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妖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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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噩梦都从雪儿进宫之后开始，纪泰眼中只有雪儿，冷落其他妃嫔，曾经被皇上独宠的皇后换成了雪妃。后宫从此不宁。
当纪泰听到纪祯说雪儿死于女真剧毒蚕蛊时，不由分说便赐死皇后，那是纪泰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当时朝野上下动荡不安，多少大臣死谏。
一转眼已经一年过去了。
“冬日就要过去了，到温泉去泡冬天最后一次温泉浴。段爱卿陪朕一起吧。”
温泉浴，段朗明当然知道纪泰想要干什么。垂手立在一边，跟着纪泰一同到寝宫的温泉池。
洗温泉并不是段朗明常有的待遇，有时候刚被纪泰做完，身上到处都是白色的浊液，段朗明也仅仅是自己到水盆里舀水洗洗，抠出直肠里的液体。弄干净了回家，甚至就脏着回到家才能泡在浴桶中洗洗。
纪泰心血来潮的时候才会在温泉里做。
池水上弥漫着一层热气，缭绕如仙境。在这里泡上一会儿全身的疲惫都统统消去。
有宫女上来帮纪泰脱了衣服，纪泰躺在温泉里说：“段爱卿也进来吧。”等宫女都退下了，段朗明才脱衣进到水中。
泉水温暖的环绕着身体，段朗明只是远远的坐在边上。已经好久没有侍寝，段朗明不知道这一次纪泰会怎么折磨他。
“过来”
段朗明慢慢朝纪泰走去，看着段朗明的身体，纪泰总有一种欲望想要喷发。用手抚摸着段朗明的胸膛手臂和背部。段朗明主动帮纪泰用手去搓弄胯间。
段朗明搓弄了半天手中的物事仍然软软的。纪泰一把推开了段朗明。脸上已经乌云密布。
段朗明这才明白为什么纪泰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召幸自己。原来纪泰得了阳痿。段朗明站在原地不知所错。
纪泰走过去抱着段朗明，轻轻在他的脸颊上亲吻。虽然不能j□j，可是心里想抱段朗明的想法一点也没有减，这么久没有抱着他心里早就痒痒，可是奈何自己的胯间不争气。曾经在段朗明身上施展雄风的纪泰如今只能摸摸亲亲。
上下其手的抚摸亲吻之后纪泰把手放在段朗明的胯间搓弄，这是纪泰第一次为段朗明服务。段朗明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因为很快自己的j□j就昂扬起来。不知道纪泰接下来会干什么。
“你这里是不是还是处男。”
纪泰说的没错，段朗明从来不用前面，只有用后面的份。
“被插的感觉怎么样，真的很疼吗。”段朗明点头。“朕这次让你插。”段朗明震惊了。
可是纪泰心痒难耐用不了前面干脆用后面，他只想和段朗明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也顾不得许多。
纪泰转过身，温暖的温泉水没到胸口。“快点啊冷着干什么，先帮朕润滑和扩张。”段朗明机械的把手指塞进纪泰的幽秘转动撑开。在泉水中纪泰丝毫不感到疼痛和难受。
“你给朕用心点，不要还是木头一样。好了快进来吧，又不是你被插还那是那个死样子。”
扩张的差不多，段朗明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根部放进纪泰的幽秘。纪泰啊的一声，段朗明不敢动作。
“杀人的时候你不是很有魄力吗，怎么这个时候没有一点力气，朕命你把朕插爽。”段朗明奋力动起来，纪泰开始啊啊的j□j，声音充满j□j。
段朗明从没想过纪泰也会有今天。想到这里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暖流从腹部直冲脑神经，段朗明像是被附体了一般，纪泰感到插在自己里面的更加硬更加大了。一丝浅笑挂在纪泰的脸上。这个人对着自己也可以这样，绝对不是没有一点感情的，以前每次都是装作没有享受到吧。
被充满的感觉本来以为会很难受，段朗明每次都是紧皱眉头，也许是自己太渴望段朗明的身体了，心理上竟有强大的满足感。段朗明发力在自己身体里狠狠的抽搐，感受到那人现在正快要j□j，纪泰忍不住j□j出声。
纪泰抱着段朗明：“有爽吗。”刚刚发泄一次加上温泉的浸泡，段朗明全身都泛着粉红。
段朗明点头。纪泰没想到第一次被插，竟然也这么爽，刚才叫的真浪。
纪泰不去想段朗明和纪祯到底是什么关系，段朗明亲自举荐女真公主为宁王妃，足可以证明段朗明与纪祯没有什么。就算有也不过是露水之情，怎敌自己甘愿为段朗明服务的付出，一年来日日案头，夜夜床帷相伴的默契。
纪泰还不承认自己对段朗明是什么感情，但是段朗明的精明能干已经让他大大的刮目相看。
交给段朗明的差事没有一样不是办的称心如意。
虽然每一次都是拿床事作为权利的代价来换。从一开始就在段朗明的眼中看出了他对权利的乞求。
本受了纪泰的侮辱之后，段朗明那冰冷凉薄的性子会看不开，以死拼命抵抗，就像雪儿当年那样狠狠的拒绝，不给他任何机会。
没想到一个户部尚书的职位就让他继续隐忍。
段朗明对权利的渴望让纪泰可以牢牢的抓住他。如今纪泰早已经知道，段朗明的确是可造之材。短短几个月，户部的烂账就井井有条。亏空的户头也理清了脉络。一步步紧接着就罢黜了一批户部的蛀虫，去腐留清，户部国家的钱袋子真就慢慢弥补起来，纪泰刮目相看。
内务府，漕运，工部这些用银大户都跟着人人自危。一时都惧怕这个铁面的年轻俊后生。
可谁知道，段朗明偏偏没有再追查下去，反而跟这些人套近乎。谁送礼他都一概收了。
纪泰不知道段朗明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但是段朗明坐上相国之位纪泰绝对不是没有仔细思量过。宠信一个栾臣到底有没有底线。有，但是朝中上下，以段朗明的手段，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他都当得起当朝第一相。
段朗明回到段府，还没有缓过神来。曾经无数次他都在心底里呐喊，东暖阁的一夜是他这一生的梦魔，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对他的照顾。纪泰竟然无法再在他身上肆虐。竟有一天让纪泰在他的身下。段朗明有说不出的痛快。
从女真族驶出的马车队声势浩大，代表着大瑞朝的将军，带领着公主的嫁妆浩荡行进。
听说大瑞朝的战神宁王纪祯前来提亲。花样年纪的完颜珍，脸上露出羞涩。头上戴着圆形镶银旗帽，身上的皮袄绣着彩凤花纹，脚上去了平日里的皮靴，穿着汉人的平底鞋。
她已经在车里坐了半个月了。虽然路途遥远颠簸让她疲惫，但是想到她要嫁的是手擒匈奴首领，浴血奋战，英勇无比的纪祯，她的心里说不出的甜。
从小生在女真，打猎骑马完颜珍都不再话下。女真世代都在马背上生活。对勇士的崇拜可以说是完颜珍从小的信仰。
象征着两国交好的政治婚姻，婚礼举办的隆重华丽。
皇帝亲自证婚。按照大瑞朝的标准礼仪举行。
酒席上人已经去的差不多了，纪祯还在饮酒。他想搜寻段朗明的身影，可是他看不到。那个人酒席一结束就跟着其他的大臣一起走了，根本没有想要多跟他说两句话。
纪祯不愿意让完颜公主苦等，便悄悄进了洞房。完颜珍盖着盖头端坐在红床上，他看到纪祯走过来，心跳加速，马上就要看到她心仪的夫君。纪祯担心完颜珍闷坏了，一把揭开了盖头。
完颜珍才二十岁，比纪祯小六岁之多。
她圆鼓鼓黑溜溜的大眼睛迫不及待的看着他的夫君，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英俊。身材比她想象的还要魁梧。他真的是她的战神。
“公主，闷坏了吧，本王来晚了。”纪祯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润如水。面对这个可爱的女孩，纪祯不忍心让他知道他心里早已经有了别人，再也不会爱她。
可是他怎么忍心让她接受这个事实呢。她不过是生在了帝王家罢了。做帝王家的女儿是最不幸的事，多半要为政治婚姻牺牲。男子尚可三妻四妾，而女子必须从一而终。
“王爷，你是我的战神。是你打败了匈奴首领，我很佩服你。”完颜珍的眼神天真的一尘不染。这个女孩就像他的妹妹一样可爱。
“真的吗，从那么远的地方来的，路上累了吧。”
“的确累死了，我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看完了纪祯的样貌，她的困意终于抵挡不住，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纪祯帮她盖好了被子，走出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独自走在回廊和花园里，纪祯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年轻，尤其是见了可爱的完颜珍之后。想起来自己二十岁的时候，眼神也如她一样清澈，从来没有烦恼。
认识段朗明让他万劫不复，从此之后的人生充满了无奈，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子早就不复存在了。
凭什么和段朗明远走高飞，他无数次这么说过，可是段朗明总是一笑置之。
没错自己早已经不是二十岁，早就应该担负起纪蕴家的一切重担。
今天拜堂的时候，他看到满座的亲朋，他看到父亲母亲眼中的骄傲。他知道他有多么意气用事。他不能远走他乡，更加不能拥有儿女情长。他不仅仅是他自己，而且是兰平王纪蕴的儿子，皇帝纪泰的表弟，大瑞的将军——宁王。
段朗明不知道纪祯在沙场拼命厮杀，身上到处是伤口，力竭的昏死在病床上。身上缠满绷带的时候，心里想的只有快点回京城，他知道段朗明在宫里受苦。
只想保护那个男人，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他永远记得出发的时候段朗明不断的嘱咐，一定不要意气用事，段朗明果然很懂他，感性也许就是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缺点。
从北方战场回来之后，纪祯好像处在热恋中的少年一样青涩。想想真不像个大丈夫。
人说婚姻让男人真正成熟，战场让纪祯成功，可是如今段朗明的行为让纪祯觉得恍如隔世。
短短四个月，他自己突然褪去了青涩。而他已经历练成妖。
经历这一切之后，忽然觉得他和段朗明之间早已经没有可能。他做不到不忠于纪泰，他身体里流的是和纪泰一样的血，纪家一族的利益永远凌驾与一切之上，更何况只是一段不伦的爱情。
本该春宵一刻，纪祯却如苍老了十岁，一夜之间，嘴角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沧桑老成。从小便是高门深府中的王公贵子，人说能让贵公子成熟的方就法只有爱情。一段得不到的爱情，一旦陷下去，便是痴男怨女，管不了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市井匹夫。
坐在兵部大堂办公的纪祯，遇到几位老臣的求见。
这几位中有些是从前朝留下的老臣，论资历纪祯都要摇晃一下。赶紧给几位大臣请坐上茶。
几位老臣表情凝重。
“宁王大人，我们这些人前来是有事儿求您。”
“您是前朝的老臣，小王在您面前万万当不起一个求字，父亲与您也要礼让三分，您这是干什么，但说无妨。”
“宁王是兰平王的儿子，果然气度不凡，如今也只有你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哎，你去打仗的这几个月可能不知道，但是现在你回来也两个月有余，自然已经知道当今朝中的妖气。段朗明蒙蔽皇上，把持朝政，朝中妖风四起，只等宁王能替天行道，兴利除弊啊。”
“您说的本王爷略知，可是折子就算皇上看了也不理会。”
“朝中如今两大势力并行，一是兰平王和宁王，二是段朗明。如今段朗明疯狂扩张他的党羽，制衡他的只有您了。今年科举是由段朗明主持，段朗明却大行腐败。即便不能让皇上醒悟，至少也要为天下的学子们讨个公道，确保公平选拔，如果宁王能为此出力，阻止段朗明，也算功德无量，老臣替天下的学子谢谢宁王。”那老臣说的老泪纵横，纪祯感动不已。
“您真是大瑞的重臣，如此为学子着想，您是本王的楷模。段朗明如果真的腐败科场，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天理难容，本王绝不会坐视不理，您放心吧，交给本王去办。”
两朝元老竟然亲自找到纪祯这个小辈，只为让纪祯牵制段朗明。为什么段朗明成了现在的样子。
当年那个气质羸弱，但是眼中闪烁的是明朗的希望，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如今真就成妖成魔了吗。
就在前几天纪祯抱着他的时候心里还怀着热恋般的羞涩。就是那个少年让纪祯怦然心痛，可是转眼之间，段朗明就已经成了一个奸佞之臣。
纪祯带着愤怒来到户部，段朗明身边正围绕着一群少年书生，有说有笑。
走近发现他们正在谈论着一些时政。其中一个书生说：“如今天下政府腐败严重，为官的不做实事，毫无效率百姓的苦难无人看见，正是需要一场变革，官场中需要新鲜的力量。尤其是科举。我们的科举就最先需要一场变革。”
“什么变革，你倒是说说。”段朗明微笑着问。
“官府出资，在各处设立大学，平时的成绩作为科举的参考，选拔真正有才干的人。为了让穷人也可以读书，多收富人的学费而免除穷人的学费。奖励品学兼优的才子。”
“好”几个青年人都说好“这正是我们青年人想的啊。”
段朗明连连点头脸上洋溢着微笑。
“前些日子你们说那个文章一流的落难书生在哪里。”
“相大人我们正要说此事，那文生家道中落好不凄苦，所以我们才来向您求助，知道您定然慷慨解囊。”
说那文生生了病没有钱抓药，寄住在一间破庙好不凄苦。
段朗明说“快带我去看看他。”一抬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纪祯。段朗明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交给那几个书生“你们去吧，我下次再去看那文生。”
段朗明走到纪祯的身边说：“宁王大驾光临，段某怠慢了。”
“您还真是忙碌，一群后生围着好不热闹。”
“我收了些门人。”
“段大人，你跟什么人交好我不想过问，只是你别想把魔抓伸向科举。科举不清，举国学子不安，天下难安。”纪祯振振有词。
“您听到了什么风声，我伸什么魔抓了。”段朗明饶有趣味的问。
“你收贿赂的事情以为我不知道吗。”纪祯厉声说。
“哦，风儿都吹到您那儿了。”段朗明满不在乎的说，眼睛斜像远处，冷冷的道：“我是收了些银子，可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选我自然也清楚的很，不劳宁王费心了。”
纪祯气急败坏的说“这件事我管定了。”
从户部出来，纪祯整个人火冒三丈，段朗明现在太过分了。一定要好好弹劾他。
次日早朝上
太监高升喊“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纪祯说“臣有本要奏，臣以为今年科举不应该只设一个主考官，未免没有监督，恐不公平，臣自请参与主考，为我朝选拔人才。”
段朗明眉头稍稍一蹙。
纪泰道：“怎么宁王对段爱卿担任主考有疑虑？”
纪祯说：“毕竟段大人是初次担任主考，多一个人也好有个帮手。”
“好，准奏。”
朝上几位老臣面露喜悦之色。段朗明一人专权，大兴污秽贪腐之风。几位德高望重的忠臣早就已经气急败坏。这一次终于在皇帝面前扳回了一点势。
纪泰当然也发现纪祯和段朗明之间似乎有什么不愉快。
纪泰的心里却十分开心。这正是他想看到的。他本来就不信段朗明会喜欢别人，而这个人如果是纪祯就会让他更加难过。因为如果是真的，他只能在纪祯和段朗明之间做一个取舍，这实在很难。
段朗明用余晖瞟了一眼纪祯，下朝之后直接回了段府。
科举那天，纪祯紧紧盯在考场，寸步不离。
从进考场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