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尽-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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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的清明,此时听了他的问话,忍不出断断续续的应了一句:“我……只能……只能这么做了……”
左羽少现在讨厌他,恨他了,要是不这么做,他一定会被左羽少推开的,宫弈棋这会当真是无招了。
听这话,左羽少伸手抬了他下颚,随即低首,缠住他的齿唇,将他喉间的声响吞咽腹中。
——我分明是有意想要除了你,可是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明明早就没了关系,可为什么我又一直想要找到你我也不知道,明明就可以杀了我父皇,可为什么每次动手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你,我就会犹豫了,我还是不知道,明明决定了,只要见你一面我就随母后回去,为什么偏偏又忍不住的总是跑到明月楼去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从白日坐到深夜我更不知道,左羽少,你要是真的这么懂我,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脑海里面,回荡着的,是他刚才说过的话,那迷茫困惑的神色,就如同自己第二次在明月楼外遇见他时是一样的。
宫南厉说的对,宫弈棋不是没有心,只是他谁都没有找到,若不然,那个精于盘算的人又怎会如此迷茫?
他的心,左羽少没有找到,连宫弈棋他自己都没有找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知是不是被他弄得疼了,宫弈棋两手抱紧了左羽少的身体,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口中呢喃般的道歉,带了掩饰不住的哭腔,一声声的闷闷响起。
左羽少怔住,脑子里面突然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碰他时,他曾被自己吓得泛了泪光,而今天呢?他确是忍了哭意的在跟自己道歉。
其实,宫弈棋应该算是一个好孩子,他从来都避讳过自己的错误,认错时也很主动,只是在犯错前,他的一时任性又总能将人逼入维谷。
突然的释放,让两人都得到了短暂的换气。
檀香燃尽,屋里到处的弥漫着那异样的香味,稍稍停歇的欲念在转瞬间又惹了出来,左羽少心里苦笑,这只狐这次当真是乱来。
将人抱起,朝一旁的床榻走去,左羽少扯落他身上早已散乱的衣衫,在将人放到床榻只之时,掌风一扫,灭了桌上的台灯,啥时间屋里变得一片漆黑,只有点点光亮从窗口折射进来。
“你心里的困惑,在以前,也许我还能为你解答,但现在摒开你我的身份不谈,我和你的关系,只有互取再无其他,所以你的问题,我答不出来”将人压在身下,左羽少忽而开口,这个时候他不想帮宫弈棋解答他的疑惑,因为他不知道解答之后,两人之间又会变得怎样,他不想冒险,而现在会碰他,只是因为他们都中了药,就这么简单而已……
其实,左羽少忘了还有一句话,那叫自欺欺人。
☆、第零十三章:记忆碎,泪无声
翌日醒来,身的人,早已不见了踪迹,左羽少上身□,坐在床头,看着那被人折叠整齐放在一旁的衣衫,双眉紧拧,眸色暗沉。
那个人的身体,向来都很虚,在以前,只是被自己要了一次,便早已经浑身乏力,更何况,自己昨日对他那样的折腾?一夜时尽,几乎是到了凌晨,他才停了动作,现在醒来,那人不在,他……是何时离开的?
在天才刚亮的,确认左羽少睡了过去,宫弈棋便起身穿了衣裳,忍着自己身体的不适,硬是一步一步的朝着别苑走去,刚刚才到别苑门口,浑身便已经没了力气,双腿一曲就朝着地面跪去,若不是被习惯了在别苑门外等他猛冲看见,怕他昏迷过去,也无人知晓。
回了别苑,在整整睡了一天之后,宫弈棋这才总是清醒过来,姚江看他睁开双眼,神色恢复不少,悬着心才总算落下,宫弈棋勾勾嘴角,伸手拍拍姚江得肩膀,还没说话就听得门外的高呼声响,是皇后来了。
低低一叹宫弈棋双手撑在榻上,刚一坐起身来,就瞧见了一身华服的女人,涟漪碎步的朝自己踏前走来。
“母后,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怎么?母后想你了,难道就不能过来看看?”话音落,皇后错步上前,侧身在榻前坐下,见宫弈棋的面色还以为是他又病发了:“看你面色这般苍白,病了怎不叫太医呢?”
“让母后挂心了,儿臣只是有些困乏,睡会就好了”
见他如此,皇后轻叹:“若你身子不适,我看还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在回去吧,毕竟望京路途遥远,这一折腾又得三个多月,万一路上你……”
“母后尽管放心便是”皇后的话才刚说了一半,宫弈棋便忽而出声打断:“儿臣真的没事,母后无需担忧”好不容易下了决定,明日便随皇后一起回去,只要离开岭南,他哪怕他还是会偶尔想起左羽少,也不会在任性的出门,在楼里等他出现,从白日坐到深夜……
得言,皇后长叹出声:“你这性子,就跟母后当年一样,都那么倔”
宫弈棋勾了勾嘴角,也不接话,见他这样子,皇后轻叹,随即扭头朝一边的姚江看去:“好好照顾殿下,有什么事要随时来报,知道吗?”
“奴才知道”姚江俯身,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宫弈棋看了皇后一眼,轻笑出声:“母后,时日不早了,明日还要启程回去,母后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儿臣送你……”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皇后一急,连忙将他按了回去:“自己就不舒服,还下床做什么?母后回去就是了,你好好休息别下床走动了”
宫弈棋点头,躺会榻上,皇后看着他,有叮嘱了两句,这才起身离开。
墨玉的眸,看着那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宫弈棋眉宇轻拧,长叹出声:“姚江,准备热说,本宫要沐浴”睡了一整日,身上的疲惫酸痛倒是消减不少,只是若是能用热水泡泡,也许会更好很多,再说,身下的□,从醒来之后就有些泛疼,要是不上点药,若弄的严重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来。
姚江得令,在给宫弈棋烧了热水之后,原本是想伺候他更衣,哪知却被宫弈棋拒绝,姚江怔住,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多问,转了身,便踏出房间。
褪尽的衣衫滑落地面,露出的肌肤印这青青紫紫的痕迹,几乎布满了全身上下,长长叹了口气,宫弈棋跨入浴桶,刚一曲腿坐下,便听得水声摇晃,水质溅洒出来,惹湿了地面,还有些隐隐发酸的身体在被热水包裹住的那一刻,说不出的感觉让人浑身舒畅。
放松身体坐在浴桶里面,刚闭了眼,脑海里面便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兀然回想起来。
——你心里的困惑,在以前,也许我还能为你解答,但现在摒开你我的身份不谈,我和你的关系,只有互取再无其他,所以你的问题,我答不出来——
为什么答不出来?他不是很懂自己的吗?要是连他也答不出来,那还有谁能给自己解答,抑或是……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告诉自己,因为……他已经不想在和自己有什么牵扯了吗?
心里的认识,让人感觉异常的烦闷,双手滔了水便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紧拧得双眉,也不知是在与谁赌气。
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不想牵扯那就不牵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因为这样,他当初哪里会不声不响的离开望京?反正自己知道了他人在岭南,不但见到了,也与他……
应该够了,没有他的时日,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他当真不想与自己在有什么关联,随他就是,反正回了望京,他也做不了什么,
有什么……有什么大不了……?
脑中的自问,像是一块大石赌在了胸口,墨玉的眸,看着自己身上那人昨夜留下的痕迹,才不过眨了眨眼,便有什么东西从脸颊滑落,宫弈棋微微一怔,好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刚一伸手,擦去脸上的温热,却是瞬间湿了整个眼眶,最后没了办法,止不住那些湿意,宫弈棋兀然低首,一头扎进桶中,顿时就听得哗啦的水声,在屋里兀然回荡。
这样,他就算擦不干净那些从眼睛里面冒出来的东西,也感觉不到,更看不见了吧……
翌日,天才刚亮,宫弈棋便踏上了返回望京的车鸾,队伍在经过明月楼外时,宫弈棋忍不住撩开车帘,探头朝外往了出去。
——方才没吓着你吧?——
在明月楼的门口,他终于等到了那人,可是那人当时并没有将他认出来,说不出的感觉瞬间压在胸口,那是叫欣喜,还是叫失落,不知道。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在街上闲逛?——
街道上,两人大雨中的再遇,他看着自己失笑出声,仿佛他们之间还如同往昔一般,悄悄滑过心口的感觉,有些酸甜,又带了几分涩意,为什么?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明月楼外,他匆匆而来,看着自己的眸光带了欣喜的笑意,看清楚他的容颜,胸口的感觉好生紧绷,有些委屈,又有几分喜悦,复杂得让人困惑,为什么?也不知道。
街道旁的屋檐底下,他们第一次得相谈,他记得,那晚上的大雨,雷电险些击中了自己,他记得,左羽少伸手揽住,看着自己的眸子透着担忧的颜色,他记得,还有……厢房里面,他们的彻夜的纠缠……
这些点点滴滴,过了今日之后,都会如同过去一样,变成了他心里,那犹如梦境的回忆一般……
墨玉的眸,看着那越渐越近的明月楼,宫弈棋眉宇紧拧,刚抬了眸,朝楼上望去,见楼上的窗口处,那人一身白衣垂了眸的样子直看着自己,放在衣衫低下的手,不由得瞬间紧握,张了口,似乎想对那人说些什么,可话语刚到嘴边,那人却是兀然转身,步了进去,没在多看自己一眼,胸口一绷,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便是他屏住了呼吸,也抵不住从哪里传来的酸涩,放下了车帘,才是刚垂了眸,双眼的视线就莫名其妙的又开始模糊起来。
收回去,全都收回去,这里没有水给他掩护,没有水让他掩饰,要是在这里落了下来惹红了眼眶,别说左羽少,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心里一直这般的告诫自己,可是……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脑子里面只有他兀然转身的背影……
☆、第零十四章:血亲聚,酸果馋
说不出的感觉,往昔哪一个将自己练的冷静如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会变得好像另一个人一样呢?一个新的疑问,依旧还是没有答案。
返回望京的路途,虽然有三月之久的时间,可是比起前往岭南之时,却好像之时转瞬之息,一眨眼他便已经回到了望京城脚下,岭南之寻,恍如水中虚梦……
宫门外,在见了燕帝之后,拖着自己一身的疲惫,刚一回了景棋宫,到头便睡,姚江在旁看他那连衣裳也懒得脱下的样子,想他当真是路途奔波累坏了身体,便不敢打扰,转身离开寝宫,顺手给将房门关上。
在自己宫里结结实实的睡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午时醒来之时,那混沌了许久的身体,这才总是恢复到了以前的精力,起身下了床榻,拿过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开了门,刚想出去,结果才一抬眸,就看见那人一身黑衣赫然立在自己门口的身影。
微微一怔,宫弈棋错开视线,举步朝着院里走去,鹤望转身看着他的身影,在万千绯色之中透着几分孱弱之气,举了步上前,朝他而去。
听着身后那脚步移动的声响,宫弈棋在院里的石椅上坐下,伸手拿过桌上的棋子捏在手心把玩,垂下的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鹤望见他这样,眉宇轻拧:“可要属下为你更衣?”
“不用”听鹤望的声音,宫弈棋抬眸看他:“本宫离开了这么久,你便没有什么话要同本宫说吗?”
鹤望得言看着宫弈棋的眸色微闪,启了唇正欲说话,不料姚江却在此时从旁跑过来,宫弈棋错眸,朝姚江看去,见他神色有异似乎遇见了什么事,淡淡勾了嘴角便出声而问:“看你这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姚江一怔,转了眸,就看见宫弈棋衣裳披散的样子坐在院子里面,举了步姚江小跑着朝他奔去:“殿下你怎么起了?”
“睡的足了,自然醒了”
点了点头,姚江忽而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殿下,我刚才听宫人们说,二殿下回来了”
二殿下?宫祈司?
宫弈棋怔住,有些不解:“他何时回来的?”
“就在我们回来的几天前,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还听说皇上设了宴,打算今晚上在烯烃亭为二殿下接风呢”
好端端的,这宫祈司怎么突然回来了?
蹩了眉,宫弈棋忽而起身朝屋里走去:“姚江替本宫更衣”他想去参加这接风宴。脚下的步子,刚跨进门槛,宫弈棋忽而想到什么,停步回首朝鹤望看去:“本宫等着你的话”声落,在鹤望心口一惊之时,错了步便踏回自己寝宫的大门。
燕帝为什么会突然将宫祈司召了回来?他是想做什么?再者这宫祈司的出现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带着这样的疑问,在烯烃亭里面,他看见了那个自己阔别多年的兄弟,还有……另一个人。
多年未见的人,此番再见,他几乎已经认不出来,那一身透着几许邪佞的气息,有些逼人的张狂气质,若不是他的眉宇之间与自己的父皇透着些许相似,宫弈棋怕也认不得他。
兄弟相见,才刚调侃了一句,眸光一错,在看向宫祈司身边的人时,宫弈棋却是有些怔住,紫色的眸珠,他以前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莫言非,见过三殿下”
听那人报上名姓,宫弈棋一惊,继而喜笑出声:“还真是你,我当你同你那姐姐一样早已不复,没想到……”这人还在。
当年他原本还打算去见见这莫少卿,结果左羽少带来的消息却是他们夫妇早已不在。最后此事便也这样不了了之,如今这莫少卿的三公子再现,也许对他会有什么帮助也说不一定。
意外的收获,让宫弈棋心里多了几分喜意,落座席间,也大概得知了莫言非的情况,原来这些年他都是在宫祈司的身边,若是燕帝召回宫祈司是别有用意的话,也许这莫言非还能帮自己一把……
宴席间,莫言非因身体不适借故先行离开,宫弈棋坐在一旁,看着宫祈司尾随莫言非而去的身影,眸色微微一闪,此时耳边却又听到皇后那笑言的声音传来:“弈儿这枣子,是你父皇命人所备,昨日你一回来就回宫入睡,今日难得你也来了兴致,不如尝尝?”
“什么枣子?”回了神宫弈棋有些不解,扭了头看去,就只见桌上的甜品放了一叠被人去核整理干净与糕点摆放一起的果食。
燕帝扭头,看了宫弈棋一眼,笑言出声:“这枣子有些性酸,弈儿怕不会喜欢的吧”
“性酸?”宫弈棋微微挑眉,看了自己父母一眼,伸手拿了一些便递入自己口中,嚼了两下,果然那酸涩的感觉随即让他面色微变。
见他这样,燕帝失笑:“朕都说了,这枣子有些性酸,你还不信了”这么酸的东西,他可是吃不起,不过皇后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