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韵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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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所应承受的一切吗?他想哭,好像放声痛哭,将那些将他折磨的体无完肤的过去,那些不可预测的未来,通通的用泪水发泄出来。
短暂的失神间,舒恒突然觉得身子一暖,猛的扭头,却正好贴上了秋水温润的面颊,就连毫无防备的唇瓣也蜻蜓点水般的掠过了他的柔软的舌尖,舒服的触感让他浑身不禁一震。
“你、你干什麽?”他赶忙慌张的用双手将秋水推开,没了束缚的锦被很快就滑下,当胸口那些纵横交加的狰狞鞭痕接触到空气的一刹那,他还是痛的倒吸了口凉气,顿时躬起了身子。
秋水突然抓上了他的肩头,质问道:“你想知道,如何才能在这里衣食无忧的生活下去的方法吗?”
“……”
腹部一连串的急痛牵扯著头也跟著阵阵发晕,但他却清楚的听到了秋水的话,只是没有余力回答。
“你信我,如果你想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而且要生活的比别人更好,你就、就从现在开始,把你的身和心都交给我,我会教你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如何取悦一个男人,如何──坐上飘香苑花魁的位子,只要──你相信我!”
“哼──”舒恒攒足了力气,抬起脑袋,讥讽道:“为什麽要教我如何坐上花魁的位子,难道你不想坐吗?为什麽要把那个人人趋之若鹜的板凳让我坐,你这──唔──葫芦里到底卖的什麽药?”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爱上你了,你会不会相信?”
“──”舒恒显然没料到秋水会这麽问,一时间无言以对,只是睁著两只大眼睛,怔怔的望著那双严肃的眸子。
“我──能把你当做朋友吗?”沈默了好久,舒恒口中突然迸出了这麽一句话。
“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朋友。”秋水紧张的表情终於舒展了几分,连暗淡无色的嗓音都带著几许欣然。
“愿意──”舒恒又低下了头,凄凄的苦笑道:“我当然愿意,能够得到飘香苑头魁的教导,我江舒恒求之不得呢!又怎麽会拒绝?不过,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就当你没说过,什麽喜欢,什麽爱,我江舒恒心里早就没有那几个字了。”
秋
水默不作声的望著舒恒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连手背不时凸起的青筋都没有放过。这个人,真的好像十年前的自己,明明很痛苦,却总装出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给谁看!
不过经过了这麽多年,他终於明白,要想让自己在这里活著开心,只有抛弃自己的全部。
“好了──”秋水起身,将篮子中盛著糕点的碟子拿到了舒恒枕边,含笑道:“我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你慢些吃,吃完就早些歇息吧,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再来的。”
舒恒盯著那些雪白的点心,直到秋水离去,视线也没有离开过。
窗外,一阵凉风带著浓浓的凉意卷入了房内,他才终於苍凉的一笑,仰起脑袋,才让人发现,他的整张脸,已经布满了泪痕……
作家的话:
第12章 秋水的调教(1)
第二日,秋水如约来找舒恒,并将他带了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地方──娈阁。
舒恒虽然诧异,但也没有多问,而是跟著他来到偏阁中的一个房间。
推开门後,立即有一股陈腐发霉的气味钻入肺腑,因为娈阁很少有窗子,所以纵使是清晨,走廊里的光线也不是很亮。
秋水迈过门槛走了进去,点燃了前方的桌上横躺著的蜡烛,随著烛光愈渐变亮,舒恒才发现铺盖在桌上的那层厚厚的沈香屑,许是因为年久失修,整个房间都灰蒙蒙的,到处都游荡著一种难掩的苍凉。
“这个房间是我从前接受调教的地方,自从我离开了这里之後,就再也没有用过,”秋水驾轻就熟的在角落处找到了一个鸡毛掸子,开始掸起灰尘来,“我原本以为,在我有生之年再也不会走进这里了,真是世事难料呀!”
舒恒听出了他话中所蕴含的淡淡忧伤,只是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接著微弱的烛光,细细的打量起这房间的陈设来。
他缓缓的向前踱著脚步,发现自己左手边放著一个几乎齐腰高的圆球,他伸手触摸,发现它的表面极其光滑圆润,指尖用了几分力,却没有推动,应该被被固定在地面上了吧!
视线开始上移,他被一个好像是床的东西吸引住了,走过去一看,却发现它比一般的床要短些,也窄些,摸上去冰冰冷冷的,多半是铁器打造的,而且床是微微向下倾斜的,虽然幅度并不是很大,在略微高的一侧,还立了两个柱子,它们之间的宽度比床的宽度要略微宽一些,柱子上面放了个手掌大小的铁板。
舒恒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心里寻思著这东西是做什麽的。
他费解的摇了摇头,低头的瞬间,又发现脚下突然横出了一个好像搓衣板的东西,这个东西,他之前在这里练习跪姿的时候曾经见过,心里冷冷笑道:没想到,这房间虽小,可真是五脏俱全呐!
之後,他又看到左侧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皮鞭还有一些他从未见过叫不出名的东西。
难道……
他想著,转身偷偷的在人在忙碌的秋水身上扫了一眼,难道他想将那些东西用在自己身上,他刚才不是说过,他以为自己有生之年再也不会走进这里,这不就变相的说明,这个房间曾经给他留下了痛苦的回忆?
哼!他心里冷冷一笑,然後开口问,“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了,这里呛的慌,你先到外面站上一会,等我收拾完了再进来。”舒恒看了他几眼,然後默默的走了出去。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房间虽没有变的一尘不染,但也比原先干净多了。
等灰尘都跑到了外面,秋水才让他进来,继而合起了门。
当门合上的一刹那,舒恒的心没来由的慌了一下,当秋水转身与他相视时,他猛然发现,那个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甚至有些令人发毛的目光。
“坐到前面那张凳子上,然後把上衣脱了。”秋水口气波澜不惊,说话的同时已经转身从对面的一个黑色立柜中取出了一个褐色的小箱放在了桌上,打开一看,原来尽是些药瓶,他不由的长舒了口气。
舒恒在椅上坐定,迟疑了片刻,还是将上衣褪至了腰间。
身子就这麽光溜溜的暴露在别人眼下,他还是觉得很不自在,尤其是当那些冰冷的手指触摸上肌肤时,背间肌肉猛的抽搐了一下。
“你别紧张,我帮你看一下背上的刺青,然後上点药包扎起来,如果不然,一个不小心弄上脏东西,感染了就麻烦了。”
原来他是在帮我看伤,舒恒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可是他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应该不只是上药这麽简单吧!
秋水检查完,就仔细的上了些药,然後裹上绷带,就将小箱收放到了原先的地方。
“舒恒,还有三天就是飘香苑一年一度遴选花魁的日子了,我说过,我会倾尽所有的将我所知道的都教给你,我不会食言,但是在那之前,有些话我想你明白,学习的过程可能并不轻松,毕竟我们只有短短三天时间,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想很难达到目标,所以……”
“你只管做你的就好,我绝不会反抗。”
舒恒不以为意的轻松态度在秋水看来,却是一种逞强和脆弱的表现,只是,他没有捅破,而是继续追问,“你确定?”
“关於这个,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自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没得选择了,现在,能让我在这里继续生活的唯一动力,就是成为这里的花魁,攒够银子,离开这肮脏的鬼地方。”
“那好,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秋水的口气突然变得冷淡起来,
“现在,把衣服全部脱掉。”
舒恒停顿了片刻,然後才缓缓起身,将全身衣物褪尽。
他虽然是习武的身子,可是背脊上的肌肉却不是很多,肩窄腰细,尤其是那对圆润莹洁的双臀,还有那两条修长紧致的大腿,几乎所有令人豔羡的长处都汇聚在了他的身上,就算是当年的秋水,只怕也是略逊一筹。
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很凉,舒恒目视著前方,手臂几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
“然後,转过身来。”秋水继续下命令。
舒恒的胸口缓缓的起伏著,光著脚丫在地上一点点的转动,整个房间很安静,所以赤脚在地上摩擦的细微声响都很清晰的震动著耳膜。
也不知花了多长时间,两个人终於面面相对。
“看著我的眼睛。”
舒恒抿了抿唇,眼底明显泛起了很抵触的目光,但是过後,他还是照做了。
秋水一直盯著舒恒的眼睛,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之後,才像是在审核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般,目光刁钻刻薄的一点点挪动著视线。
舒恒吞了一口唾液,眼睑开始慢慢的下垂,虽然与眼前这个男人有过肌肤的碰撞,可是被这麽专注的盯著,还是很难为情。
他的胸口白皙柔嫩,小腹紧致平滑,而那下面,黑黑密密的草丛中,一个嫩粉色的脑袋有些羞涩的探了出来。
被盯了那麽长时间,舒恒直视著前方,他能够看得到秋水正盯著自己的哪里看,裹在指上的肌肉紧了松,松了紧,很想马上用手捂住那可耻的地方,但是那麽一来,岂不就前功尽弃了。
不行,要忍住……
就在这个时候,秋水开始迈动脚步,从舒恒身边走过时,淡淡开口,“跟我过来。”
舒恒眉头微蹙,心道他究竟想要干什麽,但还是转身跟在他身後,没料到居然在那块圆滑的巨石前停了下来。
“躺上去。”秋水下命令的同时,用指尖点了点球面。
“躺、躺上去?这怎麽躺?”舒恒终於问出了声,他一点都不明白秋水究竟想要做什麽。
“用你的背,躺在这个球面上──”尽管秋水做出了解释,可是这种解释跟没解释差不多,舒恒还是一头雾水。
他迟疑了会儿,慢慢的将身体後仰,当腰刚贴上冰冷的球面时,他不由的轻咬下唇,突然见,脚踝上被人轻轻的踢了几下,“两只脚,往里收,腿肚子往球面上贴,还有,这里──”
突然间,秋水朝他的小腹上拍了一下,舒恒便像被雷劈了般猛的翻起身来。
“你做什麽?”
秋水盯著他,“受不了了吗?我只是轻轻拍了一下你的身体,就忍受不住了,如果你继续这样,根本无望成为花魁,甚至可能在第一轮就会被淘汰,到时候,不只是楼主,坐下的每一个评审都会碰,甚至可能会碰到那种地方,那个时候,你难道也要像现在这样跳起来吗?”
舒恒顿时哑口无言,胸口闷闷的,有点堵得慌,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愤愤的甩了一句,“我知道了。”之後,就迅速的仰躺在圆球上。
作家的话:
第13章 秋水的调教(2)
躺在上面的时间多一刻,他心中的紧张感就会成倍的加深。秋水不说话,也不解释让他这麽做究竟是何用意,虽然他习过武,可是长时间的要保持同样一个姿势,实在是有些苦不堪言,於是,他稍稍动了动手臂,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就马上响起。
“我有准你乱动吗?”秋水的声音有些冰冰的,至少和以前的他比起来,舒恒听不到任何的情感,手臂内侧突然传来的刺痛感令他皱起了眉头,他紧紧的抿著唇,贴在地板上的手掌微微向上隆起,十根手指齐齐用力,使得消瘦的指节凸起的更加明显。
他──是在生气。
“现在我们所做的,是在训练你身体的柔韧性,你虽然洗过武,身体的柔韧自是不会差,可是要和那些从小就接受各种柔韧训练的小倌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茶具,别看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可是要做到使身体背面的每一寸肌肤都完美的与球面相贴合,却并非容易,说起来惭愧,单单这个动作,我就练习了两年之久。”
舒恒不禁诧异。什麽。他居然练这个东西练了两年?
秋水说著,绕道舒恒身侧,缓缓的蹲下身子,将手指探进了腰部和球面最高点所留出的空隙中,“腰再往下沈,还有,双腿和双脚再往里收,保证手臂和小腿肚和球面紧贴。”
舒恒虽然有些不情愿他对自己指指点点,可是仍照著他的话慢慢的将腰向下沈,虽然幅度并不大,可是他却能感觉到手臂上的压力在逐渐变大。
“还不够,再往下沈……”秋水再次要求,可是往往复复了好几次,舒恒还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他起身,伸手重重的压上了他的小腹,舒恒惊得瞪大双眼,一口气还没吐完,就感到後腰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随後秋水的声音响起,“不许动,保持这种姿势。”
舒恒咬紧了後牙根,才生生的迫止那股想要翻身而起的冲动。
後腰先是传来了如同挫骨般的痛楚,然後随著时间的推移,那股痛楚慢慢减弱,转而变得又酸又麻,四肢的力气在慢慢消失,脸也被憋的通红,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腹部传来的压力突然消失,只是现在的他已无力再做任何动作了。
“保持这个动作,再坚持一盏茶的时间。”
什麽?还要再坚持一盏茶的时间?舒恒有些力不从心的眨了眨眼,想要摆脱不断席卷而来的眩晕感,可始终没什麽效果。
“你先独自呆在这里,我要离开一会,如果你是真的想夺魁,就不要偷懒,照我说的去做,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听著房门吱呀开启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舒恒只觉得心痛的几乎要碎掉,不、不对,那颗心早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碎的,而且还被那个男人狠狠的踩在脚下,狠狠的践踏,狠狠地碾压,狠狠的唾弃,然後又向扔一件废品似地将他扔在了这种以取悦男人为生的地方。
这……还真是讽刺,如今,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受人景仰的三皇子,而是一个身份卑微的男宠,只不过是短短不到一年的时日,他就从天堂落到了地狱,如果当初自己不像大皇兄表白,可能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之後,房门开启的声音又传来,秋水端著一盆水走了进来,合上门口来到了舒恒身边。
“接下来,我要将你私处的毛发剔除干净,在我动作的时候,你不要乱动。”
“你…你说……”由於身体乏弱无力,舒恒连说起话来都有点不利索。
秋水看出了反应在他身体上的抵抗,於是,他一边摆著布巾,一边说道:“我不知道你过去的身份是如何的高贵,现在既然来到了飘香苑,也决定要在遴选花魁的比赛中夺魁,那麽有些东西,是必须要舍弃的,比如说,羞辱感,虽然这三个字说起来很简单,可做起来却是万般困难。”
秋水在腾著热气的水中浸了好久,才取出来,拧成半湿不干的状态,然後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