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妖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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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对于纪泰这样的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也许他喜欢的不是雪儿而是第一次有一个女人对他不屑一顾,身为君王的纪泰便一发不可收拾的陷入其中。倒是真的一往情深。
纪泰抚摸着段朗明棱角分明的脸,“你的脸摸着骼手,不似雪儿的柔软无骨,正因为这样,朕才会对你这么狠,上一次的确有点太不注意你的感受了,弄得你遍体鳞伤。只要你好好服侍朕,高官财富朕都可以满足你。”
段朗明能说什么呢,这是皇上的旨意,普天之下没有人可以忤逆。
自此段朗明成了皇帝纪泰的禁脔,常常夜宿皇宫东暖阁。
纪祯率两万骑兵,远征北上,平匈奴之乱。
在誓师宴上,作为户部尚书,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后起之秀,段朗明亲自敬纪祯酒。
“这一杯酒,祝大帅早日凯旋。”
纪祯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谢尚书大人。”
军士们,帅将们,军师们一个个大碗喝酒,豪爽不羁。
段朗明来到纪祯身边,跟他说了几句体己话:“此次北上,是疲军远征,振奋军心是最重要的,匈奴人善于游击战,到时候一定要利用地形,审时度势。千万不要孤军深入,以防偷袭。切忌意气用事。”
“谢谢段兄的建议,我定然牢记于胸。”纪祯看着段朗明的眼神带有心疼与无奈。
“仅仅从段兄提醒我的话里,就可以看出段兄的雄才大略。以段兄的胆识,才能,将来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可惜……”之后的话纪祯没有再说。
段朗明说:“段某会在朝中等候将军的捷报,不论发生什么,段某身在朝中都可以为将军接应,粮草不足,请求援军,段朗明都会竭尽全力为将军办事。请将军一定要相信在下在朝中等候将军的凯旋。一定要安全的回来。”
两人对视的双眼惺惺相惜,似有深不见底的深情,仅靠眼神,什么话也不说,彼此已经懂了对方的心思。纪祯从眼神中看护了段朗明对自己的关切,纪祯那么想要保护段朗明,希望可以从皇帝的身边救他出来。可是他做不到,心里一股酸楚。
两人对视良久,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深情如水,席间大多数人都是粗糙的军中大汉,没有人注意到二人的情意浓浓。然而这一幕被工部尚书李棋看在了眼里。
北上的路途遥远孤寂,纪祯每一分每一秒都备受煎熬。见不到段朗明就真的这么让自己难受吗。自己竟然已经这么离不开他了。
纪祯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段朗明的同情在作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惺惺相惜,从第一眼一个穷困可怜的书生,可是纪祯就知道这个书生的心里有更远大的报复,只是没有机会。一眼便深深被他吸引,就是自己内心里一直在找的那个人。那个懂自己的人。
难道自己仅仅看中了段朗明英俊的外貌,段朗明的确貌若潘安,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好男风过。这要怎么解释,为什么如此思念这个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自从青春成熟以来,有过暖床的丫头早就识得云雨之事。可是现如今再也不想碰她们。真是奇怪,也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情谊。
纪泰拿起折子,只见又是弹劾段朗明淫乱朝纲。纪泰随手把折子丢在一旁,弹劾段朗明的折子已经堆积厚厚一摞了,纪泰不耐烦的说:“朕身为一国之君,喜欢谁都不能自主,还当什么皇上,把那弹劾之人抓来见朕。朕这一次要好好堵一堵他们的嘴。”
“皇上息怒,他们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脾性,这些都是忠君的老臣,才会冒死直谏。皇上如果真的杀了他们,会有人说皇上不仁。而这些老臣就清名流芳百世了。让臣帮皇上把奏折里弹劾臣的先篦出去,眼不见为净,皇上就不用恼怒了。”段朗明本在一旁的暖隔里被皇上传召而来,等在偏厅,听见皇上愤怒的要杀人,便出来劝皇上。
段朗明今天如此柔顺纪泰心情大好:“也好,爱卿就帮朕把折子篦一遍。免得这些陈旧的老朽在朕耳边蜂鸣聒噪。”
段朗明奉了一碗茶,亲手端给纪泰。“皇上喝杯茶,先平怒气。”
纪泰也不接,用手攥了段朗明端茶的手。段朗明本能的后背发凉,但这已经是他的宿命。他这一世屈辱不堪的人生所不能违抗的宿命。
纪泰本想抱着段朗明到暖阁的榻上,段朗明却说:“臣自己走便好。”上一次被抱着还是纪祯把自己从凤鸾舆上抱下,段朗明私心里不想再被其他人抱,也许只想把这一种姿势留给纪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段朗明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纪泰欣然允许。
从前雪儿不管被自己怎么百般讨好都不曾如此顺从,对于雪儿纪泰不忍心伤害一根手指。而面前这个男人,有着似雪儿一般的眉眼,身体却是宽肩粗臂,对着眼前的人纪泰却只想在床上好好疼爱他。只因为他是男人吗,对于男人如此饥渴,从前竟没有发觉自己有如此龙阳只好。
段朗明自己动手脱衣服,然后又帮纪泰脱。
“好了,好了,让朕好好亲亲你。”纪泰的坚硬捅进段朗明幽暗的股间,本就已经哭出来的段朗明此刻强忍着痛,闷哼一声。
“痛的话,就叫出来,朕不会怪罪。”看着段朗明已经流出泪的样子,纪泰停止了猛力的动作,俯下身去,扭过段朗明的脸吻上他湿润的眼睛。段朗明的牙齿紧紧咬着,只是闷哼。第一次在东暖阁临幸段朗明的时候,段朗明大声的嘶吼“不要”那声音如杀猪般,听到的人都不忍心。而现在段朗明像个哑巴,只会喘气。不过段朗明隐忍着疼,大口喘气的声音却充满了色气。
纪泰用舌头撬开紧闭的牙缝,用牙齿轻咬那干燥柔软的嘴唇,让段朗明有喘息休息的时间,之后又是一段狂风暴雨的j□j。顾不上怜爱表情扭曲的段朗明。
段朗明已经满身大汗身体潮红,那样子别有一种引诱。纪泰压在他身上,吻他的背,从背后拥抱着他躺在床上。
“今天就到这儿了吗皇上,臣告这就告退了。”
“段朗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什么吗,你想要的是权。”
段朗明跪在地上,等候皇上发话。
“你说帮朕过滤奏折,朕已经允了你了,你就这么报答朕吗,过来。坐上来”纪泰命令着。
段朗明半裸着,看似正经却做着下流事情的样子,让纪泰更加急促的动作。
这是第一次段朗明在纪泰的身上得到享受,每一次不是哭出来,就是表情痛苦狰狞。从纪泰身上起来。纪泰拉过段朗明抱在怀里,呢喃的说:“今天真可爱,果然是朕让你看奏折的回报吗。乖乖躺在这里,今晚不要走了。”
“臣想要清洗一下身体。”
“不过让你跟朕躺一会儿,你非要扫兴吗。”
段朗明僵硬的身体,跟他平时跪在地上的样子一样,抱着只感觉像是一根木头,纪泰不满的一脚把段朗明踢下床。
“你走吧,一头喂不熟的狼。”
段朗明早早的来到乾清宫,还没有到开早朝的时间,皇上正睡着。段朗明只回家睡了两个时辰便开始来这里看奏折。一天之中只有这个时候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段朗明舍不得睡。
果然看到那些弹劾自己的折子,有的写得甚是毒辣,说段朗明是狐狸精幻化成的妖人,祸国殃民的妖精,应对其使用剥皮刑,尸体焚化,布巫术道场让其永世不得超生。
段朗明只是冷冷的一笑,原来自己在大臣们心中已经是如此丑恶的形象。恨不得剥其皮,饮其血,食其肉。心中掠过一丝隐痛,随即消逝。
原吏部尚书纪祯封为大将军远赴战场,原吏部侍郎朱天就成了代理尚书。
段朗明一身一品官阶貔貅官袍,压四人抬蓝顶轿来到吏部。
朱天第一次见段朗明时,他是拿了纪祯的举荐信来谋职,还是一个豪无背景的普通旗人,现如今青云直上,已经成为当朝第一宠臣,前程不可限量,当时自己只给了这个人钦天监监侯这么一个小官,真是失策。朱天不敢怠慢,恭敬的亲自端茶。心里有点怕,这人会不会是瑕疵必报之人,给自己穿小鞋。
“段大人,朱某当时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段大人好风采竟被在下放在钦天监屈才。还望段大人海涵。”朱天这一句是探口风。
“段某当时确实没有功名在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段某少读诗书,虽然没有在科举上显达,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承蒙皇上恩泽,赏识段某那一点墨水。朱大人你我如今同级,就不要这么客气了。段某这次前来,一是叙旧,二是想请朱大人帮个忙。”段朗明的回答滴水不漏,表明自己能够有今天的官职地位全是由于自己自幼读书被皇上破格赏识的缘故,朝野上下大家议论纷纷的媚君一说被段朗明一口否认。
朱天听段朗明完全没有跟自己过不去的意思,对于当时给他分配官职较小也没有来此寻事的意思,心里登时宽敞了。
“段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大家同朝为官,不分彼此,段大人的事情包在朱某身上了。”原来段朗明只是有事来找他,朱天心情大好。
“段某想借阅丙辰那年官员犯事被抄家的案底。”
“当然可以,朱某做一封批文,段大人就可自便。只是丙辰是十二年前的,案底积压在档案库中,一时想要寻可还要花一番功夫,段大人看它做什么。”
“段某只是想要为一桩案子找一个前例,便来麻烦朱大人了。”
“段大人太客气了,一点也不麻烦。这就叫人寻去。”
段朗明别了朱天径自来到档案馆,这里有大瑞朝从高祖以来吏部的所有文案。昏暗的房间里到处放满了用来干燥用的石灰,架子上摆满了文档。丙辰年的案子上已经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命人把丙辰的文档搬出来,拂去灰尘,段朗明仔细搜寻甘肃知府段天祥贪墨案。
父亲被冤死的时候段朗明才十三岁,段朗明眼看着官兵包围了段府,母亲抱着他,父亲满脸悲愤。
从那一天之后段天祥就生了大病,卧床不起。临死之前把段朗明叫道床边说;“朗儿,段家从来是一尘不染,浩然之气,坦荡胸襟。却敌不过小人作乱。诬陷为父,段家世代荣门到了为父这一代竟出了这样的事,为父怎么去见列祖列宗啊,朗儿,你一定要为我们段家平反,他年如果你能够进士登科,定要忠君爱民,秉承段家祖训。孩儿你一定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爹,孩儿谨记在心。”
“老爷,您先养好身体,朗儿还是个孩子。”段朗明的母亲在一旁说。
然而这竟然是他们最后一次谈话,段天祥从此药石不灵,最终病死。父亲死后不久,母亲伤心过度,不久也病死。
段朗明将父母合葬。
拿着终于找到的案底,段朗明的手都有点颤抖,发黄的纸上墨迹清晰,上书着:丙辰年三月甘肃知府段天祥,挪用朝廷赈灾款二十万两,置民众于水火,知法犯法,判革职抄家。
公文后面附的是案件调查的过程和证据
上面写着,甘肃省内诸知县联名上奏,举报段天祥贪墨赈灾银。皇上派时任河间巡抚的吴士为钦差查此案。吴士奏报确实查证段天祥贪墨赈灾银属实,并呈上账本为证据。皇帝大怒,重判。
抄家得银五千两,悉数充公。
段朗明放下案底,目光冷的惊人。
“一个钦差,一本账本草草了案,欺负我们段家没有人了吗。父亲您太过清高,可知水至清则无鱼,您从不与官员结党,人家别人结党营私自然就让你背了黑锅。您既贪墨二十万两,怎么抄家只抄得五千两。这样的漏洞百出也能结案吗。”
拖着冰凉的身体,段朗明回到家中,心中升起难以抑制的悲凉。展开纸,研了墨,将心中的悲痛一挥而就:
当今朝廷皇帝昏庸,治下不严,官员结党营私,鬻官卖爵,鱼肉百姓,毫无作为。地方强霸横行,官员置若罔闻,百姓如在至酷,有怨无处诉。
父亲冤案,朗明时刻挂心,必定惩奸除恶,让那官官相护,陷害忠良的小人果报。朗明此刻身体玷污,精神如僵尸,苟活于世,想起祖宗教诲,心如刀绞。
朗明到底应该如何去做一个忠臣,忠于谁。帝王淫邪猥亵,朗明如何自处。
普天之下,难道就没有一丝清泉,一个好人了吗。为何朗明所遇之人,所经之事,无不被逼入绝境。
老天怜悯朗明,让朗明尚存一口气。此生只要不死,必替天行道。
作者有话要说: 肉删减了……不然会锁……
☆、第 9 章
写完这些话,段朗明终于趴在案几上睡着了。几天下来,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忙着翻阅奏折,阅读奏折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在这里能看尽溜须拍马谄媚的嘴脸。里面无不充斥着谎言与陷害。朝中势力的角逐抗衡,无不尽收眼底。
坐在皇位上的人,天子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的谄媚。可是久而久之,听惯了媚语谗言,越来越习惯,就慢慢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在别人的眼中,也许很容易,但是皇帝未必就能看得清楚。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站在权力的巅峰,看到的却只有皇宫这么大。天下只存在于奏折里交织在字里行间,变成歌功颂德与利益分配。
段朗明竟然突然开始替纪泰感到不易,做天子远远不是平民想像的那么容易,每日活在千万双眼睛底下,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帝的责任,纪泰嚣张跋扈,不顾一切的蛮横,不理会御史的谏言,也许都是对这些压力的一种宣泄与反抗。任由自己的性子去做一些事情,不理会历史怎么书写,就能够洒脱一点,舒心一点。
可是想到纪泰强迫自己的事,段朗明的心里就突然冷的如冰,不论多么想要让自己释怀,对自己说你不过是一个曾经的小倌,以为自己是多么纯洁的孩子吗,还想要守身如玉吗。以为自己是多么冰清玉洁吗。
可是自从那天在纪祯的王府里,纪祯给他盖上被子,让他一个人安静的睡着的时候,段朗明的心里就燃起了希望,那种希望一但燃烧起来,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东暖阁,第一次面圣,纪泰如饿狼扑虎在他身体里,皮肤上留下的挣扎与强迫的淫靡的痕迹,段朗明的心如坠冰窟,寒冷的僵硬,如果不曾有希望,也许不会这么难受,可是在承受了这样的j□j,整个人跌落最谷底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还是纪祯,这个男人对自己就好像是对待一个真正的朋友,那么儒雅谦逊,一个怀抱将他包进卧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为他宣太医,在椅子上一坐就守了一夜。
希望是可怕的,纪祯如今已经成为段朗明活下去的所有动力,在这个世界上,段朗明没有一个亲人,只有一个陪在身边的小厮小朋,除下的全是纪祯。一个一次次在最危难的时候出现,给他无限希望与温暖的男人。
“皇上,您醒了。”段朗明端了一杯茶奉上。
“段爱卿,这是第一次,没有传召就在这里。你这是在等朕吗。”
“臣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今日早朝还有半个时辰,臣在这里伺候着。”
纪泰棱角分明的脸透露着惊奇,惺忪的睡眼打起了精神,扫射出的目光,透露着些许满意。段朗明示意宫女进来梳洗,更衣。而段朗明就在一旁把近日来从折子里看到的东西,整理汇报。
“朕还以为你真的变了,原来是为了念折子。”纪泰的眼中带有不屑与嘲讽。
“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