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上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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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没摔着就好……”话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然后转开话题:“天就快要下雨了,我相公被山贼打伤,我们还得进城找大夫医治,就不与大哥大嫂子多说了,大哥你也快赶路吧,莫要让大嫂子淋着雨才是。”
腹中孩儿?相公?鬼杀听得眼皮一跳,目光下意识瞥向绯雪衣的腹部,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听到他这样说,善良的夫妇那肯离去,那名女人立即朝旁边挪了挪位置:“妹子,你千万别瞎想,孩子一定会没事的,我瞧着你们不像本地人,定是遇了什么事,如果不介意就先到我们家暂住一晚,让我们村里大夫先帮你相公看看。”
男人抬头看看铅灰色的天空,附和道:“是啊,这里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大半日路程,你们这样走,怕是要走到明天去。”老实热情的男人边说着还边推了鬼杀一把:“咱们大老爷们皮粗肉厚,受伤忍忍就好,还不快把你娘子扶起来,怀了身孕可比不得平时,你这个当爹的可要多上心。”
鬼杀一直旧伤未愈,前晚被绯雪衣折腾良久,昨日又服下寒玉丸,本就强弩之末的身体,不过是他用意志强撑着而已,现在被男人猛地一推,顿时眼前一黑直接扑向绯雪衣。
绯雪衣面纱下的嘴角一抽,赶在他栽倒地前,眼疾手快的一把搂住他,才免去他摔倒,只是他也未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刚才出手完全是出于本能,这会儿人倒是搂住了,偏偏重心一个不稳,结果两人齐齐倒在了地。
鬼杀的头埋在绯雪衣颈间,人似昏了过去。而绯雪衣被他温热的呼吸搅得有些心绪不宁,明明有温热的呼吸,温热的体温,却独独没有心跳。
呵呵,果然是无心之人。
男人见状忙跳下牛车,手忙脚乱的扶起鬼杀,但下刻又被鬼杀身上气味惊得手一松。
…… ……
帝都盛京,祭天阁。
紫檀木案几上带有催情作用的檀香燃得正旺,紫烟袅袅,浓郁的香气空气中久久萦绕不散,给这一室旖旎风光更增添了一份淫/靡味道。
宽大精致的床榻上,纱幔重重,浅浅呻/吟声由纱幔内缓缓传出。
“大人,无月求见。”一名粉衣女子跪在珠帘外,俏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禀报。
“让他进来。”低沉魅惑的声音伴随着粗重的喘息缓缓传来,说不出的诱人。
片刻后,无月走进来,听着纱帐内的娇喘他悄然握紧拳头,恭敬跪下,淡淡说道:“师傅,送去苍雪的千名死侍在经过西若里沙漠时,尽数全灭。而黄罗在出事前,飞鸽传书回来说动手之人是名红衣人……”
不等他把话说完,一具赤/裸的女子身体突然飞了过来,只听‘啪’地一声,身体落地一口鲜血喷出,当场气绝身亡,紧接着一名俊美宛如天神的男子赤/裸着从层层纱幔中走出,一头长及足踝的黑发披散垂下,从后面看去诡异又妖冶。
他没有看地上女子一眼,反倒一脚踹起跪在地上的无月:“无月,我的好徒儿,当初离开前我特意嘱咐你要随行,你却擅自做主留守祭天阁,一次又一次违背我之命令,你是否认为我当真舍不得杀你?”
这一千名死侍皆是精挑细选出的江湖人士,在将人杀死后,再以特殊蛊术炼制,而炼制过程中,炼制人会因此耗费极大功力,元气大伤。所以为这一千名死侍他是花费诸多心血,本是作为半年后苍雪新帝登基的贺礼,现在竟被人全数杀光,他怎能不生气。
“唔!”
无月压下心底的恐惧和苦涩,抹去嘴角血渍,忍痛爬起来继续原地而跪。
“无月从没这个想法,这条命是师傅所赐,就算师傅立即要我死,我也绝不眨下眼。”
白离魅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命令:“含住。”
无月抬起头,看着眼前粗大的某物,慢慢伸出手扶着它,张开嘴乖乖的含住了。
白离魅轻哼一声,用力捏住他的下巴,一个挺腰将整根塞了进去,随即毫不怜惜地揪住他的头发,猛力抽/插起来:“含紧一点。”
“嗯……”无月双手撑着地,艰难的吞吐着,嘴巴被撑得酸疼不说,再想道刚才纱帐内的情形,心底顿时百般滋味翻涌,眼角不禁溢出泪珠。
白离魅俯视着这张绝美熟悉的脸蛋,看着自己的分/身在那嫣红的嘴里进进出出,情/欲渐渐高涨起来。
“无月,无月,我的无月……”
这一刻,白离魅的眼神温柔缱绻,看得无月心口一痛,索性闭上眼,只要师傅喜欢他无怨无悔。
将情/欲全部释放在无月嘴里后,白离魅喘着粗气拔出分/身,道:“通知慕容苏,让他解决红衣人之事,并且继续监视百花宫的一举一动。”
“是,师傅。”无月咽下嘴里东西,面色平静地起身退出了房间。
*
鬼杀这一昏迷,再醒过来已是七日后。
这次醒来,他不仅感觉身上的伤好出很多,甚至连内力也恢复了六七成,他自然不会傻得认为是睡一觉的缘故,但同样,他不敢相信那人会好心的为他疗伤。
绯雪衣手持绣花绷子斜靠在床边,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呵,服下本宫那么多粒珍贵的药丸子,终于舍得醒了。本宫刚才还寻思着,你今日若再不醒来,本宫就将你的嘴缝起来,让你说大话,失信于人。”他手指纤长如玉,淡粉色的指甲修剪得光滑整齐,细小的绣花针在他指间上下翻飞,就如穿花掠影,穿出朵朵绚烂的花。
鬼杀没有一丝迟疑的起身跪道:“多谢主子的救命之恩。”
“起来吧,既然醒来就收拾下,准备上路。”
对于那日之事,绯雪衣不说他亦不问,只是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绯雪衣如此相救,或者绯雪衣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他怔了片刻,默默起身收拾好东西。
这世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困住他,包括眼前这个身份莫测的人,包括体内会夺命的寒玉丸。
他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报仇。
…… ……
客栈出来后,两人便一路快马加鞭,打算在傍晚前赶到下个城镇。
然而从进入林间开始,鬼杀苍白木讷的面容就变得凝重起来,他明显感到周围的杀气越来越重,离他们越来越近。
无需多想,这些人的目标是绯雪衣。
“有埋伏。”
话音旋落,他突然飞身抱住绯雪衣从马背跃起,凌空一个翻身,只见白色红色的衣袂在空中翻飞。
下刻,他已抱着绯雪衣稳稳落在离地面数十丈的树杆上。
就在他们离开马背的一刹那,马匹被绊马绳绊住,淬不及防的直直栽下去,两声嘶鸣响起,地上竖着的无数尖刀刺进了马的身体,足见设计这处之人的心肠有多歹毒。
“请主子在此稍等片刻。”
看着地上突然窜出的数十道黑色身影,鬼杀目光一沉,提剑飞身而下,这剑是出城时绯雪衣带他去兵器铺买的,虽比不得什么名器,但防身杀敌却是绰绰有余。
一时间,兵刃相撞之声,兵刃刺入肉体发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鬼杀挥动长剑,出剑毫不留情,快、狠、毒,招招直取要害,而黑衣人的任务是杀死绯雪衣,于是一部分缠住鬼杀,一部分欲飞身上树,奈何每次都被鬼杀半途拦住斩杀。
就在局势僵持不下时,四周再度涌出赶来支援的黑衣人,同时还有数支箭羽如雨点般破空射来。
看到被团团包围的鬼杀,坐在树杆上的绯雪衣,眉宇间染上一丝担忧。
“鬼杀。”
鬼杀目光森冷如刃,再运内力灌剑,剑气森森,一道白色剑光划出,激起漫天的枯枝残叶,逼得众人连退数步,另只手迅速解下背上琴囊。
与此同时,在这漫天箭羽中,一道强劲霸气的剑气横扫而入。
两道剑气同时扫过,夺命箭羽纷纷落地,黑衣人倒地一半,鬼杀顺势收剑抱琴退后数丈。
“此人性命古月楼势在必得,阁下既然出手相助,何不现身一见。”伴随着这道声音传来,便见一道夺命剑气破空袭向鬼杀。
这一剑,端的是迅疾狠戾,鬼杀却不躲不闪,一双黑瞳死死盯住来人,就在剑尖离胸口仅有三寸处,他脚下微微一让,侧身避开了攻击,然后抬手捏住剑身。
他附在来人耳边笑了。
“朱萧,好久不见,听说听雪谷又下雪了。”
阴冷的声音让人遍体生寒,腐烂的气息让人闻之欲吐,但熟悉的语调……
朱萧惊恐的瞪大眼,怒声质问:“你究竟是谁?”
5第五章
“我是谁?呵,我是要向慕容苏讨债之人。”
鬼杀勾唇阴测测一笑,倏地握紧剑身,猩红的鲜血立即不断地从他手掌上滴落,他却仿若不知,握剑的手用力一甩,将朱萧整个人直接甩向不远处的大树,只听轰一声,大树被朱萧的身子生生撞断。
鬼魅的白色身影再度而上,一掌拍出,朱萧又被拍飞数丈。
朱萧口吐鲜血,捂着胸口摇晃站起来,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古月楼虽是北疆第一杀手组织,但从没人将古月楼和武将世家慕容氏联系在一起,偏偏眼前少年不仅知道自己,知道听雪谷,还知道少主。
听说听雪谷又下雪了。
听雪谷又下雪了。
听雪谷下雪了。
凤女,听雪谷下雪了,我带你去看雪落好不?
这话似乎在很多年前,他对凤女说过。
而当时在场的有少主,有凤女,有冷星,有灵瑶,还有那个是已经死去六年的人。
死去六年的人……
朱萧心底大骇,恐惧的寒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凝视着鬼杀,痛苦的喃喃自语:“不…不可能,不会是他,死去的人不可能活过来。”
“是啊,我的确死了,所以我化作鬼回来找你们。”鬼杀手持长剑,一步步地走向朱萧,忽然他似想到什么,又笑道:“凤女还不打算滚出来吗?你们两人素来秤不离砣,砣不离称,这会怎就忍心眼睁睁看着你相好受死。”
他刚说完话,一阵尖锐的怪音响起,霎时林间烟雾弥漫,朱萧人已不见。
余下的黑衣人见此,纷纷提剑攻向鬼杀。
“秋水有情,送君一程,却叹黄泉路漫漫茫茫。”冷傲低沉声音从上方传来,旋即一道黑色身影傲然飘下。
人还没落地,秋水剑已插/入土中,拦在众人面前,深褐色的剑穗随风轻轻飘动。来人落于剑柄之上,裹着黑色斗篷,难见面容,唯有额前隐隐露出一缕黑发。
“退则生,进则亡。”
其中一名黑衣人,惊愕道:“秋水剑!是铸剑世家商家人,快撤!”
烟雾散去,林间只剩一地残缺尸体,那还见鬼杀和黑袍人的影子。
绯雪衣瞥了一眼地面,周身毫不掩饰的散发着森冷杀气,目光阴沉的盯向前方:“鬼杀,你若敢逃走,本宫定砍下你人头做骷髅水晶杯,日日盛酒喝。”
许久许久后,绯雪衣又眨眨眼,轻咦一声:“刚才似乎子洛出现过?”
…… ……
这边,凤女带着朱萧一路施展轻功狂奔。
“凤女…是他回来报仇了…你放我下来,你快逃…再晚就来不及了……”朱萧眼神呆呆,脑中一片空白,他在靠近少年的那一霎,他闻到腐烂气息,那是属于死人才有的味道,他看到那只手,布满了令人作呕的伤疤,是那人真的从地狱回来了。
“你不要再说话,没有谁来报仇。”见朱萧惊吓如此,她心中是又急又怒,一定是那白衣少年对朱萧施了什么妖术,让朱萧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事。
“不,你听我说…当年我们杀光他的族人…他现在回来报仇了……”当年一幕幕就恍惚在眼前,当时那人趴在地上,看着他们的眼神怨毒阴狠如蛇蝎,其实在那刻他心里就已恐惧。
凤女咬唇蹙眉,还想再安慰几句,头顶却突然传来粗嘎诡异的笑声。
这笑声就像是有人在耳旁在用铁锯锯木头,又像是被人掐住脖子频死之际做最后挣扎,听得人头皮发麻,直起鸡皮疙瘩。
凤女大惊,急退数丈,改转方向。
谁料那笑声就如同紧追不舍的毒蛇,紧紧跟在他们身后,无论他们走到那里,那笑声都会在耳旁响起。
不知过去多久,凤女累得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气,并喝道:“有本事就出来,不要装神弄鬼的。”
“想了你们六年,念了你们六年,今日终于得以见面,我实在是太开心了,难道凤女就没一点点欢喜吗?真让我好生失望。”
哀怨低诉的声音很冷很冷,冷得就好似从地狱传来一样,凤女惊得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去。
只见前方树顶上赫然站立着一名满身是血的清瘦少年,他身背琴囊,一手持剑,一手负于身后,惨白的面容木讷清秀,漆黑的双瞳黑的诡异,黑的阴森。
凤女一咬牙,提剑就冲了上:“满口胡言乱语,我要杀你了这个妖人。”
“你相好要死了。”他轻笑,身形掠起,一脚朝凤女胸口踹去。
谁料鬼杀这凌空一脚,只是虚招,脚到中途,忽地缩回,手中石块弹出,击中凤女的胸口,紧接着又是凌空一剑斩下,朱萧的身体顿被劈成两半。
“啊!”
凄惨的尖叫声响起,凤女摇摇晃晃的爬到尸身前,颤抖伸出手却不敢再抱起昔日爱人的身体,她满脸泪水的大声吼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鬼杀嘴角浮现一丝嘲笑,凌空一转,翩然落地。
“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便叫残忍,那六年前你们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天理不容…哦,我说错了,你们所做的本就是天理不容,所以连老天都看不去要你们一一来偿还。”
凤女瞪大眼看着迎面而来的人,不,这个凶残冷血如魔鬼的人,怎么会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你不是他,你不可能是他,他当时明明断气了……”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胡乱地摇头,这双手因亲自抬那人入鼓而染满了鲜血,一手的血啊,她从没想过一个人可以留那么多血,那血是热的,好热好烫,那滚烫的温度让她怎么都忘不掉洗不去,就如梦魇般夜夜折磨着她。
“哎,何苦再自欺自人呢?”他的声音那么地温柔,可做得事却是那么的残忍。
剑起剑落,寒芒一闪而逝,凤女双手手筋被挑断。
事至此,快要被恐惧彻底淹没的凤女,忽然疯狂大笑,她只求一死。
但不等她咬舌自尽,鬼杀已经将剑插/入她的嘴里,朝旁边一划,然后将长剑刺透她手掌,钉在地上。
他低笑一声,温柔的谴责道:“我让你死了吗?”
“呜呜…唔……”鲜血从嘴里狂涌出,她痛得语不成句。
“现在相信是我回来了吗?”
一瞬间,凤女被抽干体内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她绝望茫然的点头。
“回去告诉慕容苏和花容,这不过是开始。”言罢,在他转身离开的刹那,他抬头望了一眼来时地方,黑眸中没有任何情绪。
*
夜色如墨,漆黑一片,正如鬼杀的此刻内心一样,黑暗,无止尽的黑暗。
他没有回去找绯雪衣,而是自己选择一个人独行,只是随着越走越远,他的心越发不得安宁。
若是没有解药,寒气将慢慢侵蚀你的血液,骨骼,经脉,最后将你整个人