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短篇科幻小说选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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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顾于北方大国迈肯……不爱说话的卡德尔我对他的认识不多，可能连和他一起冒险的鲁德都不清楚吧！不过卡德尔可靠的魔法让他成为冒险中不可或缺的要角……法洛，北方大国迈肯的银色骑士团副团长，由迈肯王派遣随行略带稚气的脸庞很难想像他是迈肯NO。2的骑士……米兰达，光之精灵。在蒙斯特岛上几乎没有精灵的存在，而米兰达似乎是为了逃避战乱而从遥远的芙莉西雅大陆来到这里的。或许是因为没有同伴吧，米兰达把拥有四分之一精灵血统的我，当成她在蒙斯特唯一的依靠……深沉的黑夜伴随着疲惫渐渐地淹没了我的思绪……大家都是为了生存而努力的战斗着吧……或许是吧……
　　第二章
　　在几次与低级魔兽的冲突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位于南方国家达亚的边境。达亚是个小型的渔业国家，国王卡扎克三世驾崩后国内就处于王位争夺的长期内战中。一些拥有小军队的贵族纷纷独立自封为王……不过在三个月前这些新独立的国家彷佛都在一夕之间消失了……古利兰德的元老魔导士英格莱尔在我出发前曾告诉我他的想法：
　　“看来是卡扎克那个老不修所生的某个小杂种为了平定内乱而把灵魂卖给了魔鬼……去……南方人竟然比北方人还没大脑……”英格尔向来以他粗鄙的语言闻名，虽然他的魔力强大，但是他的言行却令人不敢恭维……也因此我们一行人把达亚当成我们调查的首要目标……
　　由于眼前的森林秽气极重，担心五个人一起行动会遭到埋伏所以决定由我和米兰达前往探查……
　　“芙莉丝看！”米兰达小声地叫着我则顺着她的手势看去。
　　“天……天呀……这……”惊讶恐惧忧虑在那一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虽然达亚成为魔兽巢穴是预料中的事情，但是眼前的魔兽群之壮大甚至还有高级魔神混杂其中而远方的中军还隐约可以看见达亚的国徽……唰！箭矢划破空气的尖锐叫声把我拉回现实。
　　米兰达：“芙莉丝快逃呀……”我和米兰达没命地跑着，终于摆脱了追兵回到了原来的营地……那天晚上我们马不停蹄地赶路……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为了及时将讯息传回迈肯及古利兰德我们决定抄近路——腐洞窟。
　　——腐洞窟是贯穿蒙斯特岛中央安诺山脉的山洞，但是因为阴暗潮湿而渐渐成为低级魔物的聚集处。一般的百姓根本不敢接近，那怕是身经百战的冒险者在通过这个洞窟时也必须全神贯注，丝毫不敢懈怠。
　　走在混浊的空气中，我不禁开始担忧起蒙斯特的未来……
　　第三章
　　“真是的为什么非得挑这种恶心八拉的地方走……”米兰达喃喃地抱怨着。
　　“再吵再吵，就把你和芙莉丝丢在这里！”鲁德促狭地捉弄着米兰达。
　　“咦？为什么要扯到我身上……我又没有抱怨……”
　　“全部住嘴！”卡德尔突然低吼了一下。
　　“看来我们有同伴了……”在一阵短暂恼人的沉默后……轰……一道刺眼的闪光照亮了前方的通道……
　　“火球！！！”
　　“大家小心！！！”
　　“艾拉艾拉玛姆尼依尼圣灵呀成……”
　　“来不及了，趴下！！！”鲁德从旁边将我整个人扑倒，火球就从我的发稍呼啸而过……一阵混乱后，我们终于看清楚敌人的真面目——那是一个丑陋的魔物。头上弯曲的角和覆满黑色鳞片的外表，在阴暗的山洞里看起来格外恐怖……
　　“这家伙会暗黑法术！大家要小心应付！”卡德尔说道。
　　“管它会甚么，砍死了还不是一具尸体！”鲁德大吼一声双手巨剑往对手砍去。
　　“鲁莽！”法洛嘴里这么念着但是还是高举盾牌从魔物的左侧进攻。“卡萨德阿尔萨德，太古的魔灵呀！请成为我的盾，将一切攻击化为无形吧！”卡德尔很快地对鲁德施展一道魔法护盾，仗着魔法护盾而全力进攻的鲁德却发现没有办法伤魔物分毫。
　　“物理攻击对他没有用！”鲁德大喊着，“难道这家伙是高级魔神？”
　　“风中的妖精呀！请听我的召唤，将眼前的敌人撕裂成碎屑！”
　　“鲁德闪开！”米兰达大叫着，同时将手上所聚积的法力对着魔物放出，鲁德一个侧身向右边跳去，只见原来魔物所站的地方卷起一阵烟尘，狭小的通道里煞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可能？我的魔法被挡住了！”米兰达不可置信的说道。“芙莉丝快跑！！！”卡洛大喊着，一个丑陋恶心的头从烟雾中窜出来。我连忙拿起盾牌阻挡，魔物手上的重锤却不偏不倚地重击在我的左肩上。
　　“完了！”一阵剧烈的疼痛马上蔓延开来，就在魔物准备再做一次攻击时，法洛冲到我的面前，用盾牌挡下这一击。
　　“卡德尔！魔法剑！这家伙只有魔法剑能伤得了他！”
　　“来自地狱深处的业火呀！源自太古的魔力呀！请借予我力量，化为火寄宿在刀上吧！”卡德尔双手一挥。“鲁德接住！”
　　一团蓝色的火附在鲁德的巨剑上，站在魔物背后的鲁德见机不可失，连续对魔神的背部重击。
　　“头头……把头砍下来呀……笨蛋……”法洛看了差点没昏倒，连忙对着鲁德大叫。回过身的魔物对着鲁德忿怒的吠叫，一股凉意从我的左手缓缓流下……殷红的鲜血沾染了半件神官服……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是如此地接近死亡……
　　第四章
　　“去死吧！”鲁德狂暴地呐喊着，手上的魔法剑不停往魔物的身上招呼。
　　“暗黑的妖精呀！请将你的魔法宿于我的利刃，摧毁我的敌人吧！”米兰达利用精灵与生俱来的敏捷，一边闪躲一边寻找的魔物的空隙。闪烁着黑色光芒的魔法剑着实对魔物的头部造成不小的伤害，法洛为了保护受伤的我，蹲在我身边用盾牌挡下许多攻击。
　　“遥远天际的雨云呀！将你的力量聚集于我的指尖，给予愚昧的敌人无上的创击吧！”一道白色的闪光从卡德尔的手中激射而出，打在魔物的脚上，米兰达趁机在魔物的脚筋上用力一砍，魔物顿时失去平衡向前扑倒。
　　“逮到你了！”鲁德俯身后用力跳起，将魔物的头狠狠地割了下来。轰的一声魔物残余的躯体委靡在地上。
　　“对……对不起，应该负责医疗的神官自己先倒下了……”
　　“不要说话了……这并不是你的错呀！”卡洛轻声说道。
　　“但是……咳……咳……”眼前的景物突然一片扭曲，可恶！那只该死的魔物一定在重锤上涂了毒。意识……意识渐渐地模糊了……
　　“咳……这里……这里是那里呀？”
　　“芙莉丝！！！”米兰达看到我醒来一把抱住我就哭了起来。
　　“你昏睡了三天，害我担心得要死……呜……”
　　“别哭了，先告诉我这里是那里呀？”
　　“这里是迈肯的皇宫，我们出了腐洞穴就赶到这里来了……”
　　“米兰达鲁德他们呢？”
　　“鲁德和卡德尔领了赏金，到街上买武器防具去了，法洛则被一个叫做啥迈肯之光的男人叫去开会了……”
　　“是吗……”看来迈肯王要有所行动了，战争应该是避免不了了……那么位于西方的古利兰德要怎么办呢？……古利兰德？糟糕！我竟然都忘了！我应该要回去报告这件事情的……
　　“芙莉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后响起，“你就好好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的……”说话的老者有着坚定而温柔的眼神……那……那不是我的恩师大神官莫卡塔吗？
　　“老……老师？”
　　“先睡一觉吧……老师还要先去谒见肯迈王呢”言谈中老师已经对我下了催眠魔法……蒙胧的思绪让我没有办法再仔细思考……不过……老师也真的老了……连米兰达都趴在我身旁睡着了……连不出世的老师都来到迈肯……看来一场浩劫是不能避免了……
　　第五章
　　“迈肯的皇宫，还真是气派呀！这墙壁亮得连米兰达脸上的皱纹都照得出来！”鲁德又开始捉弄米兰达。
　　“鲁～德～你欠扁呀！人家又没有皱纹……”
　　“鲁德你就不要开米兰达的玩笑了。”
　　“芙莉丝难道你也有皱纹了？年纪轻轻就……”
　　“……”
　　“咳～咳～别闹了……这里可是皇宫耶……”法洛有点不悦的说道。
　　我们一行人来到开会的大厅，里面早就挤满了使节与勇士。
　　“卡德尔？卡德尔是你吗？”说话的人竟是古利兰德的魔导士英格莱尔。
　　“英格莱尔好久不见呀……”卡德尔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是呀！你的出走对古利兰德的魔导协会真是一项惨重的损失呀……”
　　“我说过，我比较习惯过不受拘束的日子呀……像你当会长还得传授法术、处理事务，这些事我可做不来……”
　　“别谈这个了……发现南方魔兽群的原来就是你呀……”
　　“不只是我还有我的伙伴们……”
　　“哦！芙莉丝神官好久不见呀！”
　　“英格莱尔大人……”
　　“各位！”一道宏亮的声音打断了所有的交谈，“请听我说！我是迈肯的国王比提拉二世”
　　“关于这次的事件，相信关心蒙斯特未来的诸位，都和我一样担忧。”
　　“我已经和古利兰德的使者见过面了，对于古利德兰的同盟提议，我迈肯欣然接受不过……”比提拉二世顿了一下。
　　“为了集结军队和建立补给线，古利兰德和我国都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所以我们想再派出数队侦查队随时回报魔兽群的动向！”
　　“因此我希望在鲁德殿下的队伍之外，再征求其他数名勇者。希望有人能够挺身而出为蒙斯特的未来而战”
　　——就这样我们五个人再度往南边出发。
　　“多亏了比提拉那个凯子，今天晚上有旅舍可以睡了！”鲁德一面啃着鸡腿一面口齿不清地说道。
　　“看来魔兽群已经越过腐洞窟了！”卡德尔施展着探知的魔法……
　　“我的使命是要保护迈肯的安全……”法洛对着一条项练喃喃自语着……仰望窗外的星空，米兰达早就累得睡着了……是否有些谎言巧妙地藏匿在四周的空气中呢？我的心中有着无数的疑问……但是我不知道该向谁寻求答案……我不知道……
　　第六章
　　早晨厚重的雾气，让原本就视线不良的森林，更加的寸步难行。
　　“芙莉丝。”米兰达用她那颤抖的手扯着我的衣角。
　　“米兰达怎么了？”我回头疑惑地看着米兰达。
　　“芙莉丝，你向鲁德说今天不要再前进了好不好……”
　　“我觉得有着甚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经米兰达这么一说，潜藏在我体内的精灵血统的确从今早起就不大安份……不过如果今天不穿越这片树海，延误的行程会让我们没有办法和另一支从古利兰德来的魔导士队伍会合……
　　“没事的……”我握住米兰达的手。“鲁德他们会保护我们的……”
　　“嗯……谢谢你，芙莉丝！”
　　不过一种莫明的恐惧却开始侵蚀我的心……一想到这里拿着杖的右手更加地紧握……沙……眼前的树丛透出几丝妖异的光线……
　　“来者不善，大家注意！”法洛压低了声音说道。
　　“吼……”刹那间四周的树丛中跃出数十只魔物。
　　“看来并没有上次在腐洞窟所遇到的高级魔神。”卡德尔说道。
　　“对方为数众多，大家小心应付！！”语毕，法洛已经砍下一只魔物的左臂。
　　“来吧！来一支军队我也照杀不误。”鲁德兴奋地咆啸着。想起左肩的伤和故乡的仇恨我不由得怒火中烧举起杖往魔物的头部连续重击，“死吧！”我忿怒地嘶吼着。
　　一场混乱的战斗……在敌众我寡的情势下，即使对手只不过是一些低等魔兽。逐渐消耗的体力，让我们不得不边走边退。不过在卡德尔的指引下我们顺利地向预定地缓缓地推进着，在那里的魔导士一定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快走！出口就在眼前了。”卡德尔大声的叫着。
　　“芙莉丝、鲁德、法洛，快过来呀……”米兰达焦急地呐喊着。
　　“看到了……古利德兰的国徽……就在那边。”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极为邪恶的气息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
　　“魔神将！！”我心头一震。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来不及回头，背部就受到严重的创击，鲜血立刻狂喷而出。
　　“芙莉丝！！”我的同伴们一齐尖叫起来。米兰达一个箭步抢到我前面，双手结起法印开始吟诵咒文。
　　“长眠的拉莉尔德！请赐与我为了崇高的友情而燃烧身为精灵的骄傲！以远古的王者之光之名，以今日的亚格拉雅，以未来的荣耀……”
　　“崩灵裂？”虽然咒文不尽相同但……这不就是最高段的精灵魔法？四道光芒从四个方向直击在魔神将的身上，传出一阵阵烧焦的味道。我强忍伤痛用杖撑起宛如风中残烛的身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保护米兰达，她在吟诵完崩灵裂的导出期只要受到一点伤害就会马上死去。
　　“米兰达芙莉丝！！”卡洛和鲁德正全力冲过来。
　　我看到魔神将的首级因承受不住强大的魔法力量而爆裂，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年轻的我，判断的能力果然不足。垂死的魔神将爪子插入心脏把残余的生命力化作强力的爆炸……轰～我将自己挡在米兰达的面前……我只记得米兰达手上的戒指激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一道虽然耀眼却温暖无比的光芒就好像……就好像逝去的母亲一样地温柔和蔼……
　　第七章
　　“芙莉丝！”
　　“芙莉丝，我可爱的小天使！原来你躲在这里呀。”
　　“妈妈……呜……”
　　“怎么了？我的芙莉丝有甚么伤心的事，告诉妈妈好吗？”
　　“学校……学校的同学都欺负我。他们都说我的妈妈是妖怪……所以我也是妖怪……呜……呜！”
　　“芙莉丝！”我那有着高贵气质和与众不同长耳的母亲将我轻拥入怀。
　　“你要以身上流着高贵的精灵之血而自豪呀……在这辽阔的苍穹……一定会有了解你的人呀……妈妈不就很疼爱你吗？还有莫卡塔老师神殿的神官们……你不会孤独的……”
　　眼眶的泪水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感觉好点没有？芙莉丝！”鲁德在一旁急切的问着。
　　“嗯……咳……咳……米……米兰达呢？”我四处见不着米兰达的踪影，鲁德回头看了看卡德尔和法洛三人都一语不发。我更加的着急，用右手猛然撑起绑满绷带的身躯，“米兰达在那里？”几近咆啸的叫声，连守门的古利兰德士兵都进帐察看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芙莉丝，你伤还没好不要坐起来！”法洛连忙趋前扶住差点跌倒的我……
　　“我不管！你们要告诉我米兰达在那里！”我无力地哽咽着……
　　“芙莉丝！”
　　“老师？莫卡塔老师？”
　　“和我来吧……米兰达想见你最后一面……”布满岁月痕迹的大手搀着他一手带大的女孩往帐外步行而去……
　　“芙莉丝你来啦……”米兰达笑着说道。
　　“米兰达米兰达……”我冲向前去想给米兰达一个结实的拥抱，却扑了个空。没有躯体的魂魄……
　　“芙莉丝可不可以……”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为什么你要舍弃我而去……为什么……”
　　“芙莉丝听我说……在芙莉西雅时我舍弃了我最心爱的朋友而活下来……”
　　“我不能让这个错误在你的身上再重现一次……”
　　“原本就受伤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