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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韶华尽-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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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芯酢
  
  宫弈棋站在原地,眸光淡淡的扫了四周一眼,双眉紧拧的样子直盯着那被铁链困住盘膝坐地的人,面色严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左羽少站在一旁,沿着宫弈棋的眸光看去,心里大骇,那个人,若是记得不错十年前,他们曾经见过才是……
  
  绷紧了浑身的筋脉,宫弈棋眸底暗沉,举步朝着那盘膝坐于地面的人走去,脑子里面想着的,只有上次在那个地牢里面,他同猛冲瞧见的人,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他又会在这里,他到底是谁?
  
  来到那人面前,宫弈棋停下步子,疑惑难解,再次抬眸,朝着四周那些立在扇门石凹地下的人像看去,不知怎的,却是突然动了怒意:“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让我来这吗?既然我已经到了,为什么却没有人能给我一个回答?”
  
  带了拂怒的声音在四周层层散去,华重胥在一旁扭头看他,对于这里的异象,完全的找不到答案,未料宫弈棋话音才落,原本安静的四周突然传来动静,三人浑身一震,扭头朝着那些一个个的石像看去,却只见那些石像身上裂了痕迹,石块一块块的脱落下来。
  
  宫弈棋站在原地,蹩了眉头,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手腕一紧居然是被人一把扯了过去,浑身一震的他,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耳边就听见陌生的男音低低想起:“你终于回来了”
  看宫弈棋被人扯住,左羽少心口一蹦身体一震,刚想上前,铁链的声响忽而响起,左羽少刚抬眸一看,却只见那些原本立于扇门石凹里面的人像突然动了起来,剥落而下的石块,露出了他们一身的黑袍,诡异的身形突然闪动却是拉紧了手里的铁链,就像要将那中间的两人困住。
  
  “樊落!快放开少君!”
  突然冷喝的声响让一旁的华重胥浑身一震,猛然扭头看去,见那说话之人是谁,华重胥面色瞬间一变就想要越步上前:“师傅!”
  
  “别过来!”华重胥刚一开口,就听的另一女人的声音响起,止住了他们的脚步:“少君在他手上,不想让少君死就别过来!”
  
  在一边,看着那突然被人扯了过去紧紧抱住的宫弈棋,左羽少双眉紧拧,握紧了自己的手想要冲上前去,却又因为女人刚才的那声冷喝而不得妄动。
  
  被人抱住,宫弈棋身体紧绷,双眉拧得死紧,眸底隐现怒意,还没开口说话,那将他抱住的人却又突然出声:“不管你是不是为了履行约定而来,这一次我都不会在让他们将他送出去”
  
  约定?宫弈棋听的满是狐疑。
  “什么约定?”他何时与这个人有过约定?若说有……与自己有约定的人也应该是那边的……左羽少才是……
  
  知他在想什么,樊落抬眸,眸光看向立在对面的左羽少:“杀了他们,我在告诉你”
  “你!?……”
  宫弈棋一惊,刚想说话,樊落却是突然抱着他站起身来,一抬手就有气刃闪过,直朝着四周的人飞射而去。
  
  身上锁住了四肢的铁链声声刺耳,他站起身来揽着怀里的人,凛冽的眸带了骇人的杀意,飞溅而出的气刃,直逼得一旁的左羽少和华重胥闪身避开,气刃落下之处皆传来声声轰隆之声,速度之快直叫两人闪避不及几乎负伤。
  
  手持铁链的四人,见他起身对着两人动了杀意,全都动了攻击得朝他袭击,樊落侧身一转,抱着自己怀里的人,眸光一凛,在反击之时却是以内力震断了身上的铁链,四人见此,眸色一变,纷纷出掌朝他袭击去,樊落不慌不乱单手接下,五人掌力相碰,谁都硬得不愿后退分毫。
  
  宫弈棋被他揽住,挣脱不得,此时又见了他们这撕斗的样子,似乎完全没人考虑过自己的安危,双眉拧得死紧他冷冷开口:“在你们两半俱伤之前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将他引来这月之初总不会是想自己给他们陪葬的吧?
  
  “少君本该是我冬族未来之王,偏这樊落不知自爱招惹少君,坏了族规不说,竟还想逆天而为险些让我冬族尽灭,若非是他,少君亦不会是现在这样”
  
  这声音,宫弈棋听得耳熟,拧了眉朝那说话之人看去,见她一头的银丝,身着黑色披风,该是花甲之年的人,面色却只不过年仅四十上下而已,这人有些眼熟好像……好像是哪个送他锦囊的女人!
  
  “招惹?”女人的话让樊落冷笑出声:“我与子棋本就是互有心意,是你们以族规相压,硬是想要拆散我们!”
  “可你们是兄弟!为什么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咕~好难得遇见的休息终于可以在家爬电脑了~公司i类被人收了电脑的伤不起啊擦~~~~~~~~




☆、第四十一章:未食言,不需要

  同性之间的爱也许亦算不得什么,可是……若爱的是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那这份爱,在本就有些受阻的路上只会更加的寸步难行,因为那是彻底打破了规律的行为,完全的超出人们的接受范围……
  
  他们说的,宫弈棋只是隐约听得大概,却还摸不彻底,樊落垂眸看他一眼,见他因为这话,眸底浮现了似嫌恶之色,微拧了眉,掌下用力浑然震开面前的四人,揽着他后退数步。
  
  “师傅!”一旁刚躲开了气刃的华重胥,猛然回身见那边的人似有被人击退之像,忙错身上前伸手将他扶住,这人正是重离子,华重胥的师傅,只是与他当初的那一身道袍相比,此时的重离子一身的黑衣,银丝雪发透着几分诡异的神秘之色。
  
  抬眸看了华重胥一眼,重离子连忙启唇:“想要破了血咒只有让樊落灰飞烟灭,否则我们谁都得不到解脱”
  
  果然还是这个东西在作祟吗?
  
  “你们四个都拿我没有办法,就他们两个能奈我何?”听见重离子的声音,樊落冷笑,伸出的手朝着地上的铁链虚空抓去,顿时便将铁链握在手中,扬臂一甩,就朝着众人挥去。
  
  被樊落揽住的人,错眸看了一眼那边闪身越开的白影,紧蹩了眉:“放手!”
  这声音让樊落垂眸看他,□之际挥出的铁链却被左羽少伸手一把抓住,其余人等见此,纷纷涌身上前,双手运节张开大网将那樊落困住。
  
  抬眸看向樊落,宫弈棋眉宇紧拧:“你说的承诺我不知道,我来这里只想弄明白一件事而已,至于你是谁,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这话,让樊落拧眉:“一次轮世当真就可以让你把一切都忘得这般干净吗?”
  何为轮世?完结了上一世的恩怨抹掉了以前的曾经,再世为人那些悠久的历史已被完全抽离脑海,塑造一个全新的自己。
  
  上一世?
  听来很美好的词,却与自己完全没有半丝关联。
  
  “樊落!你已经害了少君一次,难道还想再害他一次?”冷喝的女声,职责的全是樊落得不是,樊落抬眸朝着他们看去,眸光翻戾:“我从没有害他,害他的是你们,是你们给他选择的路,想要让他避开和我交集却又一次次将他引入危险之地!”
  樊落说的,是关于那个女人递给宫弈棋的锦囊。
  
  想让宫弈棋避开自己,不被自己所扰所困,将他引向别处,成了别人的替身棋子,阻隔不了自己的接近,最后竟是让重离子在他身上动了手脚,令自己靠近不得,他与左羽少之间会变成这样,与自己又成了这样,完全是拜他们所赐。
  
  想到这些,樊落心里动怒,揽在宫弈棋身上的手才一松开,双手运作击出掌力,弧月之气瞬间从他掌心飞射而出,朝着四周散去,击碎了那将他困住的大网,继而又反射出去,强烈的放射之态,除了他身后的宫弈棋无人能逃,谁都被一击中的,狠狠砸在地上。
  
  宫弈棋目光朝前看去,见那边的左羽少和华重胥都没躲过,拧了眉,也不知是不是在为他担心,垂下的眼帘遮盖住眸底的色泽,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举步想要朝他走去。谁知才刚踏了步子,手腕一紧却是被人抓住:“子棋!他们不过就是个路人,你不用在意!”
  
  宫弈棋停步看他,眉宇微拧:“我当真认识你吗?”他对这人是有一些印象,可是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绝对不会是他说的那样。
  
  “嗯,认识”樊落点头,朝他走了几步,双手将他拥住:“你答应过我,会回来的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上次地牢里面的人也是你吗?”宫弈棋没有忘记,他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所以他现在是在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不过当年宫珽易带走的一个□而已,若不是他寻来这里,破了封印,将我□带出去,青桐他们和我,都没这么快醒”
  
  当年宫珽易来过这里?左幙冶不是说过他放弃了那个谁给的提议了吗?
  
  垂下的眸,想着燕帝这人的两面,脑中冷笑,也许当初他面上否了这个提议其实心里已经接受了吧。
  
  自得得答案,让他几不可见的勾了嘴角:“我和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这?”这个人,小的时候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都曾经出现过自己的身边,自己小的时候曾经唤他什么来着?
  
  好像是……大哥吧?
  
  “我会让你把一切都想起来的”樊落垂眸看他,将自己的手贴在宫弈棋那没有跳动迹象的心口位置,见宫弈棋眸色微变之时,樊落低首在他耳边轻语:“留下来,陪我”
  
  声音才落,宫弈棋一怔,只感觉到自己的眼中似乎有光影闪现,让他看见了一些遥远而又模糊的画面,一旁的众人见此浑身一震,正以为樊落又想做些什么的时候,意外的似乎受了印象,脑海里面居然会浮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圈养后院的男子,银丝雪发同自己一样的面容却是眼有病疾,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你怎知我这里?——
  ——我能感觉,那每日站在那里的人就是你——
  更深露重有谁出现在他的屋外,虽眼不明可是感官却代替了他的双眸,让他摸索出去,第一次同外人言语起来。
  
  ——大哥,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我不止是要做你的兄长,我还要你——
  而后的再次交集,意外得知对方竟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血缘之情将他们间拉得更近,却偏偏不知是谁先变了质,抑或是一开始,这个起点就是个错误的。
  
  ——族规不可破,便是男风无忌,可血缘至亲怎可!——
  ——乱伦是吗?既然男风无忌又何必计较是否有血缘关系?——
  族规有定,虽说男子之间也可通婚,但若双方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之人,此列则不被允许,因为这是禁忌。
  
  ——你想做什么!——
  ——我要破了它的禁忌,毁了族规这样你便没有什么顾虑了吧!——
  是负气抑或是任性,为了一己之私,想要抹了这上古定下的禁忌,结果却是差点连累族人……
  
  脑海里面看见的画面又何止这些?宫弈棋惊得说不出话,只有怔怔的楞在原地,好半响的时间才低低吐了一句:“所以你宁愿舍去肉身化作精魂在这等我,就是因为我当初说了一句我会回来吗?”
  “你从不食言,我知道”樊落点头。
  肉身皮囊等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被他舍弃,若不然他如何步入宫弈棋的梦境?如何随时出现于宫弈棋的身侧?
  
  得言,宫弈棋淡淡垂下了眸:“当初是因为你的关系,让我用自己的血开启了月之初导致整个部族几乎毁于一旦,我虽然一心想要救你却并不想自己变成千古罪人”
  这个也是他之前看见的东西。
  
  樊落得言,看着他的眸色透着几许疑惑。
  掰开樊落拥着自己的手,宫弈棋的神色显得格外平静:“我来这里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子棋……你……”樊落开口,才刚唤了他的名字,宫弈棋便启唇打断:“若这一切都结束了,你们谁也不能在掌控我了对不对?”
  
  话音落下,宫弈棋突然将手伸向樊落得心口,直接弹入进去,在樊落面色微变之时,眉宇一拧却是一把将自己手里握住的东西扯了出来,樊落面色一改,周身的气息顿时化烟四散,身体不支猛然朝着地面跪去。
  “你……!”抬头,看向宫弈棋,樊落得眸色透着疑惑之色。
  
  宫弈棋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捏在手里的东西,淡淡启唇:“这颗心,在你身上放得够久了,也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方才樊落给他看的东西,让他将那些遥远的事都想了起来,不过也许是远得太久,他只感觉到自己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
  
  一旁那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微拧的眉,看着宫弈棋站原地,手里拿着的东西通红亮眼,心口一蹦,突然想起当初重离子对自己说过的话。
  
  难道那个便是宫弈棋的心?它其实一直都在樊落身上,所以当初樊落看着自己才会说了那样的话吗……
  
  一旁将重离子从地上扶起的华重胥,拧了眉的朝他看去,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那人血腥的有些超出自己的预料,面色平静的将那东西从樊落身体里面拽了出来,还能将话说得这样冷绝,想着刚才他看见的那些东西,说不出的味道居然会同情起樊落来了。
  
  “为什么!?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樊落不懂,被他抽了心的身体能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千百年来维持着他得便是那颗心,如今心被他取了,樊落以何为存?
  
  宫弈棋垂眸看他:“与你约定的人是慕子棋并非是我”
  如果是当初的慕子棋也许他会回来履行承诺,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樊落不该天真的以为他还会是当初的人,这是他最大的错。
  
  自己远来巫山的目的是什么,他一直都清清楚楚。
  
  樊落怔住,看着他的眸色既沉又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次轮世,当真就可以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吗?那自己这么多年的期盼,其实根本就只不过是一场空?
  
  樊落声音才落,身体已然沙化逐渐消失,心有不甘的他,朝着宫弈棋伸了手想要将他拉住,可宫弈棋却是眉宇微拧侧身闪开了他的手:“我也碰不得了吗?是不是只有他才可以?”
  
  知他问的是谁,宫弈棋眸色微变却未回答,只是微微拧眉,看着樊落在自己眼前化沙的身影淡淡的吐了一句:“他们也许拿你没有办法,但我可以,因为这颗心当初就是我给你的”
  
  用自己的鲜血开启的月之初颠覆了族规逆了天意,最后为了护他,而将自己的心给了他,只希望他不受灾事所累,与那些族人一样尽灭,为想过居然就只是这样,而害了自己……
  
  他是说过,他会回来,因为他要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樊落所言他从不食言。
  
  眼看着樊落因为宫弈棋额关系而化了灰烬,那站在一旁,满头银丝的女人突然屈膝朝着宫弈棋跪了下去:“银蠍以前多有冒犯还请少君恕罪”
  
  听一旁传来的声音,宫弈棋回身淡淡看他:“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给我锦囊提示却又不愿现身原因,你是怕我想得太多顾虑太多不愿意过来,所以就跟我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对吧”怕他会因为樊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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