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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怀刃by王粥粥-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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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信的尴尬身份,直接去梁王府登门要人显然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能和赵慎联手救人。
  耶律信的到来让赵慎很是惊讶。他早就知道秦畅身后有一股势力帮忙,却没想到这股势力竟然来自辽国。这些年里,秦畅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好奇这些的时候,赵忻既然抓了秦畅,那么下一步必然是以此前来威胁赵慎,耶律信的出现,无疑也给赵慎带来了一线希望。
  赵慎亲自将耶律信请到了书房。既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就无需再拐弯抹角,耶律信狼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赵慎,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们曾经有过怎么样的过去,如今秦畅是我耶律信的人,我将他带来中原,就要原原本本地带回去。我知道你身为宁王有许多不便之处,即使出手救人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来,可我耶律信不同,我无需遵守你们国家的规矩,你只需指点一条明路,我就能拼尽一切将人救回来。”
  “拼尽一切?”想起秦畅孤身一人流离多年,却难得有耶律信这么个人处处相护,也算是苦尽甘来。赵慎心里动容,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少卿能有你这般的人物倾力维护,也算是不枉此生。不过,你可知他犯下的是什么罪?谋害当朝皇子,还意图行刺皇上,万一将赵忻逼急了把人交给了朝廷,少卿还能有命活着跟你离开吗?况且,我素闻你在辽国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同这件事情牵扯上了,岂不是白白让两国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他这一番话,问得耶律信也一阵哑然。这些问题耶律信怎能不知?实在是秦畅的忽然失踪让他方寸大乱,对着赵慎又放下了一些戒备,这才说出了这么一番不负责任的话来。耶律信本就不是鲁莽行事的人,被赵慎一同抢白之后,一颗狂躁的心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眼神暗了暗,道:“这些道理,我自然都知道,可是,你明白他犯的是什么罪,我真怕一个犹豫,秦畅就万劫不复了。”
  他身上流着辽人的血,习惯了做事直来直往,偏偏眼下离乡背井,完全不能按照自己原先的一套准则行事,实在是虎落平阳,毫无用武之地。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找上了赵慎,若是在平时,高傲如耶律信,怎会主动上门和曾经的情敌示好?
  “耶律兄也不必操之过急。赵忻之所以会出手抓了秦畅,怕也是想拿他来威胁于我。既然是威胁,他便总要遣人来向我传话的。在此之前,秦畅应当十分安全。秦畅向来心思缜密,不是个会轻易失了分寸的人,只要赵忻不对他动杀念,他必然有能力保护好自己。”赵慎沉吟道。
  “你们明国皇子间的争夺,我没有兴趣了解,我只要保证秦畅安然无恙。”耶律信沉声道。
  “在这一点上,你我二人的立场倒是相同的,我自然也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保全秦畅。若非如此,我想耶律兄也不会来找我,不是吗?不过此事不能贸然行动,你的身后是一整个辽国,赵忻不敢轻易出手,但不代表他不想抓你的把柄去告知圣上。依我之见,营救秦畅这件事情,还是由我来出面,你在背后帮忙。反正我同秦畅相交多年,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会太过苛责。”
  “只要能救秦畅脱离虎口,我并不在意用什么样的法子,宁王有何高见?”耶律信微微眯了眯双眼,发现赵慎这人似乎并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糟糕。
  “敌不动,我不动。赵忻不会伤到秦畅,至少现在不会,我们不妨等等,看他究竟要怎样来威胁我。”赵慎道。
  耶律信想了想,辽国眼下政局刚稳,他自然不能挑起辽国和明国之间的争端,似乎只能暂时按赵慎的法子去办了。时间紧迫,他既然决定了协助赵慎就不再拖延,同赵慎密议了一番计划,直到天色渐晚才起身离去。
  送走了耶律信,赵慎长出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稍作休息就见到了等在书房门口的严子溪。自从听到方铭提到“燕子巷”三个字,严子溪便坐立难安,特地派了侍墨留意着擘月轩这边的动静。这会一听说客人已经离开了,严子溪立刻亲自赶了过来。
  赵慎见他神色仓皇,似乎有话要说,立刻上前道:“怎么又站在这风地里?你要等我,便进书房去等着,要是冻到了自己可怎么办。”
  严子溪自那日的事情之后,本能地就有些抗拒进入赵慎的书房,仿佛那里头承载的,是赵慎与另一个人满满的记忆。站在这样一个地方,严子溪完完全全是多余的。不过眼下他却顾不上了,跟着赵慎进了屋便道:“我方才听说来了个辽人,你同辽国的人也有交往?”
  “倒不是我的朋友。”赵慎笑了笑,道,“是一个旧时的朋友,最近落到了赵忻手里,赵忻大约想拿那人的安危要挟我。方才来的那辽人叫耶律信,也是我那位故人的朋友,来找我商量这事情呢。”
  尽管他轻描淡写,严子溪还是听出了事情的复杂,忙问:“那你的朋友眼下可好?”
  “要说危险,眼下倒是没有。不过我那朋友之前犯了些事情,正因为这样才被赵忻抓住了把柄,如今我想将人救出来,怕是要费一番心思。不说这个了,你身子不好,就别为这些事情伤神了,我今晚留在缀锦阁,咱们一道过去可好?”
  严子溪顺从地点点头,脑子里却依然想着秦畅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39

  当晚赵慎果然留宿在缀锦阁。
  他心里藏着事情,本不愿让严子溪跟着忧心,不过多日未和严子溪在一起,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严子溪最近有些古怪,虽然不曾明说,但偶尔透露出的每一丝讯息,都显示着他心绪不宁。特别是白日里管家周胜海来报,说严子溪原本还高高兴兴地想要作画,后来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闷闷不乐起来,连画具也命人收了起来。他们之间已经是最为亲密的关系,若是严子溪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赵慎只希望自己能同他一起分担。
  说到底,赵慎心里其实将严子溪归为了弱者一类。大约是因为在丰县时候的一些经历,赵慎总是想把严子溪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却并没有想过,其实严子溪同他一样,也是个心思敏捷的男人。
  严子溪想到这一层,忽然有些黯然。他们二人的纠缠原就是源自偶然,阴差阳错,竟然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可是,这种建立在他人影子之上的眷顾,又会持续多久呢?真正的严子溪,赵慎可曾了解过?
  自己不是赵慎书房里那幅不会说话的画,可以岿然不动地任由赵慎观赏上几年甚至几十年,自己心里有太多的情绪,这种短暂的安宁,注定持续不了多久。
  严子溪有些恹恹地,就连赵慎贴心地陪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欢喜,对方说什么,他便顺着话题附和几句,并没有泄露出半分心思。赵慎几番欲言又止,却又忍了回去,只等着严子溪解开了心结,可以主动向自己袒露心事。
  熄了灯,赵慎又抱着严子溪和风细雨地温存了一番。二人虽早就有了这样的关系,可真正在一起的次数却不多,每一次欢爱,赵慎都十分顾念严子溪,尽量做足了功夫,不让对方的身体有太多负担。眼下怀抱着严子溪,赵慎自然存了十二分的心思要让他体验到情丨事的快乐,一双手灵活地在对方身上游走,一路引燃欲丨望的火焰。严子溪经不起赵慎有意无意的撩拨,没多久就瘫软了身子,目光涣散地看着赵慎饱含深情的一双眼睛。
  这样的深情,究竟是不是属于自己的呢?
  严子溪心里一颤,顾不得思考别的,便伸手环上了赵慎的脖子,循着对方的唇齿索要亲吻——不管以后如何,至少,今夜和你在一起的,是严子溪,而不是旁的什么人。
  严子溪在情事上一贯害羞,这一夜却格外主动地痴缠着赵慎,让赵慎也有些意外,带着些惊喜的心情回应严子溪。
  这样疯狂的缠绵,倒像是诀别——赵慎脑海中忽然生出这样一个念头,自己也吓了一跳,随即又想,子溪不是别人,子溪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况且又知根知底的,怎么会同自己诀别?大约自己这几天真的是只顾着忙秦畅的事情,想得太多了。
  这么一想,赵慎便甩开了脑海中那些毫无根据的念头,更加专注地投入到了和严子溪的欢丨好中去。
  芙蓉帐暖,又是一晌贪欢。
  许久之后,云雨收歇,严子溪静静靠着赵慎平复自己的心跳。他方才累坏了,此刻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欢愉过后便是潮水一般的疲倦,只想在赵慎怀里一动也不动。
  赵慎无声地笑了笑,眼中流转着浓浓的满足感。他轻轻吻了吻严子溪的额头,温言道:“子溪今天可有些不同呢。”
  “哪里不同?”严子溪随意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窝在赵慎怀里,声音里透露着一些情事过后的慵懒。
  “比往常要主动了许多,莫不是体恤为夫这些日子以来公务繁忙?”赵慎轻笑道。这几天他整个人一直紧绷着,生怕做错一点事情害了秦畅,只有眼下和严子溪在一起,才感觉到了片刻轻松。
  “胡说!”
  身上被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不用说也知道严子溪定然又在黑暗中红了脸。赵慎心里的温柔怎么也掩藏不住,将人往自己身上又搂了搂,道:“子溪,等这事过去,咱们就离开京城吧,找个不起眼的小地方,没有人认识咱们,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要是在一个地方住得久了腻味,就再换个地方,反正只有咱们两个,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严子溪浅浅一笑,又带着些许期待问道,“那我们首先要去哪里呢?”
  被他这么一问,赵慎也正正经经地构思了起来:“眼下入冬了,北边天气寒冷,你身子不好,怕是适应不了那里的天气,不如我们就先往南边走?开春的时候我在扬州,那里风景正好,可惜这么久过去,那些百花齐放的景象是看不到了。不如我们就在扬州过冬,来年春天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我记得在丰县的时候,我还说过要带你去扬州的。”
  “你说去哪就去哪,我听你的。”严子溪笑了笑,心里却知道,这场扬州之行,恐怕永远也不会有兑现的机会了。
  每一天都是末日,可就算这样,也沉溺在温柔的虚幻中不愿意走出来。
  “我的子溪这般听话,可叫我怎么舍得放手?”赵慎爱极了严子溪这般温顺的模样,亲昵地在他脸上又吻了一记。
  “不舍得……便不要放吧。”严子溪阖了眼,叹息似的低声呢喃,那声音轻微得连赵慎都没有听清。
  两人相拥着躺了一阵子,赵慎便抑制不住困意先沉沉睡去。他为了秦畅的事情想尽办法,好不容易有了片刻放松,身边又躺着最信任的人,一不小心就滑入了梦乡。累到浑身无力的严子溪却毫无睡意,在夜色中撑起半边身子,细细打量着赵慎不甚安稳的睡颜。
  赵慎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即使在当初赵恒的案子一筹莫展之际,也不曾这般举棋不定。严子溪心里清楚,秦畅的事情,并没有像赵慎对耶律信说的那般轻易。赵忻是什么人?若是能轻而易举地见招拆招,秦畅也不至于落到他的手里。赵慎心里的忧虑十分深重,但这事却不能和任何人说,只能一个人默默扛着。
  其实,我多么希望你能将整件事情都告诉我,可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在我面前提及秦畅呢?是因为觉得我没有能力替你分忧,还是秦畅其实就是一直以来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一条沟壑,我即使再努力地对你好,也无法填平它?
  严子溪深深叹了口气,玉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赵慎在睡梦中依旧紧皱的眉头。赵慎似有所觉,微微侧了侧头,轻声喊道:“少卿……”
  严子溪的手猛然顿了顿,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少卿,危险……”
  赵慎毫无知觉,依旧沉浸在噩梦里没有醒来。严子溪怔怔注视着赵慎,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可笑。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若是心心念念想着秦畅,那我算是什么人?我难道会稀罕作为一个替身和你共度一生吗?
  舍不得离开,舍不得这个人的感觉逼得他快要发疯,但面对眼前即使在睡梦中仍然不忘秦畅的人,这样的感觉却有些无力。
  还要犹豫什么呢?心头的有些决定愈发明朗起来。
  “你说,我把秦畅还给你,好不好?”严子溪含笑凝视着赵慎,眸中渐渐氤氲起了一片水雾。
  一个是自己爱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哥哥,属于自己的戏还没开场,就已经荒腔走板没了样子。若是这一次,自己能豁出一条性命来保全那两个人,岂不是很好?
  次日早上,严子溪绝口不提夜间的事情,倒是赵慎对昨夜睡得太死有些抱歉。他本想陪着严子溪说一会话,不料睡意来得太凶,一不留神就睡着了,偏偏梦里还不得安生,眼前一直浮现着当年秦家被打入天牢时的场景。这种明明事情就在眼前发生但是无力阻止的感觉,实在让人身心俱疲。
  好在,如今占据了自己整颗心的严子溪不会离自己而去。
  纵使赵慎聪明一世,也万万不会想到自己的枕边人严子溪竟然也和赵恒一案有着重大的关联。他想着这几日和耶律信共谋营救秦畅的事情,怕是又有好些日子不能陪伴严子溪,心里不禁有些愧疚,暗道等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要将里头的种种原原本本地告诉严子溪。
  早膳是熬得十分软糯的粳米粥。这是赵慎一大早吩咐厨房临时做的,他曾经听老太医说过,刚经过昨夜那些事情,严子溪还是暂时先吃这些清淡的流食比较好。但凡和严子溪身子有关的事情,赵慎一点也不敢含糊,亲眼看着严子溪喝下了一碗粥才罢手。严子溪脸上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但对于赵慎的种种照顾却都十分坦然地接受了。
  或许,这是两人之间最后一次这么亲近地坐在一处用膳。
  严子溪默默想着,便没有再抗拒赵慎的温柔。
  等赵慎出门,严子溪立刻挥退了众人,返身折回缀锦阁,取出了自己从丰县带来的一口小箱子。这只箱子不过是最寻常的木箱,只到人膝盖的高度,上头落着一枚大大的铜锁。严子溪从未说过自己在箱子里面装了什么,赵慎也不问,任由他将东西带进了缀锦阁。
  对于这些小事情,赵慎总是尽可能地宽容着严子溪。
  或许是被严子溪文文弱弱的表象所迷惑,又或许是对严子溪足够信任,饶是赵慎如此机警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踏破铁鞋苦苦寻觅的宝刀饮霜刃,就被严子溪放在这样一口普通的箱子里带进了宁王府。
  严子溪左右看了看,见侍墨和竹心姐妹都听话地没有跟上来,便轻轻将房门锁了,附身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钥匙,轻巧地将铜锁打开,小心翼翼地拿出了放在里面的东西。装饮霜刃的匣子十分特殊,从外头看去不过是一架古琴。严子溪精通音律,即便哪天被人发现在箱子里藏了一把琴,也不会引人闲话。正因为如此,严子溪才敢将这东西光明正大地在严府放了许多年,没有引起旁人一丝一毫的注意。不过若是将这把“琴”放在眼前仔细研究就能发现,它其实弹不出一丝调子来,古琴的内部是空心的,里头装着用厚布裹得严严实实的饮霜刃。
  没有人知道,秦家所藏宝刀饮霜刃,其实有两把——饮霜刃世上罕见,既轻便又灵活,更可贵的是杀伤力大大强于普通的刀剑,若是能多制一些用于军中,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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