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破灭的乐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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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惊世容貌，流言还是不能当真的。脸上透露出不屑，他还真从没见过哪个长得比他们堂主更出色的男人，当然……也包括：女人！
　　“堂主，他来了。”完毕，他就退到一旁。
　　秋仁一直默默地低着头，“对不起”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即使他说上千万遍的对不起，对于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来讲根本一点帮助都没有，对于他们最亲近的人来说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也许朱雀他早就把小易当成是他自己的亲人也说不定，在被朱雀捉走的那段日子，他发现朱雀即使疑心病再重，但他对小易可是百般的信赖。现在小易受伤了，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危在旦夕，最伤心的一定是朱雀！自己信任的人不是背叛自己就是离开自己，就算这个人是香港最大的黑帮首领也不能例外。
　　秋仁两手的拳头越发握紧，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秋仁一咬牙，抬起脸“飞……”
　　一阵冲忙的脚步声打乱了一切，无论是秋仁想说的话还是这座府邸的平静。
　　“发生什么事，这么慌张？”那个手下呵斥从门外冲过来的下属。
　　男人喘着气说：“是……是……咳咳……是东云御一——”日本的夜帝，他怎么可能不认得？何况他还是朱雀堂主的杀父仇人，两仪会的敌人！
　　“什么？”他有点惊慌地看着那个来报告的下属，又看看朱雀，现在是什么一回事啊？“堂主？”东云御一来干嘛？莫非是收到情报，想要在这种情况下一举歼灭两仪会？怎么办？他们这次来香港的目的主要是抓回两个叛徒，为了不要惊动敌人，他们还故意只带少数亲信，分散行动到达香港，假如现在硬拼起来……
　　在他还没来得及想好万全对策的情况下，东云御一已经如王者之姿来到他们所有人的眼前，步伐没有停下，犀利的眼神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视着一直闭目沉默不语的朱雀。
　　东云？当听到那个属下报告的时候，秋仁还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不过，这种让他熟悉的难以忽视的压迫感，确实是东云御一没错！他不敢转过头去看东云的表情，因为这样只会令到他变得软弱，变得想要向东云寻求安慰。
　　“哟！小秋人，好久不见咯！”来人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愉快。
　　令秋仁感到诧异的不单单只是因为东云的到来，还有小川森之的出现。
　　低着头，然而眼里充满讶异……秋仁的呼吸在那一瞬间讶然停止，世界安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异常清晰……
　　只因为东云的断然擦身而过，然而……他的脚步不是为他而伫立的……
　　东云站在朱雀的面前，如审判者般的姿态向下盯着他。
　　当大家都愣住的时候，东云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朱雀的下巴，强迫他抬高头。“只不过是个小孩子受伤而已，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朱雀瞪大眼睛，怒不可赦地甩开东云的手，迅速地退离东云身边。可恶！自己太不小心了，在这种时候居然让东云闯进两仪的分会……
　　“这种感情还是丢弃的好。”
　　像当年那样吗——
　　“堂主您先走，我们来掩护您，快——”手下回过神来，立刻把朱雀护在身后。可恶！刚才太大意了。希望还来得及吧，起码要让堂主……对了！
　　他一把抓过秋仁，把枪对准他的太阳穴，即使流言只有1％的真实度，他也要赌一把。
　　“你……”朱雀万万想不到，居然还会有人敢挟持秋仁来威胁东云。
　　“哇——你还真敢啊！”陪同而来的小川森之用非常赞赏的语气说着，却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想他受伤的话，就让我们安全地离开日本。”他故意用力缩紧手臂令到秋仁难以呼吸，秋仁闷哼了一声。看见东云没有任何行动，其他人迅速走到朱雀他们身边，在他们前面作掩护。
　　那天，朱雀堂主完好无缺地回到两仪会，那天，他幸运地成为堂主身边的护卫，也是那天，他就发誓绝对要为堂主奉上这条命！所以……前堂主您一定要保佑朱雀堂主全身而退啊！
　　“凭什么？”东云的眼里明显地透着讥讽，像他这种小老鼠所说的话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即使这么说，但东云的眼里已经不仅仅只有寒光，还有绝一般的杀意。
　　“呃？”挟持的手震了一下，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颤……好恐怖的男人！
　　不好了！朱雀开始冒着冷汗，这样会让东云想起那次的事件，在这里引发事端的话，不但小易会没命，两仪也会……
　　“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东云从容地慢慢走向他们，眼神冷酷而犀利地直视着与他目光相接的朱雀。
　　不容有任何反抗，一把将秋仁扯过来，将他完完全全紧圈在自己的怀里……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Chapter。37

　　“嘭——”秋仁一下子就被撞到后面的门上。
　　“啧！嘶——”可恶！嘴角一定破皮了。抚揉着被撞疼了的胳膊，用另外一只手的手背抚了抚被打了的脸颊。
　　五十岚一个箭步走到秋仁面前，右脚踩在秋仁身上，双手用力地揪紧他的前襟，“你这臭小子居然过桥抽板？快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五十岚一脸认真地注视着秋仁，想要捕捉他脸上哪怕是一丝的局促不安或者是畏首畏尾的蛛丝马迹
　　。可恶！那天Royal的停车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威迫利诱全都用上了，这小子还真嘴硬，到现在还什么都不肯说。
　　秋仁无畏地迎上他的目光，没有半分的心虚做作。
　　“没有！即使问多少遍，我说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嘶——”由于说得太激动而牵扯到伤口，然而，现在即使再痛也只能往心里憋。
　　“啊——够了！”用力甩开秋仁，转过身来抓着头用尽全力吼了一声……
　　“为什么？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告诉我，羽山——”面对这样清澈无畏的眼光，他无法将他归为卑鄙小人的那类。他死都不肯说出那天发生什么事情一定是有什么隐情的，但是现在至少可以给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吧！他可是花了将近四个月的时间去调查这件事的背景和采集材料，好不容易有头绪了，到嘴边的肉怎么说掉就掉了呢？！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对不起！”虽然秋仁始终低着头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然而从声音上听起来是那么地沉重与充满歉意。
　　“什……”五十岚转过身面对着秋仁。那天，他也在停车场外面守候着，他明明听到好几声枪响，接着就看到几辆黑色的高级房车从里面出来。然而，最奇怪的是，警察来到现场后，就马上对外声称由于机器年久失修而引起的货物倒塌，事故中没有人员伤亡……不可能！那绝对是枪声没错！“难道……”五十岚忽然想到什么，“你是被谁威胁了吗？”果然是这个理由吗？！对他们这些记者来说，被威胁是常有的事，那只能自认倒霉了，但那也没必要隐瞒他啊？！
　　不愧是五十岚！遇事从容机灵，假如不在这里断绝他的念头，他一定会继续深究这件事的……
　　秋仁慢慢别过脸，“我……我已经将情报卖给别人了。”他哼笑着，“被人恐吓着要收下他给的钱，我长了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不过嘛……”秋仁一脸得意地瞥了瞥五十岚，“假如不适当地反抗几下子，对方又怎么会继续多给些呢……况且啊……呃……啊……”说着说着，他的喉咙被五十岚用手掐住。
　　“唔啊……”双手不断拍打着五十岚，拼命地想要将他推开。
　　秋仁眼睛迷离，眼神开始放空，当他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五十岚却突然放开他。
　　“哈——咳咳……哈哈——咳咳……”秋仁趴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大量新鲜的空气挤进肺部，令到他不断地咳嗽着。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五十岚说完，头也不回地关上门走了。
　　“咳咳……”混蛋！还真的想掐死我啊？
　　秋仁挣扎着站起来，踉跄了几步，站稳身体后慢慢地走向沙发的地方。“咚——”整个人陷在沙发中，左手摸了摸沙发里的缝隙，然后用力一扯，抽出几张照片。
　　时机把握不好！照片模糊地看到那天的三个男人的侧脸，正面的照片连一张都没有！这样子根本就不能彻底地查出什么或者是证明什么，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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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多说，东云搂着秋仁的肩膀转身就离开。
　　“慢……慢着，东云！东云——”不可以！他还没有向朱雀道歉，还没有向小易说对不起。用痛苦的眼神注视着东云，希望他能明白自己……
　　“不要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看着自己，更没有温软的语气。
　　“可是朱雀他……”正是需要有人陪在身边的时候啊。
　　东云猛地停下脚步……
　　“他是一个有本事的男人，根本不需要你去在意。”因为他会自己重新站起来，就像当年一样。
　　“……”刹那间，身体里的某种东西好像被无情地划开——
　　秋仁不再做声，默默地跟在后头。
　　“小秋人还真可怜……”小川森之无奈地撇撇嘴，嘴里却喃喃自语，“御一他现在可是气得不轻呀！”
　　东云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从他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他连正眼也没有瞧过自己，能进入到他眼里的人就只有朱雀……他敢这样断定！那是因为他的视线从东云出现的那一刻起就从没离开过他身上。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眼里只能容得下他一个……秋仁抬头盯着东云的侧脸，希望能够看出东云现在的内心深处究竟想些什么，哪怕只有一点点……
　　假如跟东云说我喜欢他……不敢再想下去！他从来都没有对东云说过喜欢，东云也从来没有对他表示过什么，他们的关系还真像炮……友？！那么东云在别墅那一次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救他那是为了什么？只是男人的尊严和独占欲作祟？
　　每一次，当他想要跟东云摊牌的时候，他会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惊，他总觉得只要说出来……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就会……完了，而且就连见上一面也只是痴人说梦话！他们俩人的世界相差太远了！
　　不知不觉，秋仁他们已经回到东云的家里。东云走进房子里头换掉衣服，秋仁呆呆地盯着东云，如果……现在……
　　“东……”
　　“什么事？”慵懒的男声响起还夹杂着怒气，东云转过头来瞅着秋仁，然而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明明在面对他的背影时都可以这么坦率地表明心意，为什么一旦被他的眼睛注视着的时候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我这几个星期做的事你……全部都知道了？”刹那间，秋仁转换了话题。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究竟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东云终于停下手，慢慢靠近秋仁，衬衫的衣袂随着他的走动而摆出好看的弧形。
　　看着东云越来越近的高大黑影，野生的危险预警信号响起，秋仁不断向后挪，直到后面无路可退，只能无力地背靠着墙。
　　东云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扣住秋仁的后脑勺将他拉近自己，脸上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绝对不要跟这件事扯上任何关系！”东云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警告着秋仁。
　　“什……什么？”又是这样了，每一次都强势地帮自己做决定，那算什么？！
　　好像早就料到他会提出抗议，东云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语气也不自觉地强硬起来“你认为每一次都会有人为你挡子弹？”
　　“呃……”秋仁惊恐地睁大眼睛，回忆一幕幕重演，没错！小易还有……东云……
　　愧疚感使他不敢直视东云，自己总会令到身边的人受伤，而自己总是什么都做不了，难怪东云会那么看不起他。
　　秋仁落寞的神情全部收进东云的眼底，他那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秋仁身上，呼吸明显地有点微乱。拉开与秋仁之间的距离，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底片也要马上销毁！”这次口气显得更为阴冷，眼里闪过一丝残酷，“那个叫五十岚的……”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秋仁心里一震，话立刻就冲口而出。
　　东云用轻蔑的语气说：“你当记者这么久了，凭你的观察与直觉，那会是个怎样的人物……你自己应该心中要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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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啦……啪啦……”照片从秋仁的手中滑落，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东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谨慎地告诫过他，而且……想起在停车场那时，朱雀看着那个人的眼神，难道……果然惹上不得了的人物了？！
　　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同时也想让自己身边的人幸福……这样的道路真的没有吗？
　　秋仁拿起他的相机，看上去虽然有些残旧，但是可以从外表上明显地看出主人对它的钟爱。这是他最爱的宝贝！摆好姿势，调好焦距……
　　透过镜头可以看清事件的真相，
　　那么……东云，我……可以看清你吗？

　　Chapter。38

　　“呼——”秋仁认真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他想要平复现在的紧张与不安。他听东云的秘书椎名先生说过小易已经没事了，虽然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但并没有危险。所以过几个星期之后，他决定要去跟朱雀和小易好好地道歉。
　　盯着门外高壮的大汉，秋仁吞了吞口水，腿也有点发软。他已经在门外站了两个多小时，然而还是想不到一个可以安全进入再全身而退的方法。上一次，由于东云的捣乱弄到场面非常尴尬，所以他现在非常怕朱雀的手下会把他生吞活剥再弃尸荒野，他还没有见到朱雀的一根头发就已经到阎王殿报到了。
　　啊——够了！死就死，先冲进去再说。
　　一、二、三！冲啊——
　　“嘭——”楼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痛！痛！好痛！”秋仁抚着被撞疼的额头，痛得他眼泪直奔。一定会脑震荡啦——
　　秋仁本以为会被保镖拦截在门口的，然而他们并没有这么做，还主动把路让开，这是秋仁完全没有预想过的。
　　“哈哈……”两个保镖看着秋仁的狼狈样都很不给面子地讪笑起来。
　　“可恶！好痛——你们两个家伙干嘛让开啊？”也许他真的撞坏脑子了，他究竟是希望他们让开还是不让开，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停！”一声洪亮的吆喝。
　　秋仁盯着楼梯，天——居然是那天挟持他的那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他看了看周围，最后视线落在跌坐在地上的秋仁。他真的来了？
　　“南哥，这……这我们按照朱雀堂主的吩咐，见到他就让他进来。我……我们真的没有为难他哦，是他自己像冲进来自己撞上去的，我们什么都没做。”其中一个人急着撇清关系，怕到时怪罪到他头上。
　　“对啊！对啊！”另外一个附和着。
　　赵向南看了看他们两个，谅他们也不敢违逆朱雀堂主下达的命令。
　　“堂主已经在上面等你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往上走。
　　“等！等等啊！”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连忙跟上。
　　“叩叩叩。”　他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堂主，他已经到了。”然后在门后恭敬地等候着。
　　“进来吧。”
　　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小易和朱雀在开心地聊天。
　　“啊！秋仁——”小易现在非常兴奋，不但可以得到朱雀大人温柔的照顾，而且还可以见到好久不见的朋友，即使受到再重的伤，那也是值得的。
　　秋仁一脸尴尬，想不到小易还会对他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