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上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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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那劳烦掌柜了。”鬼杀小心地放下琴囊。
“阁下不必客气。”掌柜临出门前,又突然转身说了一句:“还有绯公子让我转告阁下,他会很晚回来,让你不用等他。”
…… ……
用过晚饭,鬼杀去柳伯房间看过安二后,便回屋睡下了。
无月的天空漆黑一片,寒风萧萧吹打着客栈内的枯树,发出哧哧的响声,宛如无数幽灵在嘶喊。
直到深夜也不见绯雪衣回来,鬼杀睁开漆黑的眼瞳,起身穿上黑色袍子,戴上斗笠,打开窗户望着慕容府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身形一闪,人如风般掠了出去。
几个起落,他人已站在慕容府内的最高处。
看着下面来来回回巡逻的侍卫,他冷冷勾起唇:慕容苏,这一切不过刚刚开始,你以为回到盛京就能平安无事了吗?你欠君莫瑾的不是解释,而是血债。
“将军刚刚醒来,快去让厨房将药端上来。”
这是灵瑶的声音。
鬼杀目光阴冷的锁住那道身影,腰间的邪碎剑,已然在手。
“灵瑶。”他冷喝一声,邪碎剑破空划出,森然剑气直袭灵瑶。
灵瑶下意识地转过身,旋即看着那道宛如修罗的黑色身影,根本来不及防备,当即左肩中了一剑。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四周巡逻侍卫围了上来,然而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因为灵瑶已经被黑袍人带走。
21第二一章
灵瑶只觉一阵天晕地旋,等她好不容易缓过神,发现已经被夹带着来到城外树林,她咬了咬牙,顾不得左肩疼痛,藏在袖中的匕首滑落,顺势握住刺向鬼杀。
鬼杀早有防备,一脚踹开她,再反手一剑挥出,生生将她手腕削断。
“啊……”一声惨叫响起,灵瑶被踹落到地,任由手腕处、肩膀处鲜血汩汩流淌出来,艰难爬起来,接着疯了般向前的跑。
鬼杀凌空一个翻身,落在她面前,鲜血沿着邪碎剑剑尖滴滴落下。
“灵瑶,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是刀割般的疼,然阴测测带着恨意的声音飘入耳里,是几乎要冻结人的灵魂。
灵瑶转身继续跑,可无论她怎么跑,那彷如鬼魅的黑色身影一样站在她前面,怨毒的看着他。
是的,就算隔着斗笠的黑纱,她还是清晰感觉到那道目光有多怨毒,有多阴狠,就似要将她连肉带骨生吞下。
终于,她跑不动了,重重摔倒在地上,勉强站起来又踉跄跌倒,只得伏在地上不住喘息。
她头发凌乱,身上漂亮的衣衫染满鲜血,咬牙切齿的冲鬼杀嘶吼道:“君莫瑾,就算是你回来,那又能怎样!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何必在这装神弄鬼!”
鬼杀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浅笑,摘掉斗笠:“几年不见,灵瑶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记得当初你喂我吃火炭时,那害怕的模样是怎么来着……”
灵瑶愤愤吼道:“我只恨当时为什么没有多喂几块,让你彻底不能说话。”
鬼杀阴森的笑了笑,抬手轻捏咽喉处:“呵呵,那红红火炭入喉的瞬间,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我听到了嗤嗤嗤的声音,好痛啊,痛得我都昏过去了,灵瑶可想一试?”
看到他这个动作,灵瑶困难咽咽口水,眼神充满惊恐,好似真有火炭入她的喉,灼烧的她神智涣散。
无视她的反应,鬼杀继续道:“我如今时常在想,幸好当时昏死过去,不然以你家花容公子性子,谁又晓得他会怎么来折腾我,估计剥皮碎骨,死无全尸吧。哎,你家花容公子现藏在何处,六年不见,想念的紧,我得去与他好生聚聚。”
猛然听到花容的名字,灵瑶好似想起什么,大笑起来:“君莫瑾,六年前,你为我家少主脱离木月族,结果换来花容等人背叛,木月被灭,哈哈……现在花容怀了我家少主的孩子,而你这个疯子六年前就把少主输给他,六年后回来你还是一样输!花容能杀死你第一次,就能杀死你第二次!”都说人在被逼到绝境那刻,会变得无所顾忌,灵瑶觉得自己就是,她忽然不怕了,反正横竖就是一死。
怀孕了?
鬼杀歪着脑袋愣愣看着她,手,不由放在自己的腹部上。
蓦地,他全身颤抖起来,却是在笑,那笑声断断续续地,听得人恨不得拿头撞墙,恨不得双耳失聪。
待笑够了,鬼杀在她面前蹲下,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扬起头看着自己,一字字怨毒道:“是吗?可惜机会只有一次,你们曾经没能整死我,这次就该换我来一个一个整死你们。看着我,好好听下我的声音。”
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头皮被扯得发痛,灵瑶不得不抬起头望向他。
缓缓撕下脸上的面具,狰狞可怖的脸如恶鬼,顿时映入灵瑶的眼帘。
他努力的张合嘴,一声声粗嘎破碎的啊啊声传出。
他漆黑的眼瞳渐渐开始染红,最后竟溢出了一滴,在他脸划出一条妖艳的痕迹。
那是血的颜色。
因为,他早没了泪水。
“啊!啊啊!!” 灵瑶痛苦地嘶叫,大滴大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从不知道人的绝望恐惧真可以掩盖过一切疼痛,她觉得她要疯了,不,她宁愿她疯了,疯了就没有想法,没有感受。
许久之后,灵瑶目光空洞,喃喃道:“你不是人,你是鬼,原来是这样……”
鬼杀重新戴上人皮面具:“灵瑶,你该庆幸你不是木月人,否则你所承受的不仅仅这些。下地狱去吧,很快他们都会来和你相聚的。”
…… ……
“阿瑾。”
鬼杀手上动作一顿,缓缓抬眸望去,身上杀气霎时消散无踪。
树枝之上,正坐着一个人,他身子微微后仰倚着树干,姿态优雅慵懒。
夜风下,缕缕黑发飞舞,红衣妖冶,如妖孽一般的绝色容颜,手中依旧拿着他的绣花绷子,只是这次圆形绷子上换了一块白色缎子。
轻轻一跃,他翩然落地,缓步走到鬼杀面前,手指轻抚上他的咽喉,柔声问道:“这里还痛吗?”虽然从鬼杀身上伤痕就能想象得出当日那些人对他做了多残忍的事,但亲耳听到鬼杀说出来,他还是震撼不已,只是后来又听到灵瑶那番话,心里立刻烦躁得难受,原来鬼杀曾喜欢慕容苏到如此地步,那现在呢?除了恨还有一丝喜欢吗?
鬼杀微蹙眉:“回主子,不痛。”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一段日子不见,绯雪衣好像憔悴了,面容呈现出病态的苍白。
“那,这里还能活过来吗?”绯雪衣的手朝下滑去,最后手掌贴在鬼杀胸口处,望着他的目光幽深复杂。
22第二二章
他问:这里还能活过来吗?
鬼杀心下一颤,后退小半步躲开他的手,岔开话题:“主子来了多久?”
“和你一起出的城,快解决吧,完了本宫带你去个地方。”绯雪衣也不在意,淡淡收回手,明知这个人无心且无情,可他偏偏就是放不下,回来这么久,就算再累再忙,始终会忍不住去回想两人相处的点滴,有时候他都怀疑木月人或许真是妖人,不然他怎会如此地反常,让自己陷入两难痛苦之中。
“她死了。”
“哦。”绯雪衣垂着眼眸,纤长的睫毛落下,恰好遮住那颗如血泪痣:“阿瑾,我好累。”因为前段时间的离开,积压下一大堆事务等着他来处理,为尽快处理完这些事务,他已经好几天没合眼,眼下好不容易处理完,赶回客栈结果发现人不在房内,不用多想他直奔慕容府,却在途中看到鬼杀夹着一人出了城,于是紧追而来。
一句‘我好累’带着撒娇的意思,又何尝不是对眼前人的依赖。
鬼杀低头看看自己染血的衣衫,看看绯雪衣满是疲倦之意的脸上,犹豫了一下,终究上前将人抱起,足尖一点,离开了树林。
等冷星带着人从刑堂赶来时,灵瑶早已经死了。
她是被人用一根树枝穿喉而过架在两根树枝间,垂头散发,少了一只手,一张脸意外的没有扭曲,只是微微笑着,正因如此才愈发说不出的诡异。
冷星没有带灵瑶的尸体回去,而是选择就地埋掉,少主现在受不得什么任何刺激,这事他要暂且压下。
挖坑,埋掉,整个过程都是他一人完成,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他静静站在土包前,冷冷说道:“灵瑶,你和花容之间是什么关系,他答应你什么,我都没兴趣知道,当年雪香小筑是你陪在少主身边,以及攻打木月族是你第一个提出,我希望这只是巧合,并非你与花容联合的诡计,否则我要你死后也无处安身。”
*
“主子,现在是去哪?”鬼杀问道。
“禁地弘灵山。”绯雪衣闭眼缓缓道:“三百年前,当时的北疆皇帝为生死挚友在弘灵山修建了座别宫,但别宫建立不久,挚友死讯传来,他因为悲恸下令封了弘灵山,任何人不得再进入,并亲自在弘灵山外布置了阵法。但别宫里面有一处洗药温泉,普通温泉能缓解疲劳,而这处花费大量珍奇药材的温泉,更是有极好疗伤效果,估摸着泡上三四个月,再配合药物治疗,你的身体就能恢复了。”
淮阴商氏之所以被逐出北疆,就是因为十年前商家家主带儿子商子洛误闯入了弘灵山。
鬼杀见怀里人昏昏欲睡,低声道:“主子,既然知道地方,属下一人去就好,我先送你回客栈歇息。”
绯雪衣轻叹:“别,你一人进不去,你陪我说说话,我就不会想困告了。”
鬼杀思索片刻:“我能为主子分担什么?”绯雪衣对他的好,他不是感觉不到,只是经历那样的背叛后,他还能相信什么?
况且如今的他,正如绯雪衣以前所说,他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相待。
绯雪衣现在对他好,一大半原因是对他充满好奇,待他身上再没秘密,绯雪衣依旧是主子,他还是属下,就这样简单。
“等过几日我们要住进千岁府,到时候你做金千岁的贴身侍卫,替本宫保护他。”
“是。”鬼杀诧异的愣了下,却没打算多问。
“你都不问问我为何作此安排吗?”
“属下无权置喙。”
“阿瑾,那叫花子是谁?”
鬼杀迷惑:“叫花子?”
绯雪衣毫不客气送他个白眼:“就是刚那丑女人提到的抢走慕容苏之人。”
鬼杀抱着绯雪衣的手不觉收紧了下,脸色阴沉:“曾经我的仆人,我的朋友,现在我的仇人,还有,他叫花容。”
绯雪衣了然的点头:“你真能怀孕?”
鬼杀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绯雪衣追问:“你能吗?”
“木月人体质特殊。”鬼杀答得含糊,他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世人一直觉得他们能逆天生子是妖怪,可无人知晓他们只是一个被诅咒的族群而已。
绯雪衣无辜的眨眨眼,问得极其认真:“那假如你怀了,你会怎么办?”
谁料鬼杀不假思索地道:“不可能!”
绯雪衣冷哼:“为什么不可能?那叫花子不都怀了吗?为什么到你这就不可能!难道你是在质疑本宫的能力不如慕容苏吗!”
鬼杀一个踉跄差点从空中摔下,几乎暴走的吼道:“那夜只是个误会。”他误食催情果,绯雪衣误饮他的血,一切都是个误会。
绯雪衣嫌弃地扫他一眼:“大半夜的小点声。”
鬼杀嘴角微扯,这怪谁?
“不过知道原来对于那夜,阿瑾也忘不掉,我好欢喜。”绯雪衣勾唇浅笑,精神明显比开始好多了,这还是自那夜后两人第一次谈起。
鬼杀沉默不语,死人是怀不上的,除非奇迹发生。
绯雪衣轻咳一声,攥紧手中绣花绷子,极小声说道:“阿瑾,其实你是本宫的第一个人。那你呢?”这个问题让他耿耿于怀,一直想找机会问,偏又合适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时机,一定要问清楚,只要鬼杀敢他妈说不是,他立马去慕容府阉了慕容苏,再回头阉了鬼杀。
看绯雪衣这一幅害羞的小媳妇模样,鬼杀太阳穴突突直跳,再想起绯雪衣那破口大骂的架势,顿觉头痛无比,这人压根不懂礼义廉耻为何物,什么话都能从他嘴里蹦出来,但他不是他,自然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主子,你如此高贵,如此…如此美丽,这种有失身份的话少说才好。”
绯雪衣不乐意地挑起眉:“高贵美丽关我屁事。我只晓得我是个男人,我吃五谷杂粮,滋生七情六欲本是常态,阿瑾你到底在别扭什么,你只需回答便好,不是吗?”
鬼杀紧抿着唇,冷冷注视着前方,就是不答。
得不到回答,绯雪衣一张脸难看到极点,一掌推开鬼杀,飞身掠去。
鬼杀默默跟在后面,到了弘灵山,绯雪衣看也不看他的冷冷扔下一句话。
“跟在本宫身后。”
“是。”
…… ……
片刻后,绯雪衣带领鬼杀来到别宫,别宫内无一人,只有迎风飞扬的轻纱,和殿内几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出柔和光芒。
别宫修建得并不大,但布置奢华绮丽,雕梁画柱,精美白玉铺成地板,琉璃灯盏嵌在四壁,金石玉器摆放满屋,无一不彰显着当时皇帝对那位挚友的看重,只可惜因没人打扫缘故,大部分物品上面都蒙上一层灰尘,惟独几颗夜明珠明亮如初。
绯雪衣似乎对别宫内布局极为熟悉,带着鬼杀穿梭数条回廊,来到一间小竹屋前。
推开竹门,一股浓厚药香扑面而来,入眼的是一座冒着热气的碧绿池水,白雾袅袅,朦胧飘渺,池水晶莹碧绿,煞是美丽。
绯雪衣一声不吭的解开衣袍,褪下衣衫,皎白如玉的完美躯体顿暴露在空气中。
他就这样光裸个身子在鬼杀眼前晃来晃去,姿态坦然,容颜如雪。
鬼杀呼吸一窒,偏过头,心底有些说不出的浮躁,这人敢再无羞耻一点吗?
跨过地上衣衫,绯雪衣从容地走下水池,游到了另一边,舒适的靠在池边,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一会儿,听到鬼杀也下水的声音,绯雪衣嘴角不禁微翘。
只褪去外衫的鬼杀尽量远离绯雪衣趴在水池边,这药池果然不错,彻底放松身体,一股暖流自丹田缓缓升起,在全身经脉中缓慢游走,最后那股暖流游走完全身经脉之后,又回归丹田,那一瞬间,他只有一种全身通畅的感觉。
只不过这种感觉没享受多久,他就被某人悄然无息的从身后搂住,摘掉了脸上面具,接着束发的缎带被轻扯下,蒙住了他的双眼。
鬼杀身形倏地僵住,脑中轰然一声响,空白一片。
绯雪衣将他身体转了过来,手指沿着他脸上的道道伤疤游走。
他的肌肤一点都不光滑,甚至粗糙咯手,绯雪衣内心却没有丝毫厌恶,唯有莫名的怜惜心疼。
从那次亲吻他,绯雪衣就知道,自己不厌恶与他接触,甚至觉得能与他肌肤相触,是多让人欢喜的事。
鬼杀身体轻轻颤动,只觉得绯雪衣手指所到之处,像是被火了着般滚热难受。
“主子?”他目不能视,看不到绯雪衣究竟想做什么。
绯雪衣柔声哄道:“别怕,阿瑾。”拉着鬼杀走到池中央,让温热的泉水慢慢将两人淹没,两人墨色的发丝在水中漂浮交织,犹如墨莲。
就在水淹没至两人下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