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尽-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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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杀燕帝,弑亲母
有道是神仙打仗百姓遭殃,望京宫里的那些变动,那一批批成群朝着宫里涌去的士兵,还有城门外那突然出现的军队,将这些不知所以的百姓吓的浑身颤抖一个个只得关门闭户躲在家里。带了人马而来的李明军在宫弈棋前往皇宫之时便已然带了人挥刀进城,眨眼的功夫便将这望京整个控制,那些一个个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大臣在被人打了一棒之后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可此时的抵死反抗又有何用?最后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宫弈棋在他们的保护之下大步踏入宫里。
燕帝扭头朝宫弈棋看去,双眉拧得死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的局?”
“还有必要知道吗?”墨玉的眸,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淡然的反问显然他已不想同燕帝多说,退至一旁,才微微拧了下眉,那与左羽少立在一起的猛冲忽而拿着手里的兵刃朝着燕帝攻去,燕帝眸光一错,侧身闪开,避开猛冲朝自己挥来的冷招,双眉眸凛:“敢大张旗鼓的在朕挥动兵器,看来你已经攻陷了皇城”说着看着猛冲与左羽少的目光带了几分鄙夷:“可就算如此他们两个能奈我何?”
“不是两个”站到一旁,宫弈棋淡淡开口:“是三个”
这话让燕帝与左羽少眸色不解,话音才落,便见得一旁有人拿着手里的佩剑从偏门缓步走了进来。
“韩明鉴?”见宫弈棋口中的第三个人是谁燕帝拧眉,眸里透着意外,左羽少却在看清楚那人之后,却是双眉紧拧,眸色更沉。
“难怪一日之内他就可以带人攻陷皇城而不惊扰到朕,原来是你做了内鬼”燕帝咬牙心里拂怒,因为他完全没有过韩明鉴居然也会有叛变自己之时,难怪宫弈棋敢现身回来,敢带着猛冲直捣自己宫殿。
“留他一命”
这是宫弈棋对燕帝的最后一句话。
话音落,屋里的三人随即拔了长剑,同时朝着燕帝袭去,被人围困,燕帝虽然身体维和却一点也未见那败落之像,四人揪斗间破了宫殿的大门飞身而出,眼看里面的正鬼掐上,一旁的侍卫拿着手里的兵刃便不管不顾的冲到宫弈棋的身旁,将他团团护住。
举步跨出门槛,宫弈棋抬眸看着那从屋顶上揪斗着跃至地面的四人,眉宇微拧:“去把皇后他们带来”
“是”一旁的侍卫得令,抱了拳转身便走。宫弈棋错眸,看着前方的四人,
一身龙袍的燕帝便是身手再好,可终究扔是双拳难敌四手,在加上一个常年在他身边对他了如指掌的韩明鉴呢?
挥出的长剑直接穿透衣裳,过了肩头,燕帝双眉紧拧抓着那刺进自己肩头的长剑,眸光看着那将剑刺进自己肩上的人,眸里泛着血丝,硬是断了剑头反掷出去,左羽少抽出断剑,侧身闪开,韩明鉴却与此时从他身后上前,手里挥出的剑挡开了被燕帝反掷回来的断剑,同时侧身上前,手腕挥动,剑尖闪跃却是划了燕帝的手腕,猛冲见此,回身一跃亦是长剑闪过直接一剑断了他双腿筋脉,
在左羽少闪身跃会地面之时,燕帝也因负伤重砸地面,韩明鉴与猛冲皆拿着手里的兵刃在返回地面的那一瞬间,将之架到了燕帝的脖颈之上。
筋脉断却,燕帝行动不便无力站起身来,可回过神的他,第一句话问的便是那个断他手筋的韩明鉴:“为什么你要背叛朕?”
韩明鉴拧眉看他并不回答,宫弈棋却在这时举步走出了那群将自己围护起来的侍卫圈,垂眸看着燕帝:“任韩明鉴对你在如何忠之不二,他也只是一个凡人若不是父皇你将我逼入绝境,韩明鉴今日也许不会对你挥剑”
燕帝扭头看他,眸色不解,宫弈棋站他面前蹲下神来,眸光看了一眼那丢掷地面的断剑,伸手将之拿起握在手里,在燕帝不知他欲意合为之时,却只见宫弈棋将手一挥,瞬间燕帝脸色惨白,竟是痛嚎出声,缩卷着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忍不住的颤抖翻滚。
左羽少站在一旁,黑色的眸看着燕帝那流血不止的□,双眼微咪,眉宇紧拧,宫弈棋站起身来,看着燕帝此时的摸样不喜亦不怒:“实话跟你说吧,你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我,一次也没有,你的那些记忆不过是我用药给你弄出来的幻想,你一次也没有得手过”华重胥留给宫弈棋的药,让他护住了自己,而上一次险些被燕帝用强之时,让他想起来来,自己儿时的那次,许是因为年纪太小,燕帝终究还是没能下手。
左羽少站在一旁听见这话,错了眸朝宫弈棋的背影看去,心里有什么感觉在隐隐翻搅却是被他又强行压了下去……
话音才落,一旁就有人将皇后与另一男子带了过来,宫弈棋错眸看去,见那与皇后一同被人带来的男子眉宇间透着几分淡淡的熟悉之色,眉宇轻拧,脑海里面却是许久之前那被自己亲手裁决的人,他们不愧是兄弟,果然还是有几分相似……
停下的脚步在看见那被人割了□倒在地上翻滚得几乎死去的人,面色一白,有些难以置信扭头朝着那一袭蓝衣白衫的人看去:“这……是你下的手?”
宫弈棋淡淡看她一眼,并不回答,眸光一错看向他身边的男人,嘴角荡开了几分笑意:“若不是我亲手杀了鹤望,我几乎都要以为他还没死”脚下的步子,来到那男人的身前,宫弈棋定步看他:“时至今日,有没有你都已经无关重要,我只是好奇鹤望至死也不肯告诉我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现在见到了”见到了也失望了。
那人拧眉看他:“是不是每一次在伤害自己身边的人,你总能面挂笑意?”见宫弈棋因为自己的话而微微一怔,那人复道:“若是大哥如你这般能够狠下心肠,你早就死了”鹤望的不愿意给他们带来了困扰,本想说在当初宫弈棋被宫司绝带出去时伺机而动的,可是纳,偏偏这宫弈棋身边的人个个不凡。
“看在鹤望的面上,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至于其他人,宫弈棋就没这打算了。
皇后站在一旁,听明白了宫弈棋的话,面色一变就像要上前将宫弈棋拉住,打算以什么母子之情来让他手下留情,结果宫弈棋却碰都不给她碰自己一下:“弈儿……”
墨玉的眸,淡淡的朝皇后看去宫弈棋连嘴角的笑意都隐去不见:“我也希望你真的是我娘亲,可惜你不是,我只不过是你当年用来代替的他棋子而已,要不是你找到了他,也许你也不会对我有了杀意的吧”
“你……”皇后怔住,心里泛着几许疑惑。宫弈棋微微拧眉看着皇后续道:“当年在你宫门口,你与左幙冶的谈话对鹤望的交代我都听见了”起初他并不明白,只知道皇后想要找个什么人而且似乎与自己的身份有关,他压在心里不做动响,一直到后来自己年长些许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时才开始注意起来,最后查得结果是里面的人其中一个便是左幙冶,而另一个是他一直都没去想过的近身侍卫……
皇后惊住:“所以一开始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宫弈棋点头不答,此时却听的有些来报,说是大皇子因为拘捕反抗,被御林军射死在宫门地下,尸首都被带了回来。
得此言,宫弈棋低低叹息:“有人想放他一命是他自己不知珍惜非要回来趟这浑水”
一旁的左羽少眉宇紧拧,移开了自己的眸并不说话。
墨玉的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燕帝,宫弈棋淡淡开口:“送皇上回宫去”他要砍断燕帝的手脚将他置于瓮中,让他就这么疼死过去,亦或者像自己当初一样咬舌自尽。
皇后不知道他是怎打算的,可看着眼前被人扶起的样子□狼藉,却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双眼在转眼之间惹得一片湿润。
燕帝被人带下,一旁又有人端了东西过来,站在皇后身边的人拧眉一看,那托盘里面放着三样东西,白绫,药瓶和匕首。这下他急了:“宫弈棋好歹我娘也曾将你带如亲子,当年若不是她将他抱了回来,你会有今天吗?”
“所以我对她已经手下留情了”那人声音才落,宫弈棋便启唇随即接道。
“你!”那人被他堵住,气的脸色发白。
见皇后脸色惨白的样子,目光直看着自己让人拿出来的东西,宫弈棋开口轻问:“如何?难以选择的话,我可以帮你”
皇后得言,抬眸看他:“将你卷到这里面来,利用了你却又想毁了你,这是我自己造的孽,但是鹤心,你可不可以放了他?”
皇后口中的鹤心,便是她身边的那人。
“不能”毫不思索宫弈棋给了这个回答。
皇后听的面色一变,几乎有些站不住脚,一旁的左羽少却在此时踏步上前站到他的身旁:“够了,何必如此赶尽杀绝呢?”
宫弈棋抬眸看他:“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可他现在还能对你做些什么?”左羽少拧眉看他:“京畿你已经拿下了,燕帝也擒了,够了……”
这一次宫弈棋没在说话,只是抬眸定定的看他,半响才说了一句:“将他逐出塞外终身不得反回望京!”
“是”猛冲领命,才点了头便让人上前将鹤心带下。
“宫弈棋你既然连他们都可以杀了,为什么不直接也杀了我!宫弈棋!宫弈棋!”
被人强行拉了下去,鹤心大喊的声音消失在那些侍卫军的身后,皇后眼光泛泪,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人带了下去,低低一叹,这才举步上前,伸出的手一一摸过那托盘上的物品,最后却是一把握住了那匕首。
“也许,这个更合适我……”声落皇后突然转身,挥着手里的匕首就朝宫弈棋挥去,左羽少一惊,伸手一把将宫弈棋扯了过来护在怀里,一旁的猛冲反应过来出手一挥,打向皇后欲想刺向宫弈棋的匕首,同时四周的禁卫军亦拿着手里的长矛防御似的对着皇后刺去,硬是将皇后给插成了刺猬。
“我当初……根本就不、不应该将你抱回来的……”
皇后叹息心有不甘,话音落下却也只能闭了双眼,倒地不起。
当年燕帝南征北战之时,身边除了自己还有几个姬妾,那些姬妾都已有所出,只是她的肚子不够争气,未免燕帝将自己遗弃,她假称怀孕,时值十月之期已过,可她假孕的肚子又那里能产出孩儿?于是最后她便将别人家的孩子抱了过来,可笑的是,才不出几日而已,她发现自己是真的受孕了,孩子不可能会是燕帝的,而是她与别人私通所得,最后未了避免祸事,她以产后体虚未有带着自己抱来的孩子留于玉虚观内。
被左羽少接住的人,抬了眸看他一眼未有言语,错眸看向那倒在地上的人,微微拧眉,半响才低叹出声。他就说女人这样的东西心软不得。
☆、第四十五章:两别离,韶华尽
燕帝被人弄成人彘,关于他自己的寝宫里面,皇后被人刺死,宫弈棋也让人将之厚葬算是还她给予的抚养之恩,悲剧的宫云青在这次事件里面成了所有一切罪过的替罪羔羊,扛下宫弈棋对双亲残佞的罪名,于是在最后宫弈棋落得得名称虽然不太好听却没有太过不堪,因为最不堪的宫云青已经给他背了。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最后余下的便只有新君登基之事,换回了一身宫装的人错步来到早已化成灰烬的景棋宫,紧拧眉的隐藏不住他满腹的心事。
墨玉的眸看着这无人管理的地方,他蹲□来白赞的手抓了一把地上的泥,细细的捏在掌中。
——殿下!时隔多日,只怕左府一门早已尽数西去,殿下若能留得这孩子就请不要伤他,说不定……说不定他是左家唯一的血脉了——
脑子里面回想着的是当初秦笥说过的话,垂下的眸,看着自己手里的泥沙,神色阴霾,心口的感觉好似紧紧绷成了条直线。
曾经拼死想要护住的孩子,终究还是没能护住,如今他想要留下的人依旧还是无法留住。
“你还是要走吗?”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响,松了手里的泥沙,宫弈棋淡淡开口,起身朝他看去。
“或者是留下取你性命?”那人一袭白衣站在原地,看着宫弈棋的眸光淡然的瞧不见半丝情绪的起伏。
“不用取,我也可以直接还你”他之前就答应过等事情完了愿意在赔他一条命。
对此左羽少却只是勾唇冷笑:“还?才刚定下的朝堂,你是想让他在乱一次,还是想让我左某在背负一次叛乱之罪?”宫弈棋现在是这宫里唯一一个可以继承大统的人,若是这时候他死了,自己背负罪名不说,燕朝无主,指不定当年混乱的情况还会在出现一次。
被他冷讥,宫弈棋淡淡垂下了眸:“你以前应该也是这感觉吧”
无厘头的话让左羽少有些不解,刚拧了眉就听的宫弈棋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续道:“在以前,这里只是会闷而已,可是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我说不明白,不过你以前应该也是这感觉吧……”低喃的自言自语也不管前面的那人能听得多少,垂下眸有些黯然,脑海里面想到却是左羽少每一次看着自己双眉紧拧眸色低沉的样子。
对于这话,左羽少做回答,只是兀然转过身去淡淡冷道:“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你想要的你也得到了,我们之间从此两清,以后无缘不必再见”声落举步就朝着外面踏去。
会寻来这里,也只是想跟宫弈棋说明,希望他以后不要出现自己的眼前了……
“羽少!”看他举步离开,宫弈棋一急忙跑上前去将他抓住:“真的不可能了吗?一定要这样吗?”
被他扯住,左羽少却连头也不会,只是冷硬的将他抓住自己的手掰开:“殿下,放手吧,这样对你我都好”其实他一直都只是在相互伤害而已,何必呢?
“放?”听他这字,宫弈棋双眉紧拧:“一开始就不是我想要抓住你,是你来招惹我的把我弄得一塌糊涂你就想要抽身离开吗?是!左幙冶是因我而死,可你就没有责任吗?那天你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要不是你,我会不知道那晚来我宫里的人是我父皇将他当成了你把自己弄成那样?要不是你我那孩子也不会才出生不过几日时间就死在我父皇的手上,左羽少你说是我害了左幙冶害了你左家,那你就没有害过我吗?”
揪扯不开的结,到底谁是谁的过?
看左羽少不答,宫弈棋双眉紧拧错身站到他的面前:“你不是很懂我的吗?为什么你在那个时候你就不知道关押左幙冶只是一时而已?”心口绷的好紧,就像是被人捏成一团似的:“明明就是你说的要我不要对你说谎,我答应你了,可是为什么最后你却觉得我残忍了?”
左羽少垂眸看他,长长叹息:“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回来,让所有的一切在十年的那次事上画个句号才是最好的结局”声落,扯开着人抓住自己的手,左羽少踏步朝外而去,这一次……他不想在心软了……
被人甩开,宫弈棋怔怔在站在原地,眨了眨看着自己那双空荡的手,心口绷紧的感觉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啪的断裂,回过身去,墨玉的眸看着他越渐远去的背影,目光凛然着毫不掩饰的狠意:“好!既然你要走我也绝不留你!以后天涯路茫茫,生死不相见!”
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