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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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咱们做个约定吧……只要我能顺利解决你的亲事,你就不要再考虑什么联姻不联姻的,把自己完全交给我,好吗?想象一下日后咱们彼此扶持、彼此相守的日子……白天在朝廷上对峙,夜晚在床榻上缠绵,个中情趣自不待言。更何况咱俩也能时常像先前那样共同商讨、分享各自对朝政的看法,既能为我大齐的兴盛尽一份力,又能增进彼此的情感,公私两不误,何乐而不为?你文我武,咱们文武两大栋梁齐心效力,大齐的兴盛自是指日可待。」
「这算是花言巧语么?」
因他所用的说服言词而一阵莞尔,司徒延卿挑眉反问了句,原先仍透着哀凄与绝望的清美容颜却已逐步恢复了平日的神采。
瞧着如此,知道事情有谱,楚越嘿嘿一笑,道:「像我这等实诚人,哪会说什么花言巧语?方才的话通通再实在不过,所以相信我、答应我吧,卿卿!」
「……嗯。」
而回应的,是青年低低的一声应,以及明显点下的头颅。
楚越的话语确实给他带来相当大的启发,再加上这次的事儿已让他确切体认到自个儿所怀抱的情意究竟有多深,眼下听着楚越主动立约,自然没了拒绝的可能。
这一应虽轻,可听在楚越耳里,意义之重却绝非言语所能形容——饶是方才早有预期,实际得着答案时,瞬间溢满心头的喜悦仍是让他差点没高兴得仰天长啸一番,而终是一把捧起那张清美面容深深吻上了对方。1019
即便是早已熟悉的四瓣交叠,可在彼此的关系终有了个定数的此刻,这一吻的意义自然大异于前……由摩娑舔吮而始,再到更进一步的唇舌交缠,满腔的欢欣与爱意让楚越情不自禁的沉沦于那过于醉人的温软与芬芳中,从而挑起了更为深切的渴盼。
炽烈的深吻未断,原先捧覆着清美面容的掌亦已沿着那躯体优美的线条直滑至腰际……不到片刻,束缚着青年腰身的锦带落地,层层衣衫亦随之一松。楚越双掌熟练地抚按上那半裸于外的白皙肌肤,抚划搓揉,是贪婪亦是眷恋地循着记忆逐寸探索着情人身子的敏感。
「卿卿,我想要你……」
感觉着掌下肌肤因自个儿的碰触而起的阵阵轻颤,四瓣暂分间,自楚越唇间流泻的,是直白而再无掩饰的渴求。
在彼此关系已大抵定下的此刻,早先的顾忌自也不再存在。他一遍又一遍地轻啄着眼前红艳的双唇、一遍又一遍地爱抚着那细致平滑的肌肤。耳听那诱人的吐息渐渐带上了几分急促,他眸光微沉,左掌环过情人身子抚按上其背脊,右掌却已悄然行向了情人下身的隐密处所——
「啊……!」
宽掌包覆而上的瞬间,那略嫌粗糙却温暖的触感让司徒延卿腰间一软、唇间亦是有些难耐的轻吟流泻。勉强撑持住身子顺势瘫靠上后方的树干,他双臂回勾住男人颈项承受着因下方套弄而挑起的阵阵快感,凝望着男人的目光却已罩染上氤氲雾气:「楚越……」
呼唤的音声因情欲而染上艳色,湿润的双眸诉说着不逊于对方的渴盼……瞧着如此,回想起改变彼此关系的那一夜,以及当时自个儿拼命盼着青年唤声的心情,楚越心下几分感慨升起,掌下撩拨着的动作未缓,双唇却已轻凑上青年耳畔,低声道:
「你知道吗,卿卿……那天晚上我一直盼着你能喊出我的名,盼着你清楚正拥抱着你的人是谁,所以当你终于唤出来时,我高兴得都要发狂了……若不是那般喜爱、渴求你,我是断不至于此的……你懂么,卿卿?」
「若不是你……我又如何能……啊、楚越、楚越……!」
一如既往的直白言词,所蕴藏的情意却犹过于此。司徒延卿本就被男人撩拨得难以禁受,眼下听着如此撼动人心的话语又如何忍耐得住?脱口的回应终没能延续。承受着那越渐加强的快感,他紧紧环抱着身前的男人、呼唤着此刻已完全占据了他心神的名,而随着那令人酥麻的刺激又一次窜上背脊,青年身子剧颤,终是再难按捺地解放在了男人掌中。
「卿卿,我真是爱极了你情动时的模样……」
望着那张晕染着霞色的清美面容、那难耐地轻喘着的双唇,以及微有些恍神却更显潋艳明媚的眸,楚越扶抱住怀中因高潮而瘫软的躯体,犹自轻蹭着青年侧颈的唇却已落下了如此低语。
不知该说是称赞还是挑逗的言词,听在司徒延卿耳里,忆起的却是那晚楚越在自个儿身上驰骋时的沉醉。迷离眸光对向眼前毫不掩饰爱意与渴求的英伟面容、思及向来总是男人单方面取悦着自己的事实,那份总为他刻意压制住的情意终于失控,驱使着青年收紧双臂主动吻上了对方。
他虽非第一次主动,可在清醒的状况下却是实实在在的头一遭……意识到这一点,心底再次高涨的喜悦之情让楚越一时忘了动作,单臂勾揽住青年腰身再度沉沦进深吻之中。
不觉间,原先仍勉强站着的二人已然双双跌坐到布满枯叶的地面上,而在楚越的刻意相护下让司徒延卿跨坐到了自个儿身上……青年本就大敞的衣衫已给半褪至腰际,他的衣衫也在彼此牵扯间给解了个半开。肌肤与肌肤因难舍的吻与依偎彼此贴合,而连带着唤醒了那一晚曾有过的记忆。
「卿卿……」
喃喃低唤间,楚越双臂扶抱上青年光裸的背脊,仍牵系着银丝的唇却已沿着那青年颈项而下,交错着舔吮与啮咬于那逐渐袭染上霞色的肌肤印下一抹抹属于自己的印记。充满占有欲却不失温柔的碰触让司徒延卿不论身心俱为之一酥,臀下隐然勃发的欲望更挑起了深埋于体内的记忆……回想起昨儿个在马车上的那番失控,司徒延卿面色一红,却仍耐不住心头的渴盼阻止了楚越贪恋着流连于他肤上的举动。
「怎么了,卿卿?不喜欢我在你身上留吻痕么?」
意料外的反应让楚越忍不住有些担忧地问出了声……司徒延卿没有解释,他只是摇了摇头,而后于男人困惑的目光中一个俯身、主动以口含住了那已然半勃的阳物。
「卿卿……!」
饶是楚越已几度猜想过情人让自己停下的理由,可眼下如此发展却还是大大出乎了他意料之外,呼唤的音声亦难得地带上了几分无措。
虽说自个儿昨天才对卿卿来上这么一招,可帮人做和被人做自然是完全不同的两码子事儿,至少他从未想过卿卿会愿意这般帮他……过于幸福的感觉让楚越一瞬间以为自己其实是在作梦,但此刻包围住要害的湿热温软与随之而起的阵阵快感却说明了一切并非出于他的妄想。
望着司徒延卿将那张清美的容颜深埋于自个儿腿间、以唇含吮住自个儿分身,纵然仍十分生涩,可那不时挑动着的红舌与双唇艰难地来回吞吐着的动作却仍大大刺激了楚越。本就半勃着欲望因而更形胀大,气息亦随之转为粗重。接连而至的喜悦之情与快感逐步冲淡了他的理智。随着情欲积累至深,当他察觉到不妙而匆忙抽身之际,已濒临极限的欲望却已再难压抑……楚越只觉脑间一白,下一刻,白浊体液已然喷溅上了才刚松口的清美容颜。
扑面而来的湿热与腥膻气息令司徒延卿结结实实地愣了下,好半晌才理解到情人射在自个儿面上的事实,清美容颜因而一阵腾红;一时「失守」的楚越同样给吓了住,可还没来得及补救,那容颜沾染着白浊体液的情色画面却旋又激起了才刚解放过的欲望。无从掩盖的变化让二人又是一愣,足过了好半晌才由尴尬无比的楚越先一步回过神,将人重新抱回怀里抬袖拭净情人容颜之上沾着的污渍。
「对不起,卿卿,我不是有意的……」
「……但你好像挺兴奋的。」
因此刻仍抵在臀间的硬挺而有此言,司徒延卿一个挑眉,语气中虽有些羞意,却没有太多的不快……察觉这点,楚越松了口气,忍不住又用高耸的下身刻意蹭了蹭怀中的躯体。
「见着卿卿如此诱人的姿态,我要不兴奋才没天理……」
说着,他眸光微暗,仍搁于青年颊畔的指掌已然按上了先前承接了自身欲望的唇:「帮我舔湿吧,卿卿……我等着这一天已经太久了。就算早一刻也好,我想赶快进到你体内尽情地要你、疼你、爱你……」
脱口的音声低沉得仿若呢喃,言词却直接得让人心乱,笔直凝视着青年的目光更是全无掩饰地流露着欲望……如此言词、如此目光,俱让正对着的司徒延卿不由自主地为之战栗,而终是抬手握上了男人搁于自个儿唇间的掌,依言张开双唇将他的指含入口中。
要说全无羞意自然是骗人的,可体内骚动着的情欲却让他再也无暇顾忌于此……将那因习武而带着厚茧的指逐一舔湿后,他就着环抱着男人肩背的姿势略为撑起身子,顺从地任由男人已然濡湿的指掌由衣摆潜入臀缝间直触上穴口——
「呜……」
指尖侵入身子的瞬间,略带疼痛的异物感让司徒延卿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唇间亦是一阵低吟流泻。感觉到怀中身子的紧绷,楚越怜惜地轻轻吮咬上青年胸前的红实,而趁着他注意力稍移的当儿更进一步地将指完全探入了他体内。
眼下不似那日有春药的作用,虽已有了唾液做辅助,那包覆而上的内里却仍显得有些窒涩。强忍下不顾一切占有情人的冲动,楚越耐着性子转动着手指,借此逐步润滑、放松那紧致醉人的内里。
随着初时的不适渐淡,男人长指重复进出、扰弄的动作逐渐挑起了铭刻于青年体内的记忆。隐约骚动着的内里让司徒延卿微微收紧了环抱于对方肩背的掌,腰肢亦不由自主地为之轻颤……明白了这无言的需索,渴盼已久的楚越终于再难按捺地抽离了深埋于情人体内的指,转而将自身早已胀大的欲望缓缓推入了那紧致而令人迷醉的幽穴中。
「啊……!」
即便早有预期,可当那硕大的阳物由下贯穿躯体的瞬间,身子被硬撑开来的不适与鲜明的异物感仍是让司徒延卿难受地呻吟出了声。他紧紧环抱着楚越的背脊以为撑持,身子却仍有些禁受不住地为之轻颤,吐息亦因那过于强烈的压迫而有些微窒……直到那一寸寸推进的阳物再难深入之后,他才有些艰难地呼出了原先憋着的气息。
明白他的身子必仍十分难受,楚越没有马上展开进一步的索求,而是轻拍了拍情人背脊帮着他顺气,同时将唇凑近他耳畔轻声道:
「你的身子好紧,卿卿……感觉到了么?刻下我就在你身子里……那天晚上,咱们也是这般彼此结合着,然后一次又一次地一起攀向高潮……」
「楚越……」
调情的言词与落于耳畔的吐息令司徒延卿不由得为之轻颤,那贯穿了身子的存在亦更显鲜明……感觉着那充满着体内的硕大,随着身子逐渐适应,似曾相识的情景唤醒了曾有过的记忆,而让他不由自主地轻轻晃动起腰肢,本能地追求起那曾一度体验过的无上欢愉。
楚越本就是竭力强忍着,眼下得着情人主动迎合,满腔的欲火自然再难克制。双掌盈握上青年腰际,他一声低吼,当下已然挺动腰臀顺着彼此结合的姿势由下而上展开了索求。
「啊、楚越……别、这般……」
不同于初进入时的和缓,许是压抑许久的缘故,楚越掠夺着的动作一经展开便显得无比狂烈。随着他的每一次抽送,那硕大阳物由下而上直顶入深处的冲击令司徒延卿几乎难以禁受……分不清是抗拒还是期盼的话语终没能延续。青年随波逐流地攀附着男人的身子承接着那有如狂风骤雨般的索要,艳丽音色亦随之交错着急喘化作呻吟自唇间流泻。
「啊啊……!」
「卿卿、卿卿……我爱你,卿卿……」
听着那入耳的醉人喘吟,楚越欲火更炽,原先紧握情人腰肢的双掌转而包握上浑圆臀丘,而顺着自身进出着的动作将怀中躯体高抬起复又重重落下。更形剧烈的冲击令司徒延卿为之剧颤,承受着冲击的内壁亦是一阵紧缩。直入深处的力道挑勾起那夜曾一度体验到的强烈快感,而令本能迎合轻晃着的腰肢随之加深了律动。
「啊……!楚越、楚越……!」
情欲迷乱间,承受着那越渐猛烈的占有与快感,自唇间流泻的终只剩下了难耐的喘吟与呼唤。司徒延卿紧紧拥抱着那个占据了他全副身心的男人,本能的需索之外,此刻,满溢于胸口的,已是迥异于相见前的无上喜悦——
第十章
——仔细想想,对于他们之间的那个「约定」,他似乎从没考虑过楚越失败的可能。
明明说的是「假如楚越成功破坏婚事就接受两人的关系」,可约才刚立,他便已做出了无异于接受对方的举动——顺从了楚越一时兴起之下的索要。合该是「奖赏」或「赌注」的条件却在约定实践前便给了出去,自然让这「约定」的存在变得微妙起来。
虽知就算不这么约定,楚越也断无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成亲,可自个儿明显失了判断力的举动仍是让司徒延卿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头一次体会到所谓「爱昏了头」是什么样的一种境界。
「怎么了,卿卿?」
见身旁的情人突然笑了起来,树林间,正忙着为自己的冲动善后的楚越有些困惑的抬起了头,一边还不忘将自个儿披在情人肩上的外衣拉好,尽可能地把青年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地。
方才他一时脑热就地要了卿卿,却忽略了眼下时值初冬、彼此也正处在荒郊野外之中的这个事实……当恢复理智的他终于察觉不好时,他的卿卿已然半裸着身子吹了大半个下午的寒风了。
知道情人的身子远不如自己强健,楚越心下深觉懊悔,也顾不得干净与否、只给自己留了件单衣和裤衩便将两人的衣裳全往情人身上裹去……直到确定对方不觉寒冷后,他才将人抱到了附近的水塘边取出汗巾沾湿了替情人清理身子。
听他问起,司徒延卿唇角浅扬,淡淡道:「只是想起了我们的约定而已。」
「你在担心?」
因入耳的话语而停下了手上擦拭着的动作,楚越有些关切地问了句,凝视着情人的目光却是坚定:「放心,不论得用上什么手段,我都一定会想办法破坏你的婚事的……你是我一个人的,卿卿,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夺走。」
「……嗯。」
由他的回应证实了自个儿先前的猜想,司徒延卿轻声应了过,原先浅浅勾起的双唇已然化作了实实在在的微笑。
一直以来,他都为「家族」二字所束缚着,只晓得规规矩矩地走在那条看似既定的道路上,虽难免对这样的生活感到疑问、感到迷惘,却从未想过挣脱、想过改变、想过追寻……然而,那个失控的夜晚却为一切带来了改变的契机。楚越的追求和他自身同样存着的情意迫使司徒延卿不得不去面对、正视自己心里的想法,长年来所奉为圭臬的信条亦为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与矛盾所侵蚀。尽管他仍试图选择那个看似「理智」的选择、固执地走在那条心底万分抗拒的道路上,可随着内心的冲突日渐加剧,父亲强硬安排的婚事无疑成了压迫着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终于在楚越的劝说下鼓起勇气选择了改变。
人有时就是如此吧?一旦改换想法,原先看似绝望的事情便有如柳暗花明、全然改观。先前他只是固执地抗拒着改变,所以才认为彼此之间终究不可能有结果。可当这份固执不再,所有的可能性便也一一展现在眼前。
楚越说得不错,为家族尽力不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