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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殿下,陛下喊您回家-第27章

小说: 殿下,陛下喊您回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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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摇摇头,这愿望是难以企及的梦想,他只能轻轻地收回手心中窝好,自己看、自己听、自己品尝这份心酸。
  紧紧握在手心中的梦想,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实现?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剖白给他听?
  “陛下,吴军的密使来了。”身穿盔甲的青年长相英俊,白脸黛眉,斯文之中不乏英气。
  楚政点头:“知道了,你父亲呢?”
  青年答道:“正在营中安抚受伤的将士。”
  楚政微一怔,他竟未发觉城楼下的这一仗已经结束了,顺着望过去,果见地上尽是断刀残剑,鲜血漫过荆棘和枯草,在褐色的土地上开出一朵朵妖艳的红花。他拍拍青年的肩膀:“你与你父亲都是好样的,你们是项氏之光,也是我国的栋梁之材!”
  青年名叫项梁,是此次阵前大将军项燕之子,自幼随父习武,少年时便已跟随其父身上沙场,年纪虽轻,却也是经验极其丰富战场之花。
  对于陛下的夸奖,这位战场之花并未表现出如其父一般的谦逊,而是以一种青年特有的骄傲回应着这位同样年轻的上位者:“多谢陛下夸奖,项梁必当尽心竭力,不负陛下识才知遇之恩!”
  “呵,我以为你会说不敢当!你父亲向来都是这样说的。”楚政唇边笑意更浓,除了关于昭乐的事情外,他向来就是个极为自负的人。没有哪个上位者会喜欢自负的属下,但他从不压制属下们的自信,往往这种具有自信的属下更能得到他的欢心。
  楚政认为,战争中为最为重要并不是军队的实力、财富的多少,更加不是计谋的奇险、盟友的忠诚,而是自信,统领的自信往往可以增长士气,也就是增长士兵们的自信。故而,战争中必不可缺的正是这看似虚无廉价、不值一提的自信,少了自信,则再无取胜之道。一支缺乏自信的军队,必输无疑!
  “吴军密使下榻何处?”
  “郡东的神庙中。”项梁如是答道。
  他扭头看了项梁一眼,径自下了城楼,临行前问了一句:“我命人送往齐国的礼物可都送到了?”
  项梁还沉浸在楚政那意味不甚分明的一瞥里,没有听到楚政的问话。
  楚政皱着眉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命人送往齐国的礼物可都送到了?”
  “是,已经送到了!”项梁赶紧躬下身,回答了楚政的话。
  楚政笑笑,很满意项梁的反应:“那就好,送到了我就放心了。”
  他喜欢自信的人,也明白自信过头便会成为自负,他自然懂得如何让他们的自信不变成自负。
  烈烈冬日,肃肃凄风。潜鳞在渊,归雁载轩。
  晋王裹着厚厚的披风坐在花园里在冰湖里垂钓。冬日的风像是现在的天下大势一样,吹过他的头发,扰乱了他的视线。“躬亲,你说本王该如何自处?”
  侍立在晋王身边的赵躬亲已经花白了头发,他认真地答道:“大王不如签下先前齐国送来的盟书。”
  “齐国?”晋王年迈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天真的笑容。“小昭乐离我也太远了些。这会儿楚吴联合伐鲁,待他们平分鲁地之后,下一个恐怕就轮到我国了。国小式微,本王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躬亲道:“大王,其实现今天下东西方的大势大抵是相同的。赵齐梁三国正在集结,马上便要合军伐周。楚吴联合伐鲁,您不如学习梁国,依附于楚吴二国,趁机分的鲁国一杯羹。依楚王的性情,他自然不会允许吴国坐大,自然会将土地多分一些给大王您。那时候我国便不再是国小式微,也就可以幸免于难了。”
  晋王笑笑:“想来当日小昭乐派往梁国的说客,说的大概也是这一番言论。”
  “臣实是为国着想!”赵躬亲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严肃至极。“并非说客。”
  晋王叹了口气,过去扶起他:“这么些年来,我又怎会不知你的忠君爱国之心?既然阿密的两个儿子都作出了这样决定……我相信我女儿的选择。”
  凝望着冰湖中的衰荷,晋王仰天长叹:“这乱世,谁能幸免于难?”
  冻雪连荒野,寒云出乱山,人间瑶草不知名,窗外乱飞蝴蝶影。
  昭乐拿着晋女的剑来回翻看,低声问她:“这剑可杀过人?”


☆、第二十二章 高处不胜寒 (2300字)

  天正八年的正月不像往年一样喜庆,整整一个月里,只落了一场雪,稀稀拉拉的直下了三天才止。
  落雪之前,赵灵宫的王师已到了卢郡备战。与此同时,公子羽所带领的梁军也已驻扎在西邻赵国卢郡,南邻周国临卢、沫后二郡的长水。
  无论是赵国王师,还是梁国大军,都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他们停在这里,都在焦急的等待着齐国莱芜战场上的消息,等待着昭乐太子的消息。
  文知礼自长水回去莱芜的路上会路过卢郡,途经之时,他骑在快马上远远地望了望赵国王师在城外所筑的工事。
  只一望,便见到了站在高台上的师傅,素来高高在上的赵王正在为师傅披上一件衣裳。见到这场景,文知礼的心中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许多原来理不清楚的事情在一瞬间都已经明朗于心。这些忽然明朗于心的东西令他感到十分可怕,倘若一切如他所想,那么殿下和齐国现今的处境就太过危急了。
  他最后回头望了望渐渐缩小的身影,抓紧马缰,飞奔而去。
  “慈明,你瞧!”赵灵宫抱住身前的魏慈明,将披在他身上的衣裳拢起来。“那也是你的徒儿吧?你说他瞅见我给你披衣裳会怎么想呢?又会怎么和姜昭乐说呢?”
  魏慈明冷笑:“你既这样做自然已有了你的打算,又何必来问我?”
  赵灵宫幽幽叹了口气,偏头将下巴放在魏慈明肩膀上,唇贴在魏慈明耳边:“若我说给你披衣裳的时候并未瞅见他,你可信?”
  “信,自然信!”魏慈明的声音不像往日一般平静,不经意间拔高的调子,使他的语气变得阴阳怪气起来。这样的语气,就是他自己都感到十分惊讶。他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制中胸腔中翻涌的情绪。掰开赵灵宫箍在他腰间的双手:“赵王请自重。”
  赵灵宫毫不气馁地拽住魏慈明的袖子不让他走,柔声道:“慈明,我方才当真没有瞧见他。”
  魏慈明回过头很无奈地笑了笑,以一种很包容地态度回答他:“赵王说没有便没有吧。”
  “慈明,你不信我!”赵灵宫笃定的语气掩饰了他的失落。“你从未信过我!”
  魏慈明脸上仍是平淡如水的样子:“慈明向来胆小,现如今我的性命都攥在您的手中,您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有岂敢忤逆?哪里由得我信与不信?”
  “魏慈明!你该知道,我要的从不是这些……早些年是我年少不懂事,你别再怪我了!”说到动情之处,赵灵宫不自主地向前跨了一步。“你这次同我回来,我几时逼过你?你怎就不肯……”他的话戛然而止,只因忽然注意到魏慈明与自己仍是保持着三步之遥。他向前一步,魏慈明也同样向后一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赵灵宫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又抬起头看看魏慈明平静的脸,一声苦笑:“这高台上风大寒冷,你一个人在此莫要受凉。我这就下去了……”他走了几步,忍不住回首时,看到了高台上一动不动的魏慈明,心念一动,又折回来走到魏慈明面前,微笑道:“慈明,我还是爱听你叫我少君。”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在魏慈明平静的眼中荡开了阵阵涟漪,只刹那的工夫,他便已收拾起失措的表情,微微笑着应道:“是,少君!”
  赵灵宫摘下脖子上整张狐皮做成的领巾,围到魏慈明颈上:“你总爱站在高处俯览众生,却不知自己的身体抵不住寒冷。先前我命人给你做了大氅你不肯穿,这个领巾你就暂且收下!等你下了这高台不再寒冷之时,是烧了,还是扔了,便全由着你的心意可好?只戴一会儿就好……”
  魏慈明摸摸颈上的领巾,紧紧地抿起唇,不肯去看赵灵宫,也不愿去回想方才赵灵宫所说的话。然而他越不愿去想,那些话就越像一个个调皮的孩子,在他的体内上窜下跳地叫嚣着,搅乱了他心中那一池碧水。
  他动了动紧抿的唇,恢复到最为平静的表情,面向西方的齐国,目光悠远。唯有盖在披风下的左手,悄悄握住了腰间的小口袋,泄露了他的心思。黄连虽苦,长久的咀嚼,也会使它的苦涩慢慢淡去……
  昭乐斜靠在桌子上,拿起王彩御递来的箭,偏着头笑了一会儿后,才道:“你说这箭是仲方射得?”
  “臣也只是推测而已。清水郡中能有此等本领的,除却仲方之外怕是再没有别人了。”王彩御交给昭乐的那支箭是今晨守城门的士兵交来的,说是黎明之时一人一骑自清水奔来,往莱芜城门上射了一箭便匆匆退回了清水。
  昭乐深深地望着他,忽然道:“传令下去,即刻出兵攻打清水!自然有人替我军打开城门!”他拿着箭在眼前转了一圈,手指轻轻描摹着箭身,不再开口。
  兵马踩乱了一地皑皑白雪,仿佛一张染了污渍的白绢,写满了为国为民的齐地之歌。
  利剑破长空,公子羽将手中的弓扔到身边伺候的士兵怀中,望着十五丈外的箭靶,仰天大笑。
  身边伺候的士兵殷勤道:“又是全中靶心,公子好技艺!”
  灯前角断忽霜飞,王适之放下手中的书信,揉揉自己的头,望向窗外。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感到悲伤。
  “适之,你留下来替我看住赵国,我只信得过你!”
  赵灵宫的话还是很动听的。
  王适之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他早知道,这世上动听的往往是谎话,真话向来伤心逆耳。就像大王同魏慈明说的那样,是逆耳的真话,纵然不好听,却真实。
  “魏慈明,跟我走,我不信你!不能留你在这里。”
  他回想着赵灵宫的话:呵,再动听的话也只是为了将他留在赵都,再难听的话也还是为了将魏慈明带在身边。
  赵国大军驻扎卢郡,梁国大军停于长水,齐国大军正在攻打清水。
  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着莱芜境内的齐军攻破清水之日,三国一齐发兵伐周。


☆、第二十三章 一颗心流血,一颗心宽容 (2356字)

  昭乐笑着抚上那只木盒,唇边含笑,眼神却冷得像冰一样,神色说不出的诡异:“是你杀了他?”
  “不错!”宋兰撑着剑跪在厅中。
  “你倒是很有主张。”
  昭乐向王彩御使了个眼色,王彩御很快会意,过来打开了盒子。
  一个狰狞的人头赫然陈于桌面,那是仲方的头,颈上刀口齐整,蓬乱的头发遮不住他爆睁的双眼。即便在死去整整一天之后,那双眼睛已经黯淡无光,与之相对的时候,却依旧可以感受到那双眼中的不甘。灰败的脸色下,有暗紫红色云雾状的斑痕透过皮肤呈现出来,就像女子脸上贴的花钿。
  王彩御将正对着昭乐的人头转了个方向,使其正对厅中的宋兰。
  昭乐的头向右偏了一点,冲着宋兰绽出了一个有些天真的笑容:“赏!”
  说话的时候,他眼睛亮了亮,但是很快便敛住了那亮光,依然天真地笑着。不单是宋兰,就连伺候昭乐的小宫人都在等待着他再次开口,他们都很想知道,昭乐会赏些什么给立下了战功的宋兰。
  “王师兄,你去把我那只玉匣子取来。”昭乐抬起右手撑住脸,属于少年的清澈目光被烛火映的熠熠生辉。“宋兰,我待会儿要赏你这东西,可是我平日里都舍不得用的,你务必要好好珍惜。”
  宋兰本就因杀了敌方大将而沾沾自喜,此刻听到太子殿下在众人面前如此一说,更是自得。放下手中的剑,对着昭乐磕了个头:“草民自当万分珍惜。”
  “如此就好。”
  王彩御已捧着玉匣子过来,他将手中的匣子放到昭乐面前的桌子上后便退开了。
  这是一个略有些发黄的青色玉匣。打眼看去,方方正正,上面浅浅雕着些花纹,虽看不太清是雕了些什么花纹,想来不外乎是龙纹或是兽面。匣盖正中的那只螭虎高高立在那里,雕工精细,甚是精妙。
  昭乐摸了摸这玉匣,脸上是一副很不舍的表情:“这玉匣很精巧,我一向喜欢,今日便将它赏给你。”
  身旁伺候的宫人小心翼翼的将玉匣自桌上拿起,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将其交给宋兰。
  昭乐道:“王师兄,此次宋兰立下大功,总还要赏他些什么才好?你说呢?”
  “臣以为,此次宋兰立下的功劳,便是赐个都尉也不为过。只是他初来乍到,若封了都尉,难免老兵心中不服,不如先暂屈尊做个伯长。宋兰既有这等本事,做到都尉、将军,也是指日可待。”王彩御缓缓说道。
  “那便这样办吧。来人,带宋兰去军中述职。”昭乐摆摆手让众人都下去了。
  王彩御等到众人都下去后,才低声唤道:“殿下!”
  昭乐依旧用右手撑着脸,很疲惫地看了王彩御一眼:“打了个一个白天的仗,你也不累!”
  王彩御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累自然是累得慌,可心里这结若一直都在,臣怕是睡不着了。”
  昭乐笑了一声:“呵,我就知道你是想问我这事儿?方才我教你背的那一段倒是背的不错,只教了一次就背顺溜儿了。别的几位师兄总说你愚笨,可我今日一瞧,王师兄也不比他们差嘛!”
  “臣本就愚笨,今日之事若是文师弟在,臣也不用来劳烦殿下了。”王彩御的笑容略略带着些羞涩。“方才殿下教臣背那什么都尉、伯长的给宋兰听,臣也是偷偷念了好几次才背顺了,不至于出差错。”
  “甭管怎么样,这次算是糊弄过去了。”
  “臣实在不知,殿下今晚所为究竟是何意,还请殿下明示!”
  “师兄或许没有看出来……”昭乐脸上的笑意尽失,扭过头别有深意地看了王彩御一眼。“这宋兰在骗我们。”
  王彩御惊道:“什么?”
  昭乐指了指桌上还没有撤去的木盒:“你打开瞧瞧仲方的头。”
  王彩御已经打开了那个木盒,仲方死不瞑目的头颅再次暴露在他们的眼前。昭乐毫不畏惧地翻过他的头,指着仲方颈上的齐整的刀口道:“你看这刀口!若我猜的不错,他的头是被刀砍下来,而非是剑。当然,仅凭这一点我也不会肯定宋兰在骗我,是仲方死前的表情告诉了我,他绝非宋兰所杀。”昭乐拿起桌上一块软布擦了擦手。“他这样不甘的神情,虽然很有可能会在输给宋兰后出现,但更有可能是因为杀他的人是他的亲近信任之人,才会令他如此愤怒、如此不甘。况且……若当真是宋兰杀了他,宋兰怎会只拿着他的头来?仲方的身子又在哪里?”
  “殿下是说有人杀了仲方,然后托宋兰将其送来投诚?”
  昭乐摇头:“是托宋兰,还是被宋兰抢了,这就说不准了。”
  王彩御已惊讶地张大了嘴,他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疑惑地问道:“殿下既已知道宋兰在说谎,为何还要如此厚赏?”
  “一来是他为我军打开城门,也算大功一件;二来我军正是用人之际,他是个有真本事的人。此刻他虽骗了我,却也只是为了在军中求个位子,好施展抱负。”昭乐笑笑。“若他是个聪明人,必已觉出我不信他,日后行事会小心些。若是没觉察出也无所谓,反正他还有个师妹在我们手里。”
  王彩御听着昭乐的话,后背上满是冷汗。他是听文师弟说过殿下已长大了,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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