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械-苍天有泪之翱翔千里+番外 琼瑶同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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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云翔退出房间,其实很多时间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病愈后展祖望为云飞的儿子起名为,逸正。
展逸正。
云翔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是,可怜的老头大概他最大的心愿不是要这个孙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只要这个孙子有个正常人的脑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当一切又慢慢回到正轨的时候,整个展园里只有雨鹃的院子显示出一种格格不入的气氛。是啊,可怜的三姨娘费劲了心机到头来落得一场空。孩子没了、丈夫没了、姐姐跑了、弟妹却留给她照顾,雨鹃灰白着脸躺在床上她。只要一想起大太太往日里注视自己的阴冷眼神,雨鹃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当她在病床上一次次听着阿超来跟她形容,大少奶奶是如何善良如何美好如何高贵地去照顾小三小三小五。而自己的弟弟妹妹又是如何爱戴这个外表美丽的女人时,她就更心惊胆颤了。
这个女人要干嘛?她是要对自己弟妹下手吗?雨鹃的脑子很乱,她非常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好起来。可是,事情往往都不能让她如意。也不知是不是这次小产真的给她带来难以挽回的伤害,雨鹃觉得她昏睡的时间总是比清醒的要多。
45。惊闻
岁月如梭时光匆匆而过,三年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靠着2年前云翔和陈锐合伙在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做投机赚来的钱,桐城郊外溪口军营已扩建成能容纳两万五千人的大营了。
此期间云翔在广东的新公司到是打开了香港局面,和一个常驻香港的英国人联合出资办了间贸易公司,主要经营出口生意。
陈锐最近比较郁闷,明明是自己家的孩子怎么对别人比亲爹还要亲近,为了这事陈司令心情都不是很好。
文昌街陈府,书斋。
躺椅上的躺着陈锐翻来覆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一处是舒服的。他抬眼瞧了下对面书桌打算盘的展云翔,心里更不痛快了。“喂!”
霹雳啪啦的算盘声停了下,云翔从果盘里挑了只卖相很好的苹果扔给他。“等会,我马上就算完。你先吃个苹果。”然后低头继续刚才的工作。
陈锐捧着个大苹果扔也不是吃也不是,“我儿子不要我了!”说话的人声音有些忧郁,陈锐闻了闻那苹果觉得挺香的于是便啃了一大口。“喀嚓!”酸甜可口的果肉嚼在嘴里,好像心情也不那么糟了。
云翔算完最后一张单子,提笔把数据记在总账的尾部。搁下笔,“谁让你揍他来着,现在陈笠不理你了吧!小家伙现在憋着劲跟向华学功夫呢!”云翔用眼尾扫了对方一下,手里在收拾桌子上散乱的东西。
陈锐三两口把苹果干掉,“这小子不打成吗?都快反了天了!”他气呼呼地把果核扔垃圾桶里,明天就把向华这家伙调溪口去看还有谁教他功夫。
“也不知是谁不分青红皂白。”翻了个白眼,云翔走到陈锐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示意他让位子。
幽怨地瞧了下站在自己身旁的人,陈锐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云翔连忙往屋外看了眼回过头来瞪他。“你疯了?”说着他就去推陈锐的肩膀。
陈锐抓住云翔的手咬了下,云翔皱眉想了下这时间也没人会来找过来便由着他闹去了。
“你想个法子把他给拐回来,反正你一项对孩子有办法。”陈锐用脑袋顶了顶云翔的胳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云翔把自己的爪子拯救出来,“让开给我坐,算了一上午的账累死我了。”
陈锐在他脸上亲了口起身让云翔坐下,自己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定。“这下成了吧?快给我想办法,那小子都三天不跟我说话了!”哎,这爹当的一点成就感都没了!想到这他哀怨地看了眼展云翔,哪像这家伙他家的两只崽子眼里只有他没其他人了。
“去道歉啊!做错事要道歉只个道理总明白吧?”云翔伸手从茶几上捏了块酥糖送进嘴里。
“喂!我是他老子,有老子跟儿子道歉的吗?”陈锐用手撑着下巴,一脸你没搞错的表情。
“当老子的就可以不讲理了?”云翔提了一个音调,这是什么逻辑。
“你老子给你道歉过?”陈锐撇嘴。
摇摇椅子,云翔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我现在搬出来了!怎么,将来你也想这样?”
陈锐被他的话噎了一下有点生气,截住他往嘴里送的糖就着云翔的手送到自己嘴里。“他要是敢,我就……”
“就宰了他?”云翔笑眯眯地看着他,调侃道。
陈锐勾着云翔的脖子到面前,狠狠地把他嘴给堵上。让你再消遣!
云翔推开他大口大口地吸气,胸口起伏不定。“你要闷死我啊?”
抹了抹嘴,陈锐无赖似的冲他笑笑。“怎么舍得!快给我想个办法,听话!”他伸手到云翔的脑袋上摸摸,对方回赠了他一个大白眼。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儿子。”云翔靠在椅背上嘟囔。
“你的和我的不是一样吗?我的就是你的!”陈锐巴结道。
“我渴了!”糖好像吃多了……
陈锐得了指令马上去倒水伺候这位爷,狗腿地说道:“二爷,请用茶!上好的毛尖!”
云翔接过杯子喝了几口,觉得喉咙里没那么干了。“我家的苏绣很不错。”
陈锐傻眼,这都哪跟哪啊?苏绣好像是品慧贴身丫鬟吧?陈锐疑惑地看他,怎么这小子对那丫鬟有想法?陈锐的目光闪了闪。
云翔抿了下嘴,见对方一副防备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想什么呢?你没觉得向华每次看到我们家的苏绣就特别不自在?向华跟你也不少日子了,该有媳妇了!”
“你是说……色诱?”陈锐认真地思考了会,点头道:“这到也是个法子,原来你要使美人计!”满脸猥琐地看着云翔,一副同道中人的表情。
云翔对着他坐的椅子腿踹了脚,把他踢远点。这什么人啊?陈锐笑嘻嘻地又把椅子拖近些,“嘿嘿……别气!其实咱俩说的不是一回事吗?”
“以后你有事找别人说去。”真是好心遭雷劈,原来好人都是这么憋屈死的怪不得都活不长。
陈锐刚要说话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声,“司令,葛斌有急事来找您和二爷。”向华带着跑的一身汗的葛斌走进来。
“找我?有什么事?”陈锐好奇地问。
云翔也挑着眉,纳闷难道是家里出事了?“有事就说!”
葛斌等自己把气喘匀了,咽了几口唾沫。“二爷,您快回展园吧!老太太已经过去了,听说那边主事的又都厥过去了。我也没闹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来人也没说清楚,只是一个劲的催人过去。哦,还说麻烦陈爷也过去呢!”
陈锐与云翔对瞧了一眼,各自皱了眉头。云翔想到要更多些,即便是家里人出事,要陈锐过去干嘛?可他又担心品慧,3年前展园一场大乱差点没把顾品慧累出病来,这次那边又闹幺蛾子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云翔起身,“那走吧,别耽搁了!家里几个孩子都有人照看?”
“二爷放心,小少爷们和陈家小姐都有锦绣带着。出不了事,老太太走之前特意吩咐过来。”葛斌忙应道。
“那我们走吧!”陈锐对着向华说。
“司令,马都准备妥了在门口等着。”向华躬身回道。
“那就快点,说不定还能赶上我娘。”云翔走在头里,抢先往门外去了。其他人跟在他的后面,神色匆匆。
同三年前不一样的是,现在展园里虽然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但好在魏映月还比较坚强她在晕过去后没多久就醒过来了。所以,在品慧赶到的时候映月打法人请来的大夫已经看完病回去了。
“这都是怎么了?好好的人怎么又都厥过去了?”品慧在苏绣的搀扶下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只见展祖望和魏梦娴失魂落魄地坐在首座上神情呆滞,特别是魏梦娴根本就像傻了一样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一点反应也没有。
“二娘,您来了!爹的年岁越来越大,剩下的都是些妇道人家都……”一身少妇打扮的魏映月起身迎向品慧。如今这位曾经的展家小妾地位尊崇了,原因是她有个好儿子。只要自己想在这展园立稳为儿子将来打算,就少不得要和这个女人打好交道。抹了抹脸颊上的几滴泪珠子,她接着说道:“今个儿早上,有……有人从外面带消息回来说,说是……呜呜呜……说云飞被人骗的卖到外国当‘猪仔’去了。呜呜呜……这可叫我们一家孤……寡怎么办啊?”
品慧被扶到左侧第一个椅子上坐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魏映月皱眉问道:“被人骗了?什么猪崽?这和老大有什么关系?”
“我也……我也不清楚,听人说好像是一种苦力。很多外国人到中国来买苦力去帮他们挖矿、挖煤、挖金子,说的比花还好可是最后……最后一个人都没见回来过。天啊,云飞这样的少爷哪能吃的了这样的苦啊!”映月边哭边说,其实她心里恨不得展云飞最好死在外面。省得他回来自己要日夜面对这个恶心人的玩意,还要妨碍她儿子的前程。
“这……挖煤?好像真不是轻松的活,我听人提过可苦了。”品慧听人提过家里的下人中有亲戚在大风煤厂干活,那个凄惨的模样她就是听人说都感到后怕。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你是你害死我儿子的。你还我儿子命来……”也不知魏梦娴的哪根神经被触动了,疯了似的往品慧这里冲过来伸长手要掐死品慧。红着眼神色疯狂的魏梦娴力气出奇的大,魏映月那个小身板就快要拉不住她了。
顾品慧吓了一大跳,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被苏绣挡在身后。
苏绣焦急地拖住疯了的魏梦娴,“来人啊!来人啊!快架开她……”
“砰”的声,展祖望的拳头砸到桌面上。“你疯啦,这事和品慧有什么关系?来人,把大太太架开!齐妈,你干什么吃的还不去帮忙!?”
一直楞在首座后面的齐妈被展祖望的声音惊醒过来,四下一看忙要上去帮忙。
46。再见萧雨凤
云翔和陈锐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混乱场面,表情冷厉的云翔一甩手中的马鞭打在齐妈那只掐苏绣胳膊的左手上。“啪”的一个脆响,然后就是齐妈惊天动地的叫声,连正在发疯的魏梦娴也被吓唬住了。
云翔跑到品慧跟前苏绣忙让出位子来,“娘!”云翔担心地看了眼还有些神魂未定的顾品慧。
“云翔……”品慧扑到儿子的怀里,刚才是真的把她给吓着了,她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魏梦娴。
环着母亲云翔在她背上轻拍几下,柔声哄着她道:“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来了吗?”用眼角扫了一圈厅里众人的表情,云翔把品慧扶到靠门口的椅子上坐下。
站在一边的魏梦娴被云翔阴冷的眼神吓的退后了几步,齐妈低着头赶忙上来扶着她到首座的位子上去。齐妈颤颤巍巍地扶着大太太的那只右手背上,一条鲜红的印子快速的鼓了起来肿的非常厉害。
展祖望皱了下眉头并没有对云翔的举动加以指责,他自己也是有心无力。这个当初不看好的小儿子,如今早已不是他能训斥得了的人了。
陈锐跟着走进来同云翔一起把品慧安置好,对坐着的展祖望行礼道:“伯父!”一派和熙的模样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仲文,来了!快坐快坐,看茶!”展祖望吩咐一旁站立的下人,神情里有些拘泥。毕竟展云飞的事,太不光彩了!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消息的大儿子,居然会落到如此境地。这叫他于心何忍啊?!
一副凄苦表情抖索着的魏映月迈着小步上前来赔不是,“小叔,我替娘给您赔不是了!实在是……是娘听到云飞被……唉,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用帕子掩了掩面上的眼泪,魏映月冲云翔福了福身子。
云翔拨弄着茶盖子,没理会她的话。反到跟展祖望说起话来了,“爹,出什么事了?过来传话的人,连事情都没说明白就把我娘给拖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魏映月尴尬地站起身被小丫鬟扶到自己位子上去了,手里的织锦帕子差点被她捏烂了。
被提到伤心事的展祖望忍不住地摇头叹气,明明还不到六十岁的人身上却充满了一股子暮气,厅里除了顾品慧以外的几个女人也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还是……还是让她来说吧!”展祖望以手支头,花白了的头发在他脸上打出几道阴影。
云翔与陈锐对望一眼,有些好奇那个他或她到底是什么人。云翔心里则是更加想知道,他那位血缘关系上的大哥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门外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阿超和雨鹃扶着一个瘦脱形了的女人跨了进来。原本还需要人扶持的那个女人再见到坐在上位的展祖望后,好像见了救星似的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跪在他的面前,一边哭着一边磕头道:“老爷,求求您了救救云飞吧!救救云飞吧,他可是您的亲儿子啊!您这么伟大一定救的了他的,我求求您!我给您磕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好了!”
“雨凤……咳咳咳……”蜡黄着脸的雨鹃刚想跑过去搀她,自己到先是一阵猛咳。这几年来,她的身子是越发的不行了。现在的她全靠药吊着,已然是个药罐子了。
阿超急的直捏拳头,他不能当着众人的面不顾礼数坏了雨鹃的名节。天知道,他有多想冲上去扶雨鹃。三年来,要不是有他的看护雨鹃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了。这么久以来,两人之间那份不能言说的感情苦苦地缠绕着他们。有多少个日夜,自己在痛苦中挣扎。有时候他真想不管不顾地带着雨鹃一走了之,那也要比在展园里过的痛快。
云翔望着那个叫雨凤的女人挑眉,该不是重名吧?眼前这个苍老枯黄的女人能是那个待月楼曾经的台柱子?
陈锐用手摸了摸鼻子,同样惊讶与面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这变化也太大了。好奇到底三年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才能把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变成这副鬼样子?
“老爷、太太都是我的错,你们要罚就罚我吧!是我该死,是我该死!我给你们磕头了……”砰砰砰的磕头声大厅里每个人都听的很清楚,雨凤由如发了疯似的用头撞地。
“行了,先起来把话说清楚!”展祖望厌烦地挥挥手,叫人把这个女人给架远点。魏梦娴用一种疯狂的眼神看着她,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冲上去一样。
魏映月也皱了眉头,这个没用的女人还回来干嘛?死在外面一了百了不好吗?“雨凤,先别忙着磕头。你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们才好救人。来人,把她扶起来!”
雨凤好像大梦初醒般的看着魏映月,干裂的嘴唇上有好大一道口子。“对对对!我说我说,只要能救云飞要我干什么都行!”
雨鹃、阿超听了展园现如今实际当家人的话,忙上去把萧雨凤搀起来让到一旁的椅子上。要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倒下去的萧雨凤站着说完全程,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那年我和云飞是走的水路去广州,云飞说他在那里待过有相熟的人可以关照咱们今后的生活。一路上我们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广州可真热闹啊!我还记得船靠岸的时候,码头上有好多好多的人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人呢!”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