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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轻生一剑知-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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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尸骨上有刀剑伤痕的,都被挑拣出来,一共二十六具,男女老少皆有。这里头七人,三老四少,没有一个信鬼神,于是心安理得的将骨头搬到山洞里去,就着烛光查看探讨,偏偏这里高手不少,甚至还有两个绝世高手,可没有一个,是对江湖门派颇有了解的。谢长安离开平沙后,容颂辞才从朝暮崖下来,成勤一直窝在锦华海边的破巷子,五叔足有五年没有离开过岭南这个山洞,韩舸一颗心全扑在沉睡的谢安逸身上,这样算下来,这里最有资格评判和说话最份重的,居然是木头疙瘩秦望昭。
  秦望昭拧着眉头,手指在一具成年女子尸骨的第三个肋骨处丈量,他沉吟了一会,说:“伤口斜向上,从左侧腰往上到肋骨第三节,前后深浅不过毫厘,是前冲着使刀剑的手法,江湖中我知道的门派,有快刀门、桃源居等。这女子身高中等,假设体型一般,皮肉约莫一寸厚,入骨三厘,伤在腹部,挥刀之人功力不浅,身材高大,约莫高出这女子一个头,暂时就这些。”
  谢长安扭头看他一眼,秦望昭正低着头,冷静自如的伸手去探另一具尸骨。谢长安不禁有些惊讶秦望昭不仅目力惊人,推断也如此环环入扣有条有理,熟练如同衙门的捕快,他转念一想,这厮当年是好歹也是侯爷,说不定在大理寺当过差挂过职,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秦望昭翻来覆去的看完了二十六具尸骨,暂时锁定了几个门派:桃源居,快刀门,碧墓山,以及浮云城。还有许多看不出来的伤势,五叔一狠心,跪下按照著闲的礼仪趴地磕头伏拜,然后将受伤的骨头卸开来,用包袱裹了起来,等到下山后,去找熟知武林大小事的蓟北楼。
  众人明白他这是破釜沉舟,将自己逼上了绝境,非要给族人一个交待不可,都默默无语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又跪又拜,铁一样的汉子,终于忍不住淌出满脸热泪。
  第二天清早,容颂辞和成勤下了山,说是先去打探十二楼的动向和容颂语的行踪,几人合计着全都窝在这里干等确实不是个事,定好了联络方式,便将两人一路送到岭南山脚。那个包着五叔族人破碎尸骨的布包,被容颂辞带走了,让谢长安他们半月后去蓟北楼取消息。
  谢安逸尚未完全康复,谢长安和秦望昭别了三人,也离开了,韩舸说等谢安逸稍微康复些,便带着五叔去和他们会合。两人离开的时候,谢安逸虽然慢悠悠的,仍然送出了老远老远,离别时他终于有点长辈和大哥的架子,一脸正色的叮嘱两人这也要注意那也要注意,万事千万莫逞强,全身而退才是正道,两人笑着应了,翻身上马渐远去了。两人计划快马加鞭,取道往东,赶往曲东蓟北楼,恰好中途路过碧墓山,免不了上去叨扰一番,看能否挖出星点线索来。
  永远都赶不上的变化的,才叫计划,若是一路按照期望走,那该叫透彻未来。谢长安和秦望昭下山没多久,就在无处不江湖的市井民间,得知向来平静的中原武林,近来,炸开了锅。偏偏这大事,还不是他们能冷眼旁观的,因为被人推搡着卷入其中的,是容颂辞。
  谢长安和秦望昭在一家客栈用饭的时候,听着邻桌的兄台一脸得瑟的显摆他刚得知的消息:浮云城的少城主杨怜光大婚之日洞房之夜,新娘子被人神不知的鬼不觉的俘走,杨怜光昏死在鸳鸯锦被里,来人甚至狂妄的留下一书小笺:
  欲赎添香红袖,朝暮崖容锦知路。
  
    
    ☆、第 76 章

    浮云城是一个门派,能在江湖中脱颖而出,不是因为城主武功盖世,也不是该派富可敌国,它的奇特之处在于,它是江湖中,唯一一座整个城池做门派的,以规模宏大和城民团结一心闻名。
  浮云城现任城主杨观,是个宽容博爱的中年雅士,向来乐善好施,在武林广结良友,人缘极好。他儿子杨怜光的大喜日子,千里迢迢前来祝贺的江湖人士数不胜数,热闹的都能赶上武林大会了。谁知就在大喜当夜,到处都是武林高手的浮云城城堡内,新娘子竟然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了,叫在场的高手们怒极气坏的同时,心底也不免有些心惊胆战,是谁这么大能耐,劫人不说,还敢留下只言片语。
  谢长安和秦望昭改了计划,取道往东,快马加鞭的赶往纷飞谣言的风暴中心,浮云城。三日后正午,他们御马停在城门紧闭的浮云城外。
  高高的城门上一块气势恢宏的石质大匾:浮云城。年岁里生长起来的青苔风吹日晒的成了焦黑,斑斑点点的搭在字上,更显一股悠久和沉静。这座平静百年的古城,注定将是武林新一轮腥风血雨的起点。谢长安有股预感,十二楼的主上容颂语,成老头嘴里的疯子,在下一盘棋,整个中原武林,都是他轻捻在指尖的黑白棋子。
  城楼上有穿着甲胄的卫兵探出头来问话:“敢问是哪路英雄豪杰?特殊时期,烦请报个名号?”
  两人面面相觑,噎然无语,这次是没什么名号报上了,谢长安是哪根葱?秦望昭是哪瓣蒜?谁谁谁知道?谢长安笑着一抬眼,拱手对着城楼上一礼,自证券朗声道:“青竹派谢长安、秦望昭,奉我派掌门叶青蟾之命,前来问候,看能否助上一臂之力。”
  门派里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去,随便几个虾兵蟹将的,谁知道呢。谢长安不禁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比秦望昭的江湖经验还要足些,上次分别时,他一时兴起问叶青蟾要了块令牌,说是以后上门探访,不用层层传报,他也没耐性,柱子似的杵在人门口等来等去,叶青蟾无所谓,随手就丢了他一块,反正又不是免死金牌,少了一块,再去铸一块就是。
  两人打着青竹派的名头,一路大摇大摆的进了城。秦望昭打量几眼这浮云城内观,私觉还颇为大气古朴,和平沙的精雕细琢,是截然相反的美。下人将两人引到堡内,杨观虽然焦头烂额,仍然亲自接待了二人,拱着双手说欢迎二位英雄大驾,又谢了叶掌门的一片好意,秦望昭见这城主虽然身材不算高大,面貌却正派清俊,行为举止都十分有礼到位,对他并无反感。
  杨观进来忙的,都赶得上日理万机的文渊阁大学士了,他说了不到了几句,就有下人上来低语,他对着两人歉意的苦笑,脚不沾地的走了,吩咐下人好好招待两位。
  谢长安和秦望昭被安排到武林人士众多的厢房里去了,一路走过去,谢长安竟然还见着几个稍熟些的面孔,宁古苗家庄子里的子安兄之流,金光门的吴远,迷花宫的余连升等,甚至还有之前昏迷的桃源居裴相如,以及宁家千金苗小妆,都在这里,来了个故人齐聚首。
  两人一绕进厢房的大院,众多的目光便投了过来,裴相如远远的看见二人,笑着叫了声谢兄秦兄,两人就朝着那边过去了。站在裴相如身旁的,赫然是苗小妆,那女子看见两人,目光在秦望昭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错开朝谢长安笑笑。
  谢长安很快便发现裴相如和苗小妆之间不一般,对着苗小妆,裴相如笑的温柔款款,唤声居然是小妆,苗小妆叫裴相如,也不是一般江湖儿女的带姓大哥,而是相如。谢长安迟疑着问了句,这才发现,别后不过半年,这两人已然是夫妻了,看来裴相如因祸得福,最终抱得美人归。
  谢长安心里乐坏了,小眼神止不住的瞟秦望昭,心里那叫一个踏实。他暗道,苗小妆嫁人了,再好不过了,这女子之前,对秦望昭心有意来着,潜在的情敌被裴相如给解决了,甚好,甚好啊。
  谢长安心怀鬼胎,互道久别之后,便开始像裴相如打听浮云城未来媳妇被俘的事件。裴相如有意和这两个年纪轻轻却身怀绝技的兄台结交,上次在宁古,实在是别匆匆,连告别都没有,这次有缘再相逢,十分热络和真诚,简直是知无不言。
  新娘是在洞房里被劫走的,所以裴相如也并没知道那许多,他将自己抵达这里然后在喜堂的见闻细细告知两人。两人听完,各自垂眼深思一阵,谢长安开口问道:“依相如兄高见,容锦,是正是邪?”
  裴相如笑了下,道:“我并未亲眼目睹容兄风采,但听叔父的话里的意思,容兄是个光风霁月的风流人物,不是坏人。这件事,我想是有人蓄意陷害,二位怎么看?”
  谢长安抬起眼看前方,讥笑道:“相如兄是英雄,我二人自然和你看法相同,可有些人~~~不这么想,望昭,你说是么?”  
  秦望昭冷着脸答道:“是,有些人,到眼前了。”
  他嘴里的有些人,也算是老熟人。团团慢慢围过来的一群人里,打头的,不是宁古结下冤仇的,就是性情本就刻薄狠毒不是东西的,碧墓山的张秋水,迷花宫的余连升,吃过秦望昭大亏的仓鼠拂尘,以及光膀彪悍的铁壁铜环吴横江,还有许多提刀带棍的,他俩不认识。裴相如和苗小妆是地道的江湖儿女,再怎么瞧不上这几人,也得顾着长幼辈分,给人群里的这个长老那个掌门见礼,谢长安和秦望昭也跟着站起来。
  裴相如打前一步,挡在三人身前,斯文有礼的笑道:“张山主,余长老,以及众位英雄,不知过来所谓何事?”
  这次出头的,是碧墓山的老贼张秋水,他皮笑肉不笑的抖了两下脸皮,看向裴相如的目光十分悲戚和失望似的,然后目带鄙夷的扫了谢秦一眼,朝裴相如道:“裴少侠,我等信任裴掌门,也知你性情温良,不要被奸人迷惑,速速过来,莫要和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扯上关系。”
  谢长安抱着胳膊在一旁看大戏,他就是心地光明能苦中作乐,人当他过街老鼠,他当人是猴戏耍。他在心里装模作样的假虚惊,娘的诶,你怎么知道老子来路不明!秦望昭就更无动于衷了,握着他的剑,听的一本正经,如同身旁无心的木质桌椅,闲人的言语重伤不了。
  两个被指来路不明的人一声不吭,心地温良的裴少侠却不乐意了,他端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虚心的问道:“山主,此话怎讲?这二位,都是相如交心的朋友,可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人。”
  张秋水没料到这小子如此不识相,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拆他后台,他就想发火,一想这里不是他碧墓山,又生生憋住了,只能装出一副行走的桥路多过你吃下的面条的过来人模样,说道:“裴少侠有所不知,这两人,和朝暮崖的容锦,关系非同一般哪。在场的多半的英雄都能证实,在宁古苗家庄,为他二人作担保的,其一,就是容锦。”
  
    
    ☆、第 77 章

    裴相如坚持谢、秦是正人君子,而张秋水为代表的几人则死认他俩是贼子,更多的人保持中立的态度,哪边也不参合,于是大院里的劝诫和辩白,无果而终,不欢而散。
  两人来得晚,客房基本都注满了,好巧不巧,只有张秋水的客房旁还剩一间。往来的人,谁也不愿意住哪里,因为江湖人都知道,张秋水是个淫贼,夜夜宣淫不说,而且动静极大,碰上邻居武功高强些,或是屋子不那么隔音,结果往往很尴尬。带路的小厮满脸都是愧色,头也不敢抬,将这两位丰神俊朗的大爷带到地儿,匆匆说了句大侠好生歇息,脚不沾地一阵风似的奔远了,好像这里是虎穴狼窝,留下满头雾水的谢长安和不做感想的秦望昭,全院黑压压的人群,就他俩毫不知情。
  这次情况不那么单纯,浮云城的大喜事,朝夕之间变为惨事,料这档口,再□也得忌讳些。谁知到了半夜,两人齐齐被扰醒,挤在一个被窝里,谢长安嘴角狂抽,秦望昭面如寒霜,要怪,就怪两人耳力过人。断断续续自隔壁响起的,是厚重的墙壁也挡不住的女性娇喘,发春的猫叫一般,长一声短一声,间或还有男人嘶哑的调情,美人儿心肝儿腰细腿滑之类的,要是隔墙是面皮薄弱的少年少女,早就面红耳赤的能滴出血来。
  谢长安呸了句,被逗笑了,翻个身道:“啧啧,望昭,你说张秋水这老畜生,真是个缺了大德的,别人家丢了媳妇,他一个做客的,就不能消停两日么~~~天意冥冥怎么没闪道惊雷劈死他,你说是不?”
  秦望昭一把掐住他往腰上摸的猪手,叱道:“我说,教训别人之前,好好检讨下自己,他是个腌讚货,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长安泫然欲泣:“你太屈我心了,居然将我和他作比。老子只想和你钻被窝,就这专一,他就没法比。诶小气什么呀你~~~我就抱会~~~”
  秦望昭烦不胜烦,死拧着翻个身,面朝墙,谢长安也不嫌弃一没鼻子没眼的后背,喜滋滋的贴上去搂住了,幽幽叹道:“望昭啊,容颂语给浮云城来这一出,我啊,总是有种不详的预感,眼皮时常抽,你好好的跟在我身旁,哪里也不能独去。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秦望昭:“我猜,我们去岭南的时候,他失了容前辈的踪影,于是弄出这么大动静,想引容前辈主动去找他。”
  “那你觉得,容颂辞和成老头,现在在哪里?”
  “这不重要,他们总会出现的,在这里。在他们来之前,我们能弄到点蛛丝马迹,那就再好不过。”
  “嗯~~你说的不错,这样,一切明日再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望昭,良辰美景美男在怀,还有先人引路在前,咱不如……嗷~~~痛…娘的你下手真黑…就不能温柔点么……”
  一盏茶过后,谢长安烦躁的翻了个身,蒙住头的被子猛然一掀,弹起来骂道:“娘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姓秦的,我不想睡了,我出去走走。”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一把捞起地上的靴子开始往脚上套,秦望昭做起来,脸色十分不善良:“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轻手轻脚的开了门,过了回廊脚一点,人就掠上了屋顶,朝西走了三四丈,蹲下,正好是张秋水的堂屋位置。谢长安阴笑一阵,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又掠到不远处的桦树上捉了几只蛾,再回来的时候翻开瓦片,将瓷瓶里的药粉洋洋洒洒的破了飞蛾一满身,往砖缝里一塞,然后盖上瓦片,屈着腿坐下抱头躺,秦望昭笑了下,学着他一样躺下了。
  两人嚼着笑意看着黑沉沉的夜幕里几点遥远闪亮的星光,细听瓦下动静。很快,屋子里沙哑的□渐渐止住,变成了疑惑的询问:“柳儿,爷怎么觉得,身上痒得慌啊,后背…向下一点…不对不对…往左一点,诶哟快给我挠挠……”
  “大爷,奴家…奴家……也痒的很……”
  底下的动静不止,依旧扰人清静,可谢长安心情却好了许多,他也不睡觉了,转过头闷声狂笑,狭长的眼线眯成月牙,很是幸灾乐祸。秦望昭一扭头,就见他笑的开怀,自己不由得也被他带起,弯起嘴角抿了个长久的笑意,心里头也是有些高兴的。谢长安眼睛亮亮的,毫无阴霾,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
  两人在他人开始寻欢作乐后来苦不堪言的屋顶上,并排躺了很久,温柔的晚风拂过屋顶,夜晚寂静而安稳。 
  浮云城的未来城主少夫人王娉婷离奇失踪,已有三天,她夫君杨怜光急疯了,却无可奈何。第二日早饭后,杨观聚拢了堡内的江湖人士,先是笑着感谢各位的支持,再是广邀大伙商议对策。众人面面相觑,这次事件太过突然,他们还在震惊里没回过神,哪里提得出什么好法子,仁厚些说得上话的掌门长老们,连声劝城主不要太过忧心,然后各自散了。
  如今的浮云城,是一道瓮,只进不出。不过也没有不识相的,要赶在这个时候出城,谁也不是傻子,现在赶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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