连忙下楼准备大家的早餐。

十六、七岁的孩子,还有机会发育长高。许元把洗乾净的黄豆倒进豆浆机,然後又著手准备面条。其实当家庭主夫是不错,就可惜大约没机会遇到一个事业型的异性恋女人会接受他。

许元跟自己说,他一定要抛开过去,尝试真正投入一段恋情。可是一想及许盈肚子里的孩子,他又担心了。万一他的女朋友妻子无法善待小姑的孩子怎麽办?孩子是无辜的,怎能因大人的无知犯错而被虐待!这一想,他又头痛了,究竟是找还是不找的好。若找不到好女人,他宁可一辈子打光棍。

“哥,你一早摸著额头怎麽呢?头痛?”率先进厨房的是已梳洗乾净的许晴,“不舒服就别一早忙,早餐的话简单解决就是。”

“不是身体问题。”许元有气无力的回答:“我在想给你找个嫂子的问题。”

怎料他刚把话说完,许晴即给他一个大白眼,还要一脸睥睨的说:“哥,你放弃吧。不算你,还要养多一个娃儿,怎会有女人愿意嫁给你,养你不如养只狗还好些。而且,一步进这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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