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且醉山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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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君相听着这些天南地北的话,他转头,走出去,直接的走。
“君相。”
风千鹤皱了一下眉头,他叫住想要临阵脱逃的人。
“君相,这就是你处理个人感情的方式?”
风千鹤问得严峻,尚君相心里一痛,他回,不是!
他不是,他几时喜欢过她,难道就因为他不善言辞,所以,她随时可以改变别人的辞令,明明是劝说,竟然惹上了这一身的黑锅。
“你,不是喜欢妃燕姑娘吗?”
“我几时说过喜欢?”
他未曾说过,怎么如今就无中生有了!
“君相,我知道,你恨我当初那样对你,可我是为你好。”
她哽咽的话,让背身听着的人,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你喜欢我?”
尚君相回身看过去,他看着她,很久。
她怔了半天,看着对方的冷色,忽然间,就感觉有了杀气。
风千鹤坐在桌子旁,他喝了几口茶,感觉不太好,他道,“罢了,那也是你个人私事,你自己解决吧。”
风千鹤站起来,决定离开。
本来,他就是不喜欢逛青楼之人,今天,进来不过是想看看,当年看风千云流连风月场所,还以为是件多么光彩风流无限的事,看来,并非如此,似乎那脂粉气太重,以致有人感觉不舒服。
尚君相看着走到自己身前的人,风千鹤再道,“若是喜欢,两情相悦,你又何必计较?”
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丢下给他,他走了出去,他站在原地。
两情相悦?
尚君相感觉心里有点刺痛。
“妃燕,你何苦。”
他走出去,她看着被丢在桌上的一锭银子。
“本来,我还觉得,你还有得挽救,看来,你已经,无法再劝导。”
尚君相把那锭银子扔在桌子上,他也离去。
风千鹤离开了芙蓉楼,本还想去福宴楼,怎知,他感觉自己有些,不舒服!
他打道回去,直接回了尚府。
☆、零第八章 险象生,环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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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第九章 杯酒释,了此程
风千鹤肯定自己是在芙蓉楼里,喝了那杯酒,中的药。
那点药性还要不了他的命,他自顾走上岸,随后,穿戴整齐了,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尚君相还站水里,他莫名感到失落,他明明知道,只是,没有遭到过拒绝。
这样明显的拒绝,其实不用再去试,他也知道了结果。
不是没有奢望,也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隔阂,正因为明白了,所以,才那般自相矛盾,才那般犹豫不决,他其实想随他去皇城,其实是想,可是,去了之后呢,他又要何去何从?
有的人,随意可安身,而他尚君相,就这么一个地方,让他可以埋藏自己心里的事,然后缩起来,在此,慢慢的消灭自己内心的渴望。
风千鹤回到房间,董卿宏随后来报,皇城那里已经派人过来,说是要接圣上回宫。
尚君相一个人坐在荔枝树下,他想,留在原地,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自生自灭。
风千鹤在房间里,一个人来回走着,想到自己离开皇宫,并未通知任何人,就太监总管知晓,他如今,也没有其它办法,只能尽快的赶回去,那些落下的政事,还等着他去处理。
既然,决定选江山,那么就该放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有人,可以为了心里所爱的人,放弃一切身外之物,比如曾经的壮志,欲望。
而有的人,可以为了那些身外之物,放弃心里需求的安慰,他宁愿选择江山,选择孤独和落寞,也不想,再分心在那些感□上,庸人自扰。
尚君相回到房间,小鱼过来道,“尚大哥,方才,董大人来过了,说是明天,皇上就要回皇城去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那算是送行酒吧。
尚君相猛然一惊,没想到,会那么快,很多事,总是那么的突然,让人来不及想什么,它就已经开始。
“今晚,备些好酒好菜吧。”
既然,决定放开,一夜没什么好坚持,他们,都懂。
尚君相坐在自己的屋里,一个人呆坐着,他想以前的事,想小时候的事,想想自己这三年走过来的路,以及,这几天,和风千鹤在一起的每一个情景。
每一个情景,都是那么的熟悉,却也是那么的分明,没有什么值得让人的深究的地方,他们是站在两个极端的人,其中一人站在最高处,其中一人,始终在人海里,同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一样,他只要融入其中,转个身,那位站在高处的人,就寻不到。
风千鹤打开房门,他决定再找尚君相谈谈,有的人,他被埋没久了,他的锐气会在平静的时光下磨合得再找不到一点尖锐的地方。
身为天子,他希望,能任用有才能具备文武的人为自己所用,尚君相,只要他入朝为官,他一定有所作为,若是他不想入仕途,那么他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风千鹤,不想这个人,就这样从自己的生活里淡出,既然有幸遇见,为什么就不懂抓住。
风千鹤认为自己能劝得动他,可惜,他不明白,自己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劝得动对方?
互相不了解彼此的两个人,他们就像是千万过路人一样,擦肩而过后,谁都不必要留意曾经经过自己身边的人,他的未来,他的以前,他的现状,更别谈,他的心事。
“君相。”
风千鹤直接推门进去。
尚君相坐在案桌前,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刀。
“皇上。”
他起身,要行礼。
天子先止住了他。
“跟随朕去皇城,可好?”
他从未这般好声好气的跟别人的说话,一般而言,他说话,都带着不容侵犯的高傲,而现在,他这么跟他说,跟随朕去皇城,可好?
那是征求的话语,尚君相愣了少许,他感觉茫然,茫茫然的抬头看着面前的君皇。
朝思暮想的人,熟悉的俊容,这是可怕的奢望,如果不及时从中抽身,毁灭的将是他自己。
“皇上,请恕草民不能随皇上去。”
“为什么?”
“皇上,凉州城,是草民的家乡,草民在此,可以为乡亲做些事。”哪怕是打打猎,帮助那些老人家一点点小事,他也愿意。
“你,决定了?”
风千鹤的无名火又上来,死不开窍的人,他永远都想不明白。
“是,草民决定了。”
他决定了,让自己死心。
风千鹤定定的看着固执的人好久,久到,有人又僵直了自己的身子。
“好。”
既然三番五次请求,都不愿意,那么身为高高在上的人,没必要一而再的作出请求。
风千鹤拂袖离去,而站着的人,还站着,目送那离开之人。
彼此,谁都不懂谁的心,没必要沦落入其中,受那样的无名冤枉罪。
小鱼过来通知晚餐已经准备妥当的时候,光色已昏暗无比。
尚君相去请天子用晚餐,跟随的几位弟兄,在知道风公子就是天子的时候,个个都颤颤兢兢,守在一旁,充当了护卫。
风千鹤走进来,看见那几个排成队的人,他道,“都坐下吧,在此,朕只是外出的公子,不是在朝堂之上,你们都不用拘礼。”
其实,有时候,他也觉得,当个普通人,也挺好,因为不用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但是,人的心志不一样,人各有志,各自所选择的道路,终归不同。
王者,决定选江山在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时候,他注定就要孤独,不会拥有他们平常人的兄弟之情,兄弟之义。
尚君相示意他们入座,他亲自给天子斟酒,一杯接一杯,好像想要把天子灌醉了才算是招待周到似的,尚君相站在天子的旁边,一直在给喜欢喝着这种淡淡的酒水的天子倒酒,,尚君相不好说,这客家酒,其实喝多了,会醉得一塌糊涂。
风千鹤和他们个人干了一杯,再和尚公子干了一杯,他已经差不多了,尚君相道,“皇上,你不能再喝了。”
风千鹤笑,“怎么,君相是舍不得你的酒?”
“不是。”当真不是。
“那,给朕满上。”
人生难得糊涂,醉一场,此朝之后,无人能预知明天,那且醉一场,又何妨。
他放开自己,喝。
他不敢违抗皇命,继续斟酒。
小鱼进来添菜的时候,她发现,桌上,做的一桌丰盛饭菜,都无人动,只是那些酒坛,却多了起来。
她把菜放下,摇摇头,退了出去,大多人,都已喝得酩酊大醉,有的人,甚至已经不省人事。
尚君相把喝得烂醉的天子扶起,他送他回房。
而弟兄们,自是扒在酒桌边睡着过了一夜了,等这一夜过后,他们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因为天子的出现,到来,而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有的人的生活,至始至终,都是那般平淡,其中无波浪滔天,其中无翻天覆地之壮举。
尚君相把天子送回房里,他把他放到床上,转身,去倒了杯茶水,试着给他喝上,让他醒醒。
风千鹤喝进了一点茶水,之后,就又昏沉的睡过去。
尚君相看着醉得毫无知觉的人,他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低头,吻了他的唇。
如果,这是过程,前几年是开始,那么,明天,就让他和他这样的结束。
☆、零第十章 梦里醉,醉缠绵
翌日,风千鹤醒来,晕沉沉的人,他环顾了一眼自己住的房间,几天的时间,忽然觉得,这间房子,自己有点留恋,因为感觉清净,因为第一次,住在一个地方,不用想其它的事情太多,也不用时刻谨记着,明早起来,要忙着国事。
尚君相一大早,站在房间外面,他等着醉后一场的人,从梦中醒来,然后离开这里。
他决定亲自送皇帝出城,亲眼目送他离开。
风千鹤坐进轿子里,他走上轿子,旁边,坐在马上的尚公子,他面容平静无澜,他的神情,就像是一潭死水,即使有微风拂过,也就那么点波纹,没什么大浪翻覆。
他们一行人到了门口,去到城门口,风千鹤再问,“君相,你当真不想入朝为官?”
尚君相坐在马上,他直直望着掀起轿帘问自己的皇帝。
他想,他又不想,在一夜里,辗转反侧,想来想去,他想,还是不去了,就此别过,也挺好。
即使听他的话,真的入朝谋一官半职,又如何,以为那样就能走近他了吗?
不,那只能徒增烦忧而已。
尚君相终究是坚持最初的打算,摇了摇头,风千鹤不想再做强行之人。
他道,“那好,你回去吧。”
风千鹤放下轿帘,尚君相心口狠狠的抽疼了一下,不舍之情不舍意,那么沉着,却不能说,不能表达,还要努力的掩藏。
“皇上走好。”
他坐在马上等他就此离去。
风千鹤却又拿起轿帘道,“君相,若日后,你想去到朕身边,辅佐朕一把,你可以直接去找朕,凭此玉佩。”
临近天子车轿的侍卫,他接过天子手上的玉佩,那是个质地看起来就盈盈流华的玉佩,他拿去给坐马上的公子。
尚君相从马上下来,他单膝下跪,接过了玉佩,他道,“谢皇上。”
尚君相心里此起彼伏,浮浮沉沉的心海,翻腾得厉害。
风千鹤真的离开了,而拿着玉佩的人,他又站在原地,垂下的眉目里,遮掩了波涛汹涌般的情绪。
作为君,他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身为百姓,他始终孤立一人,独来独往,尽管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却难以言诉。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而深,此一程之后其实两不相干。
尚君相拿着玉佩,他指尖摩挲过质地圆润的玉佩。
这算是他留给他的唯一礼物,唯一的而已。
而他所能还给他的情分,也就是昨晚,那样的作为。
他一个人动情,一个人梳理自己的心事,不管是高兴,难过,还是其它什么,他都是一个人在感受这分不小心偷来的情分。
曾经,设想过和他亲密的行为,一点一滴,哪怕是互相拥抱,也是心里的奢望。
禁制的渴望,在人的体内,潜滋暗长,等哪天忍不住了,也不过是这样心甘情愿全心全意的付出去,就像倒掉的水,洒出去,再收不回来。
尚君相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所以,他决定那样子做,他不用想很久,不用犹豫不决,因为在乎,所以,付出得那么理所当然,只要一个吻,一个拥抱,一次酒醉里的缠绵。
他独自坐在荔枝树下,他一个人坐在泉水旁边,泉水里的冷气,冒上来,冷冷的气息,让坐在边上的人,感觉心里,好像被尖锐的冰块,一点点的刺着,不是痛不欲生,只是觉得疼得有些喘不过气。
昨夜里,哗啦啦的雨声,覆盖了在疼痛里沉吟的人。
尚君相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在同情他,雨声覆盖住了他忍不住发出的所有声音,。
黑夜遮掩了他们彼此的面目表情,他就这样,在吻住他双唇的时候,轻轻的拉开他的腰带,拂开他的衣服,一点点的褪去彼此身上的束缚,最后坦诚相向。
风千鹤睁开眼睛,他明亮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点点光,他看不清身上的人,他当然不知道他是谁,况且,微醺的意识里,根本醉得有些不知谁是谁?再且,酒醉的麻痹,他实在不清楚,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此刻到底是自己后宫里的哪一个人。
他遵循渴望的需求,将对方扯过来,索吻,亲密,交缠,继续醉下去。
尚君相从未面对过这种事,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有些手忙脚乱,他有些束手无策,更多的是慌张。
窗外的雨,是忽然抖落下来,闷热的天,雨下过一阵后,忽而变得清凉,这让原本要一次的人,他伸手,摸到身边的人的身体,就又上来索取。
尚君相整个人又倒回去,他说不清自己的感绝,第一次,疼得他把脸埋在枕头里,这第二次,他侧脸,看向窗外的雨,窗外面,挂着的灯笼,好像被风吹得慌,它摇来摇去,好一阵 ,灯火坚持燃了下去。
风千鹤顺势再次进入,这一次,感觉身下的人,抗议没有第一次那般,强烈,慌张,这种事,是不是,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他压下身子,把唇贴到他的耳际问,“还疼吗?”
尚君相身子猛然变得僵硬,他以为,他醒了,再努力的想要看清压制自己的人的面目表情,还好,看起来,对方并不是很清醒,也许,是因为,他经常和别的人,发生这种事,所以,他已经习惯,跟随感觉,察觉被动之人的反应。
尚君相渐渐放开自己的身心,他放开了,最后,忍不住,叫着对方的名字,云鹤,那是,风千鹤的表字。
他把脸埋在手臂里,他感觉臂膀上,沾了些泪,不知道,这是不是代价?
窗外的雨声,渐渐的变小,而他和他之间,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三更打响的时候,他慢慢的动了动身子,一点点的抽离,离开身边的人,拿开他的手,远离与他的依靠,最后拿了自己的衣服,他小心翼翼的撤走床褥,最后,将一切痕迹掩藏,最后,艰难的离开对方,站在房门外,看着外面一场雨后的院子,为什么,那么冷清。
院子里,地上积了一汪汪清幽的水,挂在房梁上的灯笼,还在微风的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