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繁芜杂-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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鹄吹哪茄臁�
我搜出了自己的帖子，没他的回帖。
关闭了所有的窗口，屏幕上只剩下桌面的一片暗色，难道真的没希望了吗？
挣扎反复了N次，还是登录了网站，站内信息的铃声响起，就像心脏被人提起了一般，仔细一看，原来只是系统消息，凄凉到嘴巴里发苦。电脑摊在床前的书桌上，我颓然地倒在床上，门外老妈过来送点心，她今天心情正好，带上门的时候叮嘱我早点休息，我茫然应了声，心灰意冷。
枕头被揪的不成模样，我起身准备去洗漱睡觉，突然电脑想起叮呤的声音，又有信息？我转身一下扑回电脑前，屏幕上显示：“您有新短信1条，发件人：三月”。欣喜若狂都不足以形容我现下的心情，是阿南，他祝我新年快乐。
我的手又开始哆嗦起来，想立即回信又怕自己是不是显得太过热情，磨蹭半天后，回了新年快乐又想多说几句，又怕措辞不妥，最后试着询问他对于自己创业的看法，毕竟是同学四年，毕竟是同行一场，网络传言，十分投机，难得的愉快。一直聊到凌晨，他说要去睡觉，我虽是满腹言语，也不敢挽留，客客气气说了再见以后，心里甜的苦的滋味搅在一起，最是心酸。
第二天，也就是年初三，我们照例是要去外公外婆那儿，这天早上，小叔家的小堂妹倒一蹦一跳地跑过来拜年，小叔和婶婶肯定又是去哪儿旅游，这小妮子是要寄在我们家几天，小堂妹年后才13岁，比我差不多小了十岁，平素没什么见面机会，一见面却很是亲密。
我半坐在被窝里套衣服，小妮子推门就入，吓得我一阵不自在，她在我面前做了个鬼脸，“懒虫，还不快点起床，还要去外公外婆家呢。”她自小喜欢我妈，也随我叫外公外婆，外公外婆止有两个外孙，做梦也想要个小孙女，正好便宜了堂妹，几年过年，小丫头都跟我们一起去玩，外公家也显得热闹起来。
老爸开车，堂妹坐在我旁边，一个劲地问，“今天让表哥弹琴给我听，好不好？”这丫头真是烦的可以，每年都这样，她口中的表哥除了符宣别无他人，我想想好笑，这丫头叫的如此顺口，不如就将符宣送给他当表哥好了。小妮子一旁还在摇我的胳膊，我拽了拽她脑袋旁两个小辫子，“好，当然好啊。”
姨父姨母还有符宣一早就到了，堂妹拽着我的手，撅起嘴巴，“就怪你哪，表哥他们都来了。”我随她撒娇，她倒不愿理我，看见符宣就紧巴巴地缠了上去，我在一边窃喜，看看时间也正好午餐，那丫头一直赖在符宣旁边，免去我许多尴尬，这时候堂妹还真是个救星。
酒足饭饱之后，老爸老妈，姨父姨母一桌牌场上见，也顾不得我们许多，外公外婆带堂妹出去买气球，到底是只剩下我们表兄弟二人，我一无措就想抽烟，刚掏口袋，符宣就来拦下，“别在这儿抽，外公不喜欢。”
我悻悻收起烟盒，他倒了两杯茶来，“小景，年后打算怎么办？”
我本不想跟他多谈些什么，只是没有话题也是尴尬，粗粗说了自己的设想，有婷婷的建议，也有宋之南的建议，符宣在听，难得一副认真模样，到我说完，他问我，“小景想要自己创业更好，本来我有朋友公司正缺个软件工程师，本来还想替你介绍呢。”他停下轻呷了口茶，又说到，“那注册资金你现在手头有吗？小姨父同意出还是怎么办？”
资金资金，这么大个问题我居然一时兴奋，没考虑到，老爸同意给？我自嘲笑笑，“我爸还不知道我丢了工作的事呢。”符宣些微露出了惊异之色，“小姨父还不知道？”很快，他便开始安慰我，“其实现在形势还算好，国家鼓励大学生自主创业，注册资金不是很多，我有空帮你查查，那年后，小景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点点头，“回去的。”事实上，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没了结，其实，虽然是自己奋斗，内心里我还是想在A城发展。符宣也点点头，“那过几天，我去叫你一起走，注册公司的事情，去那边就办起来吧。”
正说着，堂妹小胖手里拽了一大把气球一马当先地奔了回来，果然不出所料，继续缠着符宣。外公外婆也跟着推门回来，堂妹已经开始央求符宣弹琴给她听了，看表哥面上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我正准备脚底抹油，小丫头又喊了声，“堂哥你也不许走！”
天，这丫头今年太过分了。
小妮子拖着符宣的胳膊往楼上的房间走，勒令我跟着，她欢欢喜喜地对我说，“我妈说堂哥小提琴拉的很好，今年我也要考小提琴六级呢，你一会儿要教我。”
小时候，外公希望我们各学一门乐器，符宣学了钢琴，我学了小提琴，那时候还特地为我们辟出间琴房，现在依然保留着，小妮子先进门去，一把掀开了钢琴的盖子，“表哥，你先来。”我拽过堂妹的小辫子，“死丫头，这里没有小提琴，今天不教。”
哪知道外公笑呵呵走进门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小提琴，“今天欢欢问我家里有没有小提琴，我叫你外婆翻了翻，小景，这可是你小时候用过的第一把标准琴呢，记不记得了？”
时不在我，外公叫我们好好教小堂妹，符宣这时候倒不尴尬了，怕是正忙着幸灾乐祸，想他大概也是许久没碰过音乐，哪知道上手没见他弹错一个音，我盼他出丑未遂，他倒对我说，“小景，听着，这首曲子是我最喜欢的，要不跟哥合奏一曲？”
小堂妹这个胖丫头在一边拍手拍的欢，我的脸又黑了几分。听符宣起了调，却是很早之前的一首歌，『携手游人间』。
空有曲调，没有歌词，就算我与符宣和的再精彩，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让岁月倦了等待的心；我的世界随你到天涯遥远
窗前灯火此刻悄悄熄灭；我心轻轻擦亮你如水的容颜
你的笑容仍甜美一如当年；你的消息是我珍藏的依恋
不管繁华成落叶战士没荒野，承诺永远不如记得每个今天
你我相隔遥远；人世偷偷改变
历尽万水千山；是否心意相连
不求生生世世；不想朝朝暮暮
但愿平平淡淡；携手同游人间
你的笑容仍甜美一如当年，你的消息是我珍藏的依恋
不管繁华成落叶战士没荒野，承诺永远不如记得每个今天
你我相隔遥远；人世偷偷改变
历尽万水千山；是否心意相连
不求生生世世；不想朝朝暮暮
但愿平平淡淡，携手同游人间
谁说两地缱绻，最是扰人心田
谁说人海沉浮，难有恒久情缘
不管分分合合； 也许聚聚散散
只求平平安安，携手同游人间。。。
――张真 『携手游人间』
18
表哥的礼物 。。。
年后，回到A城没几天，符宣打电话叫我出去吃饭。而这几天来，我静下心琢磨了注册公司以及很多相关事情，想了好几套对老爸老妈的说辞，正好也有些问题想要请教表哥，接到电话，便匆匆赶了去。
餐厅的名字叫的雅致，木石苑，环境也相当不错，我到达时符宣正在翻阅一本杂志，见我过来，一把将我拉过坐在他旁边，一边的侍者端来热柠檬水，替我加满，我看桌上还有两只空杯，便问符宣，“咦？今天还有谁要来？”
话音刚落，还不曾来得及脱下外套，抬头竟看到小莎往这边过来，符宣起身招呼他们，原来今天那两只空杯等的竟然是白拓明夫妇，小莎见到我也有些诧异，他们夫妇在我和符宣对面落座，白拓明大概是看我一脸惊愕模样，笑道：“怎么，颜公子今天该不是又不认识我了吧？”
想到那天在警务中心门口的事情，我一阵赧然，符宣忙来替我解围，他对白拓明道，“那天的事情，我表弟一直很感谢你呢。”这时侍者送上四份菜单，大家接过后，符宣岔开话题，他说，“这里的菜色不错，大家快看菜单吧。”
符宣请来白拓明和小莎是想向他们咨询一下独立办公司的一些法律上的问题，白拓明是业界有名的律师，拥有自己的事务所，小莎也是法律系出色的学生，她毕业后便在白拓明的事务所任职，符宣同他们谈了几句后，我才有了眉目，心想，怪不得那天会在警务中心门前碰见白拓明，他大概是办案去吧。
虽然最后决定请小莎作为筹办公司的法律顾问，而事实上这顿饭时几乎都是符宣和白拓明在讨论，我和小莎只有在一边洗耳恭听的份，小莎保持着优雅的餐桌礼仪，对我是目不斜视，最后符宣问白拓明关于注册资金的问题，白拓明的意思是刚开始并不需要太多，让我量力而行。符宣转头问我，“小景，你看十万怎么样？”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事实是还没跟父母说过，也不知道他们同不同意，该死，于是我讪讪点了点头，表哥是何等察言观色的高手，一看我这样，心里大概早就料到我还没舍得丑媳妇见公婆，也就没追问下去。
木石苑的招牌菜，山菇炖鱼翅，果真鲜香美味，大快朵颐之中，白拓明对符宣说，“真没想到，老同学你今天这么慷慨啊，果然小表弟的事情是最上心的。”也许是说者无意，可却是听者有心，不仅我面上发烫，符宣也是脸色一变，他瞥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用餐完毕，白拓明和小莎先走一步，符宣和我留下来餐后品茶，他替我点了份伯爵红茶，自己要的是蓝山咖啡，我将茶汁倒入杯中时，他问我，“小景，晚上想去哪儿吃饭？今天是你的生日。”
“啊？今天18号吗？”听他这么一问，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23岁生日，符宣摇摇头，“小景，你小时候生日前一个月就开始问我要礼物了，今年居然忘了？”
“我又不是小时候了。”我辩解。
饮茶完毕，符宣愣是要带我去买蛋糕，我虽说是从小到大作威作福惯了，今天却心虚地不敢违逆他，最后，他送我回去的时候，在车里塞给我一张长城卡，“小景，密码是你生日的后六位。”我推开他的手，还没等拒绝的话说出口，他就直直地盯着我看，“小景，表哥只是想帮你。”
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让人无法拒绝的表哥，我心里一阵异样。而他没下车跟我上来，我推开车门，却一步也不敢回头看，害怕自己作出什么不妥的举动。上楼后，从窗户往外看，符宣已经走了，小东一把拍上我的肩，我吓了一跳，他打量我手里的蛋糕，“好啊，颜景，你还真不够意思，今天过生日也不支会我们一声。”陈立凡在一边也跟着附和，我将蛋糕递给他们，“那就请你们吃蛋糕吧。”自己快步进了卧室，又是一夜心潮起伏，不能成眠。
第二天，我急急去注册了公司，长城卡里转帐过去，是整整十万，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很久都不能平复，想对符宣说声谢谢，可掏出手机，拨了半天到最后还是作罢，不知道该怎么向他道谢，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大恩不言谢”。
磨蹭了很久，还是先接到了符宣的电话，他问我公司筹办的事情怎么样，办公地点租用，人员聘用什么的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我只知道听他的声音，不住答应。最后，他告诉我这段时间要去南方投资房地产，不在A城，让我好好照顾自己，我竟觉得鼻子发酸，“哥，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他在电话那头哈哈笑起来，“小景，你今天通情达理得不正常。”又闲扯了几句，他祝我一切顺利，告诉我有什么事可以去找白拓明商量。而正是如此，我自己的事业开始起步。
19
自己的事业 。。。
事实上，刚开始的时候，说是拥有自己的公司，其实在职统共就我一人，加上编外小莎和婷婷，再有就是实在是繁忙时候，招来的兼职人员，实在是小的可怜。最初，白拓明介绍了一份为某一个县级财政系统开发财务管理软件的项目，虽说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开发项目，可毕竟劳动力只有我一个人，还是有些吃力。
白拓明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做的漂亮，毕竟是跨出的第一步。那段时间，我几乎是日日熬夜，两只眼睛都熬成了兔子眼，布满血丝，那日我随白拓明一起去调试软件时，他一见我吓一大跳，“天啊，你表哥要是看到你这么辛苦，估计要后悔帮你开公司了。”
所幸的是，调试过程十分顺利，货到付款，我用的是符宣给的那张长城卡，第一笔收入，三万人民币，我硬是要分给白拓明五千，他硬是不要，这家伙呵呵笑道：“颜景，你跟我想象的很不一样，不过，我已经收了你表哥的好处，这钱就不能要了，要不然，他非打死我不可。”看他坚持的厉害，我当时作罢，事后从邮局给他汇了五千，这事白拓明后来还通报了符宣，夸我是个不一般的人物，我听后一笑，看来这位白先生还真是太抬举在下了。
另外，又从银行转账五千给吴双，因为这次项目最后的调试，多亏了她，虽说与学姐共事不过半年，她不曾计较我辞职给她带来的难堪，这次项目中，还帮了大忙，我知道她不会希罕这五千块钱，可实在没什么好用来表达感谢的，我给她去了封E…mail，希望她能接受我的心意，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对我和公司的一种认可。实际上，从那开始，吴双倒成了公司的技术顾问，三年后，她干脆跳槽加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还有，付给小莎的咨询费以及婷婷的包装费后，再付了办公地点三个月的房租，最后去掉税费，虽说收入去了大半，心里却是开心的无法形容。
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睡一觉的晚上，打开好久都没登录的论坛，居然发现宋之南发了站内短信问我，“是不是最近很忙？没见你在线。”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联系我，联系一个勤学好问的同行，这宣告了我的伪装成功。
我告诉他自己的公司赚到了第一笔收入，告诉他我现在很开心，而他向来都是个容易相处的人，即便是在网络上，同样也是，他发来了贺信给我，我们就这样一来一往，又谈了许多关于技术的事情，似乎成为他的知心网友也有了希望，本想好好睡觉，结果却是兴奋过度，又熬了个通宵。
然后，一切都上了正轨，陆陆续续项目多了起来，年中的时候，和小东立凡合租的房子到期后，我干脆搬出去单独找了房子住，同时也招了两个新员工，都是我的学弟，大家都是胸怀长远的热血青年，一时之间，我们的事业蒸蒸日上。
和宋之南的网上联系一直没断过，我总有一种冲动，向他坦白吧，然后邀请他到自己的公司来一起奋斗，可到真想要付诸实施的时候，又害怕他不原谅我之前的种种恶行，更可恨现在还要在网上骗他。于是只能是保持那种虚假的若即若离的关系，虽不令人满足，可我却缺少下一步行动的勇气。
符宣到南方开发房地产，去了很久，他回过家一趟，途经A城却没有停留，我们之间也只是偶尔打打电话互通消息，他似乎是在极力恢复我们以前的关系，并且努力避免见到我，我想想发笑，莫不是素来游刃有余的表哥竟然在躲我？果然是他心中有鬼，我反正是没心没肺，坦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呢。
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从单纯的软件开发到网络开发以及游戏开发都有涉猎，员工也越来越多起来，我也从一开始的事事亲历亲为到只需要决定企划的程度，用吴双的话来说，就是越来越有董事长的风格了，而婷婷也辞了电视台的工作，专心专意担任起公司的广告美术设计来，说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