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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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涨红、双眼翻白。
随着王姿伶挣扎的力道愈来愈微小,周正伟惊吓的连忙松开手,跌坐在一旁,王姿伶缩起身子痛苦的呼吸着、咳着,周正伟害怕的瞪着自己双手,他差一点点就掐死了王姿伶,若不让她离开,说不定真有一天,在他们大吵过后,他身旁躺着的会是她的尸体。
艰难的爬了起来,王姿伶脸色苍白,颈子到双颊之间泛起隐约可见的青筋,她虽然害怕得仍在颤抖,可是倔强的不显露自己的恐惧,提起行李,一步一步朝外走去,这一回,周正伟不再阻止她。
「正伟,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根本不懂爱情。」
心惊的急喘着气,周正伟害怕的瞪着眼前的陈昱凯,过去的情景像是透过陈昱凯的双手,一幕、一幕强硬的送入他脑中,周正伟想将这些影像挖出脑袋的拚命扯着头发,痛苦的哀嚎不已。为什么他会在陈昱凯身上看见王姿伶的影子,就连他们说话的语气都那么相似。什么叫他不懂得爱?周正伟心底疯狂叫嚣着,他若是不懂得爱,他怎么会在王姿伶离开之后那样痛苦不堪?他若是不懂得爱,他又怎么会在层层警力追捕下,仍想亲手捉住陈昱凯为王姿伶报仇?只是周正伟怎么也料想不到,他会在陈昱凯身上看见王姿伶的影子。
「姿……姿伶?」颤抖的嗓音,周正伟试探性的低声询问,不知该期待还是害怕着答案,陈昱凯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笑容,跟着放肆的狂笑起来。
「你……你真的是姿伶?」周正伟不敢相信的追问,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女友突然变成一个陌生男人,甚至,还是他的情敌。可是出现在陈昱凯身上的神情、习惯动作,完全就是王姿伶的模样,这又逼得周正伟不得不相信。
「不管我是谁,我都不会再让你阻碍我,我要跟我爱的人永远在一起!」陈昱凯笑得狰狞,冷不防的扑向周正伟,两人纠结、扭打成一团。
即使请了钟点佣人,许芷臻仍然担忧自己儿子单独一人缺乏照顾,和陈诗勋忙完了手边的事情,两人便马不停蹄的驾车赶往陈家别墅。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愈接近那里气氛愈诡异,许芷臻讨厌这栋别墅,她的丈夫在这里跟别的女人偷情,她的儿子在这里发生车祸,开车撞他的还是那个该死的女人,许芷臻怎么可能不厌恶这里?这栋别墅对她而言,简直是灾难、是恶梦,不过最可怕的是,在这里还发生了一件连她自己都觉得残忍、冷血的事情,只不过时间若是能倒流,她还是会这么干,绝不后悔。
「芷臻……。」也许是触景生情,陈诗勋不由得想起了曾经在这里留下一颦一笑的王姿伶,那是他心底的痛,他真的爱过那个年轻女孩,只是在亲情之前,在他儿子生死徘徊边缘,陈诗勋对王姿伶的爱却又显得那么渺小。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永远都不会。」许芷臻冷淡的瞧了他一眼,当她在捍卫自己家园时,陈诗勋却只看见她的阴狠、凶恶,他们是最不适合的一对,却也是最不能分开的一对。
「芷臻!她已经死了,妳这又是何苦?让我去为她上柱香都不行吗?」
「那你这又是何苦?人死不能复生啊!节哀吧……。」
陈诗勋不想再为这件事争吵,他们是来照顾精神耗弱的儿子,还有什么比在陈昱凯面前吵架更糟糕的事?长叹口气,急踩油门,车子在往别墅的山路上狂飙。
话分两头,别墅内,陈昱凯与周正伟两人继续追逐、扭打着,只是情势相反,露出想杀人灭口凶狠神态的竟然是陈昱凯,周正伟不知为何处处手下留情,只能不断闪躲,一步一步的退到二楼。
「正伟,你就不能成全我,永远别出现在我眼前!」陈昱凯冷笑着,周正伟心寒不已,恍惚间他像是听见了王姿伶的声音,她竟然提出这样无情、冷血的要求。
「姿伶!」周正伟痛心的呼叫,彷佛这样他就能重新赢回自己女友,可是事实却残忍的泼他冷水,陈昱凯凶狠的扑向他,死命的掐住他脖子,风水轮流转似的将人按倒在二楼阳台上。
「不要逼我伤害你!」周正伟发狠的揍了陈昱凯一拳,将人拽下,刚想站起身子离开,陈昱凯又一次疯狂的朝他扑去。
车子缓缓驶入停车格,陈诗勋才刚拉好手煞车,突然间碰的一声一个重物狠狠的砸中他们车顶,陈诗勋与许芷臻两人命大的刚巧躲开。
「怎、怎么了?」许芷臻颤抖的询问,脸色发白,陈诗勋比她好不到哪里的直摇头,毫无头绪。
就在这一瞬间,鲜血开始沿着龟裂的挡风玻璃流下,七孔流血的周正伟无力的慢慢滑下,破裂的五官正对着车内两人,许芷臻失控的尖叫,陈诗勋血色尽退的拉着老婆连忙逃离……。
变心 正文 12
章节字数:5323 更新时间:09…08…14 22:58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拉着许芷臻冲入别墅内的陈诗勋,让大厅里的一遍狼藉吓得面无血色,频频回头看着压坏了车顶的周正伟,鲜血仍不断的由他的眼耳鼻口间啵啵流出,很显然的是让人扔下楼,但会是谁?陈诗勋不敢继续往下想。
「昱凯!昱凯!你在哪?昱凯!」许芷臻担忧不已,扯着嗓子拚命叫喊,偏偏陈昱凯没有半点响应,原本就已经忧心忡忡,如今更加紧张,她害怕着是不是陈昱凯已经遭到不测,在她心目中,陈昱凯永远是那个脸色苍白、身体状况不佳的病儿子,她满足着、珍惜着能照顾他的日子,绝不容许任何人剥夺。
「芷臻,冷静些!」陈诗勋低声提醒,如果真有第三者在别墅里,他可能潜伏在暗处等待着,如果那人能将周正伟这样高壮的男子扔下楼,气力绝不是他们两人能比拟,更别说他手里可能还握张王牌,将陈昱凯捉作人质。
「诗勋……。」许芷臻红了眼眶,平日里她也许能在人前扮作强悍,可是真正遇到事情,她只不过是个女人,一个着急儿子安危的母亲,现在唯一能依赖的就是她的丈夫,而陈诗勋一直以来,在这种时刻从没让她失望,意外的冷静、坚强。
陈诗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温暖、坚定的握着许芷臻的手,小心亦亦的走进厨房,又是另一场灾难,摔碎一地的碗盘、倒卧的厨柜,还有散落的刀叉,看得出扭打的过程有多激烈。陈诗勋咬咬牙,抽出了一把切肉刀防身,许芷臻害怕的跟在他身后,心细的发现刀具组少了一把,扯扯前者的衣袖提醒,陈诗勋深吸好几口气,事情更加棘手了,他们现在不只要面对一个能将周正伟扔下楼的凶徒,他身上还带有武器,太可怕了。
「报警。」陈诗勋极力的压低音量,许芷臻表示明白的点点头。这附近行动电话的收讯一直很糟,所以她小心的避过地上的碎裂瓷器,想拨打一般电话,却悲惨的发现电话全都不通,陈诗勋泄气的发现切口十分整齐的电话线,看来有人正要他们孤立无援早割断了电话线,这时他才后悔不已,当初为何要将别墅盖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如今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突然间,二楼似乎传来声响,陈诗勋与许芷臻的心紧张得差点漏跳了一拍,两人互看一眼,从对方那苍白、焦急的神情证实了,刚刚隐约间听见的真的是陈昱凯的声音,不知是受伤了还是心脏又不舒服?总之听见他在轻轻哼着。
也许是母子天性,许芷臻顾不得自己会不会受伤,毫不考虑的便往二楼冲,陈诗勋担忧她的安危、也紧张着陈昱凯,自然也跟在她身后急忙上楼。
二楼阳台栏杆旁血迹斑斑,陈昱凯脸色苍白、双颊泛着青筋,嘴里哼着那首变调的茉莉花,手里把玩着切肉刀,鲜血自他的掌心一滴一滴跌落。
「昱凯~~~~。」许芷臻惊声尖叫,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就是没料到会看见她儿子双手满是鲜血,脸色惨白,神情异常的坐在阳台栏杆上唱歌。
「昱凯,快下来!你拿着刀干嘛?」陈诗勋也紧张不已的直叫,他不是没想过将周正伟扔下楼的可能是陈昱凯,但是这个儿子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病气焉焉,即使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但也总是第一时间让他排除,怎么猜得到如今会看见陈昱凯一脸冷笑的把玩着切肉刀,甚至割着掌心自残。
「你认为我要干嘛?」陈昱凯冷笑,夸张的挥动着刀子,身形不稳的差点倒头栽下楼去,吓得陈诗动、许芷臻两人尖叫连连、面色发青,而当事人却诡异的狂笑不已,欣赏的瞧着那两人的失态。
不想继续耗下去,陈昱凯跃下阳台栏杆,一步一步的逼近陈诗勋,锋利的切肉刀一直抵在后者胸前,许芷臻害怕的盯着他们父子俩,深怕一个不小心会发生什么令人后悔的事情。
「你要她还是要我,你回答啊!」尖细的嗓音不停质问,陈昱凯神经质的模样让陈诗勋一时半刻间有些回不过神来,他曾经看过这样的疯狂、凄楚的可怜神情,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而现在他居然在陈昱凯身上看见同样的模样,陈诗勋直想动手甩自己两巴掌,他不该在这种时刻又想起那个女人,他应当全心全意的照顾这个濒临破碎的家庭。
两人靠得近了,陈诗勋冷不防的动手抢夺陈昱凯手中挥舞着的切肉刀,后者在拉扯间索性倒转刀柄,锐利的刀尖向着自己的心脏,许芷臻尖叫连连吓得几乎快晕倒。
「你在干嘛?把刀放下!」陈诗勋紧张的大吼。他完全摸不着头绪,为何前几日还精神耗弱,整个人像是三魂掉了七魄的陈昱凯会突然发疯,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更糟糕的是,他完全不明白陈昱凯这么强烈的恨意究竟为何而来,那种眼神、那声冷笑,不仅仅只是一句发疯就能解释过去。
「我在干嘛?我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同样也失控的尖叫着,陈昱凯愤怒的倒转刀柄抵着自己心口,坚定、怨恨的神态说明着他极有可能因为情绪不稳的直接捅进去。
「你在说什么?昱凯,听话,把刀放下!」许芷臻受不了这种煎熬,语带哽咽的苦苦哀求着,她这一生只剩这么一个儿子值得期待,怎么会疯成这样?她不相信因为那几个朋友的丧命,会将陈昱凯逼成这个样子。
冷笑的看了许芷臻几眼,陈昱凯脸上挂着诡异笑意,慢慢、慢慢的将刀尖送入自己心口,鲜血煞时间染红他的浅色衬衫,许芷臻瞪着那缓慢扩大的深红色圆点,终于忍受不住的拚命尖叫,凄厉的让闻者不由得一阵胆寒。
「你在发什么疯?」陈诗勋暴喝一声,他从来都不是这样轻易动怒,甚至失控伤害别人的人,可是现在陈诗勋却高举右手,眼看着一巴掌就要向陈昱凯挥过去,后者瞪着他的眼神混杂着恐惧及不信任,彷佛不认识这样的陈诗勋。
「我发疯?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帮着她……帮着她害死我?」陈昱凯眼眶泛红哀怨的控诉着,没头没脑的指控让陈诗勋夫妻俩一阵错愕,只是陈诗勋的反应极快,趁着陈昱凯分神的这一瞬间,动手抢夺那柄切肉刀,许芷臻同样也扑上前去,三人一阵混乱的拉拉扯扯。
委屈、愤怒、深情、痛恨,各种强烈但复杂的情绪在陈昱凯的脑海中不断流窜,承受不住的高声尖叫,频率尖锐得普通人的耳膜抵受不住,陈诗勋和许芷臻只能同时松开手先求保护自己。仍然处在疯狂中的陈昱凯,瞪视着眼前的两夫妻,那种默契、那种同心协力在他看来既讽剌又恶心,一对不相爱的夫妻,没有资格拥有这样的默契,陈昱凯扑上前去,十指如爪的紧紧捉住陈诗勋、许芷臻各一只手臂,指甲深深扎入他们的皮肤里,鲜血直冒。
「昱凯!昱凯你在做什么?放手!」许芷臻拚命挣扎,她不愿意伤害自己的儿子,可是手臂上的痛楚让她渐渐不能忍受。
「昱凯!」陈诗勋情急的推开陈昱凯,将许芷臻护在自己身后,痛心的望着自己的儿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原本乖巧的小孩变得凶性大发?
陈昱凯哀怨、愤恨的瞪视着陈诗勋,无法说出口的千言万语自他目光中流泄,陈诗勋又是一愣,他认得那个眼神,还有他侧着身子、扶着额头的姿势,像极了正在伤心或是在闹别扭的王姿伶,陈诗勋愣在那里,他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陈昱凯身上看见王姿伶的影子?
不敢相信的连退数步,陈诗勋意外的在玻璃橱柜上看见令他十分震惊的倒影,站在他身前、站在陈昱凯位置上,用那种既哀怨又愤恨眼神瞪着他的居然是王姿伶。
「变心,就得付出代价!」王姿伶目光阴狠、冷笑的朝陈诗勋扑过去。
在许芷臻眼中看来,不管是陈昱凯或是陈诗勋,都是她最重要的亲人,如今两人扭打在一起,她不知道该帮助哪一个。陈昱凯十指如爪般的掐着陈诗勋的脑袋,一幕一幕的影像强迫的钻进后者脑海里,痛苦得让他放声惨叫,许芷臻情急之下只能甩了陈昱凯一巴掌将他推开,妄想趁机扶起自己丈夫逃开,陈昱凯冷笑一声又扑了过来,三人在混乱之中跌成一团滚下楼梯。
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陈诗勋有些弄不明白,他们三人不是一起摔下楼吗?为何自己会好端端的又站在阳台?灰灰蓝蓝的影像让他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他不记得别墅里的灯光改成这个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妳说什么?妳做了什么?」刻意压低的争吵声吸引了陈诗勋的注意力,可是那个语气、那种腔调他十分熟悉,曾经,他也这样气急败坏的质问过某个人。狐疑的走近,陈诗勋不敢相信的瞪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这是他跟王姿伶两人在楼梯前拉拉扯扯,陈诗勋很快的就冷静下来想起一切,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碰面,他跟王姿伶的不伦恋情让陈昱凯察觉了,在他还没想到该怎么向儿子解释之前,陈昱凯就发生车祸重伤,在他心力交猝的时候,王姿伶却无法安慰他,甚至,带给他更可怕的事实真相。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他说他要去学校告发,他怎么能这么做?他会毁了你的事业啊!我一时情急……。」王姿伶红着眼眶苦苦哀求,她只是一时气昏头,再加上担心陈昱凯真做出什么蠢事危害到他父亲的事业,所以才会冲动的踩下油门,可是在紧要关头她良心发现了,所以她报警求救,她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她真的不是有心要伤害他的儿子。
「是你撞伤昱凯?」陈诗勋痛心疾首。所谓天下父母心,不管他跟许芷臻的感情再怎么不合,他都疼爱着自己的儿子,陈昱凯流着他的骨血,王姿伶怎么能伤害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担心他真的会回学校……。」一见陈诗勋的脸色不对,王姿伶拚命哀求着,她做了这么多,只为了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为什么他不明白她的苦心。
「妳做了什么啊?昱凯他是我儿子!妳开车撞他?」陈诗勋挣开王姿伶的纠缠一退再退,他原以为她是个甜美可人的女孩,没想到,她的疯狂着实不输许芷臻,竟然开车撞人?撞的还是他的儿子,王姿伶怎么就没想过他会怎样?如果陈昱凯死了,他怎么可能会原谅她、原谅自己?
内疚、自责,更多时候是担忧着陈诗勋不肯原谅她,王姿伶在多重情绪的煎熬下终于崩溃,痛哭失声。陈诗勋原本就是个忧柔寡断的男人,再加上分不清是欣赏还是喜欢王姿伶,总之,他的天性、他的教养让陈诗勋没办法在一个女孩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