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关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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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有嫉妒心,这也很正常,那个同事的话原本就带点儿嘲讽的意味,谁想夏雪却没在意,反而趁势炫耀,弄得大家心里忽然间都挺堵得慌——丫的那个付胖子真是大手笔,为了女人一出手就百十来万,挥金如土啊!还是刘洋那厮机警,笑了笑打破尴尬:“还是有钱好啊,说话都财大气粗!”刘洋说完又捏着鼻子模仿:“撞坏了算我的!呵呵!”夏雪便又故作生气地去揪他的耳朵。那个同事这才说:“嫁了个那么好的老公,还上啥子班儿吗?回家泡泡吧打打牌多好?”夏雪就回应:“我可不做笼子里的金丝雀,我喜欢做记者,跑跑颠颠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提到了澳大利亚之行,夏雪说也不算是度蜜月,付大宇与那边有生意往来,她就顺便跟过去玩一玩,说澳洲很美,人居环境好,她还在电脑上打开自己的邮件,让大家看她在澳大利亚拍的留影照。我一直在旁边坐着,也没有凑过去看,夏雪就扭头看着我:“方舟你过来啊,一起看啊!”我只好起身走了过去,我根本没有心情看,一想起她和付大宇的风风光光,我心里就有气。也确实都是一些风光片,还有她和付大宇的双人照,背景都是澳大利亚标志性建筑,其中就有在悉尼歌剧院前拍的那一张,付大宇猪一样贴着夏雪站着,嘴里喊着“茄子”,一只油汪汪的大爪子就搭夏雪那纤弱的肩上。不过还是有一张逗得我会心一笑,也是一张双人照,搂着夏雪的男主角却不是付大宇,而换成了一只可爱的树袋熊。
夏雪跟大家饶有兴趣的解说完,忽然很正经地看向了我:“对了,刚才在楼上领导安排了任务,让我给地产广告配整版的图片,还让你跟我一块儿去,说对方还想配些富有诗意的文字,定好了的十一点见面。”夏雪说着,抬手看了看腕表。几个同事一听就开始鬼笑,我就知道的我脸上一定变红了,因为感觉脸上发热,耳根也发烫。我真想拒绝夏雪,一来是为了在同事面前要面子,二来也是为了兑现自己暗自的承诺,可看着夏雪那目光里的一脉温情,我话到嘴边却不忍说出口,再者说了,不管是真是假,她也说是领导的安排。我就那样在同事们讥讽的神色中,与夏雪一前一后雪离开了房间。
我坐上了夏雪那辆“保时捷911”,夏雪熟练地打方向盘退出停车区,然后上了主路,我记得以前夏雪是今年五月考的驾照,但她开车我还是第一次见。我萎缩在副驾驶的座位里,见眼前一片红光在街市中穿行,就觉突然得很别扭,觉得自己土里土气的,实在与这辆原产的进口跑车不相匹配,但想一想开着跑车去采访,在北京恐怕还是独一份,也很滑稽。我们都没说话,一时间都感觉挺不自然,直到在甜水园北里等红灯,夏雪才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不说话啊?”“我……说什么啊?”我看着她笑了笑。又憋了一会儿,我终于问了一个自己确实好奇的问题:“夏雪,你老公真愿意你在报社继续上班?”“他呀,他才不愿意呢,可不愿意也没办法,我们之前就说好的,这是我和他结婚的前提条件之一!”夏雪说着很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又说:“不过我已答应了他,等有了孩子,我就辞了这份工作。”“哦。”我应了一声。夏雪提到孩子,使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我就想把黄鹂怀孕的事告诉她,但犹豫着,还是算了。
我猜测着要去见的地产商恐怕就是夏雪的公公吧,在车上我就想向夏雪证实,却没好意思开口,到了才知道根本不是,是另一家,实力倒还可以。那个负责接待的经理很热情,先安排手下带我们到楼盘转,夏雪上上下下地拍了好多实景照片,环境建造得的确很美,当然价格也很昂贵,一圈下来已是中午时分。经理就请我们到附近干锅居的苗家菜吃饭,边吃边和我们聊他们的创意,说他们想要什么感觉什么效果,我不停地点头附和,还不时添油加醋侃几句。其实我都没往心里去,写地产广告语都是那套路子,你自己再稍微另类一点的就能唬人,我来周报后没少帮着美言广告,当然是有偿的,都熟能生巧了。放下筷子已经下午一点了,夏雪去了趟洗手间,我记得她吃饭前用面巾纸擦去了口红,等她从洗手间再出来已修补完好。
我们一起回到单位,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上楼的时候,电梯间里就我们两个人,夏雪笑着眼睛也不眨地看我,我说你笑什么,她就忽然踮起脚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然后就吻我,满嘴都是酒气,我使劲推开她的脸,说:“别这样,让别人看见不好!”。可她两只手臂却仍死死地搂着我,不肯撒开。“怕什么啊?看见就看见!”夏雪撒娇地又嘟起小嘴儿,然后又贴了过来,开始疯狂地吻我。我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我看着那组不断变动的楼层号,眼瞅着数字就要亮灯了,我就急了:“快进人了!快进人了!”可我却无法把字吐清楚,几乎都变成了“呜呜呜”,我还用手努力地推着。
夏雪终于放开了我,忙理了理头发,又顺了顺衣服,这时电梯门就开了,我们都装作若无其事,一个瘦瘦的男人拎着一捆印刷品走进来,电梯继续上行。瘦男人先是那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然后又死死地盯着我,嘴角咧出那么一丝讥讽,我被看得很不自在,就有些发毛,我低头瞄了眼自己的衣襟,挺正常啊?我又抬头看了眼瘦男人,心想你再他妈看我我就跟你急,谁想瘦男人的目光却识趣地躲开了。可算到了十九楼,我一脚就迈了出去,也没再理睬夏雪,径直朝我们部门走去,身后的夏雪却一把拽住了我,小声说:“你不去一趟洗手间啊?”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我的嘴唇,然后一脸坏笑。
她唇上的那两抹深红已经淡了。
三
黄鹂给我打来电话时,我刚跟主任完成一次谈话,来电显示,她是用单位座机打来的,说她的父母都在北京呢,想一起请我们吃顿饭。我挺意外:“也有我的份儿?”,黄鹂笑着:“是啊,他们说了让你一块儿去!”。我也挺纳闷,都离婚那么多年了,还总往一块儿凑乎什么劲啊?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消息还是让我感到了欣喜。
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来北京快两年了,黄鹂和她的父母先后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我也在场,本来人家没邀请我,是黄鹂非拽着我去,想让我们见见面,说被不住就相中了,同意了。那也是我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去见女友的父母,尽管我早已强加给了他们“岳父”和“岳母”的头衔,我心揣忐忑,也满怀希望,却没想到,在饭桌上我还是被泼了一头冷水。他们看着黄鹂时都笑得很温暖,可一瞥见我两张老脸就拉得老长,她母亲甚至还向我扔了几句冷磕儿,好象我是强盗,硬生生抢走了她的女儿。按我的脾气,若换在平时非掀桌子走人不可,毕竟是老丈人和丈母娘,而中国人自古就有尊老爱幼之美德。那天回家,我把肚子里的火气都发在了黄鹂身了,弄得她也没脾气。半年多后,黄鹂的父亲来北京再次找黄鹂吃饭,黄鹂也没再让我去,不过那次她回到家里就哭了鼻子,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估计八九不离十还是为我的事。奇怪,他们怎么忽然惦念起我了?难道他们要向我们妥协了?
黄鹂说约定的后天晚上,问我没有别的安排吧,我就说不行啊,后天我要出差,她就问去哪儿啊,我说去黑龙江,她说那么远啊?我说要不今晚或者明天晚上吧,她说今晚她不行,有安排,就明天晚上吧,她再给她的父母打电话,要挂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晚上可能很晚回去,你自己在外边吃点什么吧!”我说:“知道了!”然后她就撂了电话。
我后天一早确实要去黑龙江,具体目的地是紧邻中俄边境的一个小村落,那里居住着我国最小的一个少数民族——赫哲族的一个分支,我一会儿就要打电话订票。我刚才和主任谈话的内容,也正是关于这次赫哲之行,他有些婆娘地跟我罗嗦,采访的主题是什么,应从哪个角度切入,要注意那几个方面。我的脑海里对赫哲族还有点印象,那好象有一条乌苏里江,是一条中俄边境的分界河,有一支好听的民歌叫《乌苏里船歌》,我这个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倒也算熟悉:
乌苏里江(来)长又长
蓝蓝的江水起波浪
赫哲人撒开千张网
船儿满江鱼满舱
…………
据说歌唱家郭颂当年到该村落采风后,这首歌曲很快就红遍了整个中国。我只是有些不解,因为据气象监测,黑龙江境内已普遍降雪,乌苏里江恐怕也结冻了吧?这个时候去体验民俗风情,多少有点季节不适。还是主任的提示揭开我心中疑惑,他说那地方正搞旅游开发,而咱们的主编助理江枫就是赫哲族,我愣了一下,怪不得江枫的脸上没有明显的汉族特征,我一直以为他是满族人呢。我也才忽然记起来,前天院子里停了一辆“黑”字头牌子的轿车,江枫手拉手地送一个男人出来,那男人虽满面烟尘,但感觉也人五人六,像个管事儿的。
既然以文字为主,还要多配一些视觉冲击力强的图片,力求好看,那就牵涉到要和摄影记者合作的问题。“你看让谁和你一起去好?”主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目光里有一种想当然的期待,我知道他一定是希望我说:“夏雪,还是让夏雪和我一起去吧!”可我却没说,我说:“让那个实习生跟我一块儿去吧,也让他锻炼锻炼!”那个从某传媒大学被要来的小男孩摄影的手法还可以,看架势报社领导也有将他转正的意思。主任很失望,他眨了眨眼睛说:“他去不了,我刚才在电梯里碰到他,顺便跟他说了,他说明天起要回学校一段时间!”我刚想说什么,主任却又说:“要不你就和李云涛一块儿去吧!”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头:“行!”
我犹豫不是说我想跟夏雪去,这一次我们如果再搅在一起,那可真就掰不开了,我不想再给她这个机会。我犹豫是因为我实在不愿意和那个李云涛同行,可能他一直是女记者的抢手货,和我们配合得少,比较生份的缘故,另外我感觉他这个人也很特,不好相处。但也没办法,我没的选择。“我也觉得你跟夏雪一起去不合适,人家毕竟是有夫之妇了,再说,和一个女同志出远门也不方便!”无来由地,主任突然又说。我又忙点头:“是,是不合适!”“那就这样吧,我帮你去协调一下!”主任说着,起身出了门。当时我看着主任的背影,忽然就感到了难以名状的委屈。
打电话定了两张到佳木斯市的火车票,似乎也只能定到佳木斯,火车开到那儿就到头儿了,余下的旅程,我们两个男人要在长途汽车上度过了,想想真是噩梦啊。之后我上网搜索了一下有关赫哲族的资料,链接的网页倒不少,但介绍的都很简单,几乎千篇一律:“赫哲”是满语,意为“东方及下游的人们”,是明代女真的一支后裔,主要分布于黑龙江、松花江和乌苏里江两岸,所以素有“三江为家,渔猎为主”的说法,在清初时,其社会发展还停留在原始社会末期的父系氏族阶段,现总人口只有四千多人,信奉萨满教,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自己的文字,普遍通用汉话。此外在俄罗斯境内也有少量的赫哲人居住,还不足一千人,被称为“那乃”。
去一个地方旅游,要先了解那儿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尽管我身有公务是去采访,但也不例外:主要美食有“塔拉哈”、“苏拉克”、“刹生鱼”、“炒鱼毛”,好象都与鱼有关;可观赏的有“萨满舞”和“伊玛堪”。萨满舞是古代萨满教巫师祭神时的一种仪式,而伊玛堪则是极具本民族特色的一种说唱,据说,这两种艺术形式都濒临失传的境地;好玩的有“穿鱼皮衣”、“乘桦皮舟”和“狗拉雪橇”,乘桦皮舟肯定是不行了,江水都已封冻。穿鱼皮衣会是啥样子呢?一身鳞光,黄鹂或者夏雪若穿上不就成了美人鱼吗?想想鳄鱼皮和鲨鱼皮制品,应该不错。狗拉雪橇倒是很应季,在感知上也不陌生,人坐在几只狗腚后面,象少年啦一样飞驰!
记得小时去农村,我把二姑家的那条黄狗生套在雪爬犁上,怎么赶也不走,惹急了反咬我一口,至今我的右掌心还有一个穿透的疤痕,想是没驯化好。
四
修建地铁,下班高峰,北辰一段路面堵车严重,我和黄鹂候在那辆出租车里快半个小时了。如果交通顺畅,还有十分钟我们就能到达目的地——位于中国科学院地质所附近的那个大鸭梨酒店,那附近有省城电业局设置的驻京办事处,黄鹂的父亲每次来京都会住办事处的招待所,他原是局长,想是与他们很熟。黄鹂给父亲打了电话,告诉他堵车呢,要晚点儿到。
黄鹂刚放下手机,却又进来个电话。“喂?你好……啊松哥……没事没事你说吧……什么……天哪!真的啊……”黄鹂惊叫着,夸张的样子骇了我和司机一跳,我们都紧张地看着她。“天哪你可吓死我了,以后可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什么?不是玩笑……要发稿子……哦……”黄鹂一脸的若有所思。“好的……知道了……知道了……那时间和地点……OK……”黄鹂脸上又有了笑容。“恩……行,那就这样……放心吧……哈,客气……好的好的……拜拜!”放下手机,黄鹂回头看着我撇了撇嘴。“怎么了?”我忙问。“那个选秀活动的评委,就是叫阿松的那个,遭枪击了!”黄鹂笑着。“真的假的?”我一惊,那个司机也惊讶地扭头看我们。“假的!”黄鹂说。我还想再说什么,黄鹂却使了个眼色:“等回去再跟你说吧!”
炒作,又是炒作。自打黄鹂加入了声势浩大的京城狗仔队,娱乐圈那些糗事就没少往我耳朵里灌,有影儿的没影儿的,沾边儿不沾边儿的,总之只要能成为全民娱乐焦点,提升自己的名气,达到唬人的效果,东边日出西边那个雨呀,关公战秦琼他就上阵来,花样无尽翻新。
某大腕儿,有一天突然宣布自己看破了红尘,出家了,这一爆料一时间都成了各大娱乐版面的头条,还都配了一张大大的照片,这厮一身僧侣装端坐在椅子上,一个主持模样的和尚正在为他剃度,一头“金毛狮王”已有一半光秃秃,又活象个“金轮法王”了。这幅照片是取景小了,要不就能看见一旁的黄鹂了。黄鹂说那次她陪关机的摄制组去寺院烧香拜佛,中午吃斋饭的时候你侃一句我侃一句,就侃出了那么个炒作的想法,觉得是个噱头,肯定吸引眼球,不但能再次提升腕儿的名气,也能大大宣传刚杀青的电影,愣说那是腕儿演的封山之作,此后就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