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破灭的乐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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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秋仁——”小易现在非常兴奋，不但可以得到朱雀大人温柔的照顾，而且还可以见到好久不见的朋友，即使受到再重的伤，那也是值得的。
　　秋仁一脸尴尬，想不到小易还会对他露出笑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一路走来，他有想过很多种方式来向小易他们道歉，求得他们的原谅，现在看来他所有的“事前演练”都派不上用场了。
　　深呼一口，秋仁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小易！我……随你怎么样处置都行！”说完，就做出90度鞠躬等待着小易的发落。
　　“算了吧！算了吧！”小易摆摆手，再一次露出灿烂的笑容，向秋仁证明他真的一点想要责怪他的意思都没有。
　　“可是，假如我有发现到你就好了，那么你一定不会受伤的！”居然让一个小孩子替他受伤，他还真是一个没用的大人！
　　“是我自己想要救你的，我自己受的伤，我自己负责任啊！”小易有点想不明白秋仁为什么会那么自责。“这是为了救自己的朋友的‘英雄勋章’呢，对吗，朱雀大人？”小易转过脸来自豪地注视着朱雀，希望他最尊敬的朱雀大人能够肯定自己。
　　朱雀浅笑着，微风从他后面的窗口吹进来，将他前面的几缕青丝在脸上缓缓地飘动着，令到现在的朱雀显得格外地温柔纤细。“是啊——”一脸宠爱地看着他，再轻轻地抚了抚着他头，就像是对他的表现的一种嘉许和赞扬。
　　小易还不了解透彻秋仁的为人，像他这种笨蛋，宁可他自己被人千刀万剐，都不愿意看到别人为他受伤，伤在别人身上比伤在他身上还要痛上千万倍。他就是这样，既天真又白痴……
　　“假如你还是觉得过意不去，那么……”小易一脸认真地思考着。
　　“啊！”他想到了，“就当作是我向你报恩啦，嘻嘻……我们大家扯平啦！”上次秋仁也是救了他，所以他才没有挨子弹，呃……果然要来的还是躲不过吗？小小的脑袋瓜想太多问题了，也开始有点累了，睡意已经开始侵蚀他的神经令他的眼皮开始下滑。
　　“我们先出去吧，让小易休息一下。”朱雀看出小易好像有点累了。
　　“没有啊，我很精神！”勉强打起精神，又对朱雀绽开笑容。
　　抚了抚他的脸颊，然后小声地在小易的耳边说：“假如你精神不好的话，那秋仁又要良心不安咯。”朱雀用眼神示意小易向秋仁的方向看去。
　　担忧垂首，就像只做错事等待责骂的小猫一样。
　　唉——还以为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跟朱雀大人相处呢。抿了抿嘴，“哈啊——”打了一个大哈欠，搓了搓眼睛，“原来我真的困了，朱雀大人。”
　　“那我们先出去吧，有什么事就叫人，知道吗？”朱雀帮小易盖好被子，等到小易点了点头，然后就率先走出房门。

　　Chapter。39

　　秋仁不自觉地感到有些尴尬，然后就想快步跟上朱雀。朱雀在他进到房间那一刻起，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他，难道还在怪他令到小易受伤吗？
　　“你想干什么？”赵向南一手拦住想要跟上朱雀的秋仁，他可没有忘记羽山秋仁是东云御一身边的人，所以绝对不能让他接近朱雀堂主。
　　“我……”他现在也不知道他自己要干什么，正确来说是：应该要干些什么。
　　“南，你先下去吧！”声音跟刚才判若两人，冰冷的语气让人打从心里感到发毛。
　　“……是。”虽然百般不愿，但也不敢有异议，临走前还瞪了一眼秋仁。
　　敢乱来你就死定！
　　盯着赵向南走的背影，秋仁感到很沉重，他的信息传达得还真是到位！
　　不知不觉，秋仁已经跟着朱雀走进一间房间里头。忽然间，秋仁感到一阵电流传向四肢百骸。很冷！秋仁双手不自觉地摩擦着双臂，想要安抚自己的情绪。因为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为什么？为什么只要当他跟朱雀两人共处一室的时候，就会感到一阵恶寒？还有一种很讨厌的感觉！不想留在这里！快点离开！
　　“啊……那个……欸？”
　　当秋仁一鼓作气想要跟朱雀道别时，朱雀却抓住他的手，一把将他甩向床。
　　朱雀随即贴上去，将秋仁的身体完全覆盖在自己的身下，将他牢牢困住。眼里不带任何感情，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
　　“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朱唇微启，吐出来的却是让人感到绝望的话。
　　瞪大眼睛，秋仁不自觉地哆嗦，已经到极限了……不要再靠过来！不要！
　　“……不要……不要碰我！”秋仁一个使劲把朱雀推开。
　　朱雀瞬间清醒过来，愣了一下，料想不到秋仁会拒绝他。秋仁直冒冷汗，拼命地直喘着气，心里难得泛起一阵不好受。当秋仁跟着他进来房间时，他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他大概能够猜得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件事对秋仁来讲多多少少会造成一定的阴影，这是他自己造成的，当时的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报复东云，想要尽情地伤害东云身边最在意的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在意起他来。可是秋仁……现在的自己比你更难受……
　　当朱雀想要伸手靠近秋仁的时候，秋仁吓了一跳，立刻翻身想要离开。朱雀动作快速地从后面抱紧他，将头埋进他的颈窝，“不要！秋仁……不要丢下我……不要……”朱雀痛苦地蹙着眉闭上眼睛，用听者都为之动容的声音呼喊着秋仁，双手将秋仁抱得更紧，怎样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好。
　　秋仁开始冷静下来，虽然汗水从脸上滑落，但是身体已经停止哆嗦。对啊……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怎么可以让过去的事情困住自己呢？他知道朱雀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同时也是个将自尊看得非常重的人。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他会内心百般煎熬，嘴上不会多说一句，但他会用实际行动去为自己的行为赎罪，他并不是一个冷血残忍、十恶不赦的黑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雀就这样从后面抱着秋仁睡着了。在人前的朱雀就像东云一样冷酷无情，但在他面前却露出这么脆弱的自己，这样的他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假如朱雀是女人的话，自己早就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和东云没有在一起呢？也许连他们本人也不知道吧，只要他们之间还存在着心结，真相大白的那天是不可能到来的。东云是一个很强势，支配欲又很强的人，然而这在朱雀身上也会看到，朱雀是绝对不会让东云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何况朱雀是香港黑帮的首领，他有自己的尊严和责任，他无法完全属于东云，即使他再怎么爱东云，东云再怎么喜欢他……他们有属于他们自己之间的羁绊……没有自己介入的余地……
　　对朱雀来讲，东云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是自己曾经憧憬到想要将他绞杀的男人。而对东云来讲，朱雀也是一个难以忽视的存在，是他认定的、值得在意的对手，也是一个曾经令他一度迷失过的男人。而他——羽山秋仁呢？对他们来讲究竟是什么？
　　对东云来讲到底……不算什么……
　　也许只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趣而且又方便地存在。连当一个替补都不够格，千万不要自作多情。秋仁的眼神黯淡下来，原来是因为自己容易控制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真的很“方便”……一个既“有趣”又“方便”的存在。
　　“……为什么……不抱我……”朱雀在秋仁的后背呓语着，抱住秋仁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秋仁弓起身体，把自己蜷缩起来，头发遮住他的脸，只能看见一片令人沉重的阴影。
　　真的很痛，不能呼吸，谁来……救救他……

　　Chapter。40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将要到哪里去。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从来都没有这么迷茫过，大概连父母亲离开他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迷失过。他知道自己现在很丢脸，明明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现在最怕的居然是……离不开东云……秋仁苦笑了一下，正如东云所讲的，他在寻找着他的气味，即使再三地逃离，最后也会回到他所在的地方。
　　望着枯叶零落般地曼舞，枫叶渐渐染上秋天的气息，秋风萦绕在脸庞，只能增添寂寥，却不能带来思念之人的心情。
　　“啊！”糟了！不小心撞到人了。“对不……”
　　“秋仁？”
　　当他打算跟对方道歉的时候，对方居然会叫出他的名字，秋仁他起头来，“高仓学长？”秋仁注意到他身旁的女性，知性美人一名，跟上一次那个完全不一样，当然，跟久美子更是不同。
　　“啊……”秋仁打起精神，端起笑容，“原来是学长啊，在约会对不对？好漂亮的女朋友哟！我还有事，下次再聊吧！再见啦——”
　　高仓呆愣了一下，迅速一把捉住秋仁的手臂，然后转头对身旁的女伴说：“啊！想起来了……对不起啊，我忘记了要跟他商量下一期的版面要采用哪张照片。下一次吧，不好意思啊！”高仓优雅地微笑着，眼里却找不到一丝的笑容。
　　“嗯……好吧！记得call我哦。”女人思考了几秒，然后温柔地笑了笑。
　　“一定。”高仓随手帮她理一理垂下来的几缕头发。
　　“好，再见。”女人甜甜地跟他道别。
　　“学长——你……”秋仁惊愕地看着高仓，为什么高仓学长要拦住他，还要撒一个这么烂的谎？
　　高仓盯着秋仁一声也不响，放下捉住他的手，“陪我走走吧。”不让秋仁有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
　　秋仁一头雾水，但也只能跟上去。
　　他们来到附近的公园，两人坐在一张长凳上，大家都打破沉寂。最后，秋仁终于还是忍受不了，“那个……学长，这样……没问题吗？那个……那个谎也太烂了吧？”
　　高仓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密目养神，“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是不会当面拆穿男人一心想要撒的谎言。”
　　秋仁无言以对。果真是情场老手，甚至比女人还要了解女人。
　　“不要给我蒙混过去，你这小子以为我高仓凛是谁？”高仓斜睨着他。
　　“哈哈……呃……”秋仁打着哈哈，看见高仓依然盯着他，慢慢静下来。突然感觉嘴唇是如此地沉重，神情黯然下来，“只不过感情问题罢了。”
　　“哈——”叹了口气，“你这小子这么迟钝，能把人家追到手才怪！”下意识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秋仁的头，“女孩子啊……讨厌迟钝和不解风情的人，偏偏这两个缺点都在你身上。”高仓一副无奈的样子。
　　欸？女孩子？东云？不——没有比他更男人的男人了！对啊……原来自己是如此彻底地迷恋着东云，以至于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是同性恋的问题。呵呵……真可笑！人家互相喜欢那才叫“恋”，单方面的感情，充其量也只能叫“单恋”吧，单恋中的同性恋……注定是没有回报的恋情，不管是谁都会感到锥心蚀骨。
　　积压的情绪让他红了眼眶，“呵呵……”无法控制自己不笑出来，因为自己是那样的可笑！
　　高仓盯着秋仁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怀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居然可以令到秋仁这么落魄？他真的很想知道，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秋仁永远都是非常耀眼的，笑容永远都能感染着身边所有的人，就像是阳光一样令人炫目。这样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高仓大咧咧地将秋仁的头按在胸前，“臭小子，笑得这么难看不要污染了我的眼睛。”
　　呵呵……高仓学长永远都是这么地温柔，假如他知道我喜欢上的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单恋，他会看不起我吗？还会这么温柔地陪在他身边给他安慰吗？
　　“啊，对了！要跟你说件喜事。”顿了顿，“久美子下个月要结婚了。”高仓苦涩地干笑着。
　　“什么？”秋仁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注视着高仓。
　　学长……
　　“呵呵……那男的是她的客户，是个公务员来的，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人。”只要她幸福就好，很久没有见过久美子笑得那么幸福了，自己不自觉就跟着笑起来。“呵呵……秋仁……爱情呐，不是万能的，它不能养活人。同时它又非常残酷！谁先爱上了，谁就是输家……”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心脏的承受能力要够强，这样才能将痛苦减到最小、伤害降到最低。
　　“学长……”看着在一旁高兴地笑着的高仓，“别笑了！你的声音好难听啊，别糟蹋了我的听觉！”他知道的，高仓学长是一个宁愿暗自在一角独舔伤口，也不会在人前吭一声的人。
　　“臭小子！那男人的声音更难听。”即使骂人也不忘损一损他的情敌。
　　学长最爱得理不饶人了！
　　“欸，学长，如果……可以重来的话，你……”秋仁还没讲完就被高仓打断了。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也没有重来。”他斩钉截铁地说，然后一脸认真地看着秋仁，“我只能告诉你……不要后悔。怕配不上她的话，就认真地成为一个配得上她的好男人；怕会伤害到她得话，就要成为一个能够给她幸福的好男人；怕她看不起你的话，成为一个连她都不得不认同你的好男人。这才是男人应该要有的表现！”现在的他能够做的就只有默默地祝福她，不能因为他的不甘心而扰乱她的生活。
　　“学长……”秋仁一脸感谢，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当自己有什么不开心或者陷入两难的时候他总会出现。
　　“啊！差点忘了……”突然想起来了！
　　“呐，秋仁，是这样子的……”
　　呃？

　　Chapter。41

　　秋仁一回到东云的家里就吓了一跳，东云今天不是要去参加晚会么？难道是取消了？
　　“东……”秋仁突然僵愣。
　　东云穿着一套黑色的ARMANI西装，柔软的线条将东云颀长的身形勾勒出来，优雅中带出令人窒息的狂野。不是这套西装将他独有的气质衬托出来，而是他利用了这套西装来将他的个人魅力推上了顶点。然而，现在的他全身散发出令人难以靠近的酷寒，狂炙的怒火毫不留情地从东云的眼里迸发出来，仿佛要把他燃烧殆尽一样。
　　身体一个战栗，秋仁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难道他知道了？知道学长跟他说的事？
　　盯着秋仁脸上心虚的表情，东云的耐心已经接近临界了，“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身体一震，好冷……那是什么语气？这是在质问他吗？
　　“你……”难道他……
　　“你在跟踪我？”这一次他又没有卷入什么危险事件中，更没有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他凭什么调查他的行踪？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吗？”东云低下头，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用冷冽的眼神盯着秋仁的眼睛。
　　“我错了？我做错什么，你给我说说看？”总是这样！说着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难道自己带给他的就只有麻烦吗？
　　东云锐利的眼神闪过一丝暴戾，“你、没有身为我的东西的意识。”说完，东云就开始毫不留情地撕扯着秋仁身上的衣服，狂暴地亲吻着他，要让秋仁亲身承受他的怒气。没经过他的允许就接近朱雀，还让别的男人触碰他，难道这些“罪名”还不足以处罚他了？
　　秋仁愣在原地无法动弹。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把他当成他的所有物？
　　总是这样……
　　秋仁无奈地低下头，然后幽幽地开口：“东云，你……现在幸福……吗？”
　　秋仁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到东云感到非常错愕，他不满地皱起眉头。看了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