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火[强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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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闹也闹够了,到此为止吧。”裴钰掏出手枪,枪口朝下,正对叶楚生的脑门。
在他扣下扳机前,一只手覆了上来,满是干涸的血迹,缺失了尾指。
“杀了他,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裴钰无谓地耸耸肩:“没有打算。看一步走一步吧,反正我是活腻了。”
这个疯子!陶子杰推开他持枪的手,说:“我可还没活腻,即便要死,也不想因为被叶家追杀,最后落得个横死街头的下场。”
“你害怕了?可惜现在来不及了。”
“既然你已经活腻了,陪我赌一把又何妨。”陶子杰咧嘴笑了笑,抬手,劈向了叶楚生的后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等着被叶家秋后算账,不如先下手为强。”
裴钰在陶子杰的熠熠眼睛里,看到了有种名为野心的东西。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陶子杰此时最想做的,不过是洗澡而已,将黏糊的血迹以及某人留下的痕迹,一并的彻底冲洗干净。
他随手抛下染血的浴巾,披上浴袍,遮住了伤痕累累的身体。陶子杰慢慢地吸完一根烟,才拿起了座机电话。
约莫半小时后,莫北就赶到大宅了,依然面瘫,眼底却有掩饰不住的担忧。陶子杰让他为自己检查身体,与此同时,把早已编排好的谎言说出来。
“这些伤全拜裴钰所赐,生哥赶到后和他交涉,不知他们之间定下了什么协议,然后就带着我离开了。”
莫北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只要绑走陶子杰的不是仇家,已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除了左手其他都是皮外伤,还好你没事,如果当年的事件重演,估计老大会发疯的。”莫北为他上好药包扎好伤口,推推眼镜问:“老大他人呢?”
“正在房间里,回来倒头就睡下了。”
“他是累坏了,为了你的事不眠不休。就让他先好好睡一觉吧,现在外面也很乱,叶家闹出了个大笑话,把老爷子都气得进医院了。”
“抱歉。”陶子杰垂下了头。
莫北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嘱咐了句不要沾水,提着医药箱离去了。
陶子杰拄着手杖,慢慢地挪到了三楼的卧室。他没有骗莫北,叶楚生真的在卧室里睡觉,不过这会也应该醒了。不过讽刺的是,他们两人掉换了身份,现在,叶楚生成了他的囚徒。
叶楚生确实已经醒了,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四肢被镣铐锁住,分别固定在床的四角。
“感觉怎么样?承蒙你的照顾,当初我也尝过这种滋味,而且至今难忘。”
叶楚生面无表情地问:“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放心,我不是变态,至少不用担心我虐待你。”陶子杰坐在床边,用手杖戳了戳他的面颊,笑着说:“瞧瞧,老子连你的一块皮也没有蹭掉,够意思吧。”
叶楚生冷笑了声,而后,卧室里陷入了沉默。
陶子杰点了根烟,仰头,惬意地吞云吐雾。从前,他无数次想过杀掉叶楚生,剥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喝干他的血,如果还不够,就把他的肉切下来喂狗。可现在他反倒不着急了,肉体上的折磨算得了什么,心灵上的煎熬才是真真正正的酷刑。
还有,谁说伤疤只能撕开一次?
陶子杰是极其防备叶楚生的,因为他领教过对方的身手,如果非要解开镣铐,只会在一个情况下进行,昏迷。为此他托裴钰,弄来了大量的镇定剂。
所以叶楚生再度清醒时,已经换了场景。他正身处存放蒋念遗物的房间里,被捆得像个粽子,陶子杰盘腿坐在地板上,不远处有个火盆,红色的炭火烧得正旺。
叶楚生隐约猜出到他的意图,寒意一点点的蔓延四肢百骸,他把这个人教得太好了,好到青出于蓝的地步。
“叶畜生,刚才我稍微的翻了下这里的东西,发现你实在太变态了,竟然连内裤这种东西你都收藏,用来做什么呢?一边嗅着一边自/慰吗?”
叶楚生垂下眼帘,被他说中了一半,自己确实曾经对着蒋念的相片自/慰。
陶子杰此时很不巧地正拿着那本相册,把发黄褪色的旧相片一张张抽出来,往火盆里丢。烧焦的异味刺激着嗅觉,叶楚生什么也没有说,紧紧攥住拳头,指甲戳进了手心里。
“不打算求我吗?就快烧完了,剩下最后这一张了。”陶子杰欣赏着照片里蒋念青春阳光的笑颜,惋惜地叹息:“他死的时候比小安还年轻吧?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也许结婚生子,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了。”
“你懂什么。”叶楚生冷冷地说:“我和他之间的事你知道多少?有什么资格妄自断言?”
“对,那就找点实际证据吧。”陶子杰拿起蒋念的日记本问:“你看过吗?”
不等他回答,陶子杰翻开了日记,照着秀逸的笔记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想要远远的逃离这个地方,离开香港,离开楚生。我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怎么样的,但为什么我的爱情那么压抑?楚生的温柔和占有欲,像一条绳子勒得我无法透气。我有时很爱很爱他,但有时真的又很恨他……”
“闭嘴!”在被囚禁的第三天后,叶楚生终于如他所愿,冰冷的面具破裂:“你给我闭嘴!”
陶子杰看了他一眼,继续往下念:“楚生,我早有了和你分手的念头,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始终没办法说得出来,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的。但我真的受不了,你的霸道无孔不入,逼得我快要死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沟通,无论是强调、保证、哀求或者争吵,都没办法争取到可以喘息的空间,甚至连半夜惊醒,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都要向你交代清楚,这样的生活太可怕了。”
陶子杰合上日记,不忍再读下去,曾经自己和蒋念的心境几乎完全相同。
没有尝试过的人,永远没办法想象他们的感觉,叶楚生的强制管束,比世上任何的牢狱更加恐怖残酷。不单单只是自由被限制,脑袋里的念头,心底的想法,这个男人通通都要摸清,容不下任何一个小小的角落。
过了半晌,陶子杰把日记丢进火盆里,说了一句:“叶楚生,你真他妈的是活该!”
“是,我活该。”叶楚生竟然笑了。
“妈的!很好笑是吗?你这个恶心的变态!为什么不早点去死!害了一个又一个!你自己疯就够了!还要把别人也逼疯才甘心是吗?恶心的变态狂!”
男人的咒骂声、手杖的重击声,一直传出了很远,直到走廊的尽头。
☆、第三十六章 回不去了
陶子杰把蒋念的遗物全部烧了,烧不掉的就埋了,干干净净的,一点儿残渣都不留下。
叶楚生当初也是这样做的,切断了他和陶子安的纽带,让他们两兄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如今,到他扮演剥夺者的角色,即使蒋念死了又怎么样,照样清空,绝不留下一点眷念给叶楚生。
叶楚生还对他做过很多很多事,他都记着呢,没关系,慢慢来,一点点的还给他。
在旧账没有算清之前,他们继续耗着吧。
他把叶楚生锁在房间里,只给少量的食物和水,定时定候将他押进厕所解决生理需要。但陶子杰知道这并不是个长久的办法,目前他虽然能代替叶楚生出面,解决一些帮派里的事情,那是因为叶老爷子气得住院了,暂时没人找他们的麻烦。
陶子杰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他想要完完全全地控制住帮派,如果做不到,就把帮派甚至叶家作为筹码,卖给警方换取安身立命的机会,再不然,就和叶楚生一起去死。
婚礼一事过后,叶楚生再没有公开露过面,已经引起了外界不少揣测,帮派里人心亦开始不定。这些还是其次,现在陶子杰面临一个更棘手的问题,流莺非要亲自来探视。
为此,陶子杰不得不和叶楚生谈条件,如果他肯配合,最好,不肯的话自己也不用客气了。
他开口就问:“叶畜生,你想死吗?”
“不久前想过,但现在不想了。”
叶楚生瘦了,整张脸都尖了,面色青黄不接。他的嘴唇很干,失去了往日的饱满和色泽,因为很久没洗过澡,身上已经有股隐约的馊味。陶子杰抹开他的刘海,发现他连眼睛都不一样了,眼角有了细小的皱纹,配上杂乱横生的胡须,沧桑得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风度优雅的叶楚生。
“活着虽然没什么乐趣,但死了也不见得会快乐,人这一辈子,寻寻觅觅庸庸碌碌,眨眼也就过了,何必急着求死,到该死的时候躲也躲不过。”
陶子杰愣了愣,然后笑了:“这么感性,看来这些日子你得道不浅。”
叶楚生缄默,不是他愿意胡思乱想,而是环境所迫。思考,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事了。
“流莺要见你,既然不想死就好好配合,我在房里安装了炸弹,如果你乱说一个字,我就会引爆它。”
为了这次的会面,陶子杰得做大量的准备工作。他打来盆清水,放在床边,拿起刮胡刀帮叶楚生剃胡子,然后用湿毛巾擦拭他的身体,再找来干净的衣服套到他身上。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相当麻烦,一次只能解开叶楚生一只脚或者一只手,把袖子和裤子套进去后,才锁上再解开另一边。
好在叶楚生肯乖乖合作,让他轻松了许多,陶子杰有点摸不准这个男人的心思,于是问:“你在想什么?”
“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是。”
叶楚生讽刺地笑笑:“我在想,这是你第一次在没有要求的情况下主动伺候我。”
陶子杰沉下脸,掐住了他的咽喉,恶狠狠地说:“你最好分清楚主次,惹毛了老子,多的是办法收拾你!”
叶楚生呼吸不顺,眼底的讽意却更浓烈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奴隶翻身做主人。
陶子杰把叶楚生安置到藤椅上,解开了手铐,然后用羊毛毯盖住下半身,巧妙的遮住了脚铐及锁链。当流莺走近偏厅时,陶子杰已经守在了监控屏幕,眼也不眨的监视着他们一举一动。
陶子杰暗暗希望,叶楚生最好不要乱来,只要自己动动手指头,一切就没办法挽回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心软,即使对方是个孕妇,拜叶楚生所赐,他的良知已被抹杀殆尽。
陶子杰戴上耳机,窃听两人的对话,他们谈到了婚事时,叶楚生是这样说的。
“延后吧,等老爷子身体好转以及我处理完一些私事再定日期,如果到时候穿不下婚纱,就把孩子生下来再补办婚礼好了。”
流莺竟然没多问一句就点头答应了,陶子杰忿忿地想,这女人贤惠得都成圣母了。
两人又再聊了一会,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流莺就起身告别了。陶子杰确定她离开大宅后,关掉了屏幕摔下耳机,黑着一张脸前往偏厅收拾残局。叶楚生心情似乎也不好,漠然地坐在藤椅,看都不看他一眼。
锁链扣得很紧,陶子杰折腾了几下失去耐心,霍地一下站起来,用手杖撑住地板,起脚踢向了藤椅。
“你他妈的真会惹麻烦,明明就是个同性恋,还学别人去搞女人!”
叶楚生冷冷地扫了他一下,撇过头。
“妈的,你这是什么态度!”陶子杰揪住他的头发,强行将他的脸拧过来,杀气腾腾地说:“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还想着有机会重办婚礼?老子要是不高兴,你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陶子杰,你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像条乱吠的疯狗。”
“你说什么?”陶子杰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
“真难看,在敌人面前大呼小叫的跳脚,根本沉不住气,明明只是靠耍手段才暂时控制住局面,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赢家,我培养了你那么长时间,完全是在浪费心血。”
陶子杰前额冒出了青筋,扬手,一拳打偏了他的脸。
他并非虐待狂,但这个人实在该打,太不知道好歹了!至今还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说教!
叶楚生用手背抹去嘴边的血丝,讥嘲地笑了声。
他的举动让陶子杰彻底愤怒了,压上去,卡住叶楚生的脖子,一手撕扯他的衣服。叶楚生极力反抗,但因为双脚被锁住,所以处于劣势,陶子杰扇了他一耳光,再反抗,直接操起手杖砸下去,头破血流。
熊熊的怒火烧红了陶子杰的眼,刚才那一棍他使尽了全力,即使叶楚生满脸是血的昏死过去,依然无法让愤怒冷却。陶子杰扯下了他的裤子,掰开他的双腿,同样暴怒的孽/根对准他下身,狠狠地捅了进去。
藤椅“吱呀”抗议一声,同时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
陶子杰一点也没留情,撕裂了叶楚生,然后直捣入他体内最深处,咬牙切齿的表情,眼中却是不知名的狂热。回想起叶楚生方才的每个神态和语气,觉得他分外的可恨,再看这人在自己身下鲜血淋漓任人鱼肉的模样,一种从未体会过的疯狂竟然在此刻冒出头来。
自己正在操/着叶楚生,对,不是别人,正正是那个只手遮天的叶楚生!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叶楚生!是那个曾经把自己捏在手里搓圆按扁的叶楚生!是叶楚生!
报复的快感迭迭不断地攀升,让他爽出了一身汗。
叶楚生在剧痛中苏醒过来,睁眼就看到了陶子杰压在自己身上疯狂肆虐,先是不可置信,又因为疼痛而皱起眉头。他眸中的痛色和隐忍,死死咬唇的样子,如同一瓢油,让陶子杰欲/火烧得越发旺盛。
陶子杰捏住了他的脸,同时更疯狂地撞击,不许叶楚生避开,要清清楚楚的看见他每个表情。痛苦的、抗拒的、难受的、屈辱的、怨恨的……他都要一一看个仔细,这些表情当初也在自己脸上出现过,只是,这次轮到他来欣赏对方的丑态。血和汗水混合在一起,令叶楚生的面孔更具有观赏性。
叶楚生双手紧紧抓住藤椅两侧,手指抠入了缝隙里,痛得直打颤,执拗地不肯呻/吟一声。
欲望频临爆发之际,陶子杰突地停了下来,拼命地喘气,他几乎有点舍不得这样结束了。
“哈……叶畜生,你可有想象过会有自食其果的一天,怎么样,被男人操/的感觉很不错吧?”
叶楚生苍白消瘦的面孔,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不过如此,哈哈哈哈!陶子杰,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叶楚生不怨,但是他恨!从前自己抱陶子杰,是因为爱,那现在陶子杰强/暴他是因为什么?报复?不甘?仅仅因为这些就弄脏自己的身体,只为了羞辱仇人?他当初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不知自爱!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为了向我报仇可以撅起屁股求别人/操,贱到了这种程度,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真是……”
后面的话叶楚生没能顺利说出来,因为陶子杰已经扼住了他的咽喉。
“老子要是不贱,早被你玩死了,给我睁大眼好好看清楚,不是因为你,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我?”陶子杰掐住他脖子的同时,下身亦不断加快速度地抽/插律动。
有些东西,一旦被打断了,想要再恢复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包括快感,包括许许多多……
陶子杰不知自己又继续干了多久,等他终于把欲望发泄出来时,手脚都软了,怒火和欲/火相继焚烧过后,剩下的只有空虚和失落。叶楚生又再昏了过去,这次是因为缺氧。
陶子杰闭上眼睛,把脸埋进了叶楚生的胸口。
他知道自己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叶楚生,一样的无耻,一样的恶毒,甚至,一样的变态。
因为你,我早就回不去了……陶子杰恨恨的想,所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