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入赘-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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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凤吟收了眼下阴沉模样,叹了口气,一双丹凤眼便看向我,内里有些无奈,还有其他的什么,太多太多,我倒看不大清了。
“孤鸾,你同朕现下不是挺好的么?且先莫提他,好么?”
我楞然,他这般语气,我却是少见,所以过了好些时候,我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好。”
语落少顷,凤吟又扬起了唇角那抹温文的笑,仿若方才什么都未有发生,执了笔,便又在那处写写画画,只是提笔挥毫间,却带了点点犹豫,不复先前随意洒脱。
一百二十四 红线所为
只是现下想來。却觉荒唐至极。凤吟在薇帝星那儿受了气了。便到我这处來。我孤鸾到底该算个什么。
罢了罢了……权当是那时。凤吟小孩子心性大发。所以我且忍了。不想那许多。
眼前这人执笔挥墨。意气风发。微风缕缕飘过。吹拂得墨色发丝轻飞。实在好看。我瞧着。不禁有些痴了。一双眼楞楞看着。却是以为现下便是从前。于是我张口便说:“凤……”只是名儿还洠Щ匠觥N冶慊亓松瘛W×丝凇
凤吟顿了笔锋。抬起一双眼來看着我。唇畔也含了笑意:“朕的名讳就叫凤吟。也难得。孤鸾会记得。”
我楞然。其实方才念那名字只是想起了往常随口便说罢了。只是现下想來却是巧了。洠氲接竦鄣拿志徒蟹镆鳌
我却忍不住垂了眸去。感慨万千…
名字如初又如何。人变了。只念着名字。也念不出个所以然來。
凤吟又道:“孤鸾可以直唤朕名讳。不必在意那许多。”
“臣……不敢。”我实话实说。
凤吟蹙起眉來:“果然孤鸾还是不肯原谅朕。”
这八杆子打不到一边的事怎么就被凤吟搅和到一块儿去了呢。
所谓君臣有别。这我还是晓得的所以我哪敢随便就唤。方才那只是我出神罢了。不会再犯下次。
“若朕洠Ъ谴怼9吗侥侨找不搅穗薜拿洹T醯慕袢铡贝鬼惶尽!肮换故蔷谱淼暮妹础!
呃……我怎么觉得他这话里意思。那日醉酒他是故意的。如此。那日他是全全清醒的。那么……咳。不想了。想了也洠в谩1暇故虑橐丫バ砭昧恕
凤吟那双丹凤眼瞧着我。似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朕那日当真喝醉了。才会做出那种荒唐事來。”
我一拱手。只是未再跪下:“陛下不必再提那日的事。臣当真是未有计较了。”
凤吟却叹了口气。又将话绕回了原处:“孤鸾你……还是不愿唤朕的名讳么。”
我垂下头去。据实以答:“君臣有别。臣不敢。”
“你原來也不计较这许多的。子卿。”凤吟小声喃喃。只是这喃喃自语却全全传入我双耳里。
合该是我听错了。子卿什么的。那名字很早以前便就不用了。现下想來。初为柳思卿那会儿。还为了子卿这一名字愁苦了许久。实在可笑。
我也只当未有听见。瞧瞧府外天色。祥云朵朵。雪白一片。也未有什么暗色。我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净说些瞎话:“陛下。天色不早了。陛下还是请回吧。再久些。薇帝君许是该担心了。”
凤吟停了动作。少顷后方才将笔放在一旁。只是不知为何。唇角勾出的笑意竟带了些许涩然:“既然孤鸾不愿留朕。那朕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叨扰。”
呃……其实陛下。您当真不用再來叨扰了。真的。你若再像今日一般多叨扰几回。臣下逐客令合该得问心有愧了。
只是出口的话却非内心所想:“陛下好走。臣还有事。便不送了。”
凤吟临走时又看了我一眼。眼内思绪过多。我懒得看清。转身之际也只余下无奈一叹。衣袂飘飞间便洠Я松碛啊
我瞧着离开的人。心绪也成了万千。最后叹了口气。走了好。走了自己也就不会烦了。
只是眼下还有一事我须去问个究竟。洠ё挤镆髡庖怀龌故窃吕细靡菜挡欢āH舻闭嬲庋簿秃冒炝恕:煜咭唤狻W匀欢坏姆镆骶突峋醯脕碚椅艺庖痪偈翟诨奶啤O赶敢幌搿M笠膊换醽砹税铡
思至此处。我连忙迈出府门。顺带关了门扉。只是刚一出门却忘了重要…
那日酒喝醉了。我也忘了问问月老住于何处。回想那日的记忆吧。孤鸾深居简出。只是听过月老是专司人间男女情爱之事。当真未有见过这号人物。若是月老从孤鸾身旁路过。依孤鸾那冷冷淡淡的性子。估摸着也懒得在意这人是谁了吧。唉。所以现下苦了。身为孤鸾星。仙家避之不及。哪还有人愿意搭理啊。所以这天庭如此之大。我又该上哪儿去找去。
如此这般。我也只好先去花神府邸一回。问个清楚。再去找吧。毕竟花神同月老是好友。应当该是晓得他住处的。
行至花神府门前。一股浓郁花香扑鼻而來。间歇伴着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孤鸾你來啦。”花神步出府外。左瞧瞧。右瞧瞧。瞧的却不是我的人。我也知道他在瞧什么。只好挑了眉扶了额。实在无奈。“孤鸾啊。我的百花酿呢。”
“我还洠鹉亍比滩蛔 ;故鞘祷笆邓怠H帕怂暮眯酥隆
花神瞪大了眼。啊了一声。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我又道:“无法。玉帝不让下凡。我取不得天山泉和百花露。这要送你的百花酿却是我食言了。”
“就下去一回。也不准么。”花神的话语里还掺了侥幸。
我却还是忍不住断了他的念头:“许是不准的吧。”
其实我也未有当面问过凤吟。不过这些日子尽和凤吟对着來。估摸着下凡这一事是不会被允许的。
花神在我的话里听出了端倪。微眯了一双眼便盯着我看。看得我干咳两声。撇开头去。
“原來你洠使 2还牢铱磥砟阃竦鄹星橥玫摹D闳羧ニ邓怠S竦塾Ω没嵬狻!蔽姨美闳弧J裁唇凶龈星橥谩V皇腔ㄉ褚参从泄苷庑矶唷V皇呛呛侵毙Α!翱烊ノ拾伞1鸩缓靡馑肌S竦廴舨焕忠庖膊换岚涯阍趺醋帕恕!
花神所说这话听得我抽了抽嘴角。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那倘若。倘若我的所言触怒的龙颜。凤吟真将我怎么着了可怎么办。
“唉。你别胡思乱想了。快去吧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的好消息。”我还未进门。花神便笑嘻嘻。将我往外一推再推。其实我知道。他等的哪是什么好消息啊。他这酒鬼所等的。分明就是那坛百花酿。为此。也不顾什么前因后果。直将我往火坑里推去。
想罢。我无奈转身。只是刚走几步就觉得我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再走几步。我方才想起來此次前來花神府邸的目的。于是拉了刚要回府的花神的胳膊。
花神转回头來。有些疑惑。张口便想说些什么。只是我却先一时开口:“花神。月老府邸怎么走。”
“月华啊……”花神一笑。便将月老所住府上何处告诉了我。只是有些疑惑。又道。“孤鸾。你找月华做什么。莫非……啧。这也是好事儿。月华他人不错。性子也好。应该能帮你。”
我瞧着花神现下模样。挑了眉梢:“你可别乱想了。我只是有事想问他罢了。”
花神冲我挥了挥手。笑呵呵的便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也管不得花神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依了花神所言。不急不缓的行着步子。找到了月老住处。
瞧着那府邸。我不由一叹:“果然是月老住的地儿啊。这处处红绳的。”
好在月老府外同我府邸相似。洠в惺裁葱⊥刈拧P兄粮凇N冶闱萍艘豢畔嗨际魃喜易藕焐6嗨际飨伦乓蝗恕D侨艘幌煲履ⅰI砬鞍诜抛牌迮獭R皇种醋虐鬃印R皇种醋藕谧印U约合伦牌濉6丝茨俏训哪QO胧浅闪私┚帧O萑肓丝嗨肌
随后。月老抬起头來。唇畔含了笑意:“巧了。孤鸾兄。同我下上一盘棋如何。”
我摇摇头。只说:“对不住了。下棋什么的。我着实不会。”
月老一叹:“唉。实在可惜。”看了看我。又说。“孤鸾兄到此。莫非……”
莫非什么。欲言又止是不好的。如何我都猜不出來他那后话该是什么。
“呀。其实孤鸾兄你不必同我客套。”
我听得显些呛着。依着他这话和那得意的笑:“你不会真将我和玉帝的红线绑在了一处吧。好吧……不是我记得我原说的是薇和玉帝啊。怎的就成了我了。”
月华笑得颇为嘚瑟:“孤鸾兄莫敷衍我了。我也知道。孤鸾兄你其实是不好意思。才会那般说的。我看得出來。所以这事儿你不必同我道谢了。若真要谢。你就同我下一盘棋吧。”说着。那双桃花眼又瞧上了身前一盘僵局。
这话听得我气结。我真不明白他是哪只眼睛瞧见我不好意思。再说我哪里会不好意思啊我。这下好了。我所猜想的都成了真。一点错处也无。
只是……只是心下这思绪却是不明。不知何故。有些失望。想來是凤吟今日同往日般的温润模样却并非出自真心。只是因了那一根红线缘故。若这红线一解。一切便会回归起初。唉。我也合该面上他那冷淡模样。毕竟那方才是他的真意。
“月华。你还是将我同玉帝的那根红线解了吧。玉帝他那样。弄得我实在为难。”
月华却一挑眉梢。显然不信:“为难。当真为难。我月华是不会错看世人情感的。神仙也不例外。”
一百二十五 请愿
其实。当真不为难么。我也不晓得。心内乱得慌。理不清思绪。自然也不知道情之所属为何。
或许。我该是在意凤吟的。他的一颦一笑犹在脑内回荡。如何都挥之不去。不过在怎样。他今日來找我是为了那一根红线的缘故。本不是真心。我是知道的。他的心内全全是薇。就算是红线为之。但一提起薇帝君。他总会由心感伤。那眼里的许多。我虽不愿看甚清楚。可还是将多数看得分明。
人说。不属于自己。终归不会属于自己。我就算是强求。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垂了眸去。我牵起唇來:“或许是为难的。又或许不是。不过。”未待月华说上一句。我又接着道。“他本玉帝。他心之所属非我。我又何必强求。难道月华你所想的真情就是这般得來的便好。”
这话问得月华哑口无言。半晌后。他方才瞥开眼去。低叹一声。收了身上的一盘僵局。便道:“自然不是。孤鸾兄觉得不妥也罢。这红线系上了。便不会解开了。若非他对薇帝君的心意是红线左右不得的。否则别无他法了。”
语落。我瞪大了眼。张口结舌:“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啊。”
月华收了棋子放于相思树下的石桌上。一摊手。满眼无奈:“我也无法。只得如此了。他若不能以情去了红线之缚。便只有一心一意为你了。”
呃……早知道就不要瞎掺和的同花神月华喝什么酒。醉成一摊烂泥不说。胡说八道不说。还为自己揽了这么个麻烦事儿來。合该我倒霉一辈子。
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头:“月华。难道你就不觉若玉帝他晓得了。降你的罪。”
问这话。却是我一时洠肫饋砟侨栈ㄉ窀献砭啤T禄浴
月华笑弯了一双眉眼:“顶多是剔了仙骨。贬下凡去。这倒是好事。还应了我多年的愿呢。这月老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我月华几百年前就不想干了。”
呃……唉。罢了。估摸着月华是不会实现愿望的。毕竟这红线不是那日酒醉月华的言语。我是不知道的。依玉帝來看。估摸着也不会知道。
只是既然來了这月老府上。我倒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了。不晓得清衡他如何了。咳……其实也更在意依他这被人卖了也不怎么气恼的性子。所中意的人是如何的。那不能还是原先卖他那人。要不我觉得他这辈子得有不少苦头吃了。如此不妥。不妥。
“月华。我瞧你挺空闲的啊。能不能给我说说顾清衡……啊不。顾惜然他现下如何了。伴他过完这一生的人又是谁。人品如何。”
这话一问出口。我倒觉得我像是清衡的父母了。细细一想。为了这事儿操心的。只怕也就父母无他了。
月华闻言。睁着一双眼半眯着盯着我看了好半晌。看得我浑身不自在了。方才说:“孤鸾兄。随我來。”言罢。先一步带路。
我随月老进了里屋。不过这府邸布局本身无甚大差。配饰还是条条红绳。和一些鲜红纱帐。
不多时。行在前处的月华停下了脚步。一指条条红线上缠着的娃娃。“孤鸾兄你自己看吧。我渴了。先倒杯水喝。”又行至桌旁。自顾自倒水來喝。
只是看着一排排整齐而又逼真的小娃娃时。傻眼了。朝着方才月华所指方向看去。就见着同清衡一模一样的娃娃。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小清衡身上同其他娃娃一个样。皆缠了条红绳。显然我还未有在意与清衡是一对儿的那个娃娃。只是将感觉是缩小了的清衡拿在手里仔细瞧着。瞧得我肩膀也跟着抽了抽。有些忍不住笑意了。又看像一旁悠然自得的月华。
“月华实在好雅兴。竟然洠露谡舛取!
月华一挑眉梢:“我可洠д庋娜の丁N襾硎本褪钦庋摹K韵衷谝簿驼庋恕S刹坏梦摇!
我有些疑惑:“啊。如此。月华不是月老时这处就有月老了。”
月华又说:“是啊。估计是仙逝了吧。要么就是触犯了哪条仙规。被贬了。我刚修仙上來。就摊了这么个苦差事儿。唉。”
不晓得该如何接话。我将眼又移向了手中的小清衡。仔细瞧瞧。衣袂下方刻着极小的字。顾惜然。我笑笑。摸上了那根缠绕在他腰间的红绳。一个小娃娃又被我扯了出來。
不出我所料。是个男的。容貌也算得上是俊俏。将清衡同他摆在一处來看。我不得不承认。还是挺配的……
那人的衣袂上同样也绣了名字。云深。
似乎。是个好名字。
唉唉。我果然是來自找洠さ摹O窒潞昧恕U庑哪诘母芯踝攀的咽堋
将那两娃娃端端放回原处。我同月华拱了拱手。掩不了面上苦色。月华冲我笑了笑:“孤鸾兄。你也看开些。我倒觉得。论相貌。玉帝他可不比那个顾清衡差。论才华。你瞧有哪个一统仙界之主才华差了的。所以怎样看还是玉帝好些。你就忘了他罢。毕竟在凡间那两人方才是两清相悦。你若是不肯忘。也不见得能拆散了他二人啊不是。”
比不得。又如何比得。再说了。忘不了我就非得去拆散了他二人不成。啧。我连这南天都出不去又怎么拆。月华还真是的……
最后。我还是闭了嘴。拱手告辞。走在路上颇为烦恼。如何想。我都是左右使不得。算了。得过且过。我且过饭哪日。便是哪日。哪日洠Я恕R簿蜎'了。
想來花神的话。我还是再去问问凤吟意愿。若能下凡去。酿了百花酿。圆了花神的愿也好。再者。若能够。我便将那把闲搁在我那处无人动弹的琴交与清衡。毕竟那是我应承过的话不是。
如此。我该是往灵霄宝殿那处走么。只是想想那日经历。我实在不想去了……
于是。还是回自己府上。
许是老天有眼。实在巧了。我竟在大开着的府门旁瞧见了负手而立的凤吟。一袭明黄衣衫。上袖着朵朵祥云。几缕墨发随风飘动。倒添了些许惑人之色。那双丹凤眼瞧见了我。立刻笑得弯了。
凤吟行了几步。直至我身前。他方才停下。那温文模样如初。掺着些慵懒的温声细语不变:“孤鸾。你去了哪里。朕等了你好些时候了。”
我一时之间未有反应过來。就见他眉眼弯弯的将手伸了过來。牵了我的手便往府内行去。我只有呆呆回了句:“月老府上。”
他只是一笑。显然不甚在意。却还是回事:“无事去那里做什么。莫非还想着让月老为你同朕牵一条红线不成。”
“呃……”我呆楞。不知如何做答。好在凤吟唇畔笑意不减。兴致极佳。也不计较此事。
只他随后回眸一笑的话。让我呆若木鸡…
“孤鸾。你且放心。即便是未有红线。朕同你的心也是连在一处了的。”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